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妻好不好

作者:子雅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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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速覆灭的boss


      计策虽有了,但实施起来却有不少麻烦。
      以苏慕柳、欧阳豫等人的武功,想要从天牢中救出苏慕枫、苏慕柏并非难事,只是如何挡住正朝京都而来的庆州军,却不是他们这些不通军务朝政的人所能办到的。
      “苏家在诸国皆有生意,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依我看,咱们去天牢救了慕柳姑娘的两位哥哥,护着他们杀出城门,以我等的武功,不是难事。你们一家人,离了襄平,在他国一样可以平安度日。”
      欧阳豫的说法自然没错,苏家本就是由他国迁入,襄平的皇位花落谁家与他们毫无关系,离开襄平,他们的生活亦不会有太大改变。
      只是苏慕柳不会看着宇文煊陷入险境而不救,苏慕松也知道自家三弟不会扔下宇文晔自己逃命,因而欧阳豫这一提议并没有得到回应。
      长孙晨浅不但是因为知道苏慕枫的心意,而且还因为乳母临死之前在狱中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既受了嘱托,便应该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定王,因此亦不赞成欧阳豫的说法。
      思来想去,苏慕松决定还是要先见荀漠林一面,让他想办法与宇文煊联系,拒敌退兵还是要依靠皇帝才行,苏慕柳则觉得或许该听一下师父玉衡子的主意。
      于是乎苏慕松去见荀漠林,苏慕柳去寻玉衡子,长孙晨浅和欧阳豫等人则是去天牢附近探察采点,一众人约了个再见的时间,便先后出了闻莺楼。
      苏慕柳将从长孙晨浅那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师父,玉衡子终于明白当年正值壮年的惠帝为何登基不到三年便驾崩,原来是惠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暗中加害。这也难怪她会如此心急的处死乳母,还调兵围困京都,若她加害惠帝的罪行被揭露,那么等待着王氏一族的便是灭顶之灾,因而起兵,逼皇帝退位便成了她的当务之急。
      “前来围困京都的军队唯有南郊大营的大军尚可抵挡,你们须得救出定王让他统领大军阻挡庆州军。只不过救出定王一事要暗中进行,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御林军统领是王家的人,皇帝手中能用的只有两千内卫,若定王出逃一事暴露,王氏多半会狗急跳墙,杀皇帝立新主。”
      “如今京都戒严,根本不放行,定王如何悄无声息的出城呢?”
      “过两日便是月珑使团离京的日子,到时便让定王混在使团之中,随之一道出城。至于慕枫,怕是还得在狱中待上几日,等局势大定皇帝自然会放他出狱。”
      与玉衡子的一番交谈让苏慕柳安心不少,对于师父,她向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既然师父出了这个主意,那么她便相信按此行事必定能使局势转危为安。
      再次相聚闻莺楼,众人说了各自的进展,在让定王领兵抵挡庆州军这一点上,玉衡子与皇帝的想法一致。皇帝隐隐觉出宫中气氛似乎不寻常,为防万一,便将之前被收回的调兵虎符交给了荀漠林,让其转交定王。
      事实证明,宇文煊这一决定可算得上英明,荀漠林一出宫,太皇太后便下令封锁了宫门,将皇帝困在了宫中,使之不能与外界通消息。
      翌日清晨,苏慕柳与欧阳豫按照之前探察来的消息,在半道上劫了两个天牢的狱卒,一记手刀放倒,绑在一处,各自换了狱卒的衣服,易容成他二人的模样,光明正大的进了天牢。
      二人先是找到关押定王的所在,说明了来意,留下欧阳豫替定王易容乔装,苏慕柳则是急着去找苏慕枫和苏慕柏。
      欧阳豫将自己身上狱卒的衣服脱下来给宇文晔换上,脸上的人皮面具也一道给了宇文晔。
      犯人在天牢中平白无故的消失定然是瞒不过的,因而只能找个人来代替了。欧阳豫便毛遂自荐了,他好新奇玩意,想着自己去过的地方虽不少,却还没蹲过天牢,便欣然前来了。再说,以他的武功,这天牢也根本困不住他,他想走随时便能越狱了。
      自皇帝到狱中探过苏慕枫后,典狱长再未对苏慕枫用刑,只是毕竟是天牢,苏慕枫此时的模样让苏慕柳看了很是心酸,她的三哥何曾这样狼狈过。
      “三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任性,也不会害你这般受苦。”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
      苏慕枫轻拍着苏慕柳的头安慰,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若不是苏慕柳将他塞进了花轿,他又如何能和宇文晔有这段缘分。
      苏慕枫明白苏慕柳冒险到这天牢,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和他说几句话的,虽然从狱卒的闲言碎语中大致知晓了宇文晔也被关入了天牢,但外头具体情形如何他却是不知。
      “外头形势如何?”
