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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清明节的时候是该祭拜去世的家人的,晓每个人都有失去家人的体验,为了把工作情绪从悼念逝者的心情中带回来,长门决定搞一次团建活动,而且带土的事情该说道说道了。地点仍旧是天台,内容仍旧是露天烧烤。
人到的很齐,一众人吃吃喝喝,从大家的表情看来所谓的沉湎对于逝人的痛苦什么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角都照例是料理着所有人的饮食,吃什么不吃什么,记得分外清楚。与往日团建不一样的是这次长门以本体出现,以前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用本体,团建还是第一次。大家各自聊着最近任务的趣事儿,说的最多的是迪达拉,孩子心性,所闻所见都分外新奇,这一点和鼬相比起来要活跃开朗了许多,鼬虽然大不了他多少,但是格外老成。除了吃东西之外,就是默默的听,偶尔插上了一两句,比如说什么‘元祭’这一类关于当地的风俗问题,倒也证明是有加入了团建活动。
“话说回来,你怎么了?”问这话的是角都,被问的人是更木北,从开始到现在更木北一句话都未曾表示过,默默的吃东西,喝啤酒,这和更木北的画风不符。虽然她口不能言,但是更木北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以前的这种时候更木北会跟他聊一些任务趣闻。哪像现在,沉默的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
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他并没有问出来,更木北的事情他是关心,但是男女有别,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男人最好避开,这是作为大叔的经验,他把更木北当做女人来看待,不过角都好像不是。
更木北吸了吸鼻子,咽下一块椒盐烤肉,微红的眼眶感性异常。迪达拉瞪大了眼睛,也长大了嘴巴,呆呆的表述,“我天,北姐你哭啦!嗯!”
这么一说,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小南从烧烤中扭头还真的从更木北眼中瞅见了点水润。
等等,这跟说好了的剧本不一样!
念头一闪而过,连忙放下手里的啤酒给更木北擦着眼泪,分外惊讶的问,“怎么了,没事儿吧!”
剧本是更木北来表述出一个关于宇智波带土的万分美好的爱情故事,但是剧本里没有更木北哭的这一项表演啊。
更木北是想挤出点水润让表情看起来真切一点,但是当小南问她这话的时候,她是真的没绷住,豆大的泪珠自眼眶滚落,分外清晰。
这样一来,长门也有点方,说实话,他第一次见到更木北的眼泪,莫说是长门,在场的诸位也是第一次。
角都第一个反应是,“有人欺负你了?谁,杀了那家伙。”
朋友受气到哭泣,这个理由足够了。
按理说此时的更木北应该赶快摆手,将事情展开,而后一切顺理成章,但是感情上来了,作为忍者的理性怎么都压不住。泪水越来越多,还有些止不住的意思,是作为演戏的开端,但是却没想动了真情。想按照剧本表述出关于爱情故事的始末,但是阅读了圈圈绝的记忆,折射出曾经的人和现在的人,除了悲凉之外,更木北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无奈,不,或者是对于宇智波斑的无奈与无力。
宇智波带土本该是成为一个主角的男人,朝气,阳光,活力,坚韧,可惜在命运的路口,宇智波斑把路标从天堂转向了地狱。
“北姐,没事儿吧?”关于这个剧本,鼬也是清楚的,所以表现的甚为困惑。这一言本想是挽救错误的展开,可惜感性中的更木北没能接收到。小南这个时候不关心剧本如何,她只关心更木北为什么会哭,这豆大的泪珠是真情流露,不是演技的衍生品,故此确实有些捉急的焦虑,“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别哭啊。”
气氛有些尴尬,阿飞在这种时候为了打破尴尬,很嘴欠的说,“啊,我知道,一定角都先生的烤肉太难吃了!”
