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这种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好
微生引着文也走小路拐进了间客栈,停在一间客房门口,在推门进去前顿了顿,似是有什么话想嘱咐文也。
可听见屋内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微生牵着门环的手一顿,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直接推开门引了文也进去。
季峤咳了几声,拿起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刚喝了一口就瞧见文也跟在微生身后走了进来。
文也忙把手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给季峤行了个礼,道,“公子,在下跟微生姑娘方才去药铺抓了些药,方才已送去厨房请客栈里的小厮煎去了。”
季峤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哑,“不必拘礼,就坐便是。”
文也瞧着季峤的比上次在京中见识差了不少,关切地询问道,“公子,您的身体近日可还好?微生姑娘路上跟在在下说您近日都未曾服药。”
微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瞧见你家公子这咳着么。”
文也脸一红,缩着脖子磕磕畔畔道,“在下……在下就是关怀一下公子。”
季峤摆摆手,笑道,“她也就是嘴上不让人占便宜,文兄你别放在心上,”示意文也坐下来,转了话题,“对了,文兄不是说要南下么,怎得突然改变注意了?”
文也道,“在下前些时日改变了主意,觉得一直避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要是想找我就是逃到哪里去也躲不过。”
季峤略微一点头,“文兄这般想也很好。”
文也张了张嘴,神色变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我也是通过景云举荐这才能捡了个个小官当当,这还要多亏了微生姑娘的提点。”
微生本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着糖人,听了这话眉头一跳,接着就被糖给呛着了,一边捂着嘴咳了两声,一边狠狠剜了文也一眼。
这人真是一句没叮嘱到位嘴里就每个把门的,脑子原来不是还挺灵光的,最近怕是长草了吧?
微生不好意思地冲着季峤微微一笑,接着一转头催促文也道,“行了行了,你这寒暄也寒暄地差不多了,快说正事。”
文也被微生这么一提醒,一拍脑门想起了这次自己一定要来告诉公子的重要之事。
文也窥着季峤的神色,光叫了两声公子接着吞吞吐吐了半天没说出来。
微生看文也这模样,估计文也是不知道如何跟季峤说他已经被京城绝大多数人认为命丧断崖了。
微生嘴里含着一片糖人,“季峤,你有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找到方府?”
季峤敲了敲桌案,默了两秒,笑道,“许是方府藏的太好了?总不会是没人知道我出事了吧。”
微生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去深想为何皇上没有彻查自己最宠爱的弟弟的下落。
只垂着眼睛避开季峤的视线,“咱们被掳走的第三日,在一断崖处寻到你的玉佩和有人打斗的痕迹。京中都以为淮安王坠崖,已经去了。”
季峤听了这话,有几分意外,房间内气氛凝固,微生与文也的脸上也僵着不太好看。
季峤摇了摇头,心态居然还颇好的玩笑道,“怎么传言里我不是跳崖就是战死,下次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结局,起码让我活着吧,”接着宽慰两人道,“等一会儿去驿站或者附近衙门传个信就好,谣言止于智者,早些把消息传出去也免了皇兄他们担心。”
文也点点头,“在下也这么觉得,皇上想必很担心公子的安危了,淮安王府里的众人也都盼着公子早些回去呢。”
季峤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现下入了职,可还习惯?”
文也一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一点头,“都挺好的。”
微生闻言,嘴里含着糖人,含糊不清道,“景云还挺重视你的,一来就让你做了随行监军。”
文也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微生小姐你是有所不知,这也职位不好当啊!”
