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祭

作者:冰玥梦[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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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4深色伤疤



      NO.4深色伤疤 【著】季月沫

      深色伤疤——序章 黛萱篇

      还是这条路,黑色的路。在这条路上,这个时间,总让人感到无比的害怕。只是,我并

      不害怕。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学会了自虐。但是,我却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这个词。

      在这条黑暗的路上,等待着某个时刻。

      果然,那个路灯下那个身影,摇摇晃晃的,喝醉了吧。肯定的。

      他嘴中念叨着:汐,汐。

      失恋中人,理智已经淡化。

      我迎上前去,他果然冲了过来,然后抱紧我,汐汐地叫个不停。

      “汐!你说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汐……我不要你走,你回来好不好?”

      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我。他抬

      头,看见我冰冷的眼神,怔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我。

      那一瞬间我知道他不像那些人,他是个好人。

      他把帽子酷酷地戴上,丢给我一个钥匙圈:“我黎雨澄,不喜欢欠人,以后有事,来‘珍

      爱’找我。”

      他拽拽地走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怔住,看着他暗光下的背影,陌似的熟悉。

      黎雨澄?不就是那个“圣雨”的校草吗?满心的疑惑,会是他?传闻中他可是个决不会为情

      所困的男人哪。

      我看着那个钥匙圈。银白色的剑形,好像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拽的钥匙圈,不过真的还蛮

      好看的。我把钥匙圈放进口袋里,那个剑的顶端很戳了下我的大腿。我忍着,这是我没想到

      的,难道这寓意着我和他将成为……宿敌?

      暗光下,口袋中的钥匙圈好似发出光芒的反射,宣告着一些霸占的感觉。

      我消失在街的尽头……

      深色伤疤——Chapter one

      雨,淅淅沥沥地下下来。还不是夏天,正是春季,却雨下得不停。

      我没带伞,雨水打在我的头发,衣服上。用一般的话说,我就成了个落汤鸡。

      我知道没有人会来怜悯我,我这个坏女孩,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怜悯我的。

      我还记得那个我被凌月狠狠地骂的情景。我就是欠扁,我恨那些明明可以获得爱情,

      却忽视的人。就像凌月,不知道珍惜韩羽飒的爱。

      我是个无法被爱的人,好像一开始就命中注定如此。从前谈过很多恋爱,他们都迷惑

      于我的脸部外表,那些肤浅的男人,胜是肤浅。

      我觉得我像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等不到另一个搁浅的他,只是默默地等待死亡。

      所以,我学会的是爱自己,从而学会自虐,直到见血的那一刻,我竟会有满足。

      雨,还是下着,我从包里拿出雨伞,其实我一直带着雨伞,但是很少撑伞。

      我认为短头发的我,湿嗒嗒的,会很酷,而且,这样也是件很爽的事,会感到钻心的

      疼痛。

      透明的雨伞,可以看到那恐怖的天,闪下的雷电,好像是要向我示威。回家的路很长,

      会经过那个天安花园,那是他的家,那段时间,他的事迹传遍了,连他是靠钱进来的都被查

      到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从那走过,却心不自觉地提起,我深吸一口气,摇头甩开了这种无

      聊的想法。

      一个人影从我前面上过,然后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如此熟悉的脸庞,

      我心一提,又松下。然后故作镇定地从他身边绕过,他却一把把我抱住,然后他像拖着拖把

      一样把我拖到了一边的小路里,手抵着墙把我困住:“咳,昨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原本他的举动就那么的惊人了,竟然是说这件事?看来,好像他很紧张的样子。

      学会自虐的我,也学会了去虐别人,从而产生的乐趣。他那么的紧张,我就偏不,我

      就是这样的人,谁越想保护的东西,我就越要去破坏。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喜欢别人像是威胁我似的:“为什么?”我目中无人似的傲。

      “为什么?”他显然被我的言行所怔到:“就因为你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你说出去了,

      自己倒霉不是吗?”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好似向我挑衅。

      “恩,好像很有理由,但是竟然黎大校草那么觉得我就更要说了。”挑衅的一套对我没

      用了,这么保护自己,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他果然生气了:“怎么样你才肯不说?说个条件吧!”

      坚持就是胜利,这是真理:“永远不可能!”

