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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猴面包树
“是个婆婆……”藤雅也纠结了。
她本来以为看监控室的女人板上钉钉就是木板下说的‘她’才对。可是这又和铁柜子对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了，我们回去查档案吧。”藤雅决定顺其自然，她看着小黑猫待在史蒂夫宽厚的肩膀上，眯着眼睛似乎非常适应，她也提议道，“可以假装我们东西忘拿了，我去牵扯住老师，你趁机去找。”
档案室就在教学楼右边的那栋矮房子里，那边是办公楼。
“不用这么麻烦。”小鼬摇头，他看看藤雅，结了个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就凭空出现在他身边。
“影分/身之术。”小鼬说，他目送另外两个自己脚尖点地，轻盈敏捷的向学校方向跃去，一前一后，眨眼间身影都消失了。
“一个给看监控的婆婆施加幻术，一个去查档案。”小鼬解释，他抬起眼帘，注视着藤雅，清亮的黑瞳中有些遮掩下去的忐忑。
“那我们等着吧，天麻。”藤雅心里突然高兴了起来。
一直藏拙的孩子现在突然展露了他的能力，今天的小鼬没昨天那么戒备他们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承认自己的真名是宇智波鼬。
她伸进口袋里找了找，然后摸出了一颗糖，放在小鼬手上：“吃吧。”
半透明的彩虹色糖纸看起来很漂亮，小鼬惊叹了一下这种色彩，动作也变得谨慎庄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拆开糖纸，看了看才把糖放进嘴里，然后就高兴的露出了小小的笑容。面部线条直接变得柔和了下来：
“——好甜。”
“喜欢就好。”藤雅也笑了起来，摸出一颗糖自己含在了嘴里。她记得小鼬是喜欢吃甜食的。
“啊，有结果了。”
过了一会儿，小鼬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好像接收到了影分/身传回来的讯息。他非常仔细的又把糖纸抚平叠好，放进了口袋里，才从长椅上跳了下来。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男孩黑色眼睛闪着一抹亮光，说：
“回去我把糖纸带给我弟弟，他叫佐助，现在最喜欢亮晶晶还漂亮的玩具了。”
这种劣质水果糖很便宜，藤雅之前买了一大袋当店里的赠品。她一听又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放进小鼬手里，笑道：“这些都给你，让他也尝尝吧。”
“佐助太小了，吃这个容易噎到的。”小鼬摇摇头，眼中的神色竟然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他现在最喜欢的是番茄，每次回去只要给他带一个番茄，就算偷偷戳他脸颊他也不会哭的。”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欺负弟弟的事？
藤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还是劝小鼬把糖收下了，匆忙转移话题的问：“那就你吃吧。对了天麻，档案室里有查到休学的女孩吗？”
“有，前年休学的孩子名单都在这里了，去除掉男孩——”小鼬把纸张翻过来，写下了一长串名字，然后分别在名字后写上了家庭住址，电话和父母姓名。
“真厉害啊。”藤雅看得叹为观止。大家都说宇智波鼬是超级天才，别的方面不说，记忆力上就很让她惊叹。
名单上的名字很多，好在他们的家住的都不远。因为日本的小学采取就近原则，如果孩子住的地方离学校不在十到十五分钟能到达的范围内，他们是不允许就学的，这都是为了培养孩子自己上下学的行为。
藤雅和小鼬只能按照名单一个个的找去调查。
因为是前年的名单，那些孩子要么已经复学，要么已经转学了，转学就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搬家，这样就更不容易找到了，况且还有上门后和家长孩子的沟通套话，过程非常麻烦。
饶是藤雅体质不差，跑来跑去调查一下午也觉得累的够呛。
“累死了。”傍晚的时候她已经和小鼬回到了公园后山的树屋，累的瘫倒在被子上，再也不想起来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因为还没有调查完嘛，藤雅姐姐，只剩下五个名字了。”小鼬认认真真的跪坐在旁边，紧绷着的小脸上看不出多少疲惫，他正在用笔把已经去过的地方划掉。
“你还真是有精神啊。”藤雅羡慕的说。
“因为我才刚毕业，现在每天要做的任务还都是……带孩子，拔杂草之类的D级任务。”小鼬停顿了一下，就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说，“现在这个任务看起来挺复杂的，可能还会战斗，是C级任务也说不定。”
说到真正想法的时候，小男孩脸上才流露出了一抹跃跃欲试和符合年龄的兴奋。
带孩子的任务？可是小鼬，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啊。
藤雅小心的伸手揉了揉小鼬的头发——柔软的发顶摸起来很舒服，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就安静的注视着她，很乖巧的规整跪坐着任揉，有种小大人似的反差呆萌感。
