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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人好好休息了一夜,早晨沐浴过又用过早膳之后,就去了医馆。一进门就闻到了煎药的味道。赵医师正在整排的药柜前整理药材,听见他俩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双方各自施礼问好。
赵医师知他二人来意,便领着人进了内堂。昨天的那位姑娘正躺在内堂的一张塌子上,看起来面色也好了一些,不再像昨天一样煞白如死人一般了。
赵医师说:“方子是对症的,已经好了不少,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萧别雨谢过赵医师,又向他讲明了自己昨日的推断和想法,赵医师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办法,虽说性命无忧,但也不会这么早醒来,公子如有办法查探到这位姑娘的身份那也是极好的,毕竟昨日我儿媳并未在这位姑娘身上找到任何能证明其身份来历的东西,希望你二人此行有所收获。”
萧别雨带着萧米离开医馆后就骑马直奔昨日发现受伤姑娘的那地方了。两人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又将马拴在昨天休息过的那棵大树下,萧别雨说道:“昨日发现那姑娘的地方基本位于这里的正下方,也就是说意外发生的地方也就在眼前的这一小段路了。前天虽是阴天,但雨是傍晚开下的,倾盆大雨一夜未止,我昨日推断定是夜间赶路失足落马,那想必附近必定有马和人跌落的痕迹……”
萧米站在他家少爷身边,听着萧别雨的推测也在向小路下方左右看。没一会儿,“少爷,”萧米指着左侧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有点儿凹下去的那地方,是马倒下压出来的吧?”
“有可能……马失去平衡,人被甩出去,马倒下……距离上有点远啊,但也不是不可能……那凹地前面有块不小的石头,若是马倒在那儿,绝对会向前滑动撞在石头上,那石头可不光滑,应该会留下血迹才对。去看看!”
说完,冲萧米一摆手,朝那边走了过去。
两人在凹地和石头附近查看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没有血迹,草也没有被压断的痕迹,更没有马蹄印,应该不是这儿。我们先去发现那姑娘的地方看看吧。”
“少爷,那我们不找马留下的痕迹啦?”
萧别雨一笑,“我们又不是为了找马而来的,只不过一匹马留下的印记会很大,可能更好找而已。我原想通过马的位置和发现那姑娘的位置确立一个范围,在这范围内去寻找那姑娘可能携带的包袱或者行李。如今既然不好判别,只能以那姑娘倒下的地方为中心向外一圈圈搜寻了。”
“啊!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我的少爷!我可没带干粮,只带了些水而已啊!”
“那我们只能抓紧时间啦!”
两人仔细搜查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个褐色的小包袱。
小包袱落得离发现受伤姑娘的地方有些距离,包袱打开了个小口,萧米看了直呼:“少爷少爷!这莫不是谋财害命吧!包袱被翻开了!”
萧别雨看了看包袱周围,又过去打开了包袱,里面叠着的衣服依然整齐,几件衣服中间夹着的钱袋也依旧鼓鼓的,又在一件衣服里发现了几张潮湿的银票,萧别雨指着包袱最上层,一件白衣上的半个清晰的马蹄印说:“什么谋财害命!
“包袱应该是被马蹄绊住了才被弄开了一点,你看,这不又被踩了一蹄子。里面仍然是整整齐齐的,钱袋和银票都完好无损,整个包袱外层干了,里面却还潮湿,想必是被马胡乱踢到这里来的,又被大雨淋了个透,只是在树荫下没干透呢罢了。”
“那里面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并没有,只有衣物和钱财而已,明明是女子,却连首饰之类的也没有。而且……”
“而且什么啊,少爷?”
“而且这女子孤身一人骑马出行,却带了近万两银钱,不一般啊!”
“是啊,这多亏是遇上了我家少爷,不然不是谋财害命也该变成谋财害命了吧!”
萧别雨哭笑不得的看了得意洋洋的萧米一眼,“好了,我们把这包袱带着,回去吧!”
两人返回医馆,将包袱给赵医师众人看,赵医师的儿媳取走了衣物,说是要拿去清洗干净,赵医师也说银钱就交由萧别雨代为保管,待那姑娘醒了之后再交还给她。
当问及那位姑娘何时能转醒时,赵医师答:“再等等看吧,你二人可是急着去理县?”