      我抬起头,走了。绝对不服从!他没有预期的追上来,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那个剑形

      的钥匙圈仍在口袋里吊儿郎当地发着声音。

      回到家,噢不,这也许已经不是一个家了。黛海已经走了,唯独留下一堆脏脏的衣物和

      许多烟头,一些酒瓶。我成了家庭保姆般地洗衣服,整理客厅。总是这样,妈走了以后,他

      就开始嗜酒,然后回来把衣服仍在这就走。他不愿看见我应该也是因为一些愧疚吧。

      我默默地做着这一切,然后开始写作业。至少我不想丢下学习,再自虐我也要在别人面

      前立一地。至少我觉得我成功了,我考进了“圣雨”高中,还分到了A班。至少在那些骂

      我的初中里,我站了一席之地。我永远不会忘记,得知考进“圣雨”的那刻,前校长在国旗

      下那样的夸我,好像完全忘了他是怎么骂我没妈的孩子。

      人总是虚伪的,这个世界也是。

      回到家,我盘算着今天吃什么东西,却发现冰箱里已经是空了。我愤愤地关上冰箱,走

      出家门。

      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我讨厌雨天,特别是春日的雨天,一股粘糊糊的感觉。我打

      着伞提早去麦当劳打工。这也就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了,途经超市,我没有去买什么东西,

      饿着肯定比饱着好。

      前台,不是我很喜欢的工作,如果碰到认识的人,简直是一种尴尬。幸好,晚上的麦当

      劳生意不会很好,只会有几个吃夜宵的人光临。我听着mp3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我看了看表,再过1个小时,就可以接班了。

      我开始若无其事地开始摆弄手中的圆珠笔。

      呼的,门打开了,我机械地:“欢迎光临。”然后抬头,笑着迎对我的“客人”。看到李

      雨澄的那一刻,我彻底后悔那个笑,很快疆住了笑容。

      我以为他会损我一顿,或是让我难堪。但他很可笑地叫我们领班的名字,然后说了两

      句,把我拉出来。

      这一刻,我知道上当了,这根本就是他预谋好的,而这家麦当劳也一定是他爸爸旗下

      的一个公司。谁都知道他爸爸是有名的食品商。

      他再一次像拖把一般把我拖到外面,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我甩在地上。

      我闷极了的起身,转身想走进麦当劳。

      他一把抓住我,把我带上黑色的宝马车。这一切,真像是肥皂剧,看起来是那么的虚

      幻。

      “去‘珍爱’。”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臂,我挣开了他的手,摸着发红的手臂。

      车里的空调,异常的冷,我不自然地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臂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轻

      咳一声:“老吴,空调开低点。”

      “是的,少爷。”他,不会是个这么关心人的人吧?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的眼正好对上

      我的眼,一秒的电光,我甩过头去,他低下头。

      说实话这么一切的莫名其妙,我应该向肥皂剧里的人一样反抗下车。但是我没这么做,

      我很乖,的确如此。我知道他想干吗,所以我宁愿这么做。而且,他和领班打过招呼,应该

      是说我提前走的事吧。

      一切的推理,自认为是那么的正确。电台里放着周杰伦的《搁浅》。失恋的歌,却很喜

      欢。因为那个名字,叫做搁浅。

      宝马飞速在马路上行使着,很快就到了“珍爱”。霓虹灯打亮的地方,看起来是那么的

      热闹。车内就可以听到那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把我拉下车,然后拉进“珍爱”,再拉进包房。

      干净的包房,像是要隔绝外面的声音,连一瓶酒也没有,我甚至疑心这里不是“珍爱”,

      是什么五星级酒店。他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手放在沙发的背椅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知道叫你来干吗吗?”他发话。

      我不客气地坐下:“让我不要说出去那天晚上的事?”其实我有很大的把握,那疑问的

      语气只是做修饰。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错了。”

      “那什么?”满心的疑惑。

      “玩你。”笑死,一个女孩子向往的帅哥竟然说出这种话。

      见我没声,他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听听,这句话是多么的傲慢,好像他就是猛兽我就是小白兔,猛兽吃掉小白兔是天经

      地义的事般。

      我呵呵地冷笑一下,丢下一句话:“做梦!”我承认这个男生长得是不错,但我说过,

      我不会爱,爱就是伤害,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跑出“珍爱”的那刻,雨再一次淅淅沥沥地下下来,我没有带伞,因为去打工前还没

      有下雨。

      雨天的潮气,总是让背部的伤疤阵阵疼痛。小时的伤疤,一条从颈部一直下沿,长长

      的烙印。我不记得是怎么造成的伤疤,我只记得那天3岁的我在花园中独自玩耍,花园中还

      有3、4个小男孩。他们中的一个拿着弹簧刀,刀锋利地刺向我,我就在血泊中倒下了。

      伤疤在这潮天里阵阵发麻,我不敢穿低领,就为了挡住那条难看的深红色伤疤。伤疤

      的存在像是给我了一条警戒般,告诉我不能爱,不能爱。

      雨水啪哒啪哒地打在我的头发赏,脸上,衣服上,我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我没有用手去遮盖住自己的头,而是迎着雨水冲刷一切的烦念。

      到家的那刻,背上的伤疤已经疼痛得麻木了。我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

      澡。

      出浴室,我看到阁楼的灯闪烁着光芒,我奇怪,就跑上楼梯去看。我并不怕是什么小

      偷,对我而言这些人都是伤害不了我的,如果真的被伤害了,那还正合我意,我就可以离开

      这个世界了。

      橘红色的灯光慢慢的闪烁,破旧的阁楼下出现那个身影,像天使般的身影。她的头发

      卷卷的披下,像极了妈妈。我伸出手去,想抚摸这个熟悉的背影。却被一阵光给刺痛了双眼,

      她消失了……

      “妈妈!”粉白色的床单,有着细腻的蕾丝,看来刚刚那是梦……

      我起身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一切是那么的高贵的颜色,像是小公主般的房间。

      门“咯”地一声打开,他走进来,看着我的侧背,脸似乎有那般的深沉。

      我猛地惊住,看到我原本的衣服换成了一件长衫!

