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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 不堪愁 里听
不,是他却又不是他。那完美的脸庞明明就是兰之彦,但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邪魅气质却又偏偏不是他。紫裳此时已是震惊非常,之彦,之彦他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一尘不染,脱俗得好像仙子。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面容一模一样但是那绝不是之彦,绝不是!
“你到底是谁?”紫裳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冷冷说道。
“呵呵……哈哈哈哈!”红衣人发出一阵狂笑,邪魅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紫裳。“她就是那个知道《毒经》下落的人?”这句话却是问向一旁的殷清。
“禀教主,是的。”殷清的一双眼睛仿佛两把利剑直射向紫裳。
“好,很好。”红衣人一瞬不瞬地盯着紫裳,忽然手一抬袭向紫裳后颈,紫裳应声倒落红衣人的怀中。“他为什么会护着她呢?”喃喃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一只手却忍不住轻抚她洁白的脸颊。是喜欢她吗,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一定要摧毁,一定!
血衣教的议事厅中,此时汇集了教中的大小管事,每个月的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将近月圆的四天,便是血衣教教主议事之日。这个规矩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到底是为什么,也是众说纷纭。按照左护法的说法是教主在修炼神功,平常日子不能打扰,每到月圆之日才可出关,也只有这几天教中众人才能见到教主,也才能商议教中大事。而平日里的琐事皆是左护法殷清在打理。教主常年不在教中,难免使得教中人心惶惶,就有不少人暗中揣测说教主是被左护法拘禁,甚至已遭毒手,如今这教主极有可能是左护法找人假扮的。然而不管众人有多少猜测,每月的月圆之日,血衣教的教主都会召集教众商议教中之事,那份狠厉无情、说一不二的气势又分明就是教主,哪里像是扮来的呢?所以教中众人虽是对教主的行为感到古怪非常,但是每到议事之日时也是恭谨有礼、不敢不从。
殷清先一步来到大厅,看了看众人,高声喝道:“教主驾到!”众人忙分立两旁,垂首而立。殷清向后一闪身,一身红衣的血衣教主步入大厅,只听得众人高声叫道:“属下叩见教主!”霎时间一屋子的教众单膝跪地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红衣人走到大厅前面的宝座坐下,挥一挥手,说道:“免礼。”
殷清也已站到教主身边,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教主出关,教中众人有事皆可禀报教主!”
此时一位黄衣大汉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教主,此前您闭关修炼,不知您知不知道,殷护法传令属下追查教中遗失圣物《毒经》一事?”
红衣人凤眼一眯,点点头,“知道。”
黄衣大汉又说道:“本来追查本教遗失之物是无可厚非,但是殷护法却将一女子掳回总坛,听说前几日还有人闯进总坛将那女子救出……”
红衣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到底怎么样?”
黄衣大汉忙道:“教主不知,那女子不是一般人,她是当今右相云奕的女儿,而且马上要嫁给皇帝,她的失踪已经引起朝廷的重视,晋王已经派大内密探四处打探,再这样下去,属下怕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这里。不与朝廷有所瓜葛一向是我教的宗旨,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与朝廷交恶,况且那女子也未必知道《毒经》的下落。所以属下恳请教主还是放了那个女子吧。”
“哦,我倒不知那女子还有这样的来历。”红衣人一边说眼睛一边瞄向站立一旁的殷清。“右相千金,待嫁皇妃,呵呵,本教主还真想会会这位小姐。黄堂主,云小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本教主自有主张,不过《毒经》必须要找到,教众听令: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毒经》!”
“是,属下遵命!”
