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向死而生(重修中)

作者:莫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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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庄番外·困梦(重修)


      外面灯红酒绿,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高楼的灯光太明亮,掩盖了星星的光芒。啧,真无趣。他们衣着光鲜亮丽,内里又是怎样黑暗无耻。

      我很想去见一个人,可是我找不到他。或许天上有颗星星就是他,他不是最亮的那一颗,但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颗。

      他已经离开五年了,我以为时间可以将他磨灭,可以将他模糊,但我还想见他。

      我试过无数种方法——喝酒、抽烟、做ai……但没有一种方法起作用。我明明知道,我们这辈子只能像是相交的线,既然已经相遇过,便只剩远离。

      我记得我承诺过会一直陪着他,可是我是失言了。因为真正属于他的那个人出现了,他并不需要我。

      我像个逃兵,慌忙地逃向了没有他的地方,但这也让我这辈子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啧,我咬着下唇,想用疼痛来摆脱这难言的痛楚,但是没用。心和唇一并痛了起来,这是个无救的后遗症,这无治之症的解药是他,但我永远也找不到他。

      等到我死的时候,或许我才会忘却我已然失去他的痛苦。

      痛楚又从胸口喷薄而出。

      我离开时就知道他会拥有美好的生活,但我不知道他拥有的时光仅仅只有一年。全锦羲我尚且明白原因,但我不明白时茹青为什么会这样做。

      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可我不是法庭之上审判的法官。我不需要公正,我只恨她。

      一步错,步步错。我失去了他,也没能亲手报仇。

      他们失踪了。

      我并不关心她去了哪里,无论她到底是死是活,这一生注定只能是出惨剧。

      可是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们自身不也是出可笑的悲剧吗?

      我们,我和顾行祖。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飞回了国内,与他离去的消息同时传来的是顾行祖疯了。

      我原本是不信的,与他相见之后我便信了。

      别的人疯了是疯傻痴颠,顾行祖只是越发的阴沉,即使只是从远处看他都能看得出他身边笼罩着的阴霾。

      但其实或许我也疯了。

      我急于掌控所有我能掌控的力量,甚至不惜与父母反目成仇。那时我根本不关心父母的想法,我只想报仇。

      我甚至想找顾行祖报仇,他和顾行祖是灵魂伴侣,他是在顾行祖身边受的伤。

      这是迁怒,可是我控制不住。

      在我真正失控的那天,我用尽我手里的力量去攻击全氏。

      我曾经的好友何然来找过我议和,想用一个利好项目换取一个和平。我当时没忍住笑,他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我问他,我准备了那么久,忤逆了那么多人,做了这么多自私的决定,难道就只为了一个项目?只为了和平共处?

      呵,我要的就是战争,我要的就是混乱。我就是想看到全氏这样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在顾氏的帮助下我做到了,可是我不服。

      我还在难受,还在不断地想起他,还有一口气憋着出不来。我仍是在妄想想见他最后一面,哪怕他再也不能对我笑,哪怕他再也不能懵懂地看着我,哪怕他只剩下冰冷的躯壳。

      我找到了顾行祖,我控制不住地对他动手。我不知道自己哭没哭,我只是一直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但最终那一拳并没有落在顾行祖身上。

      当他看着我笑时,我便冷静下来了。

      我是困兽,他是狂兽,我们谁都不比谁好。

      他看着我,他对我说,釉白不会希望看着我这般胡闹。全锦羲已然倒台,我也该回去乖乖读我的大学。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是旁人所说那般阴鸷疯狂。他笑看着某一个方向,像是那里还有谁在一样。

      他说,我该继续自己的生活,而他要去找他。

      疯了、疯了,我们都疯了。

      我听了他的话去读大学。我没有出国,我去了他曾和我说过想去的大学。即使那里根本就没有他留下过的痕迹,但是我总是在奢望着,哪天等我在随便乱转的时候,会在花坛背后遇见一个正在玩泥巴的小孩。

      然后我就会走过去陪着他,看看能不能用一块小蛋糕把他给骗走。

      四年来,我一直幻想着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

      我最后一次见顾行祖,是他打电话找的我。

      在逃的全锦羲被他抓住了。我想顾行祖知道我心里的结,也想帮我解开这个结,可我用五年时间来证明这个结解不开。

      我想我解不开的结,顾行祖应也是解不开的。

      我早就听说顾行祖一直在追查某个人,我一直以为是全锦羲,但后来全锦羲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顾行祖找的人并不是他。

      我听说那个不知名的人是被顾行祖亲手处决的。我不认识那个人,却直觉和这件事有关。

      我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全锦羲,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波动。

      我恨这样的自己。我应该有悲悯之心的,因为他是那么单纯又天真的一个人,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我没管全锦羲如何,我问顾行祖,他走的时候疼吗?