      “别误会,那是我叫女仆换的。” 黎雨澄在靠着门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我当然不担心这个,但是我知道,那个伤疤,他一定知道了。

      我不习惯尴尬的气氛,何况在这个充满公主味的地方。

      “我走了,衣服明天还你,谢谢。”

      出门的那一刻,我彻底后悔了,大门,在哪?

      如此豪华的别墅,简直是不可信的宫殿,顿时,我觉得我像只小鸟,困在金碧辉煌的

      笼子之中,失去了自由,只能被迫地享受着主人给予的米粒和虫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然后走下楼,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但是我有预感,

      我应该跟着他。预感对了,他真的把我带到了大门外,然后招了辆的士。

      上车的那瞬间,我似冷非冷地看了他一次,他似乎是个那么迷茫的王子……

      深色伤疤——Chapter two

      梦般的奇境,我不经意间看了看那个阁楼,那个已经以近荒废的阁楼。“咯吱”地踏上

      阁楼,一堆废物堆积的地方,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就是这个地方,她出现在这……

      清晨,我把洗好的衣服折好放进一个干净的纸袋中,然后背起书包出门上学。

      校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在我的面前停下,黎雨澄从里面出来,我立即把纸袋给他,我

      可不希望产生什么绯闻,孤立少女攀上黎王子,那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拿过纸袋,把纸袋扔进车子里,然后像熟悉的情侣般钩上我,我的口袋里好似放进了

      什么东西,噢不,可能是那个剑形的钥匙圈。

      我奋力推开他,阻止他无聊的举动。

      他却像虫子一样粘上来:“我说过,你是我的了。”

      报复?还是顺利成章地解释那晚的醉酒调戏?或者这是一石二鸟之作?

      我再一次推开他,却引起了不少同学的眼神。

      他没有在粘上来,我速度跑到教室去。没有理会一旁人的眼神和言行。

      一天的学习,我照样被冷落,角落的我只是默默地做作业,做笔记,听课,忽略一切人

      的谈话,或者是嘲笑我。

      我知道孤立的我,如果真的和他发生什么,那些花痴指不定把我说成什么。

      说实话,我有些怕放学,可是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铃声依旧在老时间叮叮地想起来。

      我独自一人,准备从后门逃出去,其实我也不是怕,实在是不希望一些不必要的事发生。

      不过,在一些小聪明用完后,你会发现更大的聪明就在后面。这就叫做山外有山楼外楼?

      他无声地靠在那,像是个王子。远远的感觉,好似的熟悉。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动?

      为什么我不跑?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我,时间似乎定格,他是掌控时间的使者。

      那一秒,我似乎爱上了他,这个校草,这个曾经救过我的人……

      我甩头摆脱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他的手伸向我,我一偏,逃离了他,然后开始逃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跑,说实话,在做那一秒的动作时,我绝对是不经过大脑的。曾

      经我听说,在没有经过大脑时做的举动,一定是自己所想的,一定是自己的原始想法。

      站住脚,我好奇地看看身后,原本我以为我会撞见他,或者看到他远远地奔来。可是,

      为何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却是那般的伤痛?

      越发,我觉得我好坏,去占有别人般的坏。去走在街上等待被俘虏的一刻,然后去自

      虐。开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绝对的神经病。

      心静下来的那一刻,我回家,做作业,烧饭,再做作业,打工,看书,睡觉。做着一

      切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一天就这样过去,夜晚的天空仍是那么的宁静,我抬头看着这黑

      色的天空,他一步一步地走来,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我搂在怀里,深吻我。黑色的瞳

      孔,深邃,我看不出他的心,是不是真心。

      清晨。我很少那么早就醒,做完昨天那么梦,我就开始睡不着,似乎是那么的真实。

      我能感觉到,他那不冷不热地体温。

      我,似乎在渴望什么?

      路上,我被5个黑色西装的人给包围,然后被强行带上了黑色宝马。这辆宝马车似乎

      好熟悉。我没有反抗,这让那5个人也感到奇怪,我并不能确定就是他派人来劫持我的,只

      是,反抗和不反抗,等于一样的后果。

      然而,我却猜对了,他们把我带到了那幢熟悉的别墅。然后我被带上了楼,接着我来

      到一个陌生的房间。他,平静地躺在那,似乎是那么的平和。甚至有种不敢靠近,因为他的

      平静。我被那黑西装的人给推到他床前。

      他的最终吐露着那个名字:汐。

      我的心一阵的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是,嫉妒?!

