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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瑾妃那出来,来到父皇书房外的我,看到那里的情景时着实吃了一惊:父皇书房的门紧闭着,皇洛轩跪在门外,由于背对着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干皇子在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神色各异,显是还未出宫便听到消息又赶回来的,朝服都没有换下。出了什么变故么?我扫了一眼皇洛希,他冲我无奈摇摇头。看见我的到来,众人的反应也很是丰富,皇洛麒脸上是难掩的兴奋,皇洛羽是很担忧地看着我,皇洛风则是让人十分不解地有些欣喜,皇洛修与皇洛音眼中都是一副看好戏地模样,真不愧是兄弟,其他人倒还好,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落井下石。我无奈地闭上眼在心中叹了口气,准备先迎上去给各位皇兄问好。
“公主,您可来了!皇上可问了几次了,您快进去吧!”小全子也看见我,似是替我解围般忙拉住我急急走向门口。
“有劳公公!在母妃那耽搁了一下,我这就进去!”这又是哪一出,看来父皇是让我陪他演戏,我抱歉向一干人一躬身,在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越过皇洛轩,施施然推开门走了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跪在那的皇洛轩一眼。
“儿臣给父皇请安,望父皇恕罪,让您久等了。”父皇在几案后看着奏折,我走到几案前跪下。
“起来吧,妍儿你也长大了,从‘九郡’回来,你对父皇就生分了许多,父皇有些后悔让你出去了。以前你可不会跟父皇讲那么多礼数的!”父皇颇有感慨地叹道。
“既然父皇让妍儿陪你演戏,那么有些戏份就要做足了嘛!”我起身,笑着对他说。
“你这是在怨父皇啊!”父皇苦笑。
“妍儿哪有,妍儿还要谢谢父皇在朝堂上替儿臣解围,堵了众人的口,要不他们向父皇参妍儿一个擅离职守,还真是麻烦呢!既然演了,就要演好,让观众进行,才会是一出精彩的戏嘛!”我调皮地跟父皇说道。
“你啊!父皇那么多孩子中也就你最贴心了,能明白父皇!”父皇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
“因为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嘛,这是自然的嘛!”我得意地仰起头,逗得父皇哈哈大笑。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明白我终是个外人,多以不想将自己融入其中,而我对这个皇位没有野心,作为旁观者有些事我看得比别人看的透彻些,这些事我自是不会对父皇说出的。
“父皇知道,那么妍儿就为父皇解惑吧,告诉父皇你这次回来为了什么?”父皇笑着问我。
“父皇不是知道了么!”我嘟着嘴笑着与他对视。
“你啊,一点亏都不肯吃!你应该也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你怎么看?”父皇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妍儿不敢欺瞒父皇,妍儿从九皇兄那听闻了经过,只是父皇是想听儿臣的真话,还是假话?”我也收起了散漫,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假话便是父皇英明,四皇兄果真罪大恶极。真话便是,这出戏真是精彩!”我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妍儿何出此言?”
“从头到尾都很合理,只是妍儿觉得它太合理了,有太多地巧合,便形成了漏洞,让儿臣不得不怀疑。”
“那妍儿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父皇请恕儿臣驽钝,此事涉及过广,儿臣实是猜不出是何人所为!”
“也难为你了,父皇我想了这么多天也没个头绪。那妍儿认为父皇的做法如何?”
“妍儿谢过父皇,妍儿斗胆猜测父皇此举是在保护四哥,那人编排这出戏显然是要将四哥置于死地,父皇将四哥打入天牢,四哥在天牢中虽受牢狱之苦,可是却无性命之忧,此举虽为下策,却是保险。”
“如若此事交给你调查,你有几分把握。”
“回父皇,儿臣无一丝把握!儿臣从未在朝中培植过势力,朝中无势,此为一不利。儿臣素来与众臣往来不多,熟识的也没几个,朝中无人,此为二不利。还有儿臣素来与四哥亲厚,儿臣接手此事,那人有此般心计,很容易便想明白父皇的打算,便会早有准备,敌暗我明,此为三不利。儿臣为神殿中人,不应多参与朝事,儿臣接受这事,想会惹来非议,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此为四不利。”
“我也知道这很难为你,可现在……”
“此事父皇可继续让二皇兄办下去。”
“你知道了太子的事。”父皇显是有些惊讶。
“父皇恕罪,三皇兄辞世时,二皇兄劝解儿臣是提到过,详细情况儿臣也是不知。”
“无妨,你认为羽儿可信?”
“儿臣信二皇兄!”我坚定地说。
“那此事交给你,你暗中协助羽儿将此事查个清楚。妍儿,一直以来,父皇问你,你可明白我为何将你寄名瑾妃之下?”
“儿臣明白,寄身瑾妃名下,儿臣便或多或少能得到连家的庇护,想是四哥也是这般原因。”
“嗯,你说对了一半,瑾妃十分喜欢你,你落水过瑾妃便父皇求了你去,当时父皇虽然没有立刻同意,可也是早有那个意向的。你与轩儿,虽得连家的庇护,可以平安长大,却也使得你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背负着连家的名号……”
“我们便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从连家的阴影中走出。”我接下他的话。
“那妍儿可有什么对策?”
“事情有眉目之前妍儿恳求父皇在准许将四哥带回‘九郡’!”我跪下请求。
父皇沉思了片刻,点点头。然后怒极拍案而起,走到门口打开门对一干侍卫大吼:“你不必为这逆子求情了,来人,给我将他推出去斩首示众。”
“父皇息怒,妍儿愿以性命担保四哥,还请父皇开恩,饶四哥一命。”我忙惶恐地磕头向他请求,在心中暗道,父皇你就不能先给我个准备么!
外面的一干人看此情形,也都一窝蜂上前求情,只是几人真情几人假意便只有各人自己明白了。我瞥见父皇看着跪了一地的皇子,眼中闪过几许落寞。
“儿臣斗胆请求父皇将四哥交与儿臣,如若有差池,儿臣愿与四哥同罪。”我抓准时机请求。
刚刚磕头好像用力过猛了,天旋地转地,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妍儿!”对面的皇洛轩很是焦急地叫声引来众人的注意,只是一干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坚持求情还是上前察看。
“妍儿!”皇洛轩顾不得那么多,起身上前抱起我摇晃着。
“父皇!”见我昏迷未醒,皇洛轩急切地看着父皇。
“尔等听旨:念尔等手足情深,四皇子皇洛轩罪大恶极,流放‘九郡’,交予护国公主代为监管,无旨不得回京,钦此!”顿了一下,父皇对小全子道:“还愣着干嘛,快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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