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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么办？紫，网球部的监督让人带话，叫我们去网球部一趟，要去吗？”
紫停下手中打字的动作，端过盛着红茶的白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受到邀请的是你们吧，问我做什么？”
“紫～～”智不依不饶，抓着紫的手臂摇啊摇。
“想去就去呗，说起来，你们的人气倒是一如往常。”
“日本人不是很含蓄的吗？这个人数真是……”最为老成的忍也有点无语。
——以三人所在的花园庭院为中心，周围的蔷薇丛后躲满了偷窥的女生，叽叽喳喳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的存在。
至少躲得好些吧——这是三人一致的心声。
在入学手册上查明了去网球部的路线，先得经过女生们的重重包围，幸好这些还都是双胞胎兄弟新出炉的FANS，很自觉地把路让开了，不过那动作熟练整齐地让紫忍不住怀疑她们平时都是做惯了的……
“我实在不觉得接受迹部先生的邀请是个好主意，紫姬，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学校？”
……然后现在，三人站在重重人围之外，与网球场外围球网的距离……目测在50米以上。而他们面前的学生们无论男女都在高呼尖叫着一个同一个名字——迹部。
“在这样的加油声下练习，那个大少爷就不觉得羞耻吗？”忍把正踮脚往里面眺望的智拉下来。
“好厉害～完全看不到里面，这样我们还要进去？”智习惯性地回头要紫拿主意，却看到紫扶着一棵树笑得前仰后合。
“大概是要的吧，似乎有人来接，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忍看着那高高的铁丝网，在他的人生里第一次考虑起某个问题——是不是逃走比较好？
有不好的预感。
“监督就在里面，请你们进去。”
这位监督的话，貌似分量相当重，人群居然主动地分成两排。
——就如摩西分红海一般。
“我怎么觉得这个网球部就像鬼窟……不，神庙一样？”智摸着脑袋喃喃自语，被忍拖着往里面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天知道藤原忍有多么不愿进去。
“欢迎来到冰帝的网球部，三位。”榊监督对着三个人，一句客套话也不说，以那种标志性的动作并起食中指，指向姓藤原的三人，“开场白就不用了，随便谁，和我们的部员比一场吧。”
“……好厉害……”智貌似除了这句已经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是啊，的确厉害。”出人意料的，忍居然附和弟弟的意见，他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是好久都没有看到紫姬笑得这么没形象了。”
以防紫被拥挤的人群伤到，他一直将紫护在身后，而紫则像是被这种场面吓到的样子，抓着忍的衣服，身体微微地颤抖，要不是忍说出来，谁都会以为那是因为胆怯的颤抖吧。
忍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听到。果然，几个正选都心有戚戚，很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在迹部的一瞪下缩回头去。
“抱歉，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有点……”紫从忍身后走出来，漂亮的紫色眼睛里盈满清晰的笑意。
——好像忍得很辛苦的样子，看她这样，几位正选居然有一种“笑出来也可以”的无所谓感。
“很特别的网球部和……”紫再一次语焉不详，不过从她似乎是无意落在迹部身上的目光，谁都知道了她没有明说的部分。她收起戏谑，认真地对榊监督说道：“比赛当然是可以，但是我们这边并没有准备，”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在推托之时，她语锋一转，比出了一根手指，“一个小时，我们需要叫人把运动服和网球拍送来，再加上热身的时间，您认为如何呢？”
这个要求并没有出格的地方，完全是名正言顺的，因此榊监督犹豫都没有立刻应允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可以到处走走吗？”
榊监督这次认真看着这个微笑的小女孩许久，却未能从那张无害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他慢慢地点点头。
紫轻轻地向双胞胎笑笑，两人立即会意地在球场周围的跑道慢跑热身去了，而紫也正如她所说，只是在球场内随意地走着，偶尔在球场边驻足看一会儿，又慢悠悠地继续逛。