      女仆走过来,先给我恭敬地敬了个礼,再恭敬地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它,看到的

      是张灰色的纸。我好奇地读着上面黑色的字。

      “你好!我想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叫黎雨汐,和澄是双胞胎妹妹,我先天性患有心脏

      病,澄一直很抑郁就是因为我。医生说在当时妈妈怀胎的时候,先抱出了哥哥,哥哥就很健

      康,后抱出了我,我就患了这个病。哥哥一直自责,我走后,他一定会更加的难受,所以,

      你要帮我照顾他,谢谢。汐亲笔。“

      “汐,是不是走了?”我问一旁的女仆。

      “是的,小姐,昨天走的。”我看到女仆穿着白色的衣服,肩上还别着一朵黑色的花。

      “小姐,少爷是昏迷,昏迷到现在,几个小时了。我想汐小姐希望您能照顾他。”

      说实话,我觉得很可笑。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要照顾他?不过,不知道

      为什么知道汐是女生,还是他妹妹后,会是那样的兴奋和高兴。

      人的心,好复杂……

      留下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喂他喝药,然后帮他擦头上的汗珠。一天,我都没

      去上学。女仆帮我请假,然后帮我递药,递毛巾。和她交谈,我知道了她,融锁竹。很好听

      的名字。她的成绩不好,所以大学考不上只好来做女仆。她长得一脸清秀,还未脱孩子的样

      子.房子的主人对她有恩,所以她留下来照顾黎雨澄。

      黎雨澄的母亲在生他们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而父亲长年在国外奔波工作,很少回家,

      所以就把家托付给锁竹。

      突然发现,我的境况和他是那么的想象。似乎,我们都是那样的得不到亲情。

      天渐渐地黑,我被挽留在那个熟悉的屋子里。隔壁就是他的房间,似乎好静。一样

      的缺少爱,我们会彼此得到爱麽?

      第二天,他还是没醒,嘴中还是喊着“汐”。我依旧照顾着他。看着他那清澈的面庞,

      似乎发现了他真的很帅。

      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奇怪,我根本不用留下来照顾他,为什么我会留下?

      答案只有一个:我爱上了他。

      第三天,他在睡梦中悄悄地醒来,我正把药拿进来,他把我又一次当作了汐。他抱

      着我,喃喃道:“汐,不要走,不要走。”

      “是我。”我平静地转过身,把药端给他:“竟然醒了就自己喝。”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头仰下那杯苦苦的药:“你不会告诉我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

      吧?”

      我以为他一醒来会说汐的事,可是,竟然表现的那么平静。

      “你自己问锁竹吧,我走了。”

      我以为他会就这么放我走,在汐刚走的情况下。然而我再一次猜错了。他的手牵

      着我的手。温暖的手,掌间是那么的细腻,感觉不像个男生的手,感觉是那么的高贵,触不

      可及。

      “留下来。”

      “为什么?”

      “陪我。”

      陪,这个字似乎是那么的亲近而不庄重。似乎,是那么遥远。

      “我知道,你呆到现在。”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否则你不会这么亲切地叫锁竹。”

      我呆住。他一手把我搂在怀里:“陪我,求你,好麽?”

      似乎是那么暧昧的一句话,我可以把这句话完全当作是空气,是他难受时的发泄,

      是他一贯用的手法,然而,我却真真实实地答应了下来。坐在他的怀里,似乎是那么的温暖,

      我突然发现,在他的怀中,竟有一种安全感。

      深色伤疤——Chapter three

      我开始懂得了爱这种东西。似乎遥不可及,却是近在咫尺。爱,就是进去了,就无

      法自拔的东西。我不知道澄是不是真心的,但是只要我真心的就够了。

      幸福的日子,就像没个放学回家,那个淡淡的等待,坐在自单车后座上的依靠。

      秋叶飘落的日子,有着淡淡的红色的气息。叶的凋落,慢慢地飘在我和澄的身上。

      红色的叶,似乎带有热情的点点。澄把载着我的自行车停在一片枫叶凋落的山丘。穿梭其间,

      是棵棵的大树,伫立在那。没有人给这山丘打扫,剪枝。一片片的红,掩盖了这个山丘。车

      轮碾过的印,有着脆脆的落叶声。

      澄把我载到山丘顶端。我跳下来,调皮地一笑:“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享受秋光啊?”

      他暧昧地挂了下我的鼻子:“我带你来干什么,自,己,猜!”

      “切,那么神秘。”

      我的眼珠开始在这个美丽的山丘上面转过。除了红色就是红色,一望无际的颜色,

      美,就在于这片红。眼睛定在这棵大树上,年纪一定很老的大树,看得清阵阵年轮。大大的

      枝条把大树显得十分的饱满,如果我有一支画笔,我一定会把这棵树画在这张纸的中端。我

      细细抚摸着这棵大树,皱皱的轮印,像是经过了的沧桑岁月。在这棵树的底部,我惊讶的发

      现了一个小小的树洞。我的手轻轻地放进去,里面残留着几片飘落进的落叶。

      “澄,你看,这个树洞!”

