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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未完
靠在如游泳池似的浴池,我闭上眼,呼吸着满屋的花香气,第二次靠在这个专门为侍寝的妃子建的浴池,烟雾潦绕,仿佛至在灵气之地,很舒服,整个身心都放松不少。
嘴里不自觉哼起了洗澡歌,我哼得高兴,完全忘记了身旁还有一群古人,待我睁眼那一刻,看到许多双惊呆的眼神,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有个马屁宫女笑嘻嘻地说:“娘娘唱的歌真是动听啊!”
斯文宫女点头附和:“只是……听不懂!”说完,脸红,低头。
“呵呵,这首歌是我无意中听到别人唱的,觉得不错,便学了,没什么大不了,好了,帮我把衣裳拿来吧。”
再泡下去,皮肤都要皱了。
我慢慢地走上来,擦好身子后,她们用大红丝绸将我包裹了起来,像是个棕子。
待我回神,已被送入寝宫的床上了,我使劲扭动,希望能解开,突然,门打开了,一抹黄色走了进来,皇上——来了。
我停止了扭动,千万不要走过来。
皇上却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站在床边,笑着说:“你真美!”
我哭笑不得,只好说:“谢皇上谬赞!”
他的手慢慢地伸过来,我害怕地往里缩,他脸色一变,一把捞我入怀,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说:“你回来看我了吗?奴!”
奴?看着皇上温和的脸,我一时恍惚,他的唇吻了上来,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我无法动弹,张口想说话,他的舌却趁机伸了进来,我口齿不清地叫:“皇——上!”
他突然放开了我,盯着我看,自言自语:“你不是奴,不是!”
看着他失望的表情,我的心却有丝心疼,安慰道:“皇上!”
“叫朕民!”他突然怒道。
民?我却叫不出口,或者在他眼中的我,只不过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深爱的女子,明知目前的状况,我却忍不住不同情他。
“怎么不叫?”他捏着我的下巴,怒道。
“皇上!”
“叫朕民!”他一字一字地说。
我摇头,恳请道:“皇上,好痛!”
他盯着我,过了一会似乎回神过来,说:“媚娘,原来是你啊!”
我点点头,皇上坐在床边,幽幽地说:“年轻的时候,随着父亲四处征战,有次不小心受了伤,被一村庄的女子救了,在疗伤的期间,我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我知道她也爱着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跟我走,为什么她宁愿要一个瞎子也不跟我走?为什么?”
他的头埋进了他的双手内,我伸起头,抚摸着他的头发,现在的他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失去最爱的人的普通男人,我忍不住地安慰他。
“相见不如怀念!皇上,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我杀了他,杀了她!”皇上颤抖地说。
什么?皇上杀了她?得不到的就要毁灭?不,这太残忍了。
“你怕我了,你怕了?”皇上冷笑,“刚刚,你不是很想安慰朕的么?朕记得,你很会讲笑话,现在讲一个听听,如果你能让朕笑了,朕就饶了你!”
我的后背直冒汗,这个李世民,要吓死我了。
我想啊想,越急越是想不出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说:“有一个富贵人家的老爷,扛着鱼竿在河边钓鱼,先是用树叶做饵,半天没有鱼上钩,后来又用饼做饵,半天还是没有鱼上钩,想了想又换蚯蚓做饵,竟然还是没鱼上钩,这时,他气极了,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扔到水里,吼到:‘要吃什么你们自己买吧!’哼~~~~”
讲完,我看向他,他却抿着嘴,丝毫没有笑的表示,我着急地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嘿嘿,有戏?
“皇上,您笑了?”
“你不害怕朕吗?”
“呃?”我不解地看着他。
“若是别的妃子见了朕,不是软得像绵花,就是怕得狠,就你,敢跟朕这么说话,而且还敢逗朕。”
“皇上,在臣妾心中,皇上是一个伟大的皇上,对您,臣妾有的只是敬佩!”
“那就没有别的?别忘记,你现在就在朕的床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此时,我只是一只小羊羔,呜呜,救命啊!
“现在知道怕了?”皇上笑着说。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照时间,现在应该有人来通报啦。
果不其然,只听到门外有人叫道:“皇上,长孙大人等众位大人有急事禀报!”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皇上——”门外的声音停了停,皇上会意地说:“进来说吧!”
小德子跑了进来,在皇上的耳边耳语了一会便退了下去,皇上转身看了我一眼,脸上的无法形容,说了声:“你先歇息吧,朕还有事!”
这下,我彻底放松了,看来……我的命运将要改变了。
我却不知道,由于我的“聪明”,害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我深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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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刚起床,秋苹便来到房间。
“姐姐,怎么样?”
“听说皇上命人杀了所有知道此石的人。”
“什么?”我呆住了,这……
“不过后来好像就处置了发现石头的人,几位大臣都相安无事,只不过……皇上已暗中寻找有武字的男子。”
“啊?那我娘家的人?”
“男子不是死就是发配边疆!”
“不行,我要去求皇上!”
“不用去了,惠妹已经求了,只不过……皇上虽然答应惠妹说此事不宜深信,但也没说不信,媚娘。”
“姐姐,我曾听你说过,当今太子不得皇上的心,那皇上是不是会另外立太子?”
“这个……应该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马上去找惠妹,她也许能让皇上吃一定镇定剂。”
匆匆地赶到徐惠宫中,徐惠一脸忧愁地看着我,问:“武姐姐,如今如何是好?”
“如今只有想办法让皇上另立太子,当今太子无能,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可惜妹妹肚中的孩子还没生下来。”
“姐姐,妹妹别无所求,只希望肚子孩儿能平安长大。”
“我明白妹妹的意思,可是……在这里,你不是吃人,就会被吃。”
徐惠低下了头,秋苹则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似乎想不通我的转变,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姐姐,你愿意吗?”
秋苹睁大眼睛,透过她的眼睛,我看到她在强忍着,我也不再说话,等着她做决定,没过多久,她终于点了点头,我也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她一定会点头,但还是放心不少。
“我看晋王李治不错,可以让皇上立他为太子。”
“晋王?”秋苹不解地看着我,“不……不能是他。”
“为什么?”
“长孙皇后对奴婢有恩,太子无能,应废,但晋王过于善良、正直,恐怕……”
“姐姐,有时候看人是不能光看表面的,据我观察,晋王虽然善良,但也能辨黑白,我相信,他将来会是好皇帝,再则,妹妹只是提个意见。”
徐惠、秋苹都没讲话,我则着急了起来,让徐惠同意也是关键,还要靠她去跟她的老爹说,只要利害关系跟长孙无忌说了,就一定能成。
长孙无忌肯定也很伤心太子,但另立别人,还不如立自家人,他一定会同意立李治为太子的。
点头啊,点头!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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