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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是非
睡梦中,我恍恍惚惚听到了白孝萧的轻声呼唤:“暖暖,暖暖。”
我拒绝醒来,我下意识里认为是他把我卷进了这一切之中,远离了我原来的潇洒快乐,水晗烟对我的敌意也明显是针对他而来,他是大王子,是风暴的核心,再也不是我可以圈着抱着哭诉的小白,再也不是我可以心动可以神伤的小白,他只是我的BOSS,如此而已···
他叹息一声,渐渐离去,离去也好,从进来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感觉到我们的疏离了,也许,这样也好,我的理智告诉我,他不是我的那杯茶。
黄昏,夕阳把窗外晒成了金黄色,迷迷糊糊的眯了一小会儿之后,看到桌上精致的稀饭小菜,我努力的爬起来准备去吃点东西,我不是万能的女主,我没必要用生病和受伤争取别人得爱怜,只有自己心疼自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我必须尽快好起来,只要还能吃得下东西,我坚信自己还有救。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挪到了桌子旁边,试着坐下,“嘶,NND,还真疼!”忍不住暴粗口了,我轻轻揉着肿得老大的伤痛处。
“吱呀”门应声开了,进来的是白孝水,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他匆忙上前把我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趴下。嗯,被人抱着的感觉好好,好有安全感,好多柔情,好多甜蜜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我并不反感,JMS,一定要试一次被人抱起来的感觉,太美妙了。
“暖暖姑娘,吃点东西。”水水还真是温柔体贴,一眼就看出来我想干什么。
他端起饭碗,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小勺梗米粥送到我唇边,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像是承受了天大的痛苦,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别人对我再坏,我都能忍受,为什么?为什么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
我接过他伸过来的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走过去碰到伤口了,好疼。”
他毫不介意我的狼狈,冲我微笑着:“吃东西。”
“嗯”我乖乖点头,乖乖一口一口吃掉他喂的东西,乖乖沉溺在他温暖的目光中,些些夕照照进了屋子,铺就了我记忆中最美的油画。
吃完东西,我傻傻任他擦拭我的嘴角,傻傻听他说话:“暖暖,你是念念的干娘,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天的事情我代晗烟向你道歉。晗烟是我的表妹,平日里娇纵惯了,做事情向来都没轻没重的,王兄已经给她下了禁足令了,这次想必也得了教训了,动手的那两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至于你,暖暖,你只要好好安心养伤就好了,念念今天在家想你一天了。”
念念,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我就笑了,我摸出枕头边折好的十几颗幸运星放到他的手心:“谢谢你。这些是我给念念的小礼物,今天我爽约了,请你向她转告我的歉意,改天一定赴约。”
白孝水拨弄着手心里的幸运星,探询的目光看着我:“暖暖还真是每次见面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我只冲他神秘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我在脸上一个又一个的吻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念念漂亮的小脸,小嘴上湿湿的还留着口水,我揉揉念念肉肉的小脸,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吻:“念念,早上好啊!”
“娘娘痛痛么?”小嘴凑过去帮我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上次婉娘娘走了,我哭着要娘娘,爹爹就打了念念,好痛。”说着说着,小嘴一扁,大大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
汗!念念太爱哭了,漂亮又爱哭的女娃是无敌的,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念念擦去泪水,一边哄她:“念念乖,看到念念乖娘娘就不疼了呢,娘娘不疼,趴在床上一点都不疼,就是没法动身子,要不这样,今天娘娘教念念折纸玩啊!”
乖乖的小美女就是惹人疼爱,此后两三天的养伤过程中,念念都是陪我折纸,从早上到晚上,门常常被打开,有时是白孝萧,有时是白孝水,有时我装着没看见,有时我会回一个大大的笑脸,告诉他我没事,念念也很乖。
夕阳真好,今天开始终于能自如的行走了,虽然臀部还隐隐的疼,送走了念念,我站在玩月桥边看着池里的莲花,盘算着到了结莲蓬的时候,该怎么去摘莲蓬,清风徐徐吹来,吹得弱不经风的莲花娇弱地摇曳着,哈,对了,明天可以做风车玩,念念一定喜欢,我弯下腰伸手玩池里的水。
“看来身子骨还不错,三天就能下地了?”我眉头一皱,又是那个尖锐的声音,我看向水晗烟,她身边居然没人,距我们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白言霜和几个丫头婆子远远看着我们。
见我不说话,她复又愤愤道:“三天就能下地,大表哥却要罚我三个月不能出门,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理她,只幽幽道:“如果我们换做对方,你愿意被打还是被禁足?”
“你?”她气结,走到我身边,假假一笑,轻轻推了我一把,身子就向池子里倒下,我下意识的伸手抓她的衣袖,却只抓到一缕薄纱。
远处的人声渐渐的近了:“来人啊,表小姐掉到水里去了,来人啊!”
我会游泳,可是我并不打算下水去救她,我想看看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扑通”一声,跳下水的那是白孝萧吧,他倒是救人救成了习惯,我有些心酸地回忆起我也曾经被救的那一幕,转身缓缓度回自己的房间,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麦暖暖,你不要走,你把我们家小姐推下水就想走?你这个凶手!”
夜深了,我没有吃晚饭,避过了所有人,悄悄走进水晗烟的屋子,盯着她优雅地躺在床上,盯着她不时眨动地睫毛,冷静地看着她:“你想陷害我?用这种把戏也太小瞧我了。自我受伤那天后,王隐就奉大殿下的命令暂时做我的隐卫,我想以他的目力不会看不出今天是你在推我,而不是我推你入水,有了这个人证,你猜大家会相信谁?”
满意地看着她地睫毛眨动得更为频繁,我接着说:“当时我还好心想拉你,不想你执意跳水,我只拉到了你袖口的一缕薄纱,现在还在我手上,你猜大家会不会认为我推人的时候还要拉住对方的袖子呢?有了这个物证,不晓得我会不会被判无罪呢?”
水晗烟睁开眼睛,目光里有愤恨,有不安,有不甘,却只能说出经典台词:“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叹息,“我无权无势,不想也没有理由得罪你,却也不甘心任人欺辱。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同你争,交了两次手了,水晗烟,如果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我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意外的看见白家三兄弟都在门外,我提起嘴角,勉强凑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去,远远逃开这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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