      “嗯,萱,以后这个树洞就是我们的‘传声筒’了。”

      “传声筒?”

      “嗯,这是五角枫,这棵枫树已经很久了,我们把自己想说的话,不能嘴说的话,写

      成信放在里面,怎么样?”

      “嗯,好,那这就是我们的‘传声筒’!”

      幸福的日子,就像回忆,渐渐地飘向思绪,然后开始我们的路。

      澄和我在五角枫下,背靠着背。

      “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麽?”

      “当然,你还把我当成了汐。”汐,说到这个字,我还是怔了下,怕澄回忆起什么。

      “没事,现在我有你,一些事,会淡忘的。”我吁了一口气,他菀而:“那个钥匙圈,

      你还在麽?“

      “当然!”我从口袋中拿出那个银白色剑形的钥匙圈。

      他的手渐渐移动,从口袋中,魔法般地掏出另一只钥匙圈。纯黑色的剑形看起来是

      那么的班队:“嘿嘿,你没猜错,这是情侣钥匙圈哦!”

      “竟然如此你当时还给我这个钥匙圈!好啊!你是不是看到个女生就扔给她这个?!”

      我嘟囔起嘴。

      “怎么可能!你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黑白色的钥匙圈在红色的枫叶下衬托出不一样的颜色和情调。

      我们会永远麽?

      “萱,今天我爸爸回来。”一大早,澄就打电话给我。

      睡眼朦胧中,我模糊地回答:“嗯,好啊。”

      “所以,萱,你能不能过来?”

      “过来?为什么?”

      “见你的岳父啊!”一句话,我差点没跳起来,狠狠地在电话里骂了澄一顿,不过还

      是妥协去看澄的爸爸。

      起床,我好好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拿出了很喜欢的一件米色连衫裙,配了小中裤,

      和长靴。澄曾经说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所以我很有自信地再次来到这幢大别墅。

      锁竹把我带到澄的房间,澄的爸爸也在里面。原本以为这样一个人应该会很难接近,

      不过这完全是没有的事。澄的爸爸很是喜欢我,亲昵地像我的父亲。可是,为何,看到他的

      第一眼却是那么熟悉,似乎他是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也许不一样的人吃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差距的差距,有时候就是那样产生的。看着

      澄在餐桌上和他爸爸用纯法语对话的时刻,我发现我是那样的渺小,和他们是那样的遥不可

      及。

      我会不会像是拜金女?在外人看来,我就想这样。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自卑,有

      时候就像我这样。默默地在一旁切着牛排,陪上我的笑脸,我觉得我好被动。

      一旁的白色钢琴在为这种不格调的气氛做着陪衬。叮叮当当的声音,或舒缓,或

      亢奋。心情的随动在这气氛中起伏。

      曲终,澄的爸爸让锁竹收了碗筷,然后自己去楼上休息了。澄来到我的旁边,牵起

      我的手。我从不知道别墅后还有这样一个花园,青青的草地配合着点斑的花朵,花园中间还

      有一个凉亭,白色的凉亭显得非常高贵。

      澄带我坐在凉亭里,他的头靠在我的头上:“委屈你了,萱。”

      我笑着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萱,你放心,以后一定不让你再参加这种东西了,说实话我也讨厌。”

      我的心总是很容易地被澄看清。我知道这是因为爱。和澄在一起,好幸福。

      情人街。从前我总是逃避来这,有着粉红色的点缀,一切都是成双成对的出入,与

      曾经的我是那样格格不入。然而,有了澄来这,就是两个世界。

      手牵着手,穿着同一款式的情人套装,在街上奔跑。我拉着澄在这粉色的大头贴拍

      下停下。一张张照片从机器中吐出,两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怪动作的托衬,好像定格着

      永永远远。

      五角枫下我们把照片贴在这树洞里,一起许愿。

      流星啊,如果你现在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划过,那请留意这对诚信召唤你的情人吧,

      我们要永远,流星,你听到了麽?!……

      深色伤疤——Chapter four

      黑色的夜,风飒飒地吹着大地,枫叶片片飘落下来,点缀般让黑色有生机。背景笼

      罩的阁楼,发出阵阵橘红色的光。我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再次推开这个怀念的阁楼。再次

      出现了那阵白色的光,一片刺眼后,那阵光暗下来。

      “妈妈!”我失声道。

      “孩子啊。”那个白色的天使,紧紧地抱着我,紧紧地。她洁白的手牵起我的手,她飞

      了起来。飞的很高,我也飞了,在她手掌的温暖下飞。低了,低了。这里是,她的,墓地……

      她的翅膀收了下来,渐渐降落。光一点一点地在这片黑色的墓地中燃起,墓地的土,一点一

      点地松动,那装有骨灰的棺材慢慢地移动,然后打开。里面,是妈妈的遗物,光把里面一个

      盒子给托起,慢慢地放在碑前。

      那阵光,带有妈妈气息的光慢慢消失,妈妈在我的额头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

      又是梦,不知为何这几天的梦总是梦到妈妈。那个洁白的天使,阵阵光照亮的黑色世界。

      这天,我的欲望告诉我,去看看妈妈的墓地。

      我没有和澄一起去。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这片墓地。白天的墓地,有着青青绿草和白色