连着议事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殷清留意到教主越来越疲惫的身影,大事都已处理地差不多了,殷清探询的目光投向了教主,待得到同意后,高声宣布今日的议事到此为止,明日再继续。教众行礼后纷纷退去,一会工夫就已走了个干干净净。此时大厅空落落的,静得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红衣人再也支持不住,粗重的喘息声泄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教主!你怎么样了?”殷清焦急得一把抱住红衣人颤抖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教主,之彦,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回《毒经》,治好你。”
“清,清儿,快,快扶我回房。”兰之彦痛苦地说道。
殷清闻言立刻扶着他从暗门中回到房中。兰之彦一回到房中就马上运功打坐,缓解痛苦。
看着在与痛苦搏斗的心上人,殷清此时思绪万千。不错,他就是兰之彦,血衣教的教主,她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她已经习惯了仰视他,按照他的吩咐做任何事。然而三年前从他一心要练本教失传已久的血衣神功时,一切就都已改变。血衣神功虽威力无穷但修炼时却十分凶险,极易走火入魔。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有什么比绝世神功更能吸引他的呢,于是他不顾众人劝告开始修炼起来,本来一切都好,他悟性极高,已经达到前任教主之所不能达到的地步,但是后来却发生了意外,他终还是走火入魔,幸亏发现及时,他自己用冰甲寒功封住了自己的元神,但从此以后他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令她如此陌生的兰之彦。他会对所有人笑,会和任何人温柔的聊天,但,这不是他,她知道,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她一定要帮助他重新做回那个不可一世的血衣教主兰之彦,一定。所以她一定要拿回《毒经》,只有《毒经》中暗藏的秘籍才你能够救他。云紫裳,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你说出《毒经》的下落。
“清儿。”兰之彦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注视着殷清,轻轻叫道。
“教主。”殷清温柔地看着他。
“清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好。”依旧清冷的声音却明显不容置疑。
殷清心有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护着她?”声音忍不住尖利起来。
“呵呵,护着她?不,我没兴趣,我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她是不会告诉你《毒经》的下落的,所以我要亲自对付她。”他说话时唇边溢着那抹熟悉的毫不在乎的笑容,令殷清的心里一窒,他,还是他吗?
紫裳呆呆地看着屋顶,她就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他们是兄弟?但是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为什么偏偏在之彦消失的时候他出现了,除非……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天哪,这不可能,她和之彦已经相处了几天,可是那个人瞅她的时候却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像罢了。努力地摇摇头,像是要甩掉这么可怕的念头,紫裳忽然感到很好笑,不自觉地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是你觉得很好笑的?”冷冷的邪魅声音响起,兰之彦走了过来,狠狠盯着坐在地上犹自笑个不停的紫裳。
“哦,”紫裳停住笑声,清清朗朗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瞅向面前那个人,“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谁?”
兰之彦走近几步邪魅地盯着紫裳,忽地一笑,道:“我是血衣教的教主。”
“血衣教的教主,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兰之彦,不知你可认识他?”紫裳决定把心中的疑问直接问出来。
“不,我不认识他!”火红的衣袂飘飞,精致的俊颜上有着深深的厌恶与不屑。“你还是早点忘了这个人吧,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声音里是极度压抑的愤恨,令紫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忘了他,他是一个好人,难道你认识他?”血衣教主的反应令紫裳疑惑,直觉告诉她,他一定认识之彦。
“不,我不认识他!他是一个强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强盗,我一定要毁灭他!毁灭他!”紫裳的话令他发狂,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一个侵占了他灵魂的强盗,一个入侵者,他要把他毁灭,这样他才能做他自己,做那个真真正正的兰之彦!
“云小姐!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告诉我《毒经》的下落,否则,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哼!”嗜血的表情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出现,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如果她还是不肯告诉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望着离去的红色背影,紫裳忽感到一丝恐惧,她知道他并不是说着玩的。为什么一提起之彦他会那么厌恶与憎恨呢,他们一定有莫大的关联。
殷清一直尾随在兰之彦身后,当他离开后,她打开牢门,望着紫裳。
“殷护法,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毒经》?”看着她进来紫裳并不惊讶,如果她没猜错,殷清一定是极其紧张那个血衣教主的。
殷清面色平静,缓缓说道:“因为要救一个人。”
“救人?是谁中了什么毒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忙看看,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毒经》在哪里。当年只是师父借给我看的,我看完之后就还给他了啊。”紫裳急急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毒经》在哪里?”一瞬间殷清的眼里似乎充满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不可能的,公孙远那么信任你,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毒经》的下落?你休想骗我!”话说到最后又变成了严厉的质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从百花谷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师父根本就没跟我提过什么,而且我在京城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跟他联系过。我这次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想回来问问师父的,可谁知道一回来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我也没有见过他啊,又怎么能知道他把《毒经》放在哪了!”说起来紫裳真是满腹委屈,她根本就是无端被卷入这件事中的啊。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殷清这下彻底绝望了,她知道云紫裳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毒经》的下落。现在公孙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无迹可寻,难道他真的没有救了吗?一股哀戚直冲向她心头,猛地一疼,令她险些站立不稳。
这一切都看在紫裳眼里,她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用毒的高手,但是我自从研习《毒经》以来也有一些心得,既然暂时找不到《毒经》,能否让我试试,也许可以找到救人的方法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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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会继续努力,祝大家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