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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废与立(卿卿篇)
“大胆!”二皇子气急败坏,狠狠地瞪着端木敬堂:“你拿出证据再说!”
皇上目光犀利地看着端木敬堂和二皇子:“端木卿家,无凭无据诬陷皇子可是杀头的大罪,你的证据呢?”
“微臣手上确实没有证据。”
“你好大的胆子!”‘啪’地一声茶盅落地,碎成一片。皇上冷冷地盯着端木敬堂。
后者却毫不示弱地抬头微笑看着皇帝。
猛地,门被推开了,一队侍卫冲了进来:“参见皇上。”
“谁让你们进来的!?”皇帝震怒,喝骂道:“都给朕滚出去!”
侍卫们纹丝不动。
皇帝更加的愤怒:“都耳聋了!?朕的圣旨你们敢不从?都拖出去砍了!”
“皇上,他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端木敬堂直起身子,淡淡笑道:“以防有人狗急跳墙,对皇上不利。”
“是你干的!?”皇帝立刻反应过来,御林军一半的兵权都在端木敬堂手上,只是没有想到他敢这么大胆:“你想要逼宫!?死奴才!你以为就你这些人马就能威胁到朕?”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希望为冤死的太子沉冤。”
“父皇,端木敬堂一定是联合了三弟想要造反!您可要做主啊!”二皇子趁机倒打一耙,恨恨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御林军。
“来人!”皇帝震怒。
身边的侍卫应声而来,护在皇帝身边。
“保护好父皇。”景修然淡淡一笑,凝视着父皇怒气冲天的面容:“父皇,我只是想要为大哥、母后以及那些被伤害的人讨回公道,事后父皇如何处置儿臣都绝无怨言!”
“你……修然……你竟然和端木敬堂沆瀣一气!?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给朕都拿下他们。”
身边的侍卫刚刚拔出剑,御林军里面就跃出一个黑衣人,横剑在前护住了端木敬堂和景修然。
“天荫退下,不得无礼。”景修然冲端木天荫使了个颜色,后者凝眸瞪了侍卫一眼,持剑推开。
“居然敢带剑进宫,不是刺客是什么!?”二皇子趁机火上浇油,大喊道:“没想到三弟竟然如此居心叵测,原来以前的顺从都是装出来的。我看说不定大哥的死三弟也脱不了关系吧?”
朝中文臣多是二皇子的心腹和追随者,纷纷开口讨伐。
“那本宫险些遇害之事二皇子又如何解释?”穿着一身明黄色礼服的皇后突然带着一帮心腹侍从还有扶鸾公主赶到:“皇上,二皇子谋害臣妾,您可要作主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皇帝又气又急,事情似乎完全失控了。
“臣妾前些日子卧床不起根本不是心疾发作,而是中毒了。”皇后冷眼盯着二皇子,毕竟长久乃一宫之主,话语间带着逼人的气势和震慑众人的气魄。
皇帝虽然不是明君,好歹也不算太过昏庸,总算看出了一点点苗头,今天这些人针对的对象不是他,而是他的二皇子。皇帝不禁眯了眯眼,身体也放松下来,扫过众人:“皇后继续吧!”
“皇上,这于礼不合!”丞相却在此时缓缓开口:“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这样擅闯议政堂似乎有违祖训吧!”
“丞相此言差矣,本宫乃一国之母,险些被害难道不是举国大事?这人有胆量谋害本宫,说不定哪天就会对皇上不利!若是不揪出来,本宫和皇上岂不是会整日惴惴不安!?”皇后目不斜视,目光锐利地看着丞相,言辞却甚是犀利。
丞相刚要反驳,景修然却施施然开口:“丞相不如先听母后把话说完。”
“皇上,臣妾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人证!”皇后侧头看着扶鸾:“扶鸾,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父皇,扶鸾曾经送给母后一盆蝴蝶兰,那盆花本是二哥的,二哥说母后爱花,送给母后一定能讨得母后欢心,所以扶鸾就送了。”扶鸾如同受惊地兔子,哆哆嗦嗦地看着皇帝和二皇子。
二皇子大惊:“扶鸾,你竟然背叛我!?”
“二皇子,何谓背叛?”端木敬堂突然笑了起来:“您还能说您和此事无关!?如果不是你指使,又怎么会说背叛呢?”
“就算是二皇子送给了娘娘一盆花,那又能说明什么!?二皇子不过是希望讨好皇后,难道这也有错!?”丞相立刻反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底气已经没有那么足了。
“有错!”一阵清脆的轻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悦耳的铃铛声如同天籁一般,淡淡的馨香吸入鼻中,然后才见到一个红衣长发飘飘的女子翩然飞来,只是手里诡异地还提着一个庞然大物!?
“天荫盯紧他!”红衣女子用力把手里黑漆漆地一团东西往地上一扔,正好扔到天荫脚下,红衣女子娇嗔着甩甩纤细地胳膊:“怎么这么重啊!累死本姑娘了!”
