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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
“回二爷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 ,只是有可能中午没有吃饭所以身体有些虚在加上胳膊上有些皮外伤,不过老朽已经给包扎过了已经无碍了,会晕倒是因为跪了那么久所以有点体力不支,给这位姑娘喂点水,一个时辰左右就应该能醒过来”
江大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总喜欢穿开襟的麻衣,老来得子,自己宝贝的很却不成想在三年前和自己去山上采药的时候,遇见了劫匪就把自己的小儿绑了回去,说什么要让他拿钱来赎,
但他就是一个人江湖游衣,手里面根本就有没银两,那些绑匪看他拿不出赎金来,硬是要把他家小儿抓走,虽然他是万分不肯的,但是奈何绑匪人多势众,自己一个小老儿根本就拦不住,
走之前那些绑匪限他天黑之前准备好赎金去山寨赎人,如果拿不到钱就把人杀了,
看着那骑着马一溜烟消失的绑匪他就是拼了老命也没可能追上啊,
看着四下无人山间小道哪像会有人经过,紧报着一丝希望祈祷能有马车经过,
可是从太阳在头顶一直到西下根本就没有路过一个马车,慢慢他看着天色渐完,内心又焦急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非得来这里采药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一脸颓然的江大夫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真的难受的紧,到了最后百般无奈的站起身来,看了看那条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小道,不甘的望了望,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最终只好无奈的转身向山上走去,
就在他已经做好了和那些绑匪同归于尽的想法,转身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了声音,为了最后一丝希望他仔细听了好久发现不是幻听真的是有浅浅的马蹄声,一下一下,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在确定马车是向这个方向驶来的时候就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的最后一个稻草一般顾不上别的踉踉跄跄的想拦着那辆马车,
果不其然马儿一阵嘶吼停在了他面前,马车停下他入眼的是马车前的车夫,看着这个车夫年龄的不大更像是官家的侍卫,一身的武侠之气,
顾不上那么多他第一反应就是在马车前跪了下来,请求马车的主人能借自己一些银两让自己把小儿救了下来,
驾着马车上的人是段七,
段七当时是跟着段忆北去淮南一带办事刚好路过这里,没想到半路上会突然跑出来个人,要不是自己勒紧了马缰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听见那老人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请示了坐在马车上里的二爷怎么处理,
本来段七会以为二爷会给完钱就完事了没想到竟说要去那个山寨看看,
跟江大夫去了山寨,那些绑匪就是狐假虎威没有什么真本事,最后救出来了那个小孩,
就这样后来江大夫为了报答段忆北就跟着回了段家,从此就听命于段二爷,
***
在听到皮外伤的时候段忆北紧皱了一下的眉头转瞬又舒展开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江伯”
江大夫微微的俯身拱手“都是老朽应该做的,”
段忆北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儿,坐在椅子上的季颜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的盯着段忆北看,
虽然表情还是那种万年不变的神情,但总觉的有点意思,但是碍着段二爷的脾气,他在不确定的时候还是忍着不问的好,
没人知道站在床前的段忆北在想什么,
“如果二爷没什么事,老朽就先走了”
“好,江伯就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段七去请你的”
段忆北的声音是那种轻轻冷冷的,有时候还带着淡淡的沙哑,
江伯走后,季颜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到段忆北的跟前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段忆北,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抿唇观察着,
而对于季颜的打量段忆北一直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直到眼底可见的有些厌烦了,冷冷的瞥了一眼声音犹如那冬日里的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该回去了”
季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知道用这招对他,动不动就下逐客令哎真是一个臭脾气,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说完季颜盯着段忆北看了许久发现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觉的有些无趣,
便真的走了,
***
等严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睁看眼睛的严一只觉得自己头疼的特别厉害,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眉心,想舒缓一下疼痛,可是好像一点都没有用,还是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好一会,直到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慢慢坐起的严一,心里一惊,这个房间对她来说特别的陌生,整个房间的格调都是那种特别的简洁的,
没有一件是多余的,严一在脑子里面不断的搜寻着都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在自己跪的又饿又累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长相有些妖孽的男子,那人身穿一身玄衣,然后发生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严一摸了摸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材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就连自己上辈子已经是段临安明媒正娶的夫人的时候她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被子,
严一不敢再深想了,可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更是不敢多呆,赶忙下床,穿上自己鞋子,
推开门之后出了屋子的严一看着自己在不久之前还来过这里,可是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到这那个屋子里面,这回却不成想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呢
真的头疼的不行,
严一硬着头皮来到了正厅,深吸了一口气揣揣然的迈了进去,
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看书的段忆北,
听见脚步声的段忆北翻书的手一顿,不到片刻就恢复如常,虽没有抬头但是他还是知道来人是谁?