      顾行祖良久没有说话,临到最终轻轻点头。

      顾行祖说那是这一种慢性神经毒素,造成的伤害不可逆。中毒者会在三天内脏器衰竭,呼吸困难,并且伴随着极强烈的神经疼痛。

      顾行祖说他没喊过一句痛。他只是一直在问,等到出院了可以去吃好吃的吗?能去玩吗?能不能去看星星?

      顾行祖答应带他去看星星。

      他不能离开呼吸机,呼吸机是他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

      但这稻草也本就是徒劳。顾行祖不想要他疼,我也不想。

      至于他们在山上说了什么,顾行祖没告诉我,我只知道顾行祖离开时拿了一针安定。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顾行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淡淡,我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恨不能以身代他。

      我不想要它们就这样流下,尤其还是在顾行祖面前,可是因为心太痛,所以无暇顾及颜面。

      不过男人为自己爱的人流泪本也正常。

      那一次对话以后,顾行祖也消失了。

      那一段时间顾氏人心大乱,但其实一切事物还算得上是井井有条。顾行祖在离开前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只是他走得突然,没了主心骨的顾氏便也慌了。

      我想见他,但是顾行祖不让我见,现在顾行祖也消失了。我知道若是找不到顾行祖,我也找不到他。

      可别说是我,就是顾氏都找不到顾行祖的行踪。

      也不知今日为何会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的忌日吧,所以想的总是格外的多。

      近年来我染上了失眠的毛病,但其实我并不焦虑,只是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去想他而已。

      可是想得再多也没有用,我最近已经越来越少地梦到他了。

      最开始他离开的时候,我曾经频繁梦到他。梦中的一切都和现在差不多,只不过他和何然在一起了,一生过得并不顺遂,何然负了他。

      这梦真是残忍,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他都不属于我。

      梦中的世界真实而又十分驳杂,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真的。

      我一直在祈祷,就让他入我的梦一次,就让他属于我一次,哪怕那只是虚妄的梦境都没有关系。可神明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

      眼泪又不受控制,我心想或许真的是年纪越大了,就更多愁善感了。

      我又喝了口酒,这有助于缓解我的失眠。

      主啊,若是您能听到我的祈祷,我只希望他能入我的梦一次,哪怕就只是最后一次。

      阿门。

      ————

      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曾经红酒也能让他勉强入睡,而今却要只能用安眠药来助眠。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冯庄在缅怀故人。他借着酒劲想要入梦去,去见一个久而未见的人。

      他也曾想过,不如大醉一场,结束此生。

      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早已面目全非的人。

      而面目全非的人,在追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冯庄摊在床上,只感觉到透心的凉,从心底凉,继而发散到四肢去,凉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努力拉着一角床铺,却还是无力聚起那么丁点的暖意。

      ……

      冯庄思绪纷纷,只觉得自己似乎冷得快要死掉。

      酒喝下去不该是烧心灼肺吗,怎么会这样的冷……冯庄想着,心里却是不住地委屈。

      对自己有怨言的父母出现在眼前,眼中是不住的失望。何然也出现在眼前,眼中是止不住地嘲弄。最后是满脸平静的顾行祖,他只一眼便不再看他,看向不知名的方向。

      最终,出现了一个只要想起都会让他心肺都带着彻痛的人……

      你果真入梦了……那是否此次入梦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冯庄远远便看见一小孩蹲在地上玩泥巴,眼眶里又浸出几分泪水来。

