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

作者:芜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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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白露


      我名叫白露,因出生于白露之日,顾取名为白露。因出身于九月,因此我最爱的数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临江城镇,这个偏远的地方也许是由于离那些繁华.喧闹的都市太遥远的缘故,总是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我喜欢的地方是一个叫上海的地方,没有理由,我甚至会认为我从有意识开始,我脑中最剧烈的东西便是上海,那么遥远却又觉得近在彼此。
      宿命注定彼此的纠缠。
      我那样的渴望去上海,只是,我的母亲一一一个保守却又新潮的受过封建思想影响的女人,她总是不顾一切的拒绝。甚至,会生气发怒,可眼中又似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
      我一个残缺不完整的人,我遗失了一段记忆。一段最重要的记忆,只是我记不起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人,任何事。可是我的脑中有很多画面飞快地闪过,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剧烈,我甚至能感到心痛,眼泪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我却哭不出来,我摸了摸眼泪,为什么要哭泣?
      我的左眉有一条丑陋的疤痕,母亲说那时不小心摔的可是我试了千次上万次也不能在将右眉角摔伤。母亲她是在骗我或隐瞒我什么吗?我扶上眉角,有冰冷的温度传来,眼睛刚闭上,面前就出现了混乱发画面,无数人的尖叫,血滴在地上无限凄美。骨节分明却又冰冷的手扶上我受伤被蒙住的双眼的眉角,我的耳畔似乎能听到低沉而好听的男声。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一直等你,我要我们在一起。
      我终究还是惹怒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在我一次又一次追问关于我6岁那年所发生的事后,她将我扔到一个老镇里,按时给我生活费让我自生自灭。
      我在那个与世隔绝,贫穷落后的老镇里呆了整整7年,7年啊,我失去了外界的一切联系,我在那个老镇里受人排挤,我从没有想过那些淳朴的农民背后是那么一颗丑陋的心,我一个人被遗落在某个角落。布谷鸟一声一声地叫着,似在炫耀又似在嘲讽,从那时开始,我讨厌布谷鸟的叫声。深深地讨厌。
      就算那样,我也从未停止要去上海的喝望,我要活下去,不顾一切地活下去。
      在我13岁那年,我的母亲竟不知受了谁的吹捧将我接回了县城。我也终于见到了大人们口中万分尊重的表姐一一秦秋白,她是深圳的海关部长,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曾在上海呆过2年,她本在那里上大学,只是不知为何只读了2年。
      当然这些,那些大人和长辈们只会只字不提,这些也只是我废尽口舌从旁人口中打听到。
      那个众人口中万分尊重的表姐面带微笑,比我想像中漂亮许多,见到我后,径直地走到我跟前撩起我遮住左眉角的刘海,叹了口气缓缓地放下,眼中满是怜惜。这疤终究还是消不去了,唉······白露,不要恨你的母亲,她也只是为了你好。
      恨吗?在那样的绝望后,我现在谁也不恨了,我只想寻回遗失的那段记忆,去上海,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望和活下去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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