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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现
顾弦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她正要发火,却发现苏行之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三分。
“苏先生,你没事吧?”她疑心自己刚才那一下撞得太实在了。
“只是一点小胃病而已,没什么大碍!”他笑得云淡风轻,可鬓角的冷汗和苍白的唇色却轻易戳破了他的伪装。
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摆手制止了她的话语,“你乖乖到车上待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顾弦歌笑了笑,“不用了,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的,就不劳苏先生费心了。”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回头看了一眼,道:“有人来了,顾小姐要是不想你的艺人明天上头条的话,就赶紧想办法拦住他。”
头条她想上,可这种头条她就敬谢不敏了。
顾弦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也顾不上计较欠不欠人情的问题了。
见来人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她一边走一边放下了挽起的头发,还顺势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这才微笑着迎上前去,“先生,能耽误你一点时间,跟你做个问卷调查吗?”
见她临场反应如此迅速,苏行之不由得在心底暗赞了一声——
难怪上辈子她数次力挽狂澜、化险为夷。别的不说,就单论这份应变能力,就已经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脚下却半点也不敢耽搁,快步走到了原朗和楚杭身边,拽住了其中一人的手,“两位再不住手,可就真的要亲者痛仇者快了!”
楚杭本就处在下风,被他这么一拉,脸上顿时结结实实地挨了原朗一拳。
“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楚杭以为他是故意拉偏架,于是抬腿给了原朗一脚,趁着原朗吃痛的瞬间,他挣开他,扬起拳头狠狠地朝苏行之砸了过去。
苏行之巍然不动,一个漂亮的侧身化解了他的攻势,并顺势将他的双手反锁在了身后。
见状,原朗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再次扑了过来。
“原先生,两年的雪藏还没让你长记性吗?还是你要辜负顾小姐的期望,让她费心替你争取的角色化为泡影?”
原朗狭长的眼眸里闪过许多挣扎的情绪。
下一秒,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已经快要落到楚杭脸上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地偏了个方向,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柱头上。
楚杭有些后怕地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嘴贱的挑衅道,“怎么,怕了吗?”
“你给我闭嘴!”苏行之恨不得干脆一把掐死这个嘴贱的玩意儿算了,“有人来了,先到车上再说。”
不知是他的态度太过强硬,还是被他的气场给镇住了,两个刚刚还打红了眼的人竟然乖乖地跟他上了他的车。
“先生,谢谢你的配合。”听到这边没动静了,顾弦歌这才结束了问卷调查,朝对方道了谢。
她还没打开车门,就听到了楚杭气急败坏地咆哮声,“我被打成这样,你想让我息事宁人?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苏行之早就没了和他怄气的力气。他用手撑着座椅靠背,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楚先生打算怎样,报警吗?”
楚杭:“你别以为我不敢,反正我是受害者!”
顾弦歌打开车门,将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那你趁早报,说不定等结束了我还能赶得上回去吃个夜宵。”
江暖:“......”
弦姐你冷静啊!你这样要是激怒了这小祖宗该怎么办?!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顾弦歌气定神闲,“楚先生身骄肉贵、前程无量都不怕,反正原朗他只是个过气艺人,有什么好怕的!”
原朗:“......”
胸口中箭的感觉真不好!
“顾小姐说的没错,既然楚先生非要玉石俱焚,我们干嘛拉着他?!”苏行之用拳头抵着胃,低低的笑了起来,“反正娱乐圈竞争如此激烈,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人分享这块蛋糕,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楚杭:“......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说完,他打开车门,摔门走了。
怕他又惹出什么幺蛾子,顾弦歌连忙对江暖说道:“去跟着他,务必把他安安稳稳地给我送回家。”
江暖下车走了,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见顾弦歌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原朗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抱歉顾小姐,这次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顾弦歌冷笑了一声,“别介,原先生的道歉我这个小小的经纪人当不起!”
见她真的生气了,原朗连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苏行之。
苏行之清了清嗓子,“顾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原朗:“......”
兄弟,你这样一点也不够义气啊喂!
顾弦歌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苏行之的车上,她正想带着原朗离开,却发现苏行之弓着身子蜷缩在座位上,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见他微抿了唇角,仿佛在竭力地掩饰着什么,她顿时想起他还是个病人,“苏先生,你的助理呢?”