      他小心翼翼走近,便见乖巧小孩抬起来。

      只一眼,看得冯庄心中似裂开了一个缝。

      这眼神和当年在花园初见是多么的相似,可感觉却又如此不一样。

      时釉白的眼睛如此的干净而又纯粹,虽是面无表情,但冯庄敏锐地抓到了其中的那几分懵懂。

      冯庄眼底一热,甚至连话都哽咽喉头,他只能涩声呢喃:“小白……”

      时釉白抬头看冯庄一眼,然后似是不明白为何他要喊自己。看了冯庄一会儿,却见冯庄再无下言,小白便只好低头继续去堆泥巴。

      冯庄没有继续开口,他只是小心地一点点靠近小白,生怕走得太快,这梦就碎了。

      他看着小白在捏着什么,似乎是个小人,却不知道那是谁。

      小白专心捏着泥巴,冯庄则一点一点用眼睛描绘出他的模样。

      他的心底开始抑制不住地酸涩,唇边却是自己也没发现的笑容。他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冯庄大抵是不知道,他沉如死水的眼睛,正泛出一圈圈波纹来。

      小白忽然停住了手,他感觉到了冯庄的异样,疑惑地抬眼,却看见冯庄脸上早已累湿一片。

      小白忽然惊慌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泥偶,一双眼睛中充满了疑惑与害怕,怯怯问道:“你怎么了?不哭不哭,我帮你擦擦。”说完,时釉白便想要伸手帮冯庄抹掉眼泪,因为以前他哭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这样做。

      可他才一抬手,发现手上全是泥巴。

      冯庄见小白伸手又缩回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小白看着冯庄,疑惑更深了,他实在是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满脸都是泪,却又能笑得出来。

      冯庄从口袋中掏出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帕,这一次他万分轻柔地为小白擦去手上的泥污。

      小白懵懂看着冯庄,似是有疑问,却没有问出口。

      冯庄轻笑着主动问道:“怎么了,你好像有事情要问我。”

      小白皱眉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又哭又笑呢?你是又开心又难过吗?”

      冯庄为小白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是的,我很开心,但又很难过。”

      小白眼中疑惑更甚:“那你为什么开心,又为什么难过呢?”

      冯庄害怕小白长时间蹲着脚麻了,轻轻将他拽起来:“见到了你以后,我很开心,又有点难过。”

      小白微微一咬下唇,微微一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冯庄见小白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唇角又带着他不自知的温柔笑意。他的眼睛似水,眼中含泪,看着小白的目光却温柔得不像话,哪还有曾经飞扬跋扈的半分影子。

      “是小白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看见小白会难过呢?又为什么看见小白会开心呢?”小白很是认真地问出这句话,一时间冯庄哑然失笑。

      “看见小白很开心是因为我很久没有看见小白了,我很想你。看见小白很难过是因为我很久没有看见小白了,我很想你。”

      小白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一个理由,冯庄会同时开心又难过,思索半晌却是无果:“那是我让你又开心又难过吗?那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你看见小白开心,我也很开心。”小白脸上无甚表情,这话说得很是认真。

      冯庄用力点头:“嗯,我看见小白很开心。”

      小白看着冯庄不再说话,踮起脚,想将他眼角浸出的眼泪擦干净。小白的手正要离开,冯庄一把抓住他的手,引来小白不解的目光。

      “你的手真暖和。”冯庄将比他小一点的手圈在自己的手掌里。

      “你的手也很暖和。”小白不解其意,礼尚往来这么一句,但冯庄的手其实很冷,只能在小白的手中找到两分暖意,小白便反抽出手包住冯庄的手掌。

      “小白,我真的很喜欢你。”小白的手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冯庄不敢放开哪怕分毫。

      小白摇摇头,冯庄的心顿时便沉了下去,眼中满是沉痛。还是如此吗?即使是在梦中,也不会让他拥有小白一次。

      “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是开心吗?”小白歪头看着冯庄,反问道。

      冯庄涩声问道:“那你对何然,对顾行祖是什么感觉呢?”

      小白似是不明白为何要提起两人,摇摇头:“我不认识顾行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何然。我每天都要喝牛奶,每天都要见到何然。”

      冯庄听言,心中漏跳一拍,顿时痛得心肺灼烧。

      他心下大惊,心中默念祈祷,这个梦不要醒来。

      所幸未醒。

      冯庄循循诱导道:“那若是每日陪伴你的人是我呢?你觉得可以吗?”