      菊花。没有晚上的那份恐惧,一切显得很正常。她的碑立在那,有被人扫过的痕迹,碑上的

      字还是崭新崭新的红色。碑上贴着她的照片,很美,真的好美。她就像个天使,哦不,她就

      是个天使。

      碑下是墓穴,墓穴上,我惊奇地发现了那个暗红色的木盒。这个木盒,恰似地熟悉,这

      不就是那个梦麽……

      我拿起这个木盒放进包里,走出了墓地。

      澄还以为我在打工,路过麦当劳的那刻,我还看到他在麦当劳门口车站前等我。我记得

      以前我说过,不要在麦当劳里面等我,同事会说,我也会不习惯。他很听话,真的在车站前

      等我。

      今天是我骗了他,所以我只能装摸做样地假装从麦当劳的后门出来。我照例,调皮地拍

      了下他的肩,然后对他一笑。

      他回笑我:“今天好晚哪!”

      “恩,老板不放人哪。”

      他的手牵起我的手,阳光下,两只手靠成了那样的爱心状,好匀称……

      粉红色的爱,包容着我们。我坐在他单车的后座,轻轻地靠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哼着淡淡的情歌,是我们都很喜欢的简单爱。杰伦的调调,他学的很像,有时候,他唱情

      歌给我听时,我还会亲昵地撒娇道:“大明星,唱的好好听!”

      车停在我家门口,我竟会幸福的发现,路是那么的短。

      一声:“拜。”换来的却是阵阵眼神的留恋,我推开门,进屋,然后回味着这粉色的爱。

      秋天的晚上,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差点遗忘了那个暗红色的木盒。直道看到黑色才想

      起来。我从包里拿出那个暗红色的木盒,我细细地抚摸着它,想抚摸出妈妈的味道。打开,

      是一本日记本。我好奇地翻开日记,一篇一篇看下去。我没想到,妈妈和爸爸之间的故事,

      原来是那么的简单。但是,我知道妈妈喜欢爸爸,我知道妈妈自己幸福,那,就足够了。

      日记本的翻动,在我指尖留过印记。我呆住于这页暗黄色的纸张,然后掉泪,再掉泪……

      清晨,落叶飒飒地唱着秋风的歌。我独自一人走在这秋日的大街上,我不想去回忆起些

      什么,甚至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昨天的日记本。

      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想甩掉那些杂念,这样我就可以像往常一样等待着他的单车,

      然后感受他那温热的体温。

      然而,我,做不到!

      做不到!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我骂自己无能,自己没用,只是个小小的挫折也不能过去,然而,我真的悲伤了,好累。

      秋天的干燥,很少能下雨,然而这个清晨,竟下起了雷雨。阵阵雷雨,飘泊而下。白色

      衣衫下的深红色伤疤,散发着疼痛的滋味。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我冷笑了一声,这个滋味,

      是多么像从前的我呵。那个自虐,然后去找人虐的人。

      伤疤的警示:不能爱。

      可我却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澄的自行车,一点一点的靠近,我已经能看到他像我挥手的影子。我深呼吸,定心,可

      是,就是不行。

      澄把车停在马路上,然后走过来。我看到他那笑容,爽朗的笑,真的,这就是格格不入。

      他的粉红色外套,还是那件我们的情侣装,然而,我却穿会了那从前的黑。

      “萱,你怎么穿成黑色了?”

      “哦,不经意的。”我发现到自己语气的冷淡,但是,这真的是我自己心底的语气。

      “萱,你,怎么了?”他果然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他总是这样,细心到看清我的心。

      “哦,没。”依旧的冷漠,我不想发生不好的事。

      “好吧。来,上车。”他载我去麦当劳,一路上,我没有往常般地依靠他,而是僵硬地坐

      在座椅上。

      深呼吸,我忍不住道:“你3岁的时候,在哪?”

      “为什么问这个?”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管说就可以了。”

      “呃……3岁,我记得在一个叫做灵山花园的地方,然后后来因为我妹妹犯错就搬走

      了。”

      “妹妹犯错……然后搬走……”8个大字,像是巨石“哄”地砸在我的脑袋上。

      原来,日记本上的都没错。

      原来,我没猜错。

      原来,这都是真的……

      我定格了几秒后,不顾正在行驶的自行车,毅然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澄用惊呆了的神情看着我:“萱,你怎么了……”

      “不要叫我!”

      “……”

      “呵呵!黎雨澄你真是太强大了!有个那么可爱的妹妹!我妈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

      什么你们要这样伤害她!伤害我们?!“

      “萱,你,在说什么?”

