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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那人在山门外站了很久,秋意渐浓,阴雨连绵几天,山路似乎不好走那些频繁上山的樵夫今日没来。
青石路上有着残花和血红的枫叶,整座山似乎全是这种青石路,不知道是谁修的,定是花了心血。那抹黑衣很亮眼,衣上的金色暗纹慢慢游走,桀骜不驯。背上披散的长发不是太长但很黑,黑到没有一点杂质与黑衣相得益彰,让人不自主的想多看几眼,料应是个果断英气之人,但那脚步拖拖拉拉,每一步的声音都极大,像是刻意如此。
随着一阵铃声,那人抬起头,就那一刹,枫叶似是飞的更欢,嘴唇薄而红,像是抿了很久,微微一笑却蹙着眉,凤眼之上,额面之间有一道疤痕,其实早已愈合,但看其位置便也能想道那时的惊心动魄。
铃,铃,,铃!!
屋中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唐癸脚步似是顿了一下,转又马上皱着眉跑了进去毫无刚才的镇静,刚吸入的气未呼出又咽了下去,眼中一抹白躺在地上映着月光模糊不清,窗还开着,秋风有些凉,窗帘慢慢浮起聚下,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生机,唐癸将地上人小心拢起,护进怀中紧紧握住的手轻轻颤抖,手的周围漫着些微光,带着强劲的灵力,慢慢怀中的人眼睫微动,他给人拢上被子,然后赶忙理整衣冠,似是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这样。
他轻轻坐在床上,手轻轻抚上那人脸上,喃喃自语 “阿青啊……阿青! 你叫我怎么办,我寻了你这么久,你又想把我丢了!” 宋元青似是感到脸上凉凉的触感,微颤了一下嘴角,唐癸忙忙端来蜜水:“要水……是吗?” 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怀中的人不高兴。元青看了他一眼,很轻很轻 ,难查踪迹。唐癸却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笑道:“知你好甜,我放了蜜,放心甜的很。” 元青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元青生的白,又多病。脸色常是苍白,今日月光好,衬着他隐在夜里,似是用水墨染出,淡淡的,轻轻的,怕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元青的五感很差,唐癸给了他一串玉铃铛,自是当是无双的好玉,当初寻了好久。唐癸想着只要有着玉铃铛,他便能永远知道他的方位。就这样想着他将床上的人拢入怀中,紧紧抱着。可唐癸的止不住的颤抖,似雨中的浮萍,那一瞬间他将所有的弱小无助倾泻而出。怀中的人似乎没有感觉,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唐癸喃喃细语,声音很小,马上就要消失在月色中,带着乞求:“阿青……元……青,与我说句话好不好?!”似是失了神智。
铃!铃……
唐癸将怀中的人放开,似是回过神,神情冷冽,黑袖轻挥,那人漫漫失了身影化为刚才的灵力散在月里。刚才的种种似是假象。唐癸轻抚黑袍,立起身来,清冽出尘,似天上的星,却只置身于黑夜中,也似终属于黑夜。直到于玉林之上遇见了那人,白衣翩飞,那人只向他微微一瞥,他便明了这辈子已是认定了他。
他想:若是有一日与他相识,必以金屋玉宇束之,锦玉珠袍赠之,琼浆珍馐予之。 他要什么,我便给他。狠不得将心掏出与他看……
那日元青将玉玲铛还与他,说:“幸得与相识,日后便俩不相欠。” 那时,他只觉得心中绞痛,是啊?两不相欠,以后怕是再难相见……
那日秋雨很凉,如今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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