继而她笑脸盈盈地福身:“参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众人听到她清越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你是何人?”皇上见到如此美人,不禁眯了眯眼,笑问。
皇后清咳了一声:“皇上,这位姑娘是然儿带回来的,精通医理,臣妾甚是喜爱。”
皇帝脸色顿时垮下来了,虽然他对美色垂涎,可是皇后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所谓‘然儿带回来的’也就是说是他儿子的人,老子总不能跟儿子抢女人吧!
“民女沈卿。”
谁也没有注意到,当见到沈卿那张明媚娇艳的面庞时,端木敬堂的脸色顿时变了,身子微微的颤抖。
“皇上,如果您同意,民女愿意做一个实验给您看,证明娘娘是中毒了,而且是二皇子下的手!”
“休得听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胡言!”二皇子微微有些慌了,他派人查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底细,而且他也认出地上黑漆漆的一团是什么了,不由地心虚。
“来人,把御膳房的小桂子带上来。皇上,这个小桂子一向是负责中宫饮食的。”
一个小太监瑟瑟发抖地被侍卫扔到地上,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立刻吓得跪下来,扑倒在地上:“皇上不要杀奴才,奴才什么都说。奴才那天煮粥的时候,嫣红姑娘有事找奴才,交给奴才一包药粉,说皇上口谕,是娘娘的药膳,奴才也曾不放心,可是喂狗尝了一点点,确实无碍,才敢给娘娘放的。”
“嫣红是谁?”皇帝微微蹙眉,喝道:“她说什么你都信!?蠢货!”
“皇上,就是您寝宫在外间伺候的修仪。”皇后眸光一闪,冷笑道:“这样的身份,小桂子如何敢怀疑?还是请皇上传嫣红姑娘上来吧!”
“回禀万岁爷和娘娘,嫣红姑娘前些日子告假回家半月。”
“无碍。”沈卿一笑:“小桂子终究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当日药粉他还留有一些,皇上不妨让民女做一个实验。”
宁公公会意地点点头,出门牵进来两只狗。
沈卿让其中一只狗嗅了良久花的气味,然后又把小桂子呈上的药粉放入清水中,喂给小狗喝。又把另外一只牵到另外一个角落,也让它喝了药粉的水,却未曾让它嗅那盆蝴蝶兰。继而沈卿笑道:“皇上且等上一个时辰,就见分晓了。”
“就算小狗有什么,那又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丞相似乎完完全全站在二皇子这边。
“有关,因为这种药剂世上只有寥寥数人,而其中一个人就是二皇子的手下,毒鬼!”她瞥了端木天荫一眼,后者点点头,伸手解开了地上那人的一部分穴道,让毒鬼清醒过来。沈卿和皇后还有扶鸾三方会心一笑。
“毒鬼,你将一切都说出来吧!”沈卿走到毒鬼身边,微微一笑:“如今这房间里有钱有势的人多了,你又何必帮着一个要死之人呢?说出来或许还能活下去,而且有我在这房中,恐怕你的毒术也没有作用吧!”
毒鬼久久沉默不语。
二皇子和丞相对视一眼,只要毒鬼死咬着不开口,他们就没有证据指正二皇子毒害皇后,更没有证据指责他害死前太子。
“不说吗?”沈卿叹口气,没有人注意到,她手指间微微收拢,又一弹,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影子射向了毒鬼。。
“毒鬼,你还是说吧!”沈卿开口。
本来刚才还咬紧牙关的毒鬼突然开口:“是二皇子指使我给皇后配药,也是二皇子指使我追杀三皇子。”
“你住口,你为什么诬陷我!?”二皇子有些着急,没有料到毒鬼在此时倒戈。
毒鬼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愿,继续说:“二皇子事后要我远走高飞,给了我一大笔钱,但刚刚离开京城的路上就被三殿下的人截住了。”
“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震怒,死死盯着二皇子。
“父皇,您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这个人是谁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指使他!?”二皇子亦是着急了,慌忙和丞相对视一眼:“他们的片面之词,您不可以尽信。”
端木敬堂不慌不忙地笑着开口:“皇上,我们今天没有想要对皇上不敬,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话已至此,在座众人都是久经官场官斗的的老油条了,谁听不出所有人的话中之意,端木敬堂手握兵权,如今已经是掌握了整个皇宫,他一旦真要逼宫,谁也拦不住。可是他如今这么说了,就是暗示皇帝他想要对付的人只有二皇子,只要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一切没有发生,不偏袒二皇子,端木家就不会动手。
虽然隐隐有威胁之意,当忍则忍,端木敬堂如今和皇后联手,一方代表了兵权,一方代表了金钱,就是皇帝也要退让三分,所以现在的状况皇帝不答应也不可以。
“二皇子大逆不道,理应打入天牢,削去爵位,听后发落。”皇帝不顾一旁二皇子和丞相的辩驳,点点头:“端木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朕累了,先去休息了。”
“恭送皇上。”群臣面面相觑,其中不少二皇子的人见到事态不对,本来到了口边的帮请求饶恕,立刻咽了下去。
“皇上,臣等不服。”终究有几个追随二皇子的人开口了,和丞相一起跪下:“请皇上明察,否则臣等就是跪死在这里也要为二皇子洗清冤情。”
“你们敢威胁朕?”本来已经要跨进内间的皇帝猛地驻足,冷冷回头:“太大胆了吧!你们既然要跟着那个孽畜受罪,随便你们。”
二皇子脸色顿时大变,猛地扑向沈卿,长剑送出。二皇子毕竟是从小习武的,加上沈卿刚刚松了口气,正在洋洋得意,竟是没有想到二皇子竟会敢在皇上面前露出凶器,竟是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出。
“小心!”景修然脸色微变,想也没想,竟然不顾安危地一把抓住沈卿,紧紧揽入怀中,躲开了二皇子的长剑。
“有没有受伤!?”沈卿脸色微变,拉住景修然的袖子:“有没有受伤?为什么突然……吓死我了!”
