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存在即合理

　　当我是软柿子吗？

　　——月見里哀

　　乌龙的开小差事件在和谐美好的气氛中画上句号，知道了幸村的灵魂好好的待在他的体内，少女好像心情都轻松了很多。

　　——为毛这么相信灵魂什么的啊！

　　看着少女如释重负神清气爽的样子，为了月見里能在现代世界顺利的生活下去，柳决定列份自然科学方面的书单给少女。

　　而随着少女刚刚送出去的一球，比分被改写成了2-2平。

　　“打得很胶着嘛！看得我都兴奋起来了。” 丸井翻着口袋，又丢了个泡泡糖进嘴里，“不过，柳生他们还是拿部长的发球没办法啊，看来只能在小哀的发球局找突破了。”

　　只是，月見里的发球也不好接来着，第三局的时候，那完全脱离物理常识的发球不就是出自少女之手，落地之后弹起的角度完全无法推算。相比之下，切原觉得，自己的不规则发球要有规律的多了，没看到柳前辈笔记上那一页已经涂抹的不成样了嘛！

　　“不过，其他几局他们都拿下了啊。” 胡狼表示，还是很势均力敌的嘛。

　　“保发而已啊！” 丸井撇嘴，亏他还真期待着他们帮双打扬眉吐气一把呢，怎么到了部长面前就这么怂呢。

　　——那可是在幸村手下保发！

　　柳生们怒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丸井。

　　——不是你们说要虐幸村的吗？

　　——嗯？有人说过吗？

　　吹着口哨望着天，仁王囧囧的变回了自己的形象，旁边是推着眼镜掩饰尴尬的搭档，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只能说明，仁王和柳生至少在自知之明上面，天赋不错。

　　而再打下去，在幸村和月見里面前，他们这对成熟双打的优势愈发的不明显了。比赛的氛围像是催化剂一样，幸村他们对彼此心思的体会比模拟的时候要强烈得多，也有效得多，真正的默契就这样迅速的建立起来。

　　对于月見里来说，部长的球风或许黑暗，甚至恐怖，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压力。自己从来都是被关心包容着，她对部长感激依赖乃至崇拜着，却绝不可能有害怕的情绪。

　　就像是，对于完全信任的人，无论对方怎么样的举动，即使暂时并不是最让自己舒适的姿态，都不会造成任何动摇和威胁，只是笑着，接受着。换个讨厌的人，善意的行为也变得心怀叵测起来。

　　更重要的是那个客观事实，还是，各人看到的那个真相呢？嘛，谁知道呢。

　　少女甚至觉得，有一股力量强势却不失温和的将她引领到了更广阔的天空。不是掌控，没有限制，更像是，世界任由你闯荡，在你身后是我的信任和支持。

　　“为什么小哀能和部长配合那么好？”

　　连切原都感觉到了少女轻松自在的心情，于是更加大惑不解。那可是部长啊，那个把多少人打到战栗哭泣放弃网球的神之子啊，那种绝对的压迫，就算作为搭档，他可不觉得在场上感受到的气息还能有什么不同来着。

　　明明那时候月見里被真田吓唬的不要不要的，怎么换成更可怕的部长反而一脸幸福了？

　　——唔...母子连心嘛，没什么好嫉妒的。

　　“4-2，幸村、月見里领先。”

　　仁王和柳生组合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郁闷，还反制呢，居然被破发了...

　　那两人现在的状态，仁王的幻影都派不上用场了。本就是精神压制的个中好手，吃过一次亏的幸村怎么可能还骗得过。另一个？可是把网球最本真的道理领悟的透彻，眼里就只有那颗网球而已，至于是谁打过来的，呵呵。

　　这时候，他们还听到对面场传来这么一句——“小哀，那试试看吧。”，顿时汗毛直竖。

　　虽然外套事件算是喜剧收场，但是对那位罪魁祸首，幸村可没打算放过。当然秋后算账不符合他的风格，那就在这场比赛里一并解决吧。

　　于是，明明阵型以及节奏都看不出太大变化，作为对手，仁王却很快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要说如他所料，在双打中幸村带来的压迫感没有那么强，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尤其是这一局，那种逐渐丢失五感的趋势更为明显。

　　最开始是听觉的减弱，球划过空气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云端传来；再来是握拍的手感变麻木，击球时候不同力道导致的震动，几乎分辨不出其中差异；现在轮到视觉了，偶尔有些模糊的光影，眼前的世界像是有了的延迟，连带着反应也慢了下来。仁王开始有些焦躁，自己本来就是靠眼力和脑子打球，现在什么感觉都迟钝，还怎么打？

　　当下一球，仁王看着柳生准确判断出月見里的球路，拦截下来后却主动失误，回了个挂网球，他知道，自己的搭档同样受到了影响。

　　5-2，又失一局，听着真田报分，仁王和柳生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仁王他们怎么了？这局输得太快了吧！失误也多了不少。” 丸井呿了一声，就算对方是部长，这几球打得也太有失水准了，全是低级失误。

