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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刀
时至黄昏,小刀在房里吃完那顿丰盛到令人消化不良的晚饭后,便在碧典山庄里溜达起来。轻轻踱(duo)步,观赏着小桥流水,俊男美女.乖乖!这里怎么满目的江山每人,虽说今天见的那三个男子尤显倾国,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可比山庄外的人美艳多了.这些都是山庄的下人么,他们的衣服为什么都那么华丽,一点下人的感觉都没有,这里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这样想着,夜色渐浓,几抹轻云轻贴在天空的脸颊。小刀来到了中部的那片花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迎面袭来,各种各样的花朵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各种花色巧妙的搭配在一起,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之感。
突然,地上的几株矮小的蓝色植物吸引了小刀的目光,些许惊异之情蒙住小刀的眼睛,随即唇线略微弯曲,浅笑,小刀将自己那粗糙的黑大手伸向那其中的一株蓝色植物。
“别动。”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小刀侧头看见妖男身着黄衣,手拿锄头站在离小刀寸步之地处。妖男无任何表情的望着小刀,在月光的浸染中,妖男那双妖媚的眸子显得更加妩媚,有如满月之夜的魑魅魍魉。
“妖…二当家有事么?”
“妖?这个字我喜欢,很称我的字,不过,大侠没看见我手上的锄头么,既然是拿着锄头,当然是在这里锄草啊!只是不知道大侠来这儿干嘛?”
“在下散步至此而已,看到这满园春色,便不由得停下脚步沉醉其中。”
“哦~~大侠既是来我这‘万花楼’赏景,那为何要伤我这‘蓝姬’的性命?”
“原来这亿蓝色矮草叫‘蓝姬’啊。在下看这满园的奇花异草,想是摘这几株不起眼的矮草,应是不碍事,没想到二当家这么宠爱花草啊!”
宠爱花草?是的,这些花花草草的长大是离不开自己的,从播种,到生长再到发育,哪一样不是自己亲眼看着的。自己亲手浇水,锄草,施肥,待它们如同亲人,自然是爱不释手,尤其是那“蓝姬”,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它们活下来,因为……妖男美目中闪过一丝哀愁与幸福交织在一起的复杂之情。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待它们当然不同一般!”
“那在下能否在此游玩一番。”
“请便,只是——公子如要采花,千万别采‘蓝姬’。”说着,妖男拿着锄头,向山庄前部走去。
“那我可随便采了啊!”
妖男做了个随便的手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刀绕过“蓝姬”踏上一条小径,向更深处走去,耳畔隐隐有水声响起。越朝里走,水声越大,震耳欲聋,声音就在这从高高的花丛后面。小刀用手将面前的花丛轻轻拨开,一条玉带自天而下,这便是那条山涧。因为这里种花的缘故,所以来的时候看见的山涧才是彩色的吧。小刀惊叹与眼前的景象无法自拔。这碧典山庄也太厉害了吧!那三个男子定不同一般人!
小刀缓缓地走向山涧,眼前的景象更加尽收眼底——山涧自山顶泻下,因为山峰太高,所以站在山脚的人看不见山顶,便很容易产生此水乃从天上来的错觉,很像水帘洞的感觉。月光郎照,水帘表面银光闪闪,如同金丝缠绕。随着水帘的流动,那缕缕金丝坠落在底下的小塘里。这塘被用青砖砌成的塘边围着,水塘四周各挖出一条水渠,应该是用来浇灌花草的。水与花缠绵在这春色中,荡起阵阵涟漪,连同人的心也荡漾起来。
小刀轻舀一捧水,感受那自然的韵味。等等!这山涧的水声中夹杂着其他的声音,是什么?小刀坐在青砖上,仔细观察着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大,小刀听清楚了,是歌声!
一个细柔的女声,夹杂着淡淡的哀伤,唱出那令人心醉的词曲。
“伊人笑,红颜动,百般情丝皆因爱,念君怨君却欢心……”这时,塘中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小刀轻轻地靠近那身影,原是一个女子!
