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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他突然大声对着海喊叫,我愕然命运的无情,只能生硬地坐在一旁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追回她,她不是就在那里吗?”我看看海,问,
“她坚守对我母亲的承诺,永远都不可能再跟我在一起了,我追寻无数次后终于被她的固执打败,开始变得很颓废,儿戏爱情,有了很多艳遇,很多爱情,直到遇到你们老板娘。”
“你不爱蓝末海了?爱上了老板娘?”我好奇地问他,
“不,两个都不爱了,变成了赎罪。”
“什么?”
我一下子又傻了,
“当你亏欠一个人太多,爱也成了赎罪时,你就感觉不到丝毫的爱了,我觉得末儿一切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她的右眼被伤到,慢慢地失明了,她是个无比清醒的人,甚至不愿再看到我,我的出现对她是一种刺激,只会让她更深地虐待自己,我只好跑得远远的,让她接下来不多的生命过的像样一点,我卑微得没有任何资格去爱她。”
“那你---?”
“我放荡地生活时遇到了你们老板娘,艳遇之后就消失了,可是,没想到她那么痴情,更没想到的是她分手的未婚夫就是现在末儿所在唱片公司的经理。老板娘离开以后,他通过很多人和渠道找到了我,竟然是拜托我来北海照顾老板娘的,哪怕一年也好,作为条件,他提出帮末儿出唱片,并且照顾好她,我回来后,直接跟老板娘说了我们的协定,可她只淡淡地拥抱我,说了句:‘你能回来,太好了’”
他从沙滩上起身,
转身看我:
“我现在跟你们老板娘,我们分开住,像朋友一样,末儿已经出名了,不靠那个人也可以了,我以为我该走了,却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个可怜的孩子,我们都在等待,等待我耐心的极限和她爱的清醒,分开,过各自的生活。”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后来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还太年轻,不能理解表象与生活真相之间的巨大差异,包括别人对我喜笑嗔骂的各种表情中,我也难以分辨其中的真假善恶,只知道努力回报微笑温暖,冷淡拒绝我难以预知的险恶,在酒吧这个狭小的生活空隙里,宽广地憧憬着温暖与爱
... ...
“林春锦”一大早的校门口,有个不很面熟的男孩一脸怒色地冲我大喊,我站定,望着他,一脸警惕,
“你昨天为什么要放我鸽子?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站到天亮,看我的熊猫眼”
他很可爱,不仅把自己穿得黑白两色像只熊猫,还顺便把像熊猫似的眼睛拉给我看,我哑然失笑,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约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做梦。”
这句富有歧义的话让这个已经不生气的男孩一下子的高兴得不得了,
“那今晚再去看好吗?他们还说你很冷,根本不会理我!跟他们打赌真是明智!!!”
见我瞪着他,才抓着乱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住口,
“不过我可以分给你一半的”
竟然还在说,可恶!
“晚上我没空,你自己去看好了”我冷冷地说道,
走进教室,离开这个懊悔万分的傻瓜。
8点,酒吧
“最近有男生追求你?”摄影师过来给我送一杯柠檬苏打,心情看上去很好,他很少把情绪带到外面,
“哪有?”我撇撇嘴,继续弹,
“那那个愣头愣脑的小男孩怎末解释?”摄影师喝口橙汁,端着玻璃杯子的手指指台下某个角落,
我看过去,差点弹走调,果然是那个小子!还穿着醒目的大红T恤,他怎麽知道我在这?
一曲终了,我被他的掌声和欢呼窘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板娘和亚子在明目张胆地冲我摇头,我挺直背,走到他桌前,坐下,怒视他,
“哈!你竟然会弹钢琴?太棒了,优雅得像个音乐家,我就知道我眼光超好。”他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喜笑颜开,无比自豪,好像在台上弹琴的是他自己,
“你怎末找到这里的?”我的话很冷,
“我跟着你啊!”他很兴奋,还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给他一个白眼:“请你离开,以后不许来这里,影响我工作”我起身,
“我已经成年了,可以来,而且我以后来这一言不发总可以吧?”
“不行!”我头也不回,
然后,
我听到夸张的叹气身,还有他不甘心离去的脚步声。我吁口气,亚子走过来,在耳边说:“又是一位痴情郎,可惜啊~~”,我给她一个白眼,
“喂,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呢”摄影师似笑非笑地拉着我,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调侃,心里莫名其妙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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