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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1/
当黑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下时，潮爆牛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行走间有意无意避开监控，只在最后痛击敌人时不慎露出小半截脸，监控的画质不甚清晰，却隐约可见橙发之下眼角的那颗小痣，和那双独具特色的眼眸。
宽大的衣衫下是瘦削却仍有力的身材，这点在她飞踢并制服抢劫犯时完美体现。女人无论是用刀的姿势还是眼神，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不需要多看，袴田维阖了阖眸，低声道：“是西米露。”
她的一举一动，是无人可以模仿的。
龙九早在意识这点时，就已急匆匆追了出去。
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记下了西米露消失的方向，她心脏剧烈跳动，前脚踏出门的刹那身形变高变大，以龙身迅速飞向天际。
飞天系的优势就是可以俯瞰地面，……虽然西米露离开许久，又是暮色霭霭的深夜，这样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龙九只是想做就去做了。
故友重现的激动感压倒一切，她一丝一毫可能性也不想放过。
龙骑英雄飞在夜空中俯视地面，视线迅速在西米露可能到达的范围内逡巡着。东京的夜晚极美，却也极难寻人。
三月的夜风一吹，龙九开始纳闷自己怎么没有猫头鹰那样在夜晚绝佳的视力。
在空中逛了一圈，她发出悲怆的龙吟，委委屈屈地：“嗷呜~！（西米露~！）”
可恶，她现在个性愈发精进，西米露那家伙难道不想再看看吗？！难道不想被她带到天上飞吗？！
“嗷呜——！（西米露！！！）”
龙九恹恹化回人形，阴沉而无奈的面色一看就知道没有好消息。
特制战斗服的口袋鼓鼓囊囊的，龙九将其中的东西拿出来，是一袋刚烤好的、却在刚才动作间被压成碎片的小饼干。
她是为了那家伙才勉强学做的点心，接到疑似废物点心出现的消息时正在烤饼干，急匆匆地带过来想着如果是真的西米露就给她吃！现在好了，不仅没有人吃，也不能吃了！
龙九扯开袋子，捞起一片愤愤咬下，……还好没有给西米露吃。
“嗷呜！！（西米露——！！）”
她踏入便利店中。
潮爆牛王仍矗立在监控前，对着地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无所获的龙九虽不愿，但还是扭扭捏捏地问这个先她一步赶到又好似先她一步看出了什么的男人：“牛王，你有什么消息吗？”
“除了这个抢劫犯敌人外，附近警局还收了一个对多名女性下手的敌人，口供里的说辞和西米露对的上。”
“她最先是出现在这里，”潮爆牛王的手指停留在街角处，“在售货机前解决了一位敌人，五分钟后来到这家便利店，买了三明治、抹茶雪媚娘。”
……吃甜食的心一点也没有变。
“离开这里后，西米露没有再暴露在任何一个监控下。”
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九怔住：“那也可能……住处就在附近？”
“……”潮爆牛王没有就此回话。
“不论如何，她既然没有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有她的理由在。”金发青年放下手，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他径直走出门，“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只要确认她还活着，之后静等她找上门就好了。”
……酷。
龙九咋舌，见潮爆牛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不过这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联系警方排查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对寻找西米露的心不亚于龙九本人。
可惜结果都叫两人失望了。
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却连西米露的衣角都摸不到。
她真想把碎饼干穿过监控屏幕塞进西米露嘴里！
等等，说起来潮爆牛王这家伙……之前是不是和西米露传过绯闻？
正如密林神威和山岭女侠时常被爆绯闻一样，几年前的西米露和潮爆牛王也传过一段时间的绯闻。
龙九印象里那好像是从西米露被拍到翌日从潮爆牛王的事务所出来开始，——等等又不是酒店也不是私宅算什么绯闻啊！
然后两人应邀拍摄品牌新品的杂志封面，之后网上的CP粉就一发不可收拾。
公开场合被人问到，
潮爆牛王：“无可奉告。”
西米露则黑人问号脸，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西米露且不论，龙九从未见过她超出朋友、师生之间的情谊，她对任何人都非常的友好。
但是牛王那家伙该不会——
…………不会吧。
糟糕，总感觉自己现在看什么都带滤镜。
似乎Get到什么的粗神经龙龙摇了摇头，挥去杂乱的思绪，忽听身旁传来“轰隆隆，轰隆隆”的嘈杂声。
那是洗衣机的运转声。
No.8英雄洗刷刷拖着粗苯的身材赶来，气息不稳。
他性格十足十的害羞，只是被龙九扫了一眼，就僵在原地。