“你们觉得如何？”紫回头，向着已经换上运动服的两人问道。
——白色的球服，紫色的藤纹家徽，双胞胎从外表上看简直是一模一样。
“当然。”智比了个V的手势，挑衅的目光在周边绕了一圈，“那么我的对手是谁？”
“早上你说要和我比上一场的吧？”凤拎着球拍从人群里走出，站在了智的面前，“监督，可以吗？”
“随便你。”监督眼神一凛，走到一边的教练席上坐下，随即看到藤原紫也在相应的座位上坐下，忍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调整着球拍弦。
“这就是藤原君……”说到这里凤才发现有些不对，正好紫那令人舒服的嗓音夹在风里柔柔地传来，“是紫哦，长太郎君。”他才略有窘迫地改口，“嗯……是紫君提示之后，我特有的发球。”
“是吗？那可就值得期待了。”智玩笑般喊道，不过与语气相反，他握紧了球拍，重心下沉做好了迎战准备。
“漂亮的发球啊。”紫向后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看着凤发球的姿势，俊秀的大男孩加上完美的动作，着实赏心悦目啊。
“现在是说那个的时候吗？”忍提醒道，“智可是连球的边都没有碰到。”
发球局已经进行到30-0的地方，凤第三次高高将球抛起，不过这次发球失误，并没有过网。
“忍，你能不能把那个球打回去？”紫微侧着头，玩着从肩上划下的一缕长发。
“……没有打过是不知道的，不过可能性不高。”
双发失误。
“的确，控球能力还有些欠缺，忍足君，比赛中可以和选手说话吗？”
忍足这次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他考虑了一下，回答：“这不是正式比赛，应该是可以的吧。”
此时，那个黄色的小球第五次被抛起，就在球与球拍接触——或者是在那之后微不可感的一瞬间，紫迅速地报出数字，“1，3。”
“收到！”场内的智大叫一声，将身体下压然后凭借跃起的惯性冲向——似乎是被指示的某个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挥拍，将肉眼都几乎看不到的球大力地打了回去，凤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准备地任球从身边掠过，狠狠地砸在底线上。
“打到了，我打到了啊，紫。”智挥舞着球拍，笑得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他跑出球场，将紫一把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就是早有预备的忍大迈一步，“比赛还没完，给我回去，这可不是家里随便你放肆。”
“……小孩子啊，那个弟弟……”看起来更像小孩子的向日岳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提示就这么一次啊，再下去就是作弊了。”紫踮起脚摸摸智的金毛，“好了，回去球场吧。”
那么大个子的男生，居然就在这一句话之下乖乖地回到了球场，然后乖乖地握紧球拍等待着下一球。
“笨蛋，每次都来这一招，不腻吗？单细胞。”忍低低地说道，然而在这球与球拍相击的声音中，却有一句不和谐的话语格外刺耳地在球场边响起。
“那个女人是谁？凭什么能够坐在那里对比赛指手画脚？”
——可见，不看新闻的还真不只向日岳人一个。
忍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他将球拍立在长椅旁，笔直地朝着发声处走去，停在一个部员面前。“刚才的话是你说的吗？”
这个部员在旁人的提点下已经有点变色了，但他还是抬头挺胸地回答：“就是我，你想怎么样？”
——勇气可嘉，毕竟身体素质放在那里，忍的身高比起他可真不是高了半点。
被这边的骚动影响，凤和智的比赛也临时中止了，紫皱起了眉正要起身，却被智拉住，“慢着，看看再说。”
“日渡，那是监督邀请的客人，还不道歉。”迹部也从人群里走出来，语气不豫，毕竟是在他的权力范围里发生的事，以及——
藤原家的紫姬，一眼就能看出凤瞬间发球的落点和回球线路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公主。
在冰帝的网球部里，迹部景吾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就算不情愿，惹祸的部员也还是弯下腰，向藤原紫郑重地道歉。紫正要接受，却又被忍拦住。
这对兄弟今天是怎么回事？她被智硬压回座位上坐下，不悦地小声说：“到底是怎么了？忍和你都好奇怪，人家道过歉就算了，没必要小题大做吧。”
“紫，你以前说过，想和迹部先生的儿子较量一场吧？”智在紫的耳边小声地说。
“那只是一句戏言啊。”女主角必备戏份之一而已，“不用当……”
