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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真的撑着了
奋斗了整整一下午,尉迟阳的作业终于在临上学的前一天赶完了。这可累坏了纪小山林思琪和……纪邵伯。
所有的寒假作业,她只做了文字作业,像数理化英语真的一点没动。因为年后文理才分科,所以年前的作业也是有数理化的。
看到这些作业尉迟阳就头疼,语文政治历史地理生物她好歹还可以编一编,可数理化真的只会读题目,那个英语真的只会拼字母。所以一下午的时间林思琪纪小山都在帮她补作业,至于纪邵伯嘛……他只写了所有的选择填空题。其实也很不错啦,尉迟阳都没有想到他会帮忙写。
晚上十点刚过,尉迟阳揉着肚子在自己屋里转过来转过去,迟迟没有要上床睡觉的意思。
“哎呦,怎么办,白天吃的太多了,明天还要上学。”尉迟阳哭丧着脸自言自语到。
是啊,吃的太多了。早上在家吃了饭,去纪邵伯家等着吃了好多雪花酥,中午又硬吃了好多饭,下午补作业的时候觉得自己稍微消化了一些肚子腾出空来然后又吃零食吃了一下午……
“以后绝对不吃那么多了,打死都不吃那么多了,再吃我就是狗。”尉迟阳第N次发狠誓说到。
一般情况下,某些女孩子说再也不吃了的时候,其实是撑的难受不吃了。等到肚子不撑了,她们还是会该吃吃,该喝喝。这个例子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尉迟阳。
就在尉迟阳继续消化食儿的时候,玻璃响了,有人敲了玻璃。这时候敲玻璃的不用想也知道除了纪邵伯没别人办这事儿。不用考虑不用担心,尉迟阳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果然就是纪邵伯。
“窗户没锁!”尉迟阳转身背着他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儿。
纪邵伯纵身一跃从窗户跳进来,矫健的身手,流畅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老熟人。还是原来的五指沙发,还是原来的二郎腿,纪邵伯坐下后,至少在尉迟阳看来是一脸坏中带贱的笑着说:“这么晚不睡觉等谁呢!”
尉迟阳瘪瘪嘴当做没听见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纪邵伯见她不回答以为是说中了,只开心了一秒就又酸酸的说:“哎呦,你在这里苦苦等着人家,或许人家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根本没空搭理你!”
“你是……”有病吗……尉迟阳动了动嘴还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说道:“没事了吗?”
纪邵伯并没有回答,他又换了个姿势继续贱中带坏的笑看着尉迟阳说:“哎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尉迟阳皱着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沙发上那个像神经病一样的男生。她知道他一直都有“病”,可没想到现在越来越重,还有那个笑是怎么回事?和纪小山有猫腻的笑如此相像!
“大半夜的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你……”纪邵伯摸了摸鼻梁,回避了她的视线微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有没有偷偷的补作业!”
尉迟阳叹了一口气,有一点点无语的说:“我都写完了,明天就开学了我再写不完作业我才是真的要疯了吧……”
“……你转悠什么呢,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这儿转。”
纪邵伯还在窗外看的时候她就在屋里转圈,一直到现在了还在转着,肯定是在等某些人的消息。
尉迟阳揉着肚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纪邵伯认真的说:“我,今天吃的有点儿多了,一躺下肚子就……不舒服,所以起来消化消化……”
纪邵伯一脸黑线。
就在这个时候,尉迟阳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她绕过床尾去床头拿手机。
不知谁发来的消息,尉迟阳对着手机笑的哈喇子挂在嘴边差一点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纪邵伯看的心里一阵倒腾,于是起身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尉迟阳笑成那样。
还没等他靠近,尉迟阳就发现了纪邵伯要过来偷看,马上就把手机捂在胸口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你干嘛!”
“我看看!”
“我手机你能看啥?”尉迟阳惊慌又无辜的说。
“从小尉婶儿就教给你好东西要分享的你怎么回事儿,拿来!”纪邵伯自己都感觉自己说这话有点点不要脸了。
“不行。”尉迟阳把手背后,贴着床边往一边挪。可纪邵伯身体一侧正好堵住她的去路。
尉迟阳往哪边走,他往那边堵。几次下来尉迟阳有点生气了,可这是在家,又不能大声说话,只能抬起头怒瞪着他:“让开!”
纪邵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先拿来!”
“就不!”
“齐天给你发的吧!”
纪邵伯双手叉腰,一抬下巴一挑眉,像丈夫质问出轨的妻子一样。
“你管是谁干嘛,快十一点了你该回去了,我要睡觉了!”尉迟阳心虚的说。
纪邵伯自动屏蔽了关键词后开始伸手去抢尉迟阳藏在背后的手机。
“拿来!我就看一看。”
“不行!”
两人在争执过程中越靠越近,越抢越亲密,最后尉迟阳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向后倒去。纪邵伯下意识去扶住她,但不知道是地心引力作用太强大还是尉迟阳太重,纪邵伯也顺势往前倒去。
“哎呦妈呀!”虽然是倒在床上,但也自己的五脏六腑也“为之一震”。待尉迟阳慢慢的睁开眼时,她似乎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纪邵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卡”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她立刻体会到了姥姥说的血压升高是什么感觉,脸也涨得通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尉迟阳忘记呼吸,纪邵伯忘记眨眼,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脏交错的“怦怦”声。你一下,我一下……
突然!!!