景修然摇摇头。
沈卿忽然嗅到一股男子的气息,想到两人此时的暧昧相拥,不自觉脸上一红,本是想要轻轻推开景修然,可是转念一想,又顺势继续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景修然怀中,甚是可怜。
“逆子!”皇帝看着自己的二儿子,震怒,二皇子颓然坐倒在地上,蓦地大笑起来,一切都结束了……
“从来都是你们是父子夫妻,你又何曾正脸瞧过我和母妃?”二皇子大笑起来,恍若癫狂,却又绝望无奈:“我做的再多再好,你眼里都只有修宇和修然,我努力地证明我不比修宇差,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打压我的势力!我只能杀了他!”
皇帝冷色凝视着二皇子,未曾言语。
“杀了他我就该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为什么你要把修然找回来!?他要他的逍遥自在,我要我的皇位,各得其所!你却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二皇子披头散发的嘶声吼道:“我好不容易在朝中树立的威信……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朝廷中有多少人是你蓄意安排顺服我的!你早就替修然铺好了所有的路,恐怕一直隐忍不发,等的就是他反击的这一天吧!”
刚才还一脸震怒的皇帝蓦地淡淡地一笑,敛起了之前的各种情绪:“朕与皇后多年结发之情,早就承诺皇位必是皇后之子,你虽然亦是聪明,可是做事不择手段,蓄意谋害自己的亲兄弟,仅这点朕就不能留你。朕早就查到了你谋害修宇的证据了,朕等的就是今天!”皇上走下去,拍拍修然的肩膀:“你总算开窍了,朕就是要逼你出手,孩子,君王之道你要学的还很多。你要连修宇的那一份一起努力了。”
卿卿微笑着看着景修然,而后者却蹙起了眉头。
原来这都是皇帝一手策划的,太子的死对他打击应该是很大的,加上另一个儿子的背叛……转身离开的皇帝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无力和憔悴,仿如风中的残烛……
翌日,诏书昭告天下:二皇子图谋不轨、结党营私,意图谋朝篡位,幸得端木尚书察觉,削去二皇子爵位,打入天牢,二皇子府邸抄家,金银珠宝充斥国库,侍女遣送青楼,女眷妃嫔或入宫涣衣局或流放塞外;男丁一律送至苦寒之地做工。与二皇子相关朝臣,经过刑部审理后做出相应惩处。三皇子景修然礼孝结义,堪称典范,且文武双全才德兼备,故三皇子即日起册封为储君,特此昭告天下。
“这次天荫可算是立了大功啊!”皇后笑道。
中宫里面,皇后、新太子景修然、扶鸾公主、端木父子,还有沈卿都聚在一起。
“天荫不敢邀功。”端木天荫脸微微一红,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沈卿:“其实……”
沈卿眼神顿时犀利,天荫垂下头去:“都是娘娘和父亲安排的好。”
“若不是你提醒我们兵贵神速,要趁他们得手洋洋得意之际切断他们的财路,又趁夜逼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恐怕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要是把此事真的闹到了早朝上,就算要赢怕是也赢得惨淡,说不定导致举国动荡,战事迭起啊!这次兵不血刃,你可要居首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皇后宠溺而又满意地看着端木天荫:“扶鸾,你觉得端木家的小公子如何?不如……”
扶鸾脸上一红:“母后,又拿人家说笑了。”
皇后深深地看了扶鸾一眼,有些怜悯地叹口气,却也不逼迫,又转回头说:“然儿,本宫知道你不喜欢束缚,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你自己的责任不能再逃避了。”
“然儿明白。”景修然微微一笑,只是眼底闪过几乎不可觉察的黯淡和失落。
“对了,我还忘了一见大喜事呢!”皇后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和端木敬堂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儿年纪已经大了,以前是寄情山水,不愿意有束缚,皇上和本宫也就任由你去了,如今你已经是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帝王,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可以匹配可以母仪天下的太子妃呢!?本宫已经命户部把所有适龄且家世符合的女孩子的资料和画轴呈上来了,如今大局已定,所以然儿也应该从中选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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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舞留:俺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囧。。。凝儿。。。乃那边好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