“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们兄弟绝对会为你做到的，再说，我们也看那个华丽的部长不太顺眼。”智瞄了一眼那边，“紫只要坐着看就好。”
以你们的计划，我可不只要坐着看啊，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们兄弟是侍奉紫姬的人，有人对我们说过，日本的武士有一句话，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所以，我要代表紫姬向这里最强的人提出决斗。”
——紫已经很有昏倒的倾向了，武士道不是这么用的。
“这次是我的部员犯错，所以我可以接受你提出的条件，但是……你确定要替藤原紫姬向本大爷挑战？”
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平等的双方。
“请注意你的用语，紫姬大人并不是向你挑战，而是和你平等……”忍瞪着伸到面前阻止他继续的那只纤细的手，“紫姬。”
“说了这么多，忍，其实只是你想要和他比上一场吧。”紫笑着把球拍递给他，朝着迹部微微欠身，“请原谅忍的失礼，不过在我的立场上也无法接受道歉，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指手画脚’，藤原家的人不允许受到此等侮辱，家里的规矩，还请见谅。”
忍足凑在迹部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向紫说道：“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失礼，藤原君不要介意，但是，听说你的身体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似乎是啊，我本身没什么运动才能。”紫无谓地浅笑，她从头发上解下白色的缎带，拉下忍将他的眼睛蒙上，又接过智递来的无线耳机，两人分别带上，“这样就可以了。”
“……你在小瞧本大爷吗？”
迹部又要发怒，又被忍足拉住。
“……藤原君，就算是越前南次郎的高足，中学网球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弱，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当然也没有小看中学网球，我最崇拜的一位网球选手现在就只是一名国中生。还有，就算这样，我对自己的动态视力和判断力还是相当自信的。”紫对着耳机说了几句话，忍笔直地朝着球场的站位走去，“你们调查到了什么我大概可以想象，忍和智不是南次郎老师的学生，他们的球技是我教的。”
“这么说吧，”她云淡风清地笑着，但却有着不容怀疑的骄傲与凛然，“如果我的身体素质再好一些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忍足被这话惊得连退两步，早该想到的，名门藤原家的紫姬，她与生俱来的优雅傲慢怎么也不可能输于迹部啊，只是被掩饰得很好而已。
冰帝崇拜强者，只要是强者再怎么骄傲任性也有其资本。网球场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练习，聚拢过来关注着事件的发展，嘈杂的球场正中心正上演着一场王见王的好戏。
迹部突然大笑起来，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抬起手臂一声响指，全场寂静。
“有趣，就凭这句话，本大爷记住你了，藤原紫姬。”
0.5加上0.5在什么时候不等于1？
任何一个人都能提出许多答案，事实上除了数学上的单纯运算，大自然里要找出0.5+0.5=1的绝对等式是非常困难的。一个国中生就能告诉你，根据分子间的间隙，半杯水与半杯水混在一起是不可能成为一整杯的。
那么什么时候，0.5+0.5＞1？
紫，我们是不是出了不太好的建议？那个迹部……预想以上的强啊，智担心地看着现出疲态的紫，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连出声打扰都不能。
白皙的额头已经涌出了细细的汗珠，紫紧紧盯着球场中的球的来往，手指幅度很小地比划着，而场上的忍行动自如，又哪里像是眼睛被蒙住的样子？一般来说，接受命令到做出反应，怎么都需要多花一定时间，可他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
“你们的部长意外的强啊，居然能把紫逼到那种地步。”
凤纠结地看着毫无敌对意识的这只，好脾气的他当然不可能赶人，也只好把对立情绪扔在一旁，应答道：“这话应该我们来说才是，以那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还能和部长打到这样的，部里还一个都没有呢。”