“前、前辈……西米露呢？”
直到现在还沿用着学生时代的称呼。
洗刷刷身上还贴着合作厂商的标志，还留着为了拍摄效果粘上的细碎亮粉。他前一刻还在拍摄场地拍清洁广告，下一刻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龙九：“……你小子也喜欢西米露？！”
洗刷刷愣了一下。
洗刷刷：O_O
洗刷刷：O_o
洗刷刷：>_<！
瞬间，轰隆隆的运转声盖过了他的声音，但英雄的听力还是让龙九听见了洗刷刷语速加快又害羞又急着解释的声音。
“不不不没有没有！”
“我没有喜欢西米露同学，啊我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啊那个……suki啊啊啊！”
外形洗衣机的洗刷刷慌乱摆手，将自己瑟缩回洗衣机中，不停地冒着洗衣粉打的泡泡。
龙九霸道道：“不许你喜欢她。”
洗刷刷：“……呜。”
瞧着后辈快要死机的模样，龙九的心情难得地愉悦了些许。
她见好就收，拍了拍洗衣机坚硬的外壳：“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你是西米露的朋友，对吧？”
“……对。”
洗刷刷超小声道，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我还能喜欢西米露吗……？”
“……能。”
肿么把玩笑当真了！
“那个，要吃饼干吗？”
龙九试图缓和关系，打起了废物利用、呸，消灭饼干的主意。
洗刷刷抿唇：“谢谢前辈，不过不用了。”
这孩子真是可爱啊。
只比西米露不可爱一丢丢。
“你来的太迟了，我和牛王到的时候已经错过西米露了。”
龙九不无失望道，果然也看见了洗刷刷仿佛关机了一般的神情，沮丧极了。
她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西米露消息的？”
这家便利店所在的区域刚好是龙九和潮爆牛王事务所的负责范围内，所以接线英雄听到废物点心的名字后，就急匆匆地将这件事报告了上司。
龙九一向是将“牛奶西米露”/“废物点心”列为特别关心词的，这五年只要是和西米露有关的消息，——哪怕是假消息，她也会第一时间赶去确认。
今天结果虽然也叫人失望，但得知好友存活而非死亡，这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但洗刷刷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在群、群里看到的。”
龙九这才抽空拿出手机，打开目前最活跃的东京职业英雄群。
【东京职业英雄群】
【XX英雄：有废物点心的消息。】
【安德瓦：。】
是、是本尊？！居然秒回？！——是真的安德瓦！！
【艾基修特：真的假的？！】
【XX英雄：刚刚同事接到电话，说有人自称被废物点心救了。潮爆牛王和龙九已经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曼德勒猫：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喵……之前也接到过类似消息结果发现是模仿者喵。】
【占卜英雄：……我依旧占卜不到点心的去向，但这一次能隐隐看见她和另一个人的联系。】
……
她扫了一眼，估计洗刷刷看到后去问了那名英雄这家便利店的地址，然后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龙九回神，便见洗刷刷拿光了货架上西米露买过的商品，害羞忸怩道：“那个……我要这些，西米露同学是买了这些吧……？”
你是痴汉吧！！！
龙九：“……我也要。”
她倒要吃吃看西米露今天的夜宵好不好吃！
……
…………
直到知名英雄一个个消失在视野中，收银男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擦了擦额角滑落的虚汗，哆嗦着手拨通女儿的电话：“谷、谷歌……”
接电话的是千澄的同学，清水谷歌翘着腿在电脑上敲击着，漫不经心回道：“嗯？爸爸，怎么啦。”
“刚刚……”
“刚刚潮爆牛王、龙九和洗刷刷都来了！”
“什么！！！”
片刻后，清水的声音掩不住激动：
“我在发帖说这件事了，我们家便利店绝对会火的！这可是废物点心、牛王龙九和洗刷刷都来过的店啊！”
“对了他们有买什么东西吗？”
“——全都被买光了！！看来洗刷刷的厨力也很强，……嗯。”
“总之之后就听我的，感谢废物点心，不愧是我最喜欢的英雄！”
***
翌日，疑似废物点心出没的新闻席卷了各大版面。
【惊！废物点心时隔五年复出！解决两起事件！】
【这家去过无数知名英雄的便利店，你去过了吗？】
【疑似废物点心出现，潮爆牛王龙九洗刷刷千里追友！】
千澄：（Qwq。）
（大、大事不妙——）
（西米露真的出现在现实了啊啊啊！！！）
——看来那个游戏是不能再碰了。
千澄前座的同学不知道在看哪个娱乐新闻的推送，竟就几位英雄和西米露的桃色新闻侃侃而谈。报道中振振有词废物点心是英雄界的行走万人迷，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潮爆牛王/龙九/洗刷刷青年单身缘由或与她有莫大关系。
……还有三人昨天差点大打一场的报道，证据是龙九盘旋在空中以龙吟警告。
（西米露不知道，跟西米露没关系。）
千澄内心摇成拨浪鼓。
（好好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歪成恋情啊喂！而且龙□□姐是女孩子啊！！）
（不过……
昨天在我下线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三个人差点打起来了Orz。）