苏行之苦笑了一下,“我让他们先走了。”
顾弦歌顿时有些头痛。
她一而再、再而三欠他人情,再见死不救,就未免太没良心了!
可原主会开车,她却不会。她总不能带着一个明星打车去医院吧?
顾弦歌抬眸看向原朗,“劳烦原先生当个司机,把苏先生送到医院可好?”
原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乖乖地换到了驾驶室。
“不用去医院。”见她看破了,他也懒得再掩饰,索性直接蜷缩在了后排座位上,“劳烦把我送回家就行了,我家里有药。”
见他一脸认真,她于是朝原朗点了点头,“照苏先生的意思办。”
原朗一脚踩了油门,问道:“不知苏先生住在哪里?”
苏行之像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一般,顿时愣在了那里。直到原朗再次开口询问,他才不情不愿慢腾腾地报出了一个地址,“我住南山庭院。”
顾弦歌:“......”
南山庭院和她住的水木蓝庭就只有一街之隔,这个苏行之到底是有多钟爱那一片啊?
车到南山庭院时,苏行之已经睡过去了。见他微皱了眉头,睡得不太*安宁,顾弦歌越发头痛了。
“苏先生。”她伸手戳了戳他,“咱们到了。”
苏行之缓缓地睁开眼,看向她的眸光有刹那的迷离。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今天真是麻烦两位了,我的车子你们先开回去吧,改天得空了我再向顾小姐讨回来就行了。”
说着,他推开车门弯腰钻了出去。
“你先回去吧。”顾弦歌也跟着下了车,她走了几步,又回头指了指原朗的脸说道,“记住,伤好之前你不准再给我抛头露面了。今天的账我先给你记下了,等回头得空了咱们再慢慢算。”
原朗如蒙大赦,一脚踩了油门走了。顾弦歌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追了上去,“苏先生,我送你回去。”
苏行之脚步一滞,回头看她的目光由惊愕很快转变成了小小的惊喜,“我以为顾小姐会对我敬而远之,难不成你已经对我这张脸免疫了?”
顾弦歌:“......你就当我良心发现吧!”
至于免疫什么的,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是么?”见她一副恨不得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苏行之忍不住笑了笑,“那我真希望顾小姐能够多良心发现几次。”
顾弦歌懒得理他,率先走进了电梯,“苏先生住在几楼?”
苏行之靠在电梯的一角,目光却一直悄无痕迹地落在她身上,“六楼。”
等电梯停下的时候,他以为她会向自己告辞,谁知她却率先走出了电梯,“还楞着干什么,你还嫌痛得不够厉害么?”
他微微一怔,唇角浅淡的笑意瞬间璀璨了几分,“顾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顾弦歌脚步一滞。
前世人人都说皇贵妃恃宠而骄,面目可憎!人人都把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加在她头上!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也不过是别人的替罪羔羊而已......
“看样子我是多管闲事了!”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点被人戳破隐秘之后的恼羞成怒,“既然苏先生病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别。”他下意识地拽住她的手腕,笑着告饶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顾小姐不要当真。”
她甩开他的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你的药放哪里了?”
他指了指搁在茶几下的医药箱。
她将温水和胃药放到他面前,这才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套房子是以黑白灰三色为基调的现代简约风格,看起来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个冷冰冰的样板间。
“这房子是你租的吗?”他搬得仓促,应该没那么快买到自己心仪的房子。
“嗯。”他点点头,“顾小姐想喝什么茶?我这里有碧螺春、铁观音和武夷岩茶。”
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一套紫色的茶具上,“这套茶具是均窑的吧?没想到苏先生年纪轻轻,居然偏爱茶道。”
他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半响才失笑道:“说来顾小姐也许不信,以前我只爱咖啡,茶这种东西是基本不碰的。”
她心中一动,“所以,苏先生是受了谁的影响?”
“一个女人。”他定定地看着她,幽邃潋滟的黑眸里藏着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温柔,“一个我很喜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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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如果半夜2点诈尸的话,那是我在蹭玄学,不是新章节的请大家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