女子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如同这山涧泻在女子腰间。月光下,看不清楚女子衣服的颜色,香肩微露,白皙的皮肤时隐时现。女子泡在池中,手指不时轻点水面,不时浴洗那乌亮长发,好似在玩耍。女子始终侧对着小刀,看不清女子的容颜。
女子继续唱着,无法思考,小刀只能陶醉其中。
“无奈他人执念深,千千情丝束,恩,怨,情,愁将心扰,剪断柔丝,烙下痕;望君再撷兰花草,只因那是已惘然。”
一曲唱罢,女子身子微颤,跪在水中,双手掩面,轻泣。
声音停止,小刀的思绪重回大脑,望见女子这般情境,心头很是压抑。
“姑娘……”小到轻声呼唤。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子拂袖拭去眼角那微微的泪水,缓缓转身。紫衣姑娘?她在此做什么?小刀想。
紫衣微笑着自塘中心走向小刀,来到小刀身旁,又是那大大咧咧的一拍肩,说:
“大侠这时辰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来偷看我沐浴的。”说完,很做作的假装做了一个很羞涩的动作。
小刀解释到:“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散步至此,不小心看见姑娘沐浴,只是姑娘为何在此啜泣?"
“无事啊,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罢了,不过——既然大侠看见我沐浴,就请为我负责吧!”
“什么?姑娘,在下只是无意遇见的,实属无心,更何况在下已有红颜,此生决无二心。”
“红颜?那是怎样的女子。能配得上这俊朗小生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之人!唉--你别走!你还没对我负责呢!”
看见小刀渐远的背影,紫衣轻笑出声,想着那张面具后的容颜。
小刀快步走着,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物体。
“哎哟!”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小刀仔细一看,一个红衣女子正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书本。意识到自己撞了人,小刀忙蹲下来帮那女子捡书。忽然,两人同时抬头,四目相对,女子那销魂的丹凤眼与小刀的大眼交流间,忽然感觉到一声巨响,是错觉么?
两人同是笑了,女子拂袖,眉间的美人痣使她增添了几分媚惑感,女子轻如薄纱的声音向小刀袭来:
“你是新来的么,我怎么没见过你啊,看你怪俊的。”
女子凑近小刀的耳朵,悄声说:
“喂!你是金苑的吧!”
小刀楞住了,不知何为金苑。女子见小刀不回答,笑着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我明白。”
“啊?”今天都多了多少个姐姐啊。
女子轻笑,妩媚的说:
“既然是这山庄的人,那就帮我把这些书拿给秋庄主吧。”
“谁是秋庄主啊?”看着女子的华丽装束,小刀问:
“姐姐,你是这山庄的小姐么?”
“呃?以后叫我夫人就可以了!不多说了,时间不早了,把书拿过去吧!”
“是,夫人。”
女子将书交与小刀,然后转身,回眸一笑,走了。小刀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
“秋庄主住在哪里啊?”
“无月居。”
小刀抱着书顺着来路走向山庄前部。花田与前部相连的地方只有一条路,倒也好走。走着走着。小路尽头出现了好几个路口,约莫有十个。走哪个?小刀想。小刀走到各个路口,看了看。怎么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些路口呢?
忽然,小刀在每个路口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字。小刀蹲下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
第一个路口写着:盲者得治愈,睁眼见朝日。
“盲者得治,是‘明’,既然睁看眼睛可以看到太阳,就只有‘日’字,去掉了‘月’,便是‘无月’。”小刀想。
于是,他走向了第一个路口。
走了一会儿,小刀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环顾四周,却只见自己和二当家的房间。“原来二当家姓秋。这山庄的人还真有才,这四面的景物,的确与‘无月居’三字相得益彰。”
这时,二当家房中传出一点动静,许是二当家在,小刀便走了过去。来到门前,小刀用左手轻叩房门,不想,门没锁,小刀正疑惑着,却迎面看到了紫衣。只见她身着蓝色单衣,桃色肚兜在衣服里时隐时现…
这可把小刀吓坏了,连忙将书放到桌上,顺手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衣服包在了紫衣身上。紫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小刀却有些愠恼地说:
“姑娘,就算要我负责也不用追到这里来吧,何况这里还是男子的房间,你和秋庄主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半夜三更的再这儿啊!”