      这个问题,小白久久未答。

      冯庄的心一点一点提起来,终于见到小白点点头。

      冯庄自小白离开后,即使是梦里百般离别都未曾落泪一次,而今却接连眼中含泪。

      他甚至开始乞求上帝,他想要真的拥有小白。人总是会这样的得寸进尺,在梦里见到了以后,就想要真实的温度,真实的拥抱。

      “我好想一直都能见到你。”冯庄终是忍不住将小白拥在怀里,小白没有抵抗,他乖巧地任由冯庄将他揽入怀中。

      “可是好像不行诶。”小白闷声说道。

      冯庄知道的,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只要是梦,他就会醒来,小白就会离开。可是他真的好舍不得,就让他多看几眼,就让他多抱一会儿。

      他贪恋这个温度,可是只要让他再多待一会儿,他就有继续留存于世的力量,就再多一会儿……

      “有人和我说过,所有的相遇都是久而未见,我们很久不见,或许就要相遇了。你不要难过,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小白安慰似的拍拍冯庄的后背。

      冯庄将小白紧紧抱住,生怕稍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可他一听小白的话,心中那妄念的芽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要难过哦,喜欢小白的话,以后见到小白就要开心。”

      冯庄惊觉不对,怀中的重量却早已消失,回首天地苍茫,那一个人竟是寻而不见……

      冯庄从梦里惊醒过来,脸上是斑驳的泪痕。他将脸上的泪痕拭去,可怀中曾经拥抱过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似乎手掌中还有余温。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而未见,所有久而未见或许就会相遇……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冯庄看着掌心,重复着所听到的话。

      从那一天起,所有人都发现冯庄变了。

      他不再如往昔般颓唐,不再做荒唐事,也不再追着全家何家似疯狗一般的不放。但也从那一天起,所有人都说他真的疯了。

      冯庄一直再说,他在等一个人。

      冯庄父母也觉得是当年的事情刺激到了冯庄,装作不闻,暗地里却找了不少与时釉白相像的人来,却被冯庄一一推脱。

      他知道自己没有疯,他只是在等承诺会再见的人。

      这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后,冯庄受邀去昔日高中母校作演讲,上台向下望去的第一眼便看到一个挺直背板,乖巧坐着的小男孩。他一看观众席,是高一的坐席,男孩应该十五六岁。

      冯庄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思念过甚,第一眼便让他想起当年第一次相见。

      待到演讲完毕,冯庄推脱掉饭局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思绪,推门便被人撞了一个满怀。正以为是哪家想要投怀送抱的人,低头一看,正是观众席上他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孩子。

      只见男孩懵懂看着他,满脸的歉意:“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

      冯庄却是呆立当场。

      真的会有两人如此相像吗?像到那颗死寂的心竟然在跃动。

      男孩见冯庄久久不答,便也不好意思走开,只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却见冯庄呆呆看他,他便偷瞧了冯庄一眼,随即歉然一笑:“先生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您?”

      久而未见便会相遇。

      冯庄看着男孩对他眯眼一笑,心中似有磐石坠下,砸得他心口又疼,却又止不住那期待。

      “你叫什么?”冯庄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男孩怯怯一笑,眯着眼睛:“我叫赵乐白。因为爸爸姓赵,妈妈姓白,爸爸妈妈希望小白一世都能快乐,所以取名乐白。”

      冯庄心中一颤。

      原来一颗心脏会为两个人的相遇跃动得如此剧烈。

      在小白略有疑惑又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冯庄的后腰开始燃起似火焰灼烧过的疼痛。

      ……

      很久以后,曾有人问冯庄,你和你的爱人相差十七岁却是灵魂伴侣,这并不是常例,那为何能够坚持这么久只为了等到比自己还小十七岁的恋人呢?

      冯庄答道:“所有的灵魂伴侣都是久而未见,所以我等了他十七年,因为他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再见。”

      ————

      你走过轮回向我走来,

      我匍匐于地,

      甘愿成为你的奴隶。

      你却微笑将我搀起,

      你轻声说,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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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又是一堆伏笔hhh
    最后小白和冯庄还是再遇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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