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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当真？”轩辕宇想再仔细查看，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蜷了蜷手指，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不论如何，你还是先备着吧。”
“好啊。”独孤子烬从善如流地接下，“药效这么好，这一定很珍贵吧？太子殿下都给我两瓶了，不心疼药吗？”
“……还好。”轩辕宇语意不明地答道，也不知是说药的珍贵程度还好，亦或是心疼药还好。
独孤子烬听了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忍俊不禁：“那就还好吧。太子殿下这么好，都不要报酬的吗？”
轩辕宇看了他一眼，奇道：“你还有什么可作为报酬的吗？”
“嗯……‘温香软玉’，要不要？”独孤子烬笑得眉眼弯弯，还很有诚意地张开双臂，问道。
“魔君觉得我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轩辕宇摇摇头，按下独孤子烬的手。
独孤子烬眉毛一挑，顺着他的话赞同道：“的确，太子殿下心胸宽广，不求回报，实乃真君子也。
“倒是我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轩辕宇听到“小人”二字，脸色一沉：“何必如此贬低自己。”
“才没有。”独孤子烬反驳道，“其实这三界中的人，不过是分成三种：一种好人，一种坏人，还有一种呢，就是标榜自己是好人的人。这种人最辛苦了，必须时刻惦记着自己的伪装。一旦被拆穿了，不仅要因为所做之事被谴责，还有被千夫所指——怎么能虚情假意惺惺作态去欺骗世人呢？
“所以，反正我都说了自己不是好人了，那怎能要求我去做好事？还省得去遮掩、伪装自己了。”
“你……”轩辕宇细细一想，似乎也言之有理，“那也挺好的。”
独孤子烬奇道：“太子殿下不劝劝我改邪归正吗？”
“你并非残忍嗜杀之人，有何好劝。”轩辕宇淡淡地说。
“那万一我发展成这样的人，怎么办？”独孤子烬歪着头，问，“万一我在天界大开杀戒了，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我会在你下杀手之前拦住你的。”轩辕宇沉默片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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