“这是我的房间。”
“不是。你看这里还有男鞋,男子用品。这里……”嗯?刺绣?嗯?针线?嗯?!绣花鞋?
“什么?”
“这……”小刀无语了。窘迫中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在干什么?!!”二当家哪甜腻中带这炸药味的声音传来。小刀连忙转身,看见二当家身着白色里衣,袖子高挽,露出他那细腻的白嫩皮肤,手端一个金盆,盆里正腾腾冒着热气。小刀一时语塞,僵再原地。二当家也没看小刀,瞪着双美目,充满怒火地盯着紫衣,然后快步走向紫衣,将手中盆扔在了桌上,里面的热水四处乱溅,有的溅到了那些书上,有的溅到了二当家的手臂上,顿时盛开一朵妖艳的山茶花。紫衣连忙抓住二当家的胳膊,一边轻抚伤处,一边不停的吹气,转身就要去找烫伤药。二当家反手抓住紫衣。
“你看,又误会我了吧,刀大侠,刚刚是帮忙送嫂子的书来的,刚来没多久,你就回来了。早说了不要冲动,看,伤自己了吧。”紫衣心疼的说。
二当家的眼瞳中印出紫衣的神情,深邃的眼睛突然发光了,深深地望着,没有时间的望着,然后双手环住了紫衣的腰际,将她嵌入怀中。
腰际突然被收紧,紫衣顺势紧贴着二当家年轻又结实的胸脯,刚沐浴完的水汽与花香混合的味道环绕着紫衣。紫衣深呼吸,转而贪婪地呼吸着爱人的气息,那雄壮而有力的心跳声,有力地冲击着紫衣的耳膜,带动着紫衣的心跳起了共鸣。
“哼,哼……”两声咳嗽声打破了这样的沉寂。二当家面露“凶光”地盯着小刀,表示出他的不满。小刀却尴尬地看着面前一副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两人,艰难地说:
“这——二位孤男寡女如此着装和如此动作,被外人看见,会……”
“会怎样?”
“呃。”小刀清情嗓子,小声说:“听说会浸猪笼,两位这般郎才女貌,万一被装进那毁形象的猪笼里……”
“说什么呢!乌鸦嘴,我们是夫妻,夫妻!明白么?她是我夫君,我是她妻,明白么?”
“呃?”小刀一脸茫然的看着二当家。“能否说更明白些?”
“你这个人,和你说话真是太累了,我说……”貌似意识到什么的某人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非常快速地推着小刀往门外走。“哎呀,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你明白,好好睡觉去吧,就这样,呵呵呵。”作了个笑脸,立马关上门。小刀好笑的站在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遂离去。
次日,小刀从混沌的梦魇中醒来,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帐上那精致的刺绣,是很雅致的夏日荷塘图。小刀定定地盯着,手上传来柔软的蚕丝触感,躺在如水一般柔软的紫檀雕花床上,他的目光似乎穿过那块丝绸,望向了无法预知的深渊。
房间窗外的一棵菩提树上飞来一只蓝色的缨婉鸟,细致地梳理着自己艳丽的羽毛。又飞来一只体型稍大的缨婉,紧靠着旁边那只站着。清清小嗓,那娇小的身躯中,飘出奇异动人的歌声。一会儿,似有什么人走来,两只鸟儿快速的离开了菩提树,接着便是一阵树叶声。听得这动静,小刀掀开被子,踩在脚塌上穿好鞋,向房门走去,想开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双手拉开门,门外站着一身着粉黄相间大袍的女子,袅娜的身姿隐约显现,那女子长发垂地,一脸精致的五官,垂眼间百媚横生她向小刀万福:
“客人,请洗漱更衣。”
说着,小刀左右两侧一齐走进来两行侍女,有的拿盆,有的拿拭巾,排成两队站在床两侧。其中两位侍女拿着小刀的衣服站在他身后。
“请客人更衣。”
“姑娘,让在下自己来吧。”
那长发女子很恭敬的回答。
“客人,我们山庄规定,必须让尽心尽力的伺候每一位客人,二当家和小姐也特别吩咐奴婢必定要服侍好客人您。”
“这也太……”
“请您更衣。”拿着衣服的两位侍女说。
小刀思考片刻,满脸黑线的让侍女伺候着更了衣。更衣完毕,侍女们又极细致地为小刀递拭巾、牙粉……一切完毕,侍女仍是呈两队各排列于门两侧,小刀不自在地走出门。那长发向小刀万福后,说:
“请大侠前往钱舍用膳。”
“请问姑娘……”
“奴婢是下人,叫奴婢眄庭就行。”
“这眄庭二字有何深意?”