“还有几日宽裕,可等那位姑娘醒了之后问清身份再为其寻找家人,也必是要花费时间的,故此一问。”
赵医师想了想,“其实,如果今晚不发热,明早我可以试试用针灸催醒。”
听了这话,主仆二人大喜过望,谢过了赵医师后回了客栈。
看来正如那守城兵士所言,赵医师不愧是淋县最好的医师,第二天一早萧别雨二人见到那位受伤的姑娘时,她面色竟然已经红润了起来。赵医师又为其把脉,点了点头,“可以施针了。”赵医师将几根银针刺入她头部的几个穴位中,果然,没过多久,这位姑娘就悠然转醒,睁开了眼。
白茉仿佛闭着眼在无尽的漆黑通道中行进了很久,直到她睁开了眼见到了光。她看见旁边站着三个古装打扮的人正在看着自己,她想要起身,刚一动,头部就传来一阵钝痛。
我这是受伤了么?她心想。
一旁的赵医师伸手轻按了下她的肩膀,“不要动,闭眼,待我为你取针。”
闻言,白茉又闭上眼睛,内心的想法却翻滚不停:他们是谁?怎么打扮成这样?这说的是普通话么?近距离枪击,我应该已经死了吧?那我现在怎么又活着?
赵医师取下银针,又冲白茉道:“可以睁眼了。”
白茉这才停下乱糟糟的思绪,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她听到那年老的声音又问道:“感觉如何?可有哪里疼痛?”
白茉张嘴说出“还好”二字,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她想要坐起来,左手支在床上时,却又感觉小臂也传来一阵痛感,一旁站立的萧别雨和萧米赶紧来扶她。
直到白茉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有快一盏茶的时间了,萧别雨才开口道:“嗯……这位姑娘,在下萧别雨,这是我的贴身小厮萧米,我二人于前日午时在淋县外遇见了受伤昏迷的姑娘你,于是送你来了赵医师这里诊治。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白茉心中不由大呼幸运,自己本该死了,却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醒了过来,虽然受了伤,但幸好这几个人都不认识“自己”,不然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茉又张嘴说话,再一次听见自己嘴里传出陌生的声音:“我,咳,我应该是叫白茉……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这个名字了……”
屋中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赵医师率先开了口:“这……应该是头部受伤所致,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白茉不由得在心中为这位赵医师比了个大拇指,她正是打算假装因伤失忆的!反正她的确是无法理解当下的状况的,这些人穿的像是古装连续剧里的角色,这间屋子的陈设也不像是现代的,她除了装失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一旁的萧别雨皱了皱眉,“白姑娘,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么?连自己的出身和父母亲人也不记得了?”
白茉轻轻摇了下头,“抱歉……白茉这个名字是我唯一记得的了……”
赵医师也说道:“这过去的记忆能否找回还难说,即使能找回,也不知要花费多久?两位又是过客,这该如何是好?”
萧别雨想了想,对白茉说道:“白姑娘,说实话,我本是隔壁理县新任命的县令,我必须在一周之内走马上任的,你若是信得过我,便随我同去理县,我定会为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一旁的萧米也劝道:“是啊!我们不是坏人,本就是我家少爷救的你!我家少爷很厉害的,肯定能帮你找到家人的!”
白茉想了想,这里也不知道是哪儿,看这二人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自己又有伤在身,不如与这二人同行,当即同意下来:“那就麻烦萧公子了。”
“还要请白姑娘多担待。”
赵医师听这些人已经决定好了,就冲萧别雨一拱手:“原来是县令大人,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啊。”
“赵医师不必如此,小子折煞了。既然如此,您看白姑娘何时能够上路?”
“照现在来看,再有两天就可启程,只是骑马颠簸,坐马车比较好。你们从这里出发去理县,马车慢行也最多三天就能到了,你看这么安排如何?”
“此法甚好,那就两天后出发,我们雇马车慢慢走,应当稳妥。你看如何,白姑娘?”
“都听萧公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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