      “好吧!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你那个可爱的妹妹‘黎雨汐’!就是那个曾经用弹簧刀

      刺伤我的人!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个顽皮的男生!没想到你妹妹的发型和你的存在完全

      蒙蔽了我!可笑!可笑!我竟然在你妹妹的遗嘱下照顾你!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

      “黎雨澄!郁然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你的妈妈!她就是我妈妈的好朋友!不对!应该

      是死党!可是,可笑啊!你们做了这样一件事,把我后半生的健康几经夺去的情况下,竟然

      连一个歉都没道!竟然就那么走了!搬走了!到国外发展去了!啊哈!我妈妈为了给你们送

      去临别的祝福好不容易打听出你们机场的班次,却在途中车祸!她,就那样死了!”

      “……”

      “黎雨澄!我恨你!!”银白色的钥匙圈,被我狠狠地扔在他的身上。泪水模糊了的双眼,

      已经无法分辨这是在马路上了,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

      “嘀嘀……”卡车的鸣笛,一阵响过,我摔倒了,然后是一片血泊……

      深色伤疤——黎雨澄篇

      “萱!萱!”还在远处发愣的我,突然反映过来。我奔跑过去,抱起她。她的眼部

      和头部不停的流着血,殷红殷红的血,那样的刺眼。

      圣雨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医生!”我像个疯子一样叫着。那些白大褂的医生跑来,把萱装上担架车,然

      后推进了手术室。

      红色的灯,醒目地打在那个灯牌上。

      “手术中”

      “手术中”

      我没法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木讷地呆在手术外,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切,似乎都变得那样的迷离。

      一切,似乎都变得那样不真实。

      一切,似乎都与我隔绝了。

      那个花园,妹妹和哥哥和邻居孩子们玩。那个女孩,被我们排斥了,我们骂她矮,幼

      稚。她在一旁哭,其他孩子玩着男孩子的游戏,弹簧刀。

      妹妹根领头的哥哥说:“哥哥,我也要玩!”

      哥哥一直很疼妹妹,他把弹簧刀给妹妹。妹妹拿起弹簧刀,往外一甩……

      “嗖”地一声。我们看到的是鲜红的血……

      第二天,妈妈匆匆忙忙地和爸爸一起整理衣物,让哥哥和妹妹把玩具也收拾好。然后

      哥哥和妹妹乘上了班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家。

      陌生的世界,好奇心覆盖了那件事,我们开始淡忘那件事,过着快乐的日子。

      而如今,我,就是那个破坏萱家庭的一份子。

      我,就是那个造成萱终生痛苦的一人。

      我,就是那个坏人。

      “黎雨澄!我恨你!!”银白色的钥匙圈从天而降。那剑形的顶端,狠狠地刺痛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蜷缩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把剑的顶端狠狠地低着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感受

      到疼痛,知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我知道再多的对不起也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只要萱能够醒来,我就离开。

      我知道,我真的很爱萱……

      可是,我更知道,我对不起萱。

      红色的灯暗了下来。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护士把萱推出手术室。我冲上前去,拉着

      医生的手:“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病人的眼角膜破裂,还有几处擦伤,包括她背上的旧伤可能也会更

      难治。”

      “那……怎么样才可以恢复?”

      “哎……现在最主要的是眼角膜破裂。如果没有人愿意捐出适合的眼角膜,那她就是

      等于终生眼盲了。”

      “终生,眼盲……”医生叹了口气,走开了。

      我晃晃悠悠地来到萱的病房,她依旧躺在里面,有着包扎过的痕迹,一切看起来是

      那样的安详。

      秋天的叶,阵阵飘落。弹指之间,叶落下,带着漂亮的旋转,弧度划出了半个爱心。

      我知道,我的错,真的很难弥补了。那另外半个爱心,就埋没吧……

      对不起,萱……

      “少爷,这位小姐的病也不是不能治了。眼角膜破裂,如果有人捐合适的眼角膜给他,

      就可以了。”杜医生说道。

      杜医生,是全国最有名的医生,曾经获得过许多重量级的奖项,还是个全能医生。

      “那,杜医生,你觉得我的眼角膜,合适麽?”

      “少爷,恕我直言,您一直在锻炼,身体体质也很好,您的视力也很好,所以这样的眼

      角膜是十分适合的。但是,少爷,眼角膜捐出,就等于您终生眼盲。”

      “那,杜医生,什么时候手术?”

      “少爷,您……”

      “照我的话去做!”

