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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符灵
唐苏晚回到客栈的时候还是闷闷不乐的,她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只胖胖的火灵兽。想着想着她看见门口闪过一个身影一一尖尖的耳朵,白色的衣服。
官夜!
唐苏晚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官夜的耳朵。
官夜被唐苏晚一路揪到了姜澜生的房间。
“诶呦~疼,松手~”
官夜吼了一路,在看到姜澜生那刻话锋一转变成了,“对不起,我错了。”
态度极其诚恳,唐苏晚差点就要信了,“叫你皮!你看看你成天跟着何欢不学好,居然都会恶作剧了。”
躲在房间里的何欢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官夜站在姜澜生面前赶紧一鞠躬,“主子,我错了。”
“错哪了?”
“不应该把自己不想看的票给你们。”
“恩,认错态度良好,正确认识错误。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官夜一听可以不用罚抄便赶紧答应,“要做什么?主子你说,我马上就去。”
“我要去趟华胥楼,但是华胥楼只让情侣进去,而且还有测试。你去打听打听测试是什么?如果有必要的话,由你和何欢假扮情侣……”
“啥?”官夜适当的打断了姜澜生的话,“我和何欢伴情侣,那为什么不让她去?”官夜指了指唐苏晚一一这不有现成的女的吗?
“这不让你打听打听吗?万一测试是搂搂抱抱亲亲的多不好,如果只是问几个问题测测是不是情侣的话,我去。如果不是,你去。”唐苏晚剥了两颗泡泡糖,开始吹泡泡。
“……好。”官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字。
为了不罚抄,我忍。
官夜向客栈老板问了华胥楼的位置,拖着何欢就去了,走了没一会儿才想起来唐苏晚刚才吃的那个,可以吐泡泡的是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鲤鱼精是灵族的?”
“不算,鲤鱼精是冥族的。”
“怪不得……”官夜摸摸自己的下巴。
“什么?”何欢不解。
“唐苏晚是鲤鱼精,我刚刚看她吐泡泡了。怪不得我闻不到味道。”身为魔族的小骄傲,它闻不到冥族的气息很正常了。
“啊?不可能。她是人族的。鲤鱼精依水而居,右手手腕骨会有一块鱼鳞,那是没有办法消去的。”
官夜已经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等回去它就问问为什么唐苏晚会吐泡泡。
官夜和何欢问了一路,还是不见华胥楼的踪影。
“这华胥楼会跑不成?”官夜双手叉腰,有人说华胥楼在东面也有人说在西面见过,还有人说按照规律今日应该在南面。
何欢和官夜只觉得瀛洲的人方向感太差,找个华胥楼居然东南西北都有了,不是华胥楼会跑,就是华胥楼有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
“也许真的会跑……”何欢毕竟年纪大,虽是这一千年都住在土符灵里面,但知道的总也比官夜多些,“和人族在沙漠里看到的海市蜃楼一样,有一种幻术可以制造出一种华胥楼的影像,既然是幻觉那便是出现在哪边都合理了。”
“那为什么这些人不说呢?”他们问了这么多人,都是指了个方向,没人说起华胥楼是个幻象。
“你又没问。”何欢理所当然的翻了个白眼。
“……”官夜气到说不出话来一一什么毛病非要问了才说。
“入乡随俗嘛!瀛洲附近有一座昆仑山,五千年前昆仑天柱差点倒塌,其原因就是瀛洲的百姓不小心说出了昆仑的玄机,虽只是瀛洲老辈们口口相传的毫无根据的传说,却没想到真有其事,并且被有心之人利用。在那之后瀛洲有些百姓就有了说话谨慎的习惯。”
“照你这么说,我们刚刚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会不会太巧了点?”官夜看何欢的眼神中充满疑惑,这一路他们问了不下十个人,不应该每一个都是这样的性格才对,而且五千年前的事到了现在,遵循这样的习惯的人应该变少了才对。
何欢从伞下伸出一只手,雨滴穿过他的手掌落在地上,他神色淡然, “也许是和下雨有关系呢?”