宇智波带土死都不会想到,这一份眼泪是为他流下的。
不过亏他这句话,更木北破涕为笑,无限月读或许对于此时的带土是唯一的救赎吧,对于他来说,如果不是斑设计引导他走向黑暗,如果真的只是巧合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活着的理由吧。
——没事儿,就是前几天看到了一个关于友情,爱情的故事。
啊,顺势展开了。鼬分外安心。
“就因为这个?”小南甚为惊讶,更木北拿纸巾擦着眼泪,点点头。
——抱歉。稍稍有点走神。
角都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感性。”
“女人吧。”蠍说,“都是感性动物。”
“原来如此,讷讷,北姐,什么故事?”迪达拉瞪着眼睛好奇的问,鬼鲛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连忙说,“算了吧,骗女人眼泪的东西都是虚假的。”
“我也想知道~”阿飞分外兴奋。更木北笑笑,收拾好了情绪,心想,你就算不想知道我也肯定会说的。
——主人公是一个不怎么厉害的忍者。
“饶了我吧,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蠍很快的抱怨出来,更木北还没有表示,迪达拉就已经闪着星星眼晃着蠍的胳膊满是央求,“蠍大叔!”
——姑且叫他带人吧。带人是一个阳光,开朗,热心助人,是那种在少年漫画里面能当主人公的男人,反正正义一类的东西就是跟他有关吧,缺点也是一堆。
“有意思。”长门这个托,适当性的捧了一下场。
——生不逢时,遇到了战争,带人的梦想是成为村子的首领,带领大家结束战争。所以带人真的非常非常努力,但是吊车尾的属性不管如何努力都是白痴一个。
“屌丝逆袭么?”迪达拉好奇的问,他是天才,没办法对带人产生认同感,额,其实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天才……
——算是吧,带人有两个朋友,男性朋友叫卡卡,是个天才,是那种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就算不努力也比大多数人强的那种,六岁就从学校毕业,十二岁就成为上忍的那种,但是性格非常恶劣,视任务为一切,为了任务连同伴都可以放弃。还有一个朋友是女孩子,姑且就先叫凛吧。女孩子很普通,没有太高的天赋,也没有太差,很温柔也很善良,一直照顾着吊车尾一样的带人,凛是带人的邻居,自小一块儿长大,带人一直喜欢着凛。
更木北把她能描述的都描述的很详细,她原本以为这是一项颇为艰巨的任务,但是事实上当她开始表述的时候,一切就都顺其自然,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细节却仍旧一一在目,甚至她透过白绝的记忆,还记得故事中的女主角戴着浅绿色的手环。记得少年带土的口头禅,记得故事中的白发少年虽然面上不曾有过表示但是实际上分外珍重这份友谊。
——带人说,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未来。
迪达拉分外入迷,当看到这些的时候,泪水更是蓄满了双眼,感动至极的说,“不要啊,带人怎么可以死,他是主角诶,呜呜,凛怎么办,那么努力想到得凛的认同,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就是啊,这家伙不是主角么,还是说真正的主角是卡卡?”
说没兴趣的鬼鲛啪啪啪的打脸,更木北耸肩表述。
——故事还没完呢。
有意无意,一扫而过阿飞,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不过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长门坐在了他身边,时不时的一扫而过,无论从哪个角度发起来的攻击对于长门来说都可以轻易化解。
故事继续,更木北记得分外清晰。
闪烁的泪光,染血的手穿透希望之光,黑暗骤然而至。
迪达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角都面色平静的时不时翻弄烤肉,不至于焦糊的无法食用,蠍偶尔喝上一口啤酒,全神贯注,鼬小声的给鬼鲛翻译那些他看不懂的手语,这证明他是被吸引到这个故事之中。
——带人说,凛,我要再创造一个有你的世界。
更木北表述,迪达拉痛哭流涕。蠍抽空递给了对方一张纸巾,淡淡的问道,“然后呢?”更木北耸肩。
——然后作者坑了。
鼬沉默不言,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却不知其中细节,如果这个故事是原原本本发生在宇智波带土身上的,那么抛去那些算计与利用,其所作所为并不难理解,只可惜这种种皆是发生在宇智波斑的阴谋与利用之下,究竟谁更悲剧一些,鼬由衷的觉得宇智波带土的人生过于惨淡不堪。和他相比,至少他还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带土没有。斑掐断了带土所有的路,被推着一路向前,等待着他的是堪比深渊的地狱。
