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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警告Ⅲ
周助参与的双打比赛对上的居然是那个“比嘉异类”?我怔了一怔,居然不知道要替哪个加油才好,一下子沉默了。
“不二,人我带回来了。”
随着手冢的声音,不二蓦然回头,眼中原本隐含的担忧在见到我的一瞬间释然,他轻轻地却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转过头与比嘉中对峙着。
我喉头有点哽住,忽然觉得——我实在是个白痴!刚才还在犹豫着要支持谁,这种犹豫简直是多余……毫无疑问当然是周助了!
我走进青学的观众席——既然他们知道我会阻碍他们一切的不正当行为,不如就明确告诉他们:我是站在青学那一边的。
不要,在我的眼皮底子下耍小动作。
更何况,我并不畏惧他们的报复——小时候连暗杀这种事情都经历过的我,这种程度的报复……只能算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
有什么招儿,就尽管使出来——本小姐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
道高一丈!
手冢望了此时坐在观众席上的少女一眼,显然有些惊讶她由暗处转为明处的“战略”。的确,自古以来大多数人都是认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转到明处会令人觉得她自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助青学。导致比嘉中错以为她不可能再有什么动静,反而更能把她的所作所为隐藏起来。
其实手冢的想法太复杂了,此时的某女,完全只是要豁出去了,准备大摇大摆地气死比嘉中,才没有考虑到那么多。
我凝视着场中,这场比赛几乎成了周助和平古场的单打比赛,而各自的搭档却无聊地等待随时救起两人漏接的球。
忽然,我的身体微微一震——比嘉中的教练再一次暗暗打出手势,和刚才指使田仁志慧的一模一样,而接受指示的却是……平古场。
他虽然一脸不屑为之的鄙夷样子,但他还是把周助发来的球狠狠击向教练席。
他并不是什么比嘉中的异类……是我看错了……是我内心深处潜在的“各人有各人的不同,不要以篇盖全”的想法在作怪……
可是我却忘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我这次,真的,生气了!
居然用这种方式来玷污网球!
摘叶飞花?好像太惊悚了,不像是正常人做的……这对隐藏身份不利啊!虽然玄祖父安倍晴明曾经用一片叶子把一只蝴蝶削为两半,不过这里也没有花和叶让我摘啊……干脆直接用袖箭!
我一挥宽大的的袖子,从袖子□□出一道亮银色的光柱,以比网球更快的速度从侧面发出,加以利用冲击力把网球荡为粉尘,光柱直直钉在比嘉中教练所坐的长椅上——本来我考虑要不要直接钉在那教练的光脑门儿上然后以一句“对不起,纯属失误来敷衍一下……不过这种有痕迹的伤人是小儿科啦!
比嘉中的教练看着钉在他长椅上那枚寒光森森的袖箭,光秃秃的脑门儿上登时起了冷汗……差一点儿他身上就被戳一个窟窿了……再一望袖箭来源,更是大惊失色。
……怎么,那两人没把她绑起来看好吗?还是……
他又叫了另外两个社员去找找之前派出去的那两个。
我冷笑一声:换作我老爸,绝对会让你死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不过,我才不想当杀人犯。
只是一点点教训而已……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布偶——巫毒娃娃……这些阴阳术和巫蛊所用东西我一般都会随身携带,用来应对突发事故以及对他人实行打击报复。
而这个巫毒娃娃虽然只有一点点大,却是经过我用符水浸泡特制的。
普通的巫毒娃娃本只是给人发泄情绪用的,并不能真的使他人受到伤害。现在又多出了不少保佑爱情、运气等等的巫毒娃娃。而我这个特制版的是真真切切的会让人感到疼痛,却不会伤到人体,无毒副作用,纯粹疼罢了。
我把手指按在唇上,不动声色地念动咒文,手指对着他所在的方位一勾。
从那个光头教练的脊背后升起一道白色的魂魄状雾气,飘来附在了巫毒娃娃上——人的每一条魂魄都操纵者人的一种生理代谢,如疼痛,情感,疾病等等。那道白雾是人体三魂七魄中操纵人身体感官的七魄之一。
我阴笑一声,缓缓从袖里亮出一枚银针……
光头佬儿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豆大的汗滴从光秃秃的脑门儿上渗出,他极其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拔出,脑仁儿上招呼!
脑子里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头痛欲裂……光头佬捂着头龇牙咧嘴。
心口!
……那个……“西子捧心”的姿势好像不太适合这个光头肥佬啊……
换一个,手臂!
……
大腿!