“饿吗？”她问。
小鼬摇摇头，从腰后的小包里拿出了一袋什么。
“这是……？”
“兵粮丸，出任务的时候吃的干粮。”小鼬认真解释，他现在彻底了解这两个哥哥姐姐不是忍者了，他们连一点忍者基础都没有，“可以补充体力和查克拉，能防止好久不饿。”
“但是味道不好吃吧？”藤雅依稀也记得兵粮丸好像不能多吃，不然对身体有碍。小鼬这么小就毕业成了忍者，他还是个小孩子，身体还在发育，兵粮丸就更不能多吃了。
“走吧，趁史蒂夫还没回来，我们去做饭。”藤雅把小鼬的兵粮丸按下，牵住他就往门外走去。
小孩子就要好好吃饭！
“做饭？”小鼬站在小树林里四处看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抿唇说，“我会烤兔子。”
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像没有重力束缚似的，眨眼间轻盈的上了树顶，单膝跪地保持着一种适合发力的姿势，脊背绷成了一条弧线，黑瞳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下面，似乎在寻找猎物。
藤雅能感应到这一整片树林的情况，也就不去干涉小鼬的行动，放心的找了个树木稀疏的地方，掏出种子分辨了一会儿，就往地上一拍——一棵大树腾空而起，众多杂乱的枝叶向四周延伸而去，大树的主干却很短，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众多交错在一起的树根一样。
“好，开始做饭吧。”她喃喃着，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就算是在野外吃饭，也要让小鼬见识一下大中华的厨艺！
小鼬没一会儿就抓了两只兔子，提着它们往回走。
“唉？”可他才回到树屋门前的空地上，就有些诧异的发出了声音。
才一会儿没见，空地上就变样了。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放在那里，上面放的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都是某种果实的外壳。最大的一个当做锅，正在火堆上架着，里面响着油滋滋作响的声音，弥漫着好闻的食物香味。
“这些都是……”小鼬的视线左右看了过去，摇了摇头，敏锐的做出了判断，“这些都是现取的吗？”
“对，猴面包树就是我的救星。”藤雅骄傲的指指旁边那棵像老树根一样奇怪的树，上面现在正结满了庞大的黑色果实，零星还开着白色的花朵。
“种子能直接扔进锅里当油，叶子是好吃的蔬菜，可以做汤。果实切开就是自带甜味口感醇厚的面包片，外壳坚固能当锅和碗。加上整棵树都是储水站，只要渴了在树身上随便割一刀，就有用之不竭的食用水，吃不完的食物放进树里就是天然冰箱，绝对不会变质。”
藤雅指指锅，还有锅里翻滚着的蘑菇，面包片和叶子菜，再指向旁边给小鼬和史蒂夫留的几壶水，感慨道：“这棵树可全身都是宝，我的野外生活能过得没那么糟糕，可靠的都是它了。”
“很了不起的植物。”小鼬动容的喃喃，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藤雅隐约猜出了他的几分心思，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不该搭话，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等小鼬开口吧。宇智波鼬可被称为七岁就拥有火影思考方式的孩子，那可比她慎重多了。如果他真的做出了决定，藤雅再说。
小男孩心事重重的结印吐了个小火球出来，坐在旁边准备烤兔子。
藤雅默默把调料罐放了过去。
天色渐渐变暗了。长桌上现在放着几个盘子，尖椒炒蘑菇，清炒野菜，块状根茎和猴面包树叶子的蔬菜汤，再来就是烤兔肉和主食面包片了。
“虽然全都是野外食物，可是看起来还挺丰盛。”藤雅没忍住吸了口气，感受着喷香扑鼻的食物香味，她觉得自己彻底饥肠辘辘了，
“史蒂夫怎么还没回来？”
小鼬也忙完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捧着碗喝水。他看起来仍然有些心不在焉，闻声抬头：“天都黑了，史蒂夫哥哥还没忙完吗？”
“我找找吧。”藤雅不觉得以史蒂夫的身手会出事，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她也挺担忧，闭上眼睛开始沟通城中的草木。
按理说只要能力强，想沟通哪里的植物都可以，可是藤雅的精神力不太足，搜索全城已经很勉强了。
她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好长时间，久到小鼬都忍不住从沉思中回神过来，担忧的盯着她看。又过了好一会儿，藤雅才困惑的睁开双眼：“……找不到。”
她有些迷茫：“我居然……完全找不到史蒂夫的踪迹。要么是他出城了，要么是他在某处没有植物的房间里。”
可无论是哪个，她总觉得有些不详的意味。
藤雅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再等等吧，还不行的话……只要今晚过去，我们都能回到各自的世界了，我白天去找找史蒂夫。”藤雅忧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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