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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似乎是听到了这世上什么最可怕的宣言,花吟震惊的抬起头,原本红润的脸色刹时间退去了全部的血色,镇定的神情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你在说,庚谂。”眼泪迅速溢上眼眶,花吟泪眼朦胧的看向坐在龙椅上一派王者之风的皇上,不,是庚谂。“你是庚谂?庚谂?”像是着魔了似的,花吟不顾身边公公的小声劝阻直直的一步步走到了皇上的身边,伸出手,花吟就这么泪眼婆娑的轻轻摸上皇上的脸颊。“这温度,这感觉,好想回到小时候。庚谂,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我的庚谂吗?小花吟的庚谂。告诉我,求你,求你告诉我。”
皇上就这样任由花吟在自己的面前哭泣着,突然间,他不顾一切的将花吟搂在怀中,紧的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小花吟,是我。你终于找到我了,你的庚谂。”
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一直都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的花吟,终于紧环着搂着她的庚谂,埋首在他的脖颈间放声大哭起来。“你讨厌,庚谂讨厌,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八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们有几个八年吗?你居然就这样抛下了我,这个皇位你坐的是不是很舒服啊!”
轻轻拍着花吟因为哽咽而颤抖的身体,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退下。看见门合拢,才终于放下了一切的伪装。看着被自己紧拥在怀里的女人,突然间,他竟有些不愿意放开。哼,庚谂,看来还是你赢了。这个女人的确与众不同,我似乎也有了拥有她的欲望。可是,你却又输了。你可知道,我仅凭你给我的这个名字,就可以将她永远禁锢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而且,是心甘情愿。你现在应该赶紧保佑,保佑我赶紧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失去兴趣。否则,你会后悔你和我的交易,因为这个女人将不再属于你。
等一切都寂静下来后好半天,花吟才总算舒缓过情绪。抬起头,紧靠在皇上的怀里,抹去眼角尤挂的泪水。细细看着眼前的男子,慢慢地,花吟的心里有一丝的亮光闪过。不对,不对。眼前的这个自称庚谂的人,和少时的庚谂相比,少了点什么?是哪里少了呢?哪里不对,是哪里出错了?颤抖的快速离开这个刚刚紧拥的怀抱,花吟慌忙退后。“你是谁?”
看着花吟一副惊慌失措,心如鹿撞的样子。皇上的嘴角勾勒起一丝浅笑,慢慢地站起身走向她。“怎么?我是庚谂啊!难道仅仅八年时光,你就将我忘记了吗?在这个皇城里,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问我是谁?小花吟,你说我是谁?”
“不要,不要走过来。不,你不是庚谂。你不是,你是谁?”
“呵呵,没想到这么久,你还是一副老样子,没怎么改变啊!花吟,有时候太过聪明坦白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认识我?”
“呵呵,你可知,你思念了庚谂有多久,我就认识了你有多久。现在的我,甚至比庚谂自己还要了解你。小花吟,你应该感到高兴,堂堂的一国之君整整思念了你八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你知道庚谂在哪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快告诉我,庚谂呢?”
“他啊!怕是现在就算你站在他的眼前,他也不见得会再认识你了,小花吟。”
“你说什么?”
“现在你所谓的庚谂,早已将你们的一切忘记的一干二净。你不能怪我啊!看看,别用那种仇视的眼光看着我。这是你的庚谂要求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不,不可能。庚谂是不会忘记我的,绝对不会。他没有理由,我们明明已经约定好了的,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你骗了他,一定是。”
“哼,你想知道理由吗?很简单,因为他不想再记得你,因为你是他的噩梦。”
“你说谎。”
一步上前搂住颓然向后倒去的花吟,皇上颇有趣味的伸手抚摸着已经昏过去的花吟的脸颊。“多么平凡无奇的容颜啊!若要朕来看的话,这实在是不怎么对的上朕的胃口,但是庚谂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这个女人她并不需要绝色的容颜,仅仅这样的一个皮囊,就已经天下无双。所以,你应该感谢朕让你服下了忘情水,从此不必再承受相思之苦带给你的煎熬。你也不必在她与事业中苦苦选择了,你和她的约定将由朕来继续,你可以退出了。”
一把横抱起晕倒的花吟,皇上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向自己的的寝宫。迎面而来,却见桓波直直的跪在走廊之上。皇上冷冷一笑,缓缓放下花吟。招了招手,示意下人将她扶着,绕着跪在地上的桓波转了一圈,一副逍遥姿态的转身坐在了回廊上。“怎么?这么晚,来找朕下棋吗?可是,皇弟,你也看见了。朕这里还有事情要办呢?皇弟不如明早再来,朕一定奉陪。”
镇定的跪在地上,桓波眉间斜挑看了看还未恢复神智的花吟一眼。转身站起走到皇上面前再次跪下。“请皇兄饶了花吟吧!今夜皇兄若真要宠幸了花吟,怕是明日您就会看见她的尸体。”
“哦,那按照皇弟所言,朕是不能碰她了。既如此,皇弟,你又何不爽快说出,是你想要了她呢?”
“臣诚恐。”桓波听出了皇上言谈之中的冷意,连忙叩首。“臣惶恐,请皇兄不要误会。”
“误会,哼。朕误会了吗?桓波,朕可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啊!你又何苦这么快就承认了呢?真是无趣啊!”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黄绢,扔在了桓波面前。皇上兴致盎然的看着虽然跪在地上,却仍旧不减风华的桓波,心头一股怒火直升。“记得吗?”
看了一眼,桓波摇了摇头。皇上笑了笑,拉过桓波,突然换了面孔。“哎呀,皇弟,何苦跪着。你我兄弟还需行如此大礼吗?”桓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君臣之间还需掌握分寸为好。”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朝廷上下人人称颂的智囊王啊!皇弟的火候还真是到家啊!好,很好。只是,现在皇兄要去干事情了,就不在这里陪皇弟了。至于这地上的黄绢,皇弟想不起来也无所谓,毕竟年代久远了嘛!况且皇弟若真要想起来的话,恐怕还会带来不必要的痛苦。那么,朕就先行告辞了。”站起身走到花吟面前,皇上一把抱起还在昏睡的花吟,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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