……
我幸灾乐祸地望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手越来越用力,最后……
“噗”扎在□□……
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比嘉中的社员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去体育场的医务室,我冷笑一声——之前的比赛,是别的教练被你弄进了医务室。
而这一回,总算轮到你了。
“善恶循环,因果有报。不是不报……”众人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声轻吟,微微一顿,“时候……未到。”
然而只是这短短十六字,却耐人寻味,竟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众人心中沉甸甸的。
我抬眸,重复了一遍:“时候……未到。”
一丝淡漠疏离的笑容在蓝色的帽子下隐去。
这一场是周助赢了。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
而那个光头佬后来派去的两名社员像拖死猪一样把两名“绑匪”拖回来时,我发觉了比嘉中其他队员们惊愕的目光。
唉!不就是两只猪头么?值得大惊小怪?
“队长,”后来派去的社员丙和社员丁气喘吁吁地说道,“绳子太紧了,一点儿也解不开啊!”
废话!这可是本小姐独创的“萧氏结绳法”,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开的?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木手冷冷地望着我,我抬眸作无辜状,懒懒道,“我跟他们见过么?”
“他们明明是教练派去……”社员丁居然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忽然捂住了嘴。
“派去干嘛啊?”我伸出葱白手指遥遥一点那两人,“你们和我见过吗?”
“没有没有……”他们吓得连连摇头,连说话都直打颤儿。
“他们本人都说没有了,你来问我干什么?”我一摊手,“就算我们见过,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木手的太阳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不管怎么说,你试试帮他们解开绳结吧……女生一般比较心细,绳结应该比我们容易解开……”
“不是我绑的,我怎么解得开呢?”木手刚要发作,我忽然神秘地说,“不过有一种更干脆直接的方法哦!”
众人:“?”
我从长筒靴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鞘纹路精致而细腻——这是表哥萧冰迹送的生日礼物,一直被我拿来防身用。
我笑吟吟地把匕首在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眼前晃了晃:“这很简单嘛,直接把你们两个砍碎不就可以松绑了?”
他们两个紧紧缩在一起,死命摇头。
“这可由不得你们了!”我已经扬起拿着匕首的手……
“住……”木手一个“手”字还没出口,我一刀迅猛而凌厉地横向划去……
“啊啊啊啊啊!!!!”此二人惨呼不绝。
“我死了吗!?555……妈,爸,我对不起你们!老弟一定要孝敬爸妈!儿子不孝啊!!”
“啊!我怎么能够这样就死了!!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小孩,向××借的A片还没有看过……我还没有享受到幸福的人生啊!!”
“绳子已经解开了。”甲斐嘴角轻轻抽搐着。
“555555……”
“啊啊啊……”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木手忍无可忍地发飙了,“比嘉中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呃?”他们愣了一下,“怎么没死?”
此时我已经懒洋洋地靠在观众席的座位上,斜眼一瞟,“如果你们是因为没死成有些不甘心的话我可以补上几刀。”
“不用了不用了……”
这接下来的三场对决,比嘉中因为没有了教练,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倒是在赛后,因为比嘉中的完败,甲斐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我,气急败坏地问:“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信息透漏给青学了?”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手冢都惊愕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连你们的信息都没有,拿什么透露给青学?”我斜倚着座位,淡淡道。
“那你说……”这回轮到甲斐愕然了。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你就傻兮兮地相信了?”
“你说你不知道,可是谁能证明呢?”他冷笑,“谁能证明你没有把一切告诉青学?”
我一时语塞,却听一个华丽而慵懒的声音道:“本大爷可以!”
迹部?我呆了一下,回过头,迹部笑得一如往常的嚣张华丽,而身后是那群正选,忍足冲我浅笑了一下。
迹部这气势……这排场……
不二微微一笑:能让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迹部出面解围,雪痕,我应该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还是……你在迹部心目中的位置不容小觑?
“第一,冰帝管理虽说不算严格,但在上课期间出学校还是要在门卫那里登记,以免发生事故时无法免责。”他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嚣张跋扈,尾音略略提高,“而至今,门卫那边还没有任何她离校的记录。”
虽然我是没有离过校,不过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啊……用结界隐藏自己的身形走出学校是一件简单透顶的事情。
“第二,她上下学完全是由我接送,根本无暇做这种事。”
“第三……”迹部嘲讽一笑,“她和本大爷住在一起!”
周助原本眯起的冰蓝色眼眸豁然睁开,望了我一眼。忍足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怔怔地凝望着我,眼里涌起一丝莫名的复杂。
该死的迹部!你不是坏我清白么!?
“切,又不是同居!她是本大爷家的贵客,所以住在别墅那里,还有那么多女仆管家,有什么关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道。
要死啊!说话不带你这么大的喘气儿!
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呐,我们走吧。”迹部冲我说道,我点点头,忽然回过头,对比嘉中一干人道,“利用卑鄙的伎俩迎来的胜利,到头来……”
“只是摔得更惨而已。”
“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听你们教练的话,”我微微一笑,“他只会耽误你们的人生。”
“不听我们还能怎么做?”平古场无奈道。
“教你们一招吧!”我笑道——
“法不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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