那蹑手蹑脚的样子让他牵起一抹笑,
本来以为会是被问责的,已经做好了被罚的打算,可是严一发现从自己出现在这里,段忆北根本就没有反应,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严一在那站的有些无措,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单独和段忆北在一起,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还是因为一天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没有什么力气,只觉得软软的,咚的一声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严一跪下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想自己的腿磕的有多疼而是赶忙去看那坐在主位上的人,
一如严一想的那样,那人紧皱着眉头,紧盯着自己,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使得她下意识的抖了抖想开口,张了张了嘴发现自己紧张的发不出来声音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发出声音“二爷,奴婢知道错了”
段忆北听见那颤颤巍巍的声音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旁边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水,有可能是因为喝了水的缘故,声音不似平常的那么低沉,“哦,那里错了”
“奴婢在昨天在衣所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二爷的那边黑色袖子勾金边的衣服弄破了,今天奴婢是来认罚的”
说起这件事的严一不在想刚才那惧怕的样子到是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气魄,
这到是让段忆北神色一顿,看着那根本就没有向之前那么怕他的严一,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那你打算怎么赔?”
怎么赔?怎么赔这个问题真是把严一给问着了,那件衣服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都是上好的,就自己一丫鬟一个月就那一文钱,就是赔到自己出府都不应定能赔玩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而且自己还想等自己到年龄出府了买一块菜地呢,
严一偷瞄了几眼段忆北然后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奴婢不知”
说完严一不禁后怕是谁借自己胆子这么和段二爷说话,想都没想严一又紧接着开口“奴婢认罚,”
还没等到段忆北说什么,严一就听见了脚步声,不多时段七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走到段忆北身边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二爷”
段忆北“嗯”一声不知为何严一总觉得那人应声的时候是看向自己的
严一本以为是眼花了不成想段七端着托盘向自己走来,在她的跟前停住然后弯腰把托盘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一动作是彻底把严一弄懵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托盘,在段七的示意下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托盘上的盖子,入眼的一小碗粥,
严一无措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段七,
段七瞬间读懂的严一的眼神轻咳了一声“这是二爷赏赐给你的,你赶紧喝啊”
严一看了一眼碗里的粥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是有毒吧,难道真的是想要了自己命,
严一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坐着的人,可那人面无表情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卸了气的严一任命的闭上了眼睛那起那碗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有可能是喝的太急了使得她咳了咳,咳过之后又接着喝,
没几口严一就喝完了,她给自己顺了顺气,小声的开口“喝完了”
本以为是毒药的严一发现根本就不是如果真的毒药自己不早七窍流血而死了,不仅没有死还感觉胃里暖暖的,
严一觉得自己重获新生了从刚才喝粥来看段二爷根本就不会要了自己命,一下子大胆了起来,
“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就走了,要不赵嬷嬷该找奴婢了”
段忆北看着那一脸狡黠的严一唇角勾了起来,
严一一边偷瞄着那人一边偷偷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挪的向门口挪去,
屏住呼吸慢慢的退着看着马上就要迈出门口的时候,心里马上就要松了一口气,可却不成想就在她已经一只脚迈出了门口那人低而磁的声音响起“明天辰时到西听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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