      苏慕柳便简明扼要的与苏慕枫说了一番,又告知了前来天牢的意图。
      “师父说,不能打草惊蛇,让我们悄悄救出定王,送出城去,所以欧阳大哥会代替定王在狱中待着。但是你和二哥怕是还要在狱中先待上一阵。”想到这,苏慕柳一阵愧疚,又道
      “三哥,我替你蹲大狱吧,你换上这狱卒的衣服,和定王一起出去,好不好?”
      说罢便要将狱卒的衣服脱下来给苏慕枫。
      “这天牢怎么能是小女儿家待的地方?丫头,听话,按照定好的计策,救定王出去。你武功高强,比三哥有用。”
      苏慕柳还待说些什么,看到苏慕枫那不容辩驳的眼神,便又咽了回去。
      “好,我先救定王出去,过后便来救你和二哥。”
      苏慕柳不舍的与苏慕枫道了别,又看了苏慕柏一回,恰好定王也已换完装,宇文晔本想着见苏慕枫一面,却遇上典狱长巡视,只得作罢。
      出了天牢,苏慕柳领着宇文晔直奔驿馆,一路上将眼下的形势与他说了,并将虎符交给了他。今日便是月珑使团出城的日子,也是宇文晔悄然出城的唯一机会。
      月霜眠那边自然是玉衡子说通的,只不过,玉衡子虽思念故国,却并未打算此时与月霜眠一同回月珑。
      宇文晔到驿馆时,月珑使团已准备停当。
      月霜眠命人将宇文晔扮成一名亲兵,却在出发前向提出了条件,时不我待,宇文晔只得答应。
      月珑使团归国,皇帝却因病未能露面,只派了容王相送,照这情形看,宇文煊的处境也已是岌岌可危。
      玉衡子目送着月珑使团出了城,城外的叛军交给定王应当不会出差错,而宫中也该有所行动了。
      一出城门,宇文晔便和月珑使团分道扬镳,他必须立即赶赴城南大营,庆州与京都相邻,庆州军想必已近在咫尺。
      亏得大军西征归来不久,平日里又没放松演练,稍作整顿便能抗敌,如此这般,宇文晔终于在离京都二十里处截住了庆州军。
      只是庆州军虽截住了,定王逃出天牢一事也暴露了,太皇太后将定王的大军定为叛军,并名正言顺的调集京都周边州府的驻军进京护驾。
      太皇太后诏令一出,玉衡子便示意苏慕柳前去天牢劫狱。若是晚了,只怕苏慕枫会成为太皇太后手上挟制定王的人质。
      苏慕柳早就等着这一刻,因而立即带着长孙晨浅、钟离璟、邵清安、易墨凌这一众高手直接杀进了天牢,荀漠林与穆瑶则带了靖西侯府的府兵策应。
      这些个高手对付狱卒便如狼入羊群,砍瓜切菜般的将一众狱卒打得落花流水。没费多大功夫便救出了苏慕枫与苏慕柏。
      半路,苏慕枫遇上正抱头鼠窜的典狱长,于是拔了苏慕柳腰间的佩剑,干净利索的削了典狱长的左手,他并没有忘记这只手摸在他腰上是怎样的令人作呕。
      劫了天牢,一众人并未罢手,和着靖西侯府的府兵及苏家在京都未被清算入狱的人手,按照计划,一鼓作气闯入太师府中,将太师及其两个儿子绑在一处,劫了去。
      京都中没由来的突然出现这一股“暴民”,东奔西突,在城中各处“作乱”,巡防营四处奔忙,却根本追赶不上,一时间,京都乱做一团。
      在这一片乱象中,玉衡子却将召集隐卫的信号发了出去。
      隐卫,传说中保卫皇权的神秘力量,襄平立国之时便已然存在,当年昭帝便是依仗着这支力量肃清了敌对者。向来是由皇帝最为信任的人执掌,当然亦有如昭帝这般自己掌控的。
      昭帝担心王氏外戚壮大终有一天会威胁到皇位,于是临死之前将这支力量交给了玉衡子,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守护襄平。