微生眼睛一咕噜,“不就是那些将士不太通书墨,你别跟他们讲之乎者也就是了呗,多说说大家感兴趣的趣事。”
文也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般了。”
万一起了冲突,一言不合,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地还不够他们拆的。
文也走的时候眼里全部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藏了这么多年空有着一身抱负却不能施展,现在总算是迈上了正轨,就算是跟着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指挥使一同行军也十分愿意。
微生洗完澡,肩上搭着条毛巾散着头发晃悠到季峤的房门口,敲了一敲,听见房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刚露了一个笑脸,就又默默揉了揉脸把笑容收了回去。
撅了撅嘴,走了进去把门一关。
“哎呀,我刚还以为来开门的是你呢。”瞧着客栈伙计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微生嗔怪道。
季峤端起药喝了口药,从余光里看见微生倚靠着背后的门扉,轻轻揉了揉膝盖。
季峤把口里的药咽了下去,冲着微生招了招手,“过来。”
微生本就趁着季峤喝药看不见自己的功夫才揉了揉实在是疼痛的膝盖。
许是上次跪在假山上之后留下了后遗症,稍微多走些路就钻心地疼。
哪里知道季峤喝药时还能看见自己,尴尬地慢慢挪步过来坐在了一旁的小凳上。
季峤看着微生慢慢吞吞走路的动作,指了指一旁的床榻,“上去。”
微生听了这话脸一红,然后立刻明白了季峤的意思,连忙摆手拒绝。
季峤叹了口气,“我就看看你的膝盖,上次的伤还没好是吗?”
微生讷讷道,“都好了,没什么事。”
微生不动,季峤就瞧着微生也不动,两人僵持了半天,微生没法子了,沉默了半晌只得往一旁的榻上坐可下来。
季峤冲着微生扬了扬下巴。
接收到信号的微生自觉尴尬,但是又架不住季峤,动作僵硬及其缓慢地掀起裙摆停在了膝盖上。
软软的笑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向季峤投递了一个“你瞧,我说了没事吧”的表情。
季峤却不吃这套,下巴轻轻往上移了些许,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露出精致的下颌线,“膝盖露出来。”
微生闻言顿了一顿,盯着一层一层得堆在自己膝盖上的花苞裙摆,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季峤瞧着微生这抗拒的模样,心中便知道了绝对是有问题,直接走过去把微生聚在膝盖上的裙摆往上移了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季峤整个人都愣了。
膝盖上淤血成块,红紫成片,甚至右腿的膝盖上有一块刚结了痂的伤痕。
刚看微生的反应就已经猜到膝盖上一定有伤,可不知道伤的这样重。
光是看着都叫人觉得疼,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一直强撑着走路的。
下面露出的小腿纤细白皙,一对比膝盖上的惨状更是让人不禁暗暗抽气。
季峤怔了怔,一言不发地把微生的裙摆放下来。
微生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垂着头低语道,“我今天去药铺也拿了药膏的,真的没事。”
季峤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忆起微生为了打探消息在方府里整日跟着忠叔转悠,又想起微生那日易容成秋棠的时候步伐稍显生硬的模样。
不知道这么些日子里她每日走这么多步,白天还要扮自己的丫鬟,又是怎么不声不响地撑过来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疚,“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微生摇了摇头,正想说话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微生连忙推开门,看见一楼忽然冒出来好多人还跨着刀,正在下面跟掌柜的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急忙抓了个路过的小厮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小厮连忙答道,“说是来找人的。”
微生眼尖,瞧见那为首的汉子手里拿了两张画像。
再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谢过了小厮转身进了房间迅速关上门。
那画像上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秋棠和季峤。
微生把一旁的被子散开往季峤身上一扔,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季峤的外衫。
嘴里快速解释道,“外面有人来抓咱们了,现在就在楼下,来不及了跑了……”
门外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和一串急切上楼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微生的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季峤轻笑一声,从容脱了外衫把衣服随手抛了出去。
把微生散开的头发理到一旁,手指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微生的上衣,微生被季峤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
季峤冰冷的指尖划过自己耳后的皮肤,星火燎原,耳后那块皮肤蓦地烧了起来,微生觉得自己有些耳热。
季峤搂着微生的腰翻了个身,右手撑在微生耳侧,把微生压在身下,俯在微生耳畔低声道,“这种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好。”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