无限月读啊,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幻世界。
——最重要的朋友杀了最爱的人,这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大概我处在那个环境中也会疯掉吧,杀了朋友报仇并没有意义,死去的凛回不来的,就算用一些方法复活,但是生命的意义,已经在那种时刻失去了,其实作者有透露带人在后面的时候杀了很多无辜的人,亲手毁了很多人,我一直在想那家伙做的是对是错,站在我的角度,我应该恨他,恨得要杀了他,但是站在带人的角度来讲,那家伙的世界除了卡卡和凛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能亲手杀害自己的老师,嘛,也算不上亲手杀害,至少是害死。但是可悲的不仅仅是这些,可悲的是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或许世界的本质就是如此,但是暗中操控的手将这一切提前的暴露在尚未成熟的带人面前,断了他归途,完完全全就是绝望啊。
更木北表述了一段很长的话之后,她一口气喝光了一瓶啤酒。
“什么意思?”角都问,更木北摊手。
——那个作者说过,带人之所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操控,他本质是一个很不错的少年,暗中某个人选中了他成为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才会一步步引导他走向黑暗,包括让他队友受伤,包括那块巨石,包括杀死凛,不过说到底还是卡卡太废,保护不了同伴还杀死凛——
“嘭!”
掀桌而起,阿飞猛地揪住了更木北的衣领阴沉吼道。
“不是!!!这个世界是地狱,这是事实,琳是血雾里的杀了,卡卡西不是废物,那家伙一直都痛苦着,那家伙,那家伙是英雄来着,是这个世界错了,是这个世界让英雄在墓前垂泪,没有什么幕后黑手,都是偶然,全部都是偶然!!!”
此番举动,惊了众人。
更木北证实了一个观点,宇智波带土骨子里还是那个会推开卡卡西的少年。
“阿飞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嗯!”迪达拉大条,但是不代表角都和蠍也大条。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更木北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
更木北推开了带土,整理着有些凌乱的领子,异常平静的表示。
——我是看过原著的,对于幕后黑手我比你了解的更多,说实话,你这番作为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不错。”长门说,抬手看向带土的时候,冷喝出声,“宇智波带土。”
被所谓的故事冲击的七零八落的带土在此刻什么都明白,咬牙切齿冷喝,“混蛋,长门,你背叛我!”
“谁背叛谁,稍后再跟你细算。”言语间,万象天引直接吸住了带土,鼬猛地张开写轮眼,在带土使用伊邪纳岐前,月读之术就此展开,更木北利索抽刀,一剑直穿带土心脏。三人配合完美无比,动作一气呵成,小南拍手叫好,分外淡定的表示,“呦西,宇智波带土处理完毕~”
封印查克拉的术式没入带土身体之内,查克拉就此被封印。做完这一切之后长门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被场面惊呆了的众人淡淡解释道。
“阿飞假装宇智波斑利用晓执行月之眼计划,直到小北调查出了这家伙的真实身份,前段时间小北被囚木叶也是因为和他战斗之后重伤被木叶捡到了,晓不允许欺骗,我们不是说看不起说这种‘破坏规则的是废物,但是同伴都不在乎的家伙是比废物还不如’话的人,但是利用同桌吃饭,同桌饮酒的朋友,即便是表面朋友也是不可原谅的。角都,蠍,迪达拉,你们和此事无关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你们,而且宇智波斑的事情说来甚广,鬼鲛,你是因为支持月之眼计划才作为带土的部下加入晓,事实你已经清楚了,是去是留,我不干涉,但是如果你要走,我自当会派人追杀你,鼬,你错把带土认为是宇智波斑,以加入晓为条件,要求他在你有生之年不得对木叶出手,并且在暗中为木叶传递情报一事,我不予追究,你和鬼鲛一样,是去是留自己做决定,去,我会派人追杀你,留,断了和木叶的联络。还有最后一件事。”长门说,弯腰低头,捡起了因为带土的莽撞而掉在地上微凉的烤肉塞入嘴里。
“把掉在地上的食物全部吃光。”
蠍动都不动,查克拉线就自指尖而出,将所有落在地上的食物都捡起回了烤板上后,看了一眼倒地昏厥的带土问。
“死了么?”