      而玉衡子正是因为这个嘱托,才没有离开襄平,一待便是二十三年,如今,这支力量派上了用场,他也总算完成了对那人的承诺。
      隐卫散在各处,平日里或许是街上的小贩,或许是看守城门的士兵,亦或是打铁的铁匠,他们有各自的身份,却也有自己牢记的使命。每一年,玉衡子都会召集掌管着隐卫的十八位统领,以确保这个组织正常的运转。
      他们是如此重要而又不能暴露人前,以至于那一年十三岁的苏慕枫只因恰巧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便被玉衡子抹去了大半记忆,只剩下零星碎片的支撑着他勉强记得亲友。
      擒贼先擒王,王太师已在手中,只要将太皇太后拿下,这场纷争便能平定了。皇宫被御林军把守着,以寻常手段自然进不去,何况,皇帝也在宫中,御林军将皇帝捉了可比宫外的人闯进去擒太皇太后容易得多。不过,御林军中亦不乏隐卫的人,庞然大物比起外力毁灭从内部溃败显然更为容易。
      于是乎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太皇太后,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由自己掌握御林军分化瓦解互相残杀起来。一片混乱中,太皇太后被皇帝领着两千内卫围困在了慈安宫,这场自城中蔓延至宫中的大乱才总算是平息下来。
      太皇太后调集的兵马正向京都进发,因而给王氏一族定罪便成了当务之急,谋害惠帝自然是其最大也最快能坐实的罪名。
      按照乳母所说,当年太皇太后身边的一宫女受一御医所托,将其所写的记录惠帝真实病况的病簿日志及供词埋在了慈安宫中的某处。那位知情的御医后来被太皇太后寻了错处处死,那名宫女担心自己会是和御医相同的下场,便将病簿日志的事告诉了与其交情甚笃的乳母,并请求乳母,若有一日她真的惨死,便将此事宣扬出来,算是为她报仇。
      后来那宫女果然被处死,但那时定王和乳母住在冷宫之中,人微言轻,根本无处可说。后来朝堂上又是那样的形势,王家势大,太皇太后又掌管着后宫,乳母自知斗不过,自然不可能惹祸上身。
      那一年,九岁的宇文晔睡到半夜却被不知从何处来的毒蛇咬了,差点丢了性命。当时德帝对宇文晔极为看重,宫中敢对宇文晔下此毒手的,除了太皇太后,还会有谁呢?乳母忍无可忍,一时义愤说出此事来,这便是太皇太后非要处死乳母不可的原因了。只不过当年德帝根基不稳,根本不能与王家硬碰,因此即便知道惠帝之死另有隐情,也没能查证。
      眼下情形是大不相同了,虽然时隔多年,但有物证在手,要入罪并非难事,再抓几个太皇太后的心腹,一番刑具加身,审问一遭,这罪便坐实了。
      事实上宇文煊也正是这样做的,于是乎,一天之内,这案子便了结了。证物果然在乳母所说的地点,而太皇太后的心腹们招认得也着实迅速。
      太皇太后被贬为庶民,王氏一族被判的满门抄斩。
      近两月来,京都的百姓似乎每天都在震惊中度过,先是萧家旧案,而后是右相倒台,接着安国公府和定王府出事,现在连权倾朝野的王家也落得个满门抄斩,权贵们接二连三的出事,几次三番之后,皇帝倒是终于大权独揽了。
      然而,这个腊月还未过完,自然也就还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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