　　“刚刚那一局，仁王和柳生的移动速度分别慢了22%和19%，最后一下角度比正常偏斜了了35度。他们这样的状态，被灭五感的概率...60%。”

　　柳迟疑了一下，其实在他的分析里，概率要比这个高得多，却第一次对数据产生了动摇。在看到更确凿的证据前，他宁可相信仁王他们只是纯粹累了。不然，双打中灭五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强如才气焕发之极限，在双打里都只能被封印啊！

　　结果当比赛进入第八局，看着仁王和柳生的回球都一致围绕着月見里展开攻击，柳倏地睁眼。

　　虽然在双打中，集中攻击对方某一位球员也算是一种策略。但是，仁王和柳生有他们的骄傲，即使落后，也是调动对手利用配合的漏洞来得分，或者猛力攻击对方的弱项。

　　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针对月見里，回球的质量却很普通，反倒暴露了意图和球路。这样的策略称得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更像是纯粹为了避开幸村的攻击，说是垂死挣扎也不为过，说明局势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能让他们如此如临大敌，甚至分寸大乱的对象，只有一个。

　　“真的是...” 柳轻声自语，笔下一顿而后在本子上重重写下，“灭五感概率，100%。”

　　“前辈们太怂了吧！” 与此同时，切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打不过就对月見里穷追猛打？柳生前辈什么时候也这么没风度了啊！

　　（——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仁王磨牙。）

　　更奇怪的是，场上的他们对后辈的鄙视居然毫无反应，别说反驳，连个眼神都没给，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于是预备好被瞪的切原反倒不习惯了，挠着头反省自己是不是说的过分了点。

　　场上的仁王和柳生却是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感官的迟钝完全没有好转迹象，反而是加速了？

　　仁王攥了攥球拍，只觉得木木的，身体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了，又跑动了几步，无力感越来越强，仁王心里涌上了巨大的不安。

　　“感觉不太妙...” 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他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扑通！”

　　“啪！”

　　仁王就这么突然停住，球拍落地直接仰面倒下，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柳生连句'遗言'都没有就也直直摔下，只是可怜仁王做了肉垫子。

　　——所以，是82啊~

　　忽视心头一闪而过的念头，看着失去意识的两个人，都有过类似经历的众人才恍然，还真是被灭了五感啊！

　　“部长，这算我们赢了吧？不过，前辈们就这样放着没事吗？” 月見里第一时间翻身过网，蹲在那两具'尸体'旁边，伸手戳戳，很善良的发问。

　　“没事，他们习惯了。” 看了眼幸村的脸色，柳明智的放弃救助队友，还顺手把月見里从地上拉了起来，反正他有更关心的事情，“幸村，你是怎么办到的？一局时间都不到，还是在双打里...”

　　虽然从把注意力集中在月見里身上开始，他们就不可能赢了，但也多少该对灭五感有所抵御，不会被剥夺的这么快才对，最后四个球都坚持不住？

　　“通过针对小哀来限制你接触球，并不算错。” 真田脚步看着不急，却到的很快，而他的看法和柳一样。

　　“呵呵，因为小哀也会灭五感啊。” 幸村揉揉月見里的头，笑得很欣慰，孩子优秀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

　　“怎么可能？！小哀这么可爱！” 网球风格才不会像部长那么可怕...丸井在最后关头找到了理智，吞回了后半句话。

　　“部长...能说人话吗？” 切原眨巴眨巴眼睛，单纯如他也敢肯定，幸村的意思肯定不是字面上的。

　　“原来如此——小哀的网球，强烈旋转的交替容易导致肌肉麻痹，而落点的多变会影响视觉的敏锐度。” 被这么一点拨，柳率先明白过来，“这么说，确实和灭五感有异曲同工之妙。”

　　月見里的球风能够顺势加强球的效果，正好解决灭五感在双打里面强度被削弱的问题。不过是从魔法攻击变成物理攻击，所以月見里的球也没比幸村的好接多少，仁王和柳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前辈们太讨厌了，我才不是软柿子呢~哼！”

　　——和幸村比，谁都是软柿子...

　　“而且，他们可不是刚刚才开始针对小哀。” 幸村微微一笑，这倒是意外收获。

　　月見里的球虽有这个效果，但是受力量所限，本不可能在几球里面就见效的。所以今天这种打法只是一次尝试罢了，却没想到效果卓绝，直接把对方放倒了。

　　这就是心态的影响了，和单打时候不同，有了另一个选择，趋利避害的本能就开始发挥作用。仁王和柳生没发现，他们早就在下意识的避开幸村了。而且，因为有了幸村的对比，他们在接月見里的球时，无法避免的放松了警惕，不但没有察觉出少女的威胁性，更忽略了幸村的影响力，那威压，就算被削弱也存在不是，于是剥夺的更容易了。

　　幸村突然觉得，月見里的无害外表，说不定还真能给灭五感注入新的活力呢。

　　“小哀，下次改进下，我有了不错的想法呢~”

　　“嗯嗯，合作愉快，部长！”

　　——你们想干嘛！

　　看着部员脚下趔趄，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幸村和月見里相视一笑，生活真的很美好啊~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