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男人同人

　　秋水
　　第五章

　　『你聽見了嗎？那雀躍的鼓聲，如同你的人那樣的爽朗』
　　『我原本相信入宮之後我們的生活會變得更美好，至少不再埃餓…』
　　『你一開始就不打算離開了吧？反正都要賣身，不如賣給皇上對吧？』
　　『不要…..不要割斷繩子….』
　　『我不淮你走』

　　「孔吉，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王都可以給你？」王上溫柔的捏著孔吉的肩，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孔吉什麼都不想要….」孔吉看著王，淡淡的說，勉強牽了抹微笑，那臉色始終蒼白如紙。
　　王上瞪著他，眼神裡盡是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
　　「王上？」孔吉第一次覺得王的沉默很奇異，疑惑的看著他。
　　王將他拉進懷裡，溫暖的厚掌輕順著那一頭如瀑的髮絲，很慢很慢的。
　　「王上….？」孔吉慌了，許久沒感受到王的沉默了，他覺得恐懼。
　　「想見他嗎？」
　　「？」孔吉想正視王的表情，但王卻將他鎖的更緊。
　　「你很想念的…..他」王的語氣平穩，卻也帶著冷淡。
　　「長生！？」孔吉驚訝的掙脫王的懷抱，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他還活著。」王笑了，笑的詭橘，笑的陰冷。
　　活著！
　　長生還活著？
　　孔吉張嘴看著王，腦中閃過長生的影子，他彷彿看著，長生的笑，愈來愈清晰….
　　「王….」他激動的雙手顫抖著，緊抓著王的手臂。
　　「讓我見他，我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讓我見他…求您讓我見他…」
　　還略見浮腫的雙眼，此刻又感動的流下淚，如泉湧般，不止的。
　　「求您….讓我見見他….」
　　孔吉的聲音沙啞了，他瘋狂的哭著。
　　長生還活著…他竟然還活著，他還恨我嗎？是否很思念我….
　　孔吉的腦海盡是長生的影子，他的面容，他說過的所有話。
　　『我們逃走吧。』
　　『其實你並不想離開，對吧？』
　　『小吉….』
　　『小吉……』
　　孔吉有很久…很久..沒聽見長生的聲音了，但他卻永遠忘不了，長生失望的表情。
　　他想親口向長生道歉，他想緊緊的抱著長生，他想對他微笑訴說這長久的思念，他好想好想….
　　「他瞎了，你忘了嗎？我親愛的孔吉。」
　　王的聲音突然打破他的回憶，長生的身影彷彿愈來愈遠了。
　　「他再也看不見了，他看不見你的笑…看不見你的淚….」
　　王歇斯底里的笑了，那面容愈漸掙擰。
　　是的。
　　長生早就瞎了。
　　他再也看不見。
　　孔吉的笑容。
　　他的瞳孔裡，再也容不下孔吉了。
　　「不….他不會忘的…不會忘的..」
　　「哈…..哈哈…」
　　「你認為朕會讓你見他嗎？朕只是告訴你他還活著，但你永遠都不能見他。」
　　王瞪著孔吉，眼裡盡是強烈的慾望。
　　孔吉看著王。
　　他熟悉那個眼神。
　　王也曾經那樣看過一個人。
　　張綠水。
　　「王….孔吉以為您變了…」
　　透明的水珠，依著孔吉蒼白的臉頰滑落，一顆顆，在紅色的花中散開，如孔吉心裡的絕望，一步步走向灰滅。
　　「朕是變了，為了你，朕變得冷靜，變得溫柔，變成人民愛戴的好皇帝…為了你，朕放下了尊嚴，為了讓你開心，朕像小丑般每天繞著你轉，但朕得到了什麼？得到你的不聞不問，得到你的冷言冷語和不芶言笑，朕為了什麼？但你看見了嗎？」
　　王激動的吼著，他恨，他恨所有的一切，恨他身為天子，卻無法得到一個戲子的心。
　　孔吉愣愣的看著王。
　　也看著王眼角滑落的淚。
　　他有多久沒見到了，王的眼淚，但此刻，卻是為了這麼低賤的戲子落下。
　　「王….別哭…」
　　孔吉伸手，銜住了那滴淚，那天子珍貴的尊嚴。
　　「朕愛你。」
　　「朕很愛你….朕求你…別離開….」
　　王抱著孔吉，緊緊的抱著他，孔吉感覺到，王的害怕，王的孤獨。
　　「王….」幾乎不能呼吸，這個名孔吉很勉強的從嘴角喊出來。
　　許久…王慢慢的放開手。
　　孔吉安靜的看著他，輕撫著他的臉。
　　咬了咬紅唇，起身，背對著王。
　　王只是盯著他的背，不再說話。
　　「孔吉答應您….」
　　孔吉鬆開了腰間的紅帶，絲滑的衣綢滑落，裸身的孔吉，此時只披著一頭如瀑的髮，襯著白晰的皮膚，他此刻是赤裸的，如同他對王的心。
　　他對王依然忠誠。
　　只是….
　　只是向他柔順心軟的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
　　又有誰，能看到他已經碎裂的心呢。
　　王走向他，溫柔的吻了那粉白的背。
　　夜更黑了，天上落下了雨，叭嗒叭嗒的，斗大的水滴落在屋簷上，那清脆的聲響卻讓人感到格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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