“眄看庭间不留痕,即为随意观尘世,不为所染。”
“好名字!”
“客人过奖。”
“这‘钱舍’是山庄的用膳间么?”
“是,但也作山庄的帐房,二当家的卧房用。”
“哦。”
“这边走。”眄庭和小刀转过一个弯,来到昨天那个花田。眄庭在前面带路,花香阵阵而来,眄庭那似长穗的头发一直垂到她的腿部,很美,但这美丽的风景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忧伤的光线,慢慢散落。
果不其然,小刀来到了昨天与三当家会面的地方,眄庭站在门前,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说:
“客人到。”
接着便推开门,示意小刀同进,然后转身带上了大门。
绕过大堂,经右侧小门来到院中。只见院中摆一张大圆桌,各色绝色男女环绕其坐,桌上的食物也是琳琅满目,三当家坐在面对小刀之处,是上位。
“你先下去吧。”
三当家吩咐眄庭,眄庭万福,离开了。
“请坐。”
小刀挨着三当家坐下。这场饭局很安静,仔细一看,这个院落很简陋,只有绿绿的草坪和一口井,连树都没有,包括这里的天空也是静静的。突然,院子中起了大风,起这么大的风,天空中的云,竟然也是静止的!察觉气氛不对的小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的“雪风剑”,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剑不见了!
一道光芒一扫而过,饭桌随即一分为二。三当家手持紫水晶的算盘,上面有用冰山悬铁做的算珠和雕花镶嵌其上,三当家满眼杀气的瞪着小刀,小刀满腹疑惑。
这时,三当家手拨动一枚算珠,又一道光芒从其射向小刀,小刀快速闪躲。
“三当家,这是为何?”
“少废话!”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小刀旁边传来——一橙衣女子,手拿一朵妖艳的红牡丹,纵身跳起,手中捧着的牡丹带着金光旋转着,飞想小刀头上,瞬间化作成千上万瓣花瓣,并迅速落下。小刀早有准备,立刻躲开,但还是被花瓣割破了袖子,割痕的边沿瞬时变成红色。有剧毒!这样下去不行,小刀想制止这场无谓的斗争,刚想张嘴,突然一道绿光闪来,是一根绣花针!只见三当家用念力操纵着这根针对小刀进行攻击,轻柔的绿衣在轻轻飘摆。就在针即将接近小刀时,绣花针即刻由一变二,由二变四……无数金针袭来,小刀向旁一侧身,却发现,密密麻麻
的针林将小刀团团围住,随即,针与针互相交织,不知何时针后出现的金丝,像织茧一样缠绕着小刀,速度之快,连小刀的轻功都无法高于“茧”的边缘,跳起的小刀忽然撞到一堵“墙”上面。(ps.有点像‘葵花宝典’)“结界!”小刀一惊,难怪天和云都这般的不正常,原来是变幻出来的。眼看那个茧就快要完成了,刹那,心慌之间,一个冰冷触感沿着小刀的指尖传向脑袋,不待多想,抓出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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