“紫的全局把握能力以及动态视力和运动能力是成反比的，而且紫和忍的搭配也不是第一天了，他们的合作要超过忍本身的能力哦。”智担心地看着球场，“忍倒是无所谓，他只要照着指示做就行了，紫的体力能不能撑住啊，好像这种打球方式对她的眼睛负担很大……”
“看起来也是，啊——”凤指着球场惊呼出声，“那个……”
“紫独创的招式——命运女神的嘲弄，迹部景吾的确了不起啊，连这个都出来了。”
——命运女神的嘲弄，会在接触第一个物体时根据接触角产生60~90度不等的角度变化，而且它的变化是在对手接球后施力前，对方运气好的话球甚至会弹回忍的一方，对手运气不好球也会直奔对手面部，所以名为“命运女神的嘲弄”，因为对手拍面角度不同，除了紫之外没有人能掌握球路的技巧。
听完智的解释，凤再次看向藤原紫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完全凭借想象做到这些的啊。”
智靠在铁丝网上，双手枕在脑后，“捕捉对方肌肉的每一丝变化，球拍与球接触的角度和程度、球路甚至球在飞行中的旋转角度和速度，再加上精密的计算将对应的击球位、姿势、力道、力度告诉忍，紫就可以做到，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天才。”凤也无法否认这句话。
“对吧，那句‘没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只不过紫很久之前就放弃了亲身去打球了。”
智的语气里虽然有遗憾，也有庆幸，而凤理解地点点头。
“反正紫的战场并不是网球球场，也没什么太可惜的。”留下这句话，智向着紫跑去，交换场地中的休息时间，场上的比数是5-3，接下来是迹部的发球局，尽管情势完全倒向迹部，却没有一个人敢放声欢呼。
——这个结果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由一个外表柔弱的少女创造出的奇迹。
这个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种天方夜谭的打球方式也能成立……紫一边腹诽一边接过智手里的冰块敷在眼睛上，好酸啊，迹部景吾简直是怪物，不过拥有这种怪物视觉的自己也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战略，啊啊，真是头疼。”她捂住眼睛小声□□，“忍，今天的作业全归你了，我要回家好好地睡一觉。”
“对不起，我预算失误，没想到日本的中学生居然有这种水准。”忍抱歉地对着紫说道。“要是有老师的那种水平，也不用紫姬这么累了。”
“下次做这种事之前好歹问一下我啊，迹部景吾应该是日本排名前五的中学生网球选手，要想胜过他，智缺技术，忍你缺热情。”
“本大爷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紫一把从眼睛上揭下裹着冰块的毛巾，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没想到迹部少爷有偷听别人对话的爱好，还是说，作为迹部少爷第一次偷听行为的实践者，我应该感到荣幸呢？”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本大爷是好心过来问你，要不要干脆认输算了？你应该知道的吧，你们没有赢的可能。”
“但是迹部君也没有破解我们的绝招，不觉得不甘心吗？藤原紫姬可以被打败，但没有认输的概念。”紫从座位上站起来，紫色的眼睛盈亮如同最上乘的紫色宝石，就算是见惯了美人的迹部也不禁为之一滞。
——日本的传说中，紫色的眼睛是魔性的象征。
“时间到了，迹部君也回到你的场地里去吧，比赛继续。”
忍的失误是不是太多了？智看着正在快速说着什么的紫，想问又不敢问。命运女神的嘲弄是一种十分精细，对控球要求极高的招式，连场上的忍都开始大口喘气了。
这种招式不可能被敌人击败，但却会输在自己的手里。
“又是吊高球，那个藤原忍也到了极限了啊。”
随着迹部的高高跃起，智发现围观者的脸上都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胜利表情，难道是迹部景吾的绝招？他急忙要提醒紫，却发现紫也笑得诡异，以他的经验来看，那个迹部……不会是反而落入了什么陷阱？
“手腕右下沉１０厘米，回天。”紫对着耳机说道，心情格外灿烂，“轻轻打向上方，最慢速。”
——回天，藤原紫姬从中国武术演化而来，以“粘”字诀和“沉”字诀截住球，又凭“卸”字诀抵消，无论多大的力量也如同泥牛入海，一去无踪了。完全没有攻击力，球路慢到像老牛拖破车，很废柴的招式，本来是用来对付力量型的选手的，用在这里效果意外的好呢～