千澄印象中，这三人同样被刷满好感值，但彼此之间却除了同学、前后辈关系外没有特别的联系。
想不明白。
她盯着书页，思绪漫无目的地飘。
“千澄同学，书放反了哦！”
突然出现的清水谷歌提醒道。
千澄手忙脚乱地将课本倒放过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抿起唇。
“你好像很关注点心的这件事，要听听看我知道的消息吗？”
千澄犹豫一会儿，将原本想用来买甜品的零花钱掏了出来。
“诶诶诶，千澄同学，太见外了！”
清水谷歌推拒着，压低声线：“其实，——昨天点心去的那家便利店，就是我家开的噢。”
（！！！）
（这是什么惊天大巧合？！）
趴着睡觉的白崎白鲨也竖起了鱼鳍。
“有个不自量力的抢劫犯想来抢劫，但是没料到点心就在店里。我爸爸被点心救了，他可以作证是遇到了真的废物点心，还留下了点心的签名，千澄同学你要吗？”
（不不不我不记得有签名这回事。）
“点心离开后，潮爆牛王和龙九就来了，洗刷刷是在牛王离开后到的。”
“龙九在看过监控后就飞到天上找人了，与其说是和牛王吵架倒不如说是在骂消失的点心吧。”
（……呜，对不起。）
“最重要的是，点心在我们家店里买了这几样吃食，千澄同学，要来一份和偶像一样的午餐吗？！——洗刷刷和龙九都买了一样的哦！”
（原来花钱的地方在这里！）
千澄：“……嗯。”
……
…………
有关西米露出现的消息，其实山田阳射昨晚就看见了。
但这种虚虚实实的消息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如果每一个都当真的话那要多累啊。而且现在又在雄英当老师，消息渠道单一，想及时获得西米露的消息也太难了。
对着报纸上模糊的监控照片看了又看，山田阳射：“Eraser，西米露好像瘦了？”
“……照片拉长了。”
“啊啊，我好想西米露啊~”
“不就在你眼前吗？”
果然，Eraser也认出了西米露。
新闻媒体尚只能用“疑似”这样的词语，但他们——因为有和西米露的羁绊在，一眼认出西米露已经是基本功课。
当然山田阳射是不会说因为画质原因自己看了好几眼才确定的。
“不是这种啦，我想要可以触碰的，会蹦会跳会和你说话的西米露——！”
两人坐在体育场的高台上，底下山田的学生倒是在活蹦乱跳地打球。
山田扫了扫，那个和西米露一样橙色头发的女孩子被她的朋友推促上场，僵着身体站在了后排。
这时，相泽消太突然接到电话，山田在青年淡薄的注视下噤声。
片刻后相泽才解释道：
“是之前工作室认识的水晶前辈，她来雄英找人。”
雄英之所以是最安全的学府，就跟它的出入制度有关。
一般人未经允许是不被允许入校的，即便是知名的英雄，也要事先获得校长的批准。水晶是临时来校，事先和校长申请过，但没有拿到凭证，因此需要雄英的一名教职员工作证。
“找什么？西米露吗？！”
山田阳射每句话不离西米露。
相泽想起水晶昨天在职英群里的话，【我隐隐看见了点心和另一个人的联系】，心头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课的午后是最适合休憩的时间。
一位穿着斗篷、异域风情的女人袅袅行至体育场前。
山田的目光锁定了她：“水晶？”
女人微阖着眼眸，手捧一个水晶球，在日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辉。
“在这里……”
她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
此前，她每次占卜废物点心的去向，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的未来无法被窥见。
但在昨天之后，虽然只是一瞬，水晶球上却出现了隐隐约约的画面，在她循着指示靠近雄英后一点点清晰了起来。
女人睁开眼眸。
操场上是穿着体育服的一年级孩子。
女生们在场中快乐地打球，对面一个球擦着后场的橙发女孩子迅即飞来。女孩子被叫唤来捡球，她小跑着气喘吁吁走近，弯腰捡起落在水晶脚侧的排球，露出的面容姣好干净，一双橙眸仿佛笼了层雾气般灰蒙蒙的。
水晶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就是她了。
与废物点心有联系的女孩子。
七海千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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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想和我做十几个JJB的交易（……），好！周二不见不散！
（因为明天赶火车回学校，所以如果明天没写出万更就无事发生顺延一天x也可能是拆分两天日六qwq）
ps作者专栏收藏快3000啦，期待地搓手手求作收！
***
对了有事要说明一下！
本文不是双女主不是双女主，女主只有千澄一个！！
[1]千澄不止牛奶西米露一个马甲，我预期里还有三四个，比如牡丹饼咖啡果冻。
[2]所有马甲都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从头到尾都是千澄的马甲和工具人（不是）。
[3]马甲不会独立出来，她们是为千澄而存在的，是从属关系，他们属于千澄。不会在非千澄操控下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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