官夜惊讶的伸手,雨滴落在它的手掌上不一会儿便积起了一小滩水,也就是说雨是没有问题的,那……
官夜收起油纸伞以便隐藏自己颤抖的双手。
他站在雨里,定定的看着何欢,“为什么?”除了魂魄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做到吗?他急切的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眼下只能维持自己忐忑的心情看着何欢。
何欢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把官夜罩在自己的伞下,他拍了拍官夜头顶的水珠,轻轻一笑,“还债。”
“我问你为什么雨可以穿过你?”官夜阴着脸望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何欢笑着,“和你想的一样,我不过是借助土符灵把魂魄具象化罢了,看上去是人,可是魂魄就是魂魄。”
“……”官夜握拳的手紧了紧。
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只见何欢走进雨里,雨水拍打着他的衣裳,不一会儿便湿了。
并且没有一滴雨穿过了何欢。
“你……”
“傻狐狸,我骗你的。”何欢眨巴眨巴眼睛。
官夜却依然皱着眉,良久,把伞给了他一半,“不和你计较,走吧。”
何欢打开扇子,把山水画的那面朝外,然后紧紧的扣在怀里。
对不起。
仿佛是要把这三个字扣入内心。
“你犯什么毛病?有病治病,没病把扇子收了,自己拿伞!”官夜看了他几眼鄙视道。
何欢脚下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官夜对他的说辞也只是将信将疑,他说的不计较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官夜正在逼迫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像它一样,只要是他的话,它就会逼自己去相信。
“官夜。”
“恩?”
“你个死狐狸,拿把伞怎么了?能给土灵主撑伞是荣幸。你怎么说话呢!”
官夜顿时觉得刚才担心何欢是个魂魄这件事简直是太可笑了,他现在巴不得何欢赶紧去死。
“自从你想要拔我的毛开始,我就没把你当土灵主。”
“那是什么?”
“一只绿毛龟。”
“……”
然后两人又开始叽叽歪歪的吵个不休,至于灵魂不灵魂的事情再也没人提起。
“大娘,我们想向您打听件事儿。”何欢叫住了一位站在屋檐下的老妇人。
“公子且说。”
“大娘可知华胥楼在何方?”
“华胥楼?”她迟疑了一会儿,“两位公子远道而来,应该不知道华胥楼是幻术所造的吧!”
官夜一瞥何欢一一怎么她不问也会讲,别人就不行。
何欢也觉得怪,除了为什么他们遇到的所有人都说话谨慎外,别的推理应该很合理才对,怎么突然变了……
那位老妇人继续道,“华胥楼内只有一出戏,便是雷泽和华胥的故事。华胥楼规定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入内,相爱靠的是缘分,而遇见华胥楼也是缘分。有缘方能遇到。”
官夜又一瞥何欢一一你是不是猜错了,她说了好多啊!
何欢脸面有些挂不住,“大娘,那为何方才那些人不告诉我们华胥楼是幻影呢?而且都是问什么答什么,从不多说一句话。”
大娘举起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屋外,“雨。”
何欢冲官夜挑眉一一我就说和雨有关,不许质疑我的智商。
官夜望天。
“五千年前昆仑天柱差点倒塌,自前天君平息此事后,瀛洲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百姓都觉得是那是天罚。于是每当下雨,瀛洲本地人就会变得像公子说的那样。因为下雨对瀛洲人而言是惩罚。”
“那大娘你……”官夜欲言又止。她知道这么多绝对是在瀛洲生活了很久了,而且她为什么知道这些却不做呢?不仅不像别人那样沉默寡言,还告诉了他们这么多事。
“年纪大了,自然就知道什么是迷信,什么是惩罚。知道了便不会去做了。”她住着拐杖,尽量挺直自己的身板。
“老朽提醒两位公子一句,没有人能记得全在华胥楼内看到的情节。这才是华胥楼真正有意思的地方。”
“无论看多少遍都记不全?”
“记不全。”
何欢扇了几下扇子一一这个华胥楼一定别有洞天,首先这个制造华胥楼的人就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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