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牙

　　小婉闻后，扶过晨曦，引之坐定，待斟了一杯暖茶完毕，温言道‘小婉如何才能帮到公子？’
　　晨曦秀眉一蹙，窘然言道，‘晨曦想了解...姑娘隐藏衣物之下的样子。’
　　晨曦言毕，见小婉站在那里发愣，睁大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继而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缓步走近晨曦，只见那纱衫，早已落在地上，凸凹有致的弧度形成了一种美妙的配合。阳光下一身粉色的紧身薄衣，更显得风神如玉，绰约多姿，笑语间眼波四转，艳光照人，小婉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脸上一片绯红。
　　晨曦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样子，早失掉了往日的翩翩风度，忙不迭的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手微微哆嗦着，竟把水也溢出了杯外。
　　小婉缓缓走到他身前，微微俯下头，悄悄垂下眼睑...晨曦看着她娇羞的脸，心中的思潮，正如海涛般汹涌着。小婉控制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蜻蜓点水般触到了小婉的□□，小婉的心头传过一股温馨，温馨中又有一分羞涩，随着双手传过的温热而生出的一种潜在的本能，使得晨曦猛然的推开了附在他身上的身躯，‘晨曦失礼了！’
　　小婉瞪着惊诧的眼睛望着晨曦，像是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到：‘与他能有此一刻，无憾矣，罢了！’千百种念头，心中闪过，千百言语，舌尖翻转，但只轻轻的言道：‘小婉能走进穆公子的眼里已是上天厚待，又岂敢贪求走入公子心中’
　　‘姑娘恕罪！’未及言尽，只听得门外有报‘姑娘！大人来了。’
　　当时的小婉正处在失落之中，听见门外小厮传报，恨恨而道：‘让智太师先自行休憩，小婉稍作打扮，随后即到。’
　　‘小人见过太师！’正是那通报小厮的声音。
　　这么快就到了？！小婉暗道。
　　再说晨曦听见智太师已到门外，暗暗叫苦：如今智伯伯不但看见我现身青楼，还是和他相好的同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这叫哪门子事儿啊！心头一阵阵儿的被抽紧，唐小婉何许聪慧的女子，见他双眉紧锁，早将他心事洞察无二，道‘请公子委身到屏风后暂避片刻。’
　　尚能如此了，晨曦暗道，应了一声，藏身屏风后。
　　小婉待他准备妥善，拾起地上的纱衫，盈身启开门来，欠身一福，道‘小婉有失远迎，请大人见谅。’
　　智太师轻一挥手，左右退下，分侍两侧，于门外侯着。智明则走入房间，环视四壁，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茶桌上，冷冷而道，‘今日有贵客来访？’
　　小婉这才注意到茶案上遗留着刚才用过的两个茶盅，暗叹智太师的目光锐利，娇嗔道‘小婉这几日来身子抱恙，又多日不见大人身影，无聊的当，只好找几个熟捻的姐妹儿来调侃打趣，打发时间。’
　　智太师展颜，道‘一会差人给你送些上好的燕窝过来，补补身子。’
　　‘大人多日前送的燕窝还没食呢？’
　　‘岂有嫌礼多之理！’智太师悠悠揽过小婉，‘为老夫弹首曲子吧！’
　　小婉在他的臂弯之下停息片刻，飘然起身，抚琴鸣奏，琴声始如天山之外大雪纷飞，渐渐如万丈深涧山泉奔流，再弹又似梅花飘落大地，又若涓涓细流。
　　智明则忘情吟道：
　　初时天山之外飞白雪，
　　渐渐万丈涧底生流泉。
　　风梅花落轻扬扬，
　　十指干净声涓涓。’
　　一曲终了，小婉忘身琴境之中，良久不可自拔。
　　智太师静静的品读着小婉，继而双眸微闭，自语道‘老夫眼拙了。’又吟道：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小婉从遐想中折回，望见智太师意味深长的眸子，淡淡言道，‘小婉献丑了。’
　　‘呵呵...老夫喜欢你抚琴时忘我的样子。’
　　小婉不言语，智太师起身，道‘身子不适，就休息吧！’
　　‘恭送大人！’
　　‘起吧！’
　　再说晨曦在屏风之后，将二人言语听的是真真切切，待智明则一行人离开后，‘出来吧！穆公子！’
　　听见小婉的唤声，晨曦从屏风后现身，二人相视，晨曦尴尬不已，小婉则释然，‘委屈公子了。’
　　‘怎么会。’
　　小婉淡然一笑，自语道：‘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拥有公子的心呀？！’
　　......
　　晨曦从园子出来后，一路直奔智府。
　　‘多日没见曦儿了？’堂上的智明则一派威严。
　　今日还见了，晨曦暗道，垂手言道‘曦儿多日未及拜见智伯伯，失了礼数，只因牙行琐事不断，请智伯伯见谅。’
　　‘恩！年轻人当以立业为己任！善儿那个不孝逆子，终日游手好闲，能有曦儿一半上进，我也放心了...’顿了一顿，‘去看看岚儿吧！’
　　‘是！’
　　....
　　晨曦刚从大堂行将出来，便被智善拉了过去，‘嘘！嘘...’智善蹑手蹑脚的拽过晨曦，示意他不要出声。
　　‘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你怎么才来？’智善压低声音。
　　‘怎么了？’
　　‘岚儿等了你一上午。’智善边说边将晨曦拉向僻静角落，这才放开音量，‘我的好妹夫，你怎么才来啊？’
　　‘一些琐事耽搁了，岚儿呢？’
　　‘你这琐事可把我害苦了！早晨不但被爹爹骂的狗血淋头，又在岚儿那碰了一鼻子灰。’
　　‘今天这么不行运啊？’晨曦打趣道。
　　‘你小子太没良心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能被爹爹撞见？’
　　‘你在岚儿那儿，也碰了一脸灰？’
　　‘岚儿只道我诳她，你今日若不来，我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
　　‘好了，好了！改日请你吃酒赔罪...岚儿呢？’
　　‘我带你去！’拉着晨曦向湖心亭走去，在湖的内沿望见了智岚的影子，披着罗裘，只身一人。
　　‘岚儿只身等了你一上午。’智善指着亭心智岚的身影。
　　晨曦心中有愧，岚儿对自己情深一片，哎！
　　‘快去吧！’智善识相的退去。
　　晨曦三步并作两步，‘岚儿？！’跑将过去。
　　望见晨曦，智岚眼波流转，容光焕发一般，未待言语，便将智岚紧紧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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