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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心意
齐茂扭了扭身子,避开程明袖的推挡:“没有。我的身体没有事。要有事,也是你害的。”最后一句话齐茂十分暧昧的贴着程明袖的耳朵说,两人都羞红了脸。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程明袖总觉得齐茂浑身热的不行,总是不自在。齐茂也仿佛在隐忍什么,没过多久便突然松开了程明袖,一双眼睛还定定地看着她。
“不能再抱了,再抱我会忍不住。”晦暗不明的眸子闪烁着黑红的□□,瞧得程明袖心里发慌。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程明袖越靠近齐茂,越觉得他就像个孩子,黏起人来蛮横的很。
随后几日,两人都在商量如何筹办婚礼,他们想好了,先在南城举行。等到之后回京,皇帝点头了,再在京城盛大的举行一场。
南城的婚礼很好办,知道的人都赶忙着来祝福,关键是程明袖亲口承诺了,来的人都送一份她亲手制作的礼包,那可是她铺子里寻常极难买到的。
南城的婚礼受尽了祝福,程明袖也觉得从未这么幸福过。齐茂看着眼前穿的喜庆的程明袖,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满足感。
南城相比京城更为开放,礼节方面也不大重视,婚礼办的热热闹闹。晚上洞房,齐茂激动的挑开了程明袖的盖头,身穿喜服的程明袖明艳动人,眼波流转似会勾魂的一般。
齐茂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喝了合卺酒,在喜房跳跃的烛火之下,在红绸摇动的微风之中,在酒暖情深的氛围之内,齐茂红着一张脸,缓缓地朝程明袖的脸凑了过去。
说是二十好几的人,齐茂在这方面仍旧是个新手,生涩地吻过去,程明袖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想要逃离。齐茂尝到甜头,不忍放开,直接箍着程明袖,忘情地吻。
南城的风轻,天上的云肆意地卷着,月上枝头,悄悄地捂住了眼睛,整个人躲到了云朵后面。
一室旖旎,一世深情。
不过这新婚夫妇日子还未长久,京城的诏书便下了下来。齐茂无奈,只能打算着快些回京。
程明袖放不下南城的生意,现在也不是挣不挣钱的问题,这个铺子是她一手创办的,其中的磨难艰辛旁人无法理解。可京城也是必去之地,难道这铺子只能放下了吗?
齐茂也不舍得程明袖的这番事业,这其中不知蕴涵了多少心血,要她放弃,宛如离别。
“袖儿,这样。我们先回京城,等在京城安顿下来了,我们就在京城把你的铺子开起来。至于南城的这个铺子,你先交给云夫人打理,她不是轻佻之人,定能好好经营。”
程明袖觉得有理,折中而言,这是最好方法。
决定之后,她便去找了云夫人,将一众事宜悉心告诉于她。云夫人本想拒绝,毕竟方子这种商业机密,她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接受?
“云夫人,明袖能有今日,少不了夫人的照顾。不过几个方子,夫人放心收下。待我在京城安顿下来,这南城的铺子就是分店了,以后还得开往全国呢!”
程明袖说着开心的话,以缓解离别带来的愁苦气氛。
“好了,袖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齐茂与程明袖一同进了马车,这次他们入京比较麻烦,路程也相对长一些,半月之后,正是诏书中所说应到之期。
一到京城,程明袖便被这外头的繁华给吸引。京城之所以为京城,不是这里有多少富贵官宦人家,而是真真正正的繁华。南城虽然同样繁荣,但与京城格局一比,到底是小了些,更不必说京城所享受的资源是最丰厚的。
一路上稀奇的看这看那,程明袖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她自幼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现在长大了成婚了,还是忍不住抓在手里玩。
齐茂看了,哭笑不得。知道的以为自己带着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带着女儿出来呢!