“阳阳啊!”
门外传来了尉心兰的声音,尉迟阳紧张的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还“卡”着她的纪邵伯。
“阳阳?你怎么了?”尉心兰见里面没有反应,就开了开门,发现门被锁了。她焦急的敲着门问道:“阳阳过来开开门啊!”
尉迟阳已经紧张到心脏快要爆炸了,她一直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幸亏她锁门了,要是被她妈看到这一幕,估计天不亮殡仪馆的车就来拉她了。
幸好纪邵伯还有些清醒,用口型告诉尉迟阳:说话啊!
“妈!”尉迟阳大声的喊着。
好家伙!这一嗓子喊的纪邵伯一懵一懵的,他腾出一只手猛的朝她的脑袋上抽了过去。用极小的声音说:“你有病啊,喊什么啊!”
这一巴掌好像是把尉迟阳抽醒了,她立刻特别淡定的朝门外说道:“没事,从床上掉下去了,你快睡觉去吧!”
“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呢,你这门怎么锁上了?”尉心兰听到没事就放心许多了,她有点儿纳闷这个门怎么锁上了,这个门以前从来不让锁就是怕她做噩梦的时候想进去的时候进不去。
这个门儿到底是什么时候锁上的,自己还真想不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顺手了吧,你快睡去吧,别把我爸吵醒了,我不去开门儿了。”
“那行,你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四只耳朵竖起来确定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见房门“咚”的一下关上,两个人的心才放下来。
“吓死我了……”尉迟阳紧张的都快哭了,她抱着手机委屈巴巴的看着纪邵伯。
“是吗?”纪邵伯趁其不备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翻看着。
“反正你不知道密码……”
话音刚落,纪邵伯举着手机得意的给她炫耀着。手机主页壁纸上那头微笑的猪此时变得好讽刺!
“我早就设置了我的指纹!”
天知道两个人是怎么用这个姿势一直坚持到纪邵伯看完她的信息和聊天记录。
“就这么一个笑话你就笑成这样了啊?怪不得这么笨,你说纪小山的信息你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呢!”
见尉迟阳不说话,纪邵伯把手机扔到一边后非常自然的摸着尉迟阳的头戏谑的说:“就你这智商还想跟我斗?”
尉迟阳满脸通红,紧张的一句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刚才在纪邵伯看手机的时候,她偷偷的看着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感觉他身上好像有层保护盾似的不能靠近。
想要抱抱他,又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除了心跳,哪里都不能动。
纪邵伯好像也发现了尉迟阳的尴尬,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左手在尉迟阳的后背下压着,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他去接她时伸过去的,他微微动了动手,立刻从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十万只蚂蚁同时撕咬着你的骨头你的肉和神经一样。
“嘶——”
他吃痛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痛苦。
直到纪邵伯动手指的时候尉迟阳才发觉自己身下有一只手。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双手护于胸前,本来就僵硬的身体这下变得更僵硬了。
是的,她,没有穿内衣!!
突然的动作搞得纪邵伯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连发际线都是粉红色的尉迟阳还有点儿疑惑。随着视线往下走,看见微微敞开的领口泛着粉色的脖颈间的肌肤时,瞬间就像看见鬼一样,也顾不得手的各种酸麻胀痛,一下子跳起来惊慌失措的往后退直到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
由于抽手的力气太大,一下子把尉迟阳掀翻过去,整个人就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你…你你……”
在纪邵伯约等于二十年的生命小河中,估计今天是最狼狈的一天吧。从小到大他一次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
“我我…就…那…你…我…那…”纪邵伯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最后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尉迟阳扔下一句:“我…走了。”
床上的那个“僵尸”一样的人就那么趴着点了点头,尉迟阳紧张到甚至都能听到自己颈椎扭动的声音。
纪邵伯就像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一溜烟儿跑到屋顶,他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屋顶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寒冷的风顺着衣服领子,袖口直接钻到身体的各个地方,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身体还是腾腾的热。
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抬起左手,刚才那一幕幕的场景就像加速版的幻灯片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手,他居然还动了动手,想到这里真是欲哭无泪啊。纪邵伯抬起右手朝着左手使劲的打了下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纪邵伯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没事,走吧!”
过了好久,尉迟阳感觉闷在被子里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才翻过来透了口气。
她清楚的感觉到全身发麻,大腿小腿一直到脚底都像有无数根扎不疼的小针在一波儿又一波儿的戳你。没有一点儿力气,胳膊也抬不起来,尉迟阳猜她的脸现在的颜色肯定和鸭血一样一言难尽。
尉迟阳一直保持着双手护胸的动作,直到她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才慢慢的动了动手指。平时轻松到不能再轻松的抬手动作,现在对于她来说也像二等残疾做复健一般艰难。
她看着不住颤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后又重重的叹了出去:幸好是平胸,要不然这老脸,几十年的修为也不够丢的啊!
可是,明天上学该怎么办呢……
一夜未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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