      “……好吧……”

      终生眼盲麽?我不在乎。如果萱能好,就足够。我只要看见她能够健康的活下来,我

      就算死也可以。

      萱还是那样,安静地躺在那,悄声无息。

      萱,我爱你……一直都是……永远不变……

      深色伤疤——黛萱篇

      我不知我是怎么推进手术室的,只记得那抹殷红。醒来后,爸爸在我的床头,削着苹果。

      很是奇怪,一切似乎是那么的顺利,我的伤疤也奇异地慢慢消褪。也许,我知道,这是澄。

      但是,我宁愿不知道。

      一切都很顺利,我被很早的接回了家。

      “萱,我一直爱着你……永远……”

      又是这个梦。不!我不想做这个梦!但是,它就是不消散。

      红色的枫叶,飘落旋转,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站在那,那棵五角枫下,流泪……

      10月19日,我的生日。这日,我又来到这里。

      依旧的枫叶,飘落飘落。

      依旧的五角枫,挺拔着。

      依旧的树洞,满满的装着信。

      我伸出手去,拿出那慢慢的信,却发现底部的录像带。

      灰色的录像带,发出呲呲的声音。原来,这是个坏掉了录像带。这就是命运麽?即使是

      最后一个礼物,也是空虚?

      生日的颜色,似乎掩盖不了我的孤独。爸爸又出去喝酒了,他总是这样,不知道酒是不

      是真可以麻痹写什么。

      夜晚的天,很宁静。我知道,这样的生日只会一个人吧。如果,澄还在。那这个生日会

      不会很幸福?……

      满满地信,被我凌乱地撒在床上。每一封信都是同一的白色信封,白色信纸,黑色字体。

      似乎一切都变得消失,没有了那遥不可及的粉色了。

      我忍着心中的痛楚,打开第一封信。

      没有萱的日子,第一天:

      这是你住院的第一天,也是我的第一封信。

      我知道,沉睡着的你,无法到这里,来取我的信。但是,只要我写,我想写。

      你知道麽?我一直很爱你。那一秒你把我狠狠地推开,我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我

      无法道歉,因为你就在那恐怖的白色病房里。这一切的一切,我知道,都是我造成的。我

      对不起你。但是,我更知道,对不起,真的没用。对不起,只是个代名词而已。

      今日看着你在病床上的样子,像天使,但是,我是恶魔,那样亲近而不庄重。

      你的痛,我今生无法偿还。我把我的感情留给你,你要幸福。

      萱,你要努力活下去,我会在远方祝福你。

      By:澄

      我要幸福?我会幸福麽?我不知道。那伤疤的警示,我真的不懂,太不懂了。

      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四封信……

      我开始机械地拆开每一封信,道歉和粉色的爱意,还有那深深的回忆。可是,我知道,

      这些东西,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仍旧要孤独的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

      第52封信。我不知道,我已经住了那么久的院。这,是最后一封信了。

      萱:

      这是第52封信,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不知道,生日那天你还能不能收到我的信。提

      前祝你生日快乐。第52封信,是不是意味着“我爱”?我不清楚。

      没有萱的日子第52天:

      萱,我知道,道歉的话,太多了。我也知道,想说爱你的话,更多更多。

      你还记得那银白色的钥匙圈麽?那个被你遗弃的钥匙圈,也是我们的信物。你丢开它的

      那一刻,我真的真的知道我错了。可是,挽救不回了……

      你还记得那五角枫麽?你记得那个树洞里,贴着我们的大头贴,是那张耍帅的照片,你

      说,这张照片最傻,但是你说我们不傻,我们会走下去。似乎,是不是遥远了点?

      萱,我,真,的,爱,你。

      对不起……

      By:澄

      为什么,澄这天的字迹那么奇怪,好潦草,感觉不是看着这支笔写出来的字。

      会不会,和我有关?

      录像带,仍发出呲呲的声音。我顺手,打算把录像带关掉,却发出了澄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黯淡,好像没有

      瞳孔的黑色。这是,怎么了?

      门外,发出阵阵琐碎声,一个信封从门下放进来。

      我怔了一秒,奔过去。我有预感,那就是澄!一定是!

      飞快地打开门,却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楼梯。我顾不得没穿鞋子,奔下楼去,可是,还

      是依旧的空空如也。

      失望,悲愤,交加着我的心,我的泪奔涌而出。

      “黎雨澄!我爱你!”

      深色伤疤——后记

      我还是我,黎雨澄,那个孤寂的人。

      双目眼盲,我呆在这个叫做芬兰的国度,独自一人过着我的生活。

      14年来,再一次做这个梦,这个真实的梦。

      10月19日晚,我在拐杖的依靠下,艰难地把信塞进萱的门里。那个信,粉色的信纸。

      里面是那个银白色的剑形钥匙圈。

      “萱,这个世界,只有你能够拥有它。”

      纪念思念 黎雨澄之歌

      词/季月沫

      我只能说我爱你

      你只能说你爱我

      但是我们注定是分离的命运

      拜拜再见

      从今天到明天

      我会花999分钟来思念你

      我的爱

      走了

      我的痛

      有了

      我的伤

      开始了

      我们的爱

      成为了纪念

      我思念着你

      永远记得那刻的触目惊心

      也许我属于赎罪

      也许我属于罪过

      也许我属于说再见

      我走了

      不让你再痛再伤

      谢谢你给我的爱

      在这里

      心的深处

      我来体会

      纪念你的思念

      爱爱爱爱

      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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