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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符
晨曦听见有人唤着‘穆公子’,遂抬起头,‘唐姑娘?’
‘竟真的是穆公子?’小婉难掩欣喜。
晨曦忙从座上起身,‘姑娘安好?’
‘托公子福祉,一切安好!多谢公子记挂!’向晨曦福了一福,‘今日有幸在这里遇见穆公子,实在未曾期望。’
‘晨曦与朋友一同过来观戏,能遇见唐姑娘,正是缘分所致。’晨曦拱手一揖,‘唐姑娘,我予你介绍我的朋友。’晨曦指向凳上的二人,‘他是邹海。’顿了一顿,‘这位是陆姑娘。’唐小婉颌首相示意,目光转向宁儿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将目光傲慢的抽回晨曦身上,温切言道,‘小婉昨日就订了雅桌,小婉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邀请公子和您的朋友一同观戏呢?’晨曦迟疑,不敢妄言,‘唐姑娘美意宁儿心领了,您与穆公子请便!’宁儿双眸微闭,不再言语。
‘穆公子您的意思呢?’小婉向晨曦询问道。
‘这…晨曦先谢过唐姑娘美意,只是我兄长今日身体欠佳…所以晨曦…。’
小婉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小婉就不强求了,如果下次遇得机会,小婉再邀请诸位!’
‘小婉姑娘客气了。’
‘小婉不打扰诸位观戏了,先失陪了。’
‘唐姑娘请!’
小婉微微示意,在转头的刹那,目光从宁儿的脸上飘过,宁儿感受到了她目光中传递的敌对,眼神中回馈着不以为然骄傲。
小婉盈盈而去,晨曦坐回长凳上,宁儿用目光斜视着座上的晨曦,‘怎么?舍不得人家?’晨曦无奈何的迎着宁儿的目光,‘舍不得人家就去和人家坐一起啊?这里又没有人拉着你,不让你走!’气愤的扔过来这么一句。晨曦的眉宇锁在一起,却不言语。
‘戏开始了!戏开始了!’邹海欢呼着,仿佛置身在硝烟弥漫的战壕之外。
晨曦把目光挪回台上,不再理会她。
宁儿气不过晨曦不理睬自己,从座上起身,‘宁儿,戏开始了,你要去哪里?’邹海仰着头问道。
‘屋里面憋屈,我出去透透气。’恨恨而道。
‘宁儿,宁儿?….’邹海在背后喊着,见她背影愈行愈远,转过头冲晨曦言道,‘穆兄弟?’
‘我去看看。’
邹海释负的点了点头。
晨曦追到门外,四处搜寻,看见宁儿独自站在胡同里拭泪,便走了过去…
宁儿听见有脚步声迫近,偷偷斜视着渐近的脚步,是晨曦的鞋子!把头昂向另一边,不言语…
晨曦走近,离她有一丈见长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杵在当地…见她无意与自己言语,‘好点了吗?’
‘没好!’宁儿生硬的回应。
‘...’
宁儿见他又不与自己讲话了,心里的气更大了,心中的愤怒再也压不下了,转过头,哽咽着哭道,‘穆晨曦,我讨厌你!’
晨曦愣在当地,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啊!见她还冷眼看着自己,稳着心性道,‘陆姑娘先不要哭了。’见泪水仍止不住的簌簌落下,‘你别哭了,是晨曦的不是,还不行吗?!’
‘就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盯着她的眼睛,‘你先不要哭了…’
宁儿用手拭去脸上的泪痕,‘你错在哪里?’
‘嗯?’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让他不知道作何回答。
‘你!’宁儿气愤的跺着脚,‘如果换了是智岚,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无动于衷吗?’
‘这…’
‘这什么这,你就是偏心!就是对她好!’
‘这怎么一样?!智岚是晨曦未过门的妻子!与晨曦有婚约的!’
‘如果我与你也有婚约呢?’宁儿昂着头,迫切的注视着他。
晨曦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
‘如果我与你也有婚姻呢?’
晨曦呆呆的望着宁儿,‘好了!别生气了!今天都是晨曦的不好!晨曦给你赔罪…’言罢,躬身施礼,宁儿盯着他的黑亮的眸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如果陆宁儿和智岚都与你有婚约,你会选择谁?’宁儿抬起头,不容他拒绝。
‘智岚!’晨曦坚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
‘晨曦已经欠了她十五年的青春!不能辜负她!’
‘哈哈…’宁儿竟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十五年?好!好!穆晨曦!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
第二日,晨曦收到张提刑派送过来的书信,与邹海、陆宁儿按着信件上的地址找到了宋提刑的处所。三人来到庄前,叩响木门,出来一个小童,晨曦上前揖道,‘京城穆晨曦兄弟三人特来拜见先生。’
小童说,‘三位请少等,待我禀报家师。’
晨曦从他言,揖拳道,‘有劳!’
小童回屋禀报,‘师傅!门外有三位公子,特来相探。’
‘可报了姓名?’
‘京城穆晨曦。’
‘不见。’
‘是!’
木门再次开启,晨曦视之,是先前的小童,‘今日先生不见客,三位请回。’
‘京判府张之傲有一封家信,托晨曦带给宋先生,请收讫。’晨曦恭敬呈上。小童双手接过书信,‘童儿会将书信转呈家师,三位公子请回吧。’木门再次关闭…
晨曦惆怅不已,‘既然不见,我们就回去吧!’邹海言道。
‘且等片刻。’晨曦道。
‘人家都不见我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看这个宋提刑,也是一个孤傲之人,怕是徒有虚名而无实学,要不怎么不敢出来会访客?’
晨曦微微一笑,‘宋提刑是唯一一位得御赐提刑令符之人,必为大贤之人。’只听见木门再次启开,那小童探出脑袋,‘好在你们还没有走,家师有请!’
晨曦欣喜,三人随小童进去相见,‘这是家师。’小童将三人引于内堂,晨曦见他鹤发童颜,下拜道,‘京城穆晨曦兄弟三人,特来拜会宋先生。’
‘错蒙公子枉临,不胜羞愧。’礼毕后,分宾主而坐,小童将茶献上,宋提刑言道,‘公子此行,不知所谓何事?但恨远山才疏薄见,有误下问。’
‘先生大贤,晨曦妄求一面。望先生不弃学生驽钝,曲赐教会。’
宋提刑微微一笑,‘刚观书信,得之傲言,公子未及弱冠,早已享誉京城,公子毋需过谦,有何请教,请讲。’
晨曦闻言,忙起身揖拳道,‘多谢宋先生恩诲!晨曦今日请见,希望能借得宋先生的令符一用。’
‘你要借老夫的令符?’
晨曦跪将下去,‘晨曦祈望。’
‘你借老夫的令符何用?’
‘前几日,西郊发生了一场命案,周氏一门猝死家中,而后灵事房封锢,谢绝瞻祭,除非持有刑部手谕。此案疑点叠嶂,又恐失先机,晨曦万望宋先生能将令符借来一用。’
宋远山点了点头,‘只是老夫的令符向来只交会给老夫的劣徒。’
‘张提刑是宋先生的门下弟子,我们将令符交由张提刑掌管,宋先生既不失原则,又可以放心借来,还能帮逝者瞑目。’宁儿站起身,恭敬的言道。
‘嗯!’宋远山捋着胡子,‘好吧!童儿?’
适才启门的小童走进屋子,‘师傅?’
‘你去书房,把老夫的令符呈过来,老夫马上修书一封,一会你可随这三位公子下山,把令符和书信交给你师兄。’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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