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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李珉宇扛着大包小包跟着金东万来到他家,进了门,李珉宇发现金东万家也并不宽敞,就如同其它那些用来出租的小屋一样,不过有一点最让李珉宇满意的地方就是金东万家有独立的室内卫生间。
扔下肩上的包,李珉宇立刻窜进金东万家的卫生间,左看看右瞧瞧,不住满意地点头。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用凉水洗澡了。”李珉宇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问:“呀,热水器能用吧?”
“哦,能用!”金东万正在灶台边烧开水,听到李珉宇问他便头也不回地回答。
“那好,我先冲个澡。”说完李珉宇一头钻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从里边传出‘哗哗’的流水声,间歇夹杂着李珉宇随意哼唱的意味不明的小曲儿。
金东万烧好了水便无事可做了,百无聊赖地躺在地席上,盯着墙上的钟发呆。秒针踩着正步‘哒哒’向前走着,很快时钟的角度就要接近一百二十度了,秒针每跳一下,金东万的心情就变得越烦躁一些。
就在时针与分针恰好成一百二十度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李珉宇仅仅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便光着身子走了出来,湿湿的头发不时往下滴着水,没有擦干的皮肤上还隐隐约约透出水蒸气。
金东万用怪异的目光一直看着李珉宇光着身子走到冰箱旁,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水,又光着身子走到镜子前,喝一口水抖抖头发,再喝一口水再抖抖头发,终于,金东万忍不住开口了。
“那个,我说,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不管怎么说,你,不会感觉不便吗?”
李珉宇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金东万,一边拨弄着湿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我们都是男人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便的啊!”
李珉宇的话音刚落,一件衣服立刻从身后飞来盖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扯下头上的衣服,李珉宇气急败坏地转身瞪住偷袭的黑手。
“呀,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啊!只是,我觉得有些不便。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哦?”金东万隐隐动了怒气。
“切,穿就穿呗!你这家伙跟谁瞪眼呐这是!”尽管嘴上抱怨着,李珉宇还是乖乖地动手穿起了衣服。
金东万不再看向李珉宇,而是将头转回来,看着墙上的时钟继续发呆。钟表嘀嗒的声音听在金东万的耳朵里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吵得他头疼。
昨天以前,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上班的路上,闭上眼睛回忆着,就好像此刻他正站在罐头般的地铁车厢里摇摇欲坠,虽然他不喜欢那种令人窒息的不安感,然而身体却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奔波在路上的感觉。
金东万一路回想着,仿佛看见自己走出地铁站口走进大厦的大门,换了衣服站在车库门口那个自己后来慢慢喜欢上的位置,有些烦躁地等待着那个开着或是奔驰或是悍马的英俊男人午夜归来。
想着想着,金东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珉宇望着坐在窗边的金东万,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在金东万周身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碎金,李珉宇眼中的金东万就坐在那橘色的夕阳里,一脸温柔的笑容,灿烂而明亮。
摸不透金东万的心思,这让李珉宇感到很不安,迫切想要找些话题打破满室的安静。
“呀,晚上我们吃什么?”李珉宇走到金东万身旁,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
金东万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抬头茫然看着上方李珉宇的脸,“什么?”
看着金东万一脸茫然的神情,李珉宇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我问你,我们晚饭吃什么。”
“哦,晚饭我们可以去巷口的小店,很便宜的,而且老板娘人很好,给的菜也很多。怎么样?平常我的晚饭就是在那里吃的。”说完,金东万似乎又要沉浸在回忆里。
“我没意见,那我们快去吧!我肚子饿了,快走啊!”李珉宇立刻拽起金东万向门外走去。
“哦,知道了!等一下,我先锁上门。”金东万锁好了门,转身对带着一脸不耐烦却还是耐心等他的李珉宇温和地笑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黄昏的尾巴随着西下的夕阳慢慢溜走,鱼肚白的天边缓缓升起了夜晚的第一颗星,李珉宇跟着金东万走在渐渐黯淡的夜色里,拐了个弯便消失在苏醒了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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