习惯性再次跳起的迹部景吾却没有接到本应该迅速弹起的球，反倒是等到他落地，球还在慢慢飞过球网。他一个短球将球击回，当然忍早就在网前等着了。
“哈哈哈，那种废物招式居然能这么用，太搞笑了，紫，干得好。”智笑得在地上打滚，当然，除了他之外，球场里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忍将球打到后场，不知为什么这个球居然没被打回，他茫然地朝着紫的方向转过头去，“破灭的圆舞曲？”他重复着从之前从迹部那里听到的声音，“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不行，我受不了了。”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对着忍喊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跳起来接回天的，你自己想象吧。”
“跳起来？为什么要跳起来？”那种完全没有速度和变化的球……
结果就在忍的妄想中，顺利地丢掉了最后一分，比赛以6-4结束。
紫开心地跑向输了比赛的忍——在双胞胎担心的目光里，她拉住忍的领口将他拉向自己，兴高采烈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下。
“我不是输了吗？”忍捂着脸颊扭头向弟弟问道。
“谁知道呢，紫高兴就好。”智耸耸肩，然后警戒地瞪着接近的迹部景吾。
“握手。”迹部朝着忍伸出手去，忍犹豫一下，还是握住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对手，许多次失球都是因为他以短截击破坏他和紫之间的节奏才造成的，虽然不知道紫和智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最后那个球……”尽管觉得很荒唐，迹部还是将疑问说了出来，毕竟被破了的不是别的，是他迹部大爷的绝招，而且居然那么轻易简单。
“回天吗？那是紫姬发明着玩的，没什么攻击力，有什么问题吗？”忍继续摸不着头脑。
迹部能说什么，他已经彻底无语了。不过本着竞赛精神，他还是走向紫，再次伸出手去，“我为部员的言行正式道歉，你……”的确很强？好像不对，她说过自己毫无运动神经的，迹部手僵在那里，纠结了。
“迹部君不用客气，输了就是输了，承认这一点的勇气我还是有的。”紫并没有伸手，她向迹部鞠了一躬，然后向着忍和智走去。“收拾好就回去吧，我可真是累坏了。”
“慢着，你……”迹部迈前一步喊道，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榊监督眼角瞥过迹部，站起身来进行挽留，“藤原君，你们的实力我确实看到了，要不要加入网球部？”他将目光停在那个柔弱的少女身上，顿了顿说道，“三位。”
“紫（姬），怎么办？”忍和智背着网球背包，异口同声地向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女问道。
紫歪着脑袋，向着监督清脆地拒绝，熟悉的“不要”两字让双胞胎不禁一阵恶寒，他们同时摆出无奈的表情，“我们听紫（姬）的。”
“就像您看到的一样，我并不擅长运动呢。”她眉眼弯弯地笑道。
我要的不是你的运动能力，是你的头脑。榊监督摊开双手，“来做网球部的经理如何？这两百人都会听从你的指导。”
喂喂喂监督你就这么把我们卖了啊？两百位网球部员敢怒不敢言。
“听起来很有趣，但还是算了，如果真的以网球为目标，我应该去女网部不是么？我对网球这项运动本身并不执著，对冰帝的经理更是不怎么感兴趣，那么，就此告辞了。”冰帝的经理有着无数女生窥伺觊觎，是梦寐以求的差事，可对她来说却什么也不是～紫再次欠身行礼，一左一右拉着双胞胎突破人群，潇洒地远去。冰帝果然是注重实力，强者为尊的好学校，就算没人带路，也完全没人敢挡在他们面前了。
“那个回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忍还是想象不出来。
“谁知道呢，反正那个迹部本来打算跳起来接球的，结果直到落地那个球还在悠闲地飞，没看到那个场面真是忍你的损失。”
“是吧是吧，我一时的灵感，效果还真不错。”
少男少女的欢声笑语在安静的校园里传得很远很远，冰帝之王的脸色——很黑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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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大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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