不过只要她开心,他即便是做父亲也无妨。
在京城休整几日,躺在家中的程明袖便接到了皇上的邀请,帖子上用词虽隐晦,但仔细推敲,入宫又是一场唇枪舌战。都说战场上刀剑无情,顷刻性命不保;这朝堂之上亦是刀光剑影,言辞之中杀人无形。
齐茂回到京中也没闲着,皇帝有心让他理政,自然更是得不出空。此刻这帖子也是直接送到程明袖的手中,可见皇帝深意。
齐茂若是知晓,必与程明袖一同面圣,到时话定然是谈不开的,谈不开就会生嫌隙,一旦生了嫌隙,后面会发生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拿上那盒子,随我入宫吧。”程明袖让身边的婢女带上东西,两人便乘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
宫殿自然是金碧辉煌,人间所能达到最为精致的地方就在这里。雕栏画栋,绵亘不绝。放眼望去,皆是富丽堂皇的屋顶,宫墙更是威严,再抬头也只能看见上方的一片天空,再远一些,便被层层的宫殿阻隔,看不远,也看不透。
“明袖姑娘,这边走。”入宫之后,一个小太监领着她,缓缓地往那人间权力顶峰走去。
一步一步,程明袖都踏得十分艰难,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眼见到皇上的机会。此刻她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每上一层台阶都极为艰难,每喘一口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姑娘稍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不多时,那太监便出来了,示意程明袖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程明袖带着赴死般的决心,一点一点消失在那太监的视线中。
“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明袖一进去,看到那明黄色的人影,还没等看清便直接行礼。不得不说,上位者的威压,那是日积月累的,程明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自然不敢直视。
跪下去等了许久,皇帝才开口让她平身。
膝盖已经跪的有些麻了,程明袖强忍着酸疼,艰难的站了起来。
站好之时,她的目光便直视着皇帝,清澈中带着些退缩。皇帝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她,这可是把自己女儿比下去的女子,他得好好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便是程明袖?”
“回皇上的话,正是。”
“听闻你与齐茂在南城已经完婚,不知真假?”
“民女不敢欺瞒皇上,南城完婚之事是真。”程明袖知道这是最敏感的话题,她硬着头皮回答。
“你也见过和静公主了,朕以为你本事不小,公主骄傲,你是唯一一个让她低头之人。之前朕倒是小看你了,南城人才不少啊。”皇帝意味不明,程明袖也不敢随意搭话。
“民女卑微,不敢与公主争辉。皇帝谬赞,民女愧不敢当。”
“你在南城妄议公主朕暂且不追究,可你借国事讽公主这件事,朕可是一字没有落下。程明袖,你可知罪?”
“皇上,”程明袖连忙跪下,脊背仍旧挺直。“民女所言皆是读书有感,并无它意。”
“并无它意?你以为朕不知道?程明袖,你胆子太大了。”
“皇上,民为国之本。我虽是女子,才疏学浅。但国之昌盛必少不了民之辛劳,虚心纳谏之风为历代帝王所推崇,齐国之道不过是顺应时势,民女不过实话实说。”程明袖心知此刻若是耍滑头遮遮掩掩,皇帝必定更为不喜,只有咬定一根筋,皇帝便会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即便有心惩处,也不好做得太过。
“你既是实话实说,难道是要朕向一群无知的刁民求劝诫吗?”程明袖一番话无可挑剔,只是皇帝有心刁难,便抓着不放了。
“皇上,刁民也是民,国家之组成是千千万万的民,所谓刁民,不过是稍微激进些许,不过是言辞直白些许。皇上仁爱,臣民爱戴。劝诫既能知国情民生,又能显皇上仁政之风,能行此之道者,是明君。”
程明袖倒也敢聊,三言两语,便是皇帝也有些动容。
“皇上今日召民女过来,断然不是为了议论这些。民女愚钝,所说不过重复圣人之言。只是婚姻感情之事,民女从未强迫过任何人,这缘来则始,缘去则终,公主是明白人,民女比不上。”程明袖知道皇帝想听什么,只是她即便再能巧言令色,这事实便是事实,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况且她与齐茂两人已经成婚,即便皇帝此刻非要拆散,她也不惧。皇上今日只把她一人召来,就是想看看她是个怎样的人,“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谁会去做这种损阴德的事呢?
“好了,你回去吧。想来齐茂现在也等急了。”皇帝有些笑话自己的行为,作为长辈何故与这些小辈纠缠呢?
“皇上,这是民女在家中做的礼包,皇上若不嫌弃,便留下吧。公主先前也得了一袋,若民女猜得不错,公主见到会很开心。皇上是公主父亲,想来也会高兴。”把礼包交给领事的太监,程明袖便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出殿门,就看见齐茂在焦急的等着。
“怎么样?没事吧。”
程明袖笑笑:“没事,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到了齐府,程明袖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外头一阵喊声。
“圣旨到——,”匆忙之间,程明袖急忙行礼。这刚从颠簸的马车上下来,晕晕乎乎的也没听清说的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把圣旨接了。
“袖儿,你真厉害。皇上终于松口了,我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嗯?真的吗?太好了。”
“还有,皇帝给你的铺子御赐了名字——闲食苑。怎么样?喜欢吗?京城的铺子很快就可以开张了。”
“闲食苑,这名字好听。”
“若让为夫替你起,肯定更好。只不过这御赐之名,必须用上。”
见齐茂有些气鼓鼓的,程明袖觉得好气又好笑。
“夫君起的,自当娘子一人享用,怎可如御赐之物天下人皆知呢?”
“对,只给你一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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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wow~ ⊙o⊙,要修成正果,要功德圆满了吗?搓搓手,兴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