“没有。”小南摇头,“虽然很想弄死他,但是带土吸收了初代火影的细胞,身体异于常人,即便是穿心而过但还不至于死。”小南说,用筷子夹着落地的肉在清水里涮过之后才放入嘴中。“斑下的控制符咒只能利用这种方法除掉,万一要是死了的话,那就是命该如此。”
“结果费劲周折还是给他除掉一个麻烦。”角都是如此评价的,长门摇头,很淡定的表示自己的想法,“耍阴招是宇智波斑的手段,除掉控制符咒,照样实捶带土。”
迪达拉闪烁起了星星眼,“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老大好酷啊!嗯!”
对于迪达拉的言论,更木北不发表什么意见,像是长门一样实捶对手的忍者真不多,毕竟忍者的本质是欺诈与诱骗。
如果不算带土问题本质上这次聚会还算是和谐,鬼鲛想着关心一下前上司的想法,临走的时候问了一下长门要怎么处理带土。长门也很大方的表示杀不杀他看心情。
更木北收拾残局的时候,角都也在帮忙,抽空问了一句,“宇智波带土很强?”能把更木北打到重伤的人,在他看来除了首领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当年他和佩恩打的时候不到一分钟就被毁了四个心脏,带土能强到佩恩那种程度?角都有点不信。
更木北点头,搁下手中的活,表述。
——强到我得坠崖才能勉强苟活。
蠍也不信,“单凭一只写轮眼?”
更木北再度点头。
——那家伙的能力是时空间忍术,能让很多攻击无效化,个人又是火遁高手,相当棘手,还有伊邪纳岐。宇智波一族的禁术,以失去光明为代价将利于自己的幻象转为现实。
“他有那么多写轮眼?”
——灭族之后有很多。
“人渣。”角都评价,蠍点点头,他们不是没干过杀人夺术的这种事儿,但是对族人动手还真没有,唔,兴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族人。
——人的心情是很微妙的,带土曾经有多善良黑化之后有多渣,这是成正比的,宇智波斑的手段非常高明。
“千手柱间的手下败将。”相对于斑,角都更倾向于千手柱间,和柱间交过手的他,在内心深处很是推崇柱间,用角都的话来说,柱间是一个很正的人,能达到那种高度理所当然,作为对手,不,或许连对手都称不上的他很佩服柱间。
蠍把垃圾都扔到垃圾袋里后,擦擦手,又说,“斑教出来的小弟都到这种地步,斑要是活着话,我们的实力在他面前都是渣渣吧。”
更木北点头。
——不过不用担心,那家伙活不过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
作为组织的编外人员,却在做着比谁都危险的任务,角都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有时候更木北实在是太拼了。反正在他看来放着不管一时半会儿也发生不了什么。
“万一你的调查结果出错,阿飞就是真正的宇智波斑,你怎么办?”
能和千手柱间鏖战数月的男人,他能想象出对方有着什么样的实力。
更木北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死磕到底。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还真不认为这个斑是带土冒充的,直到找到了斑的尸体。
有点拼。蠍想,和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死磕,没什么好下场,像是被囚木叶的那些时日。更木北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路呢,蠍觉得自己终归也是不明白的。他当然清楚目的是为了保护好晓,但是作为守护者那是一种什么样心情,蠍是无法理解。兴许是他的性格,又或者是他的过往,让蠍始终无法理解关于守护这一点的心情。而让他不得不去理解是因为在更木北拼命守护的东西中有一处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人在暗中默默守护着你,那么被守护的人该如何去回应这份感情,蠍做不出理所当然的回应。
诚如角都也是做不出来的。
角都不会去问值不值的蠢话,因为不管是值还是不值,更木北都会持续做下去,而且那答案一定是值,根本无需问,无需思考。所以他问了别的。
“有什么是自己想要做的么?”
只关乎更木北这样一个人,出发点是她自己,什么都行,有什么是更木北想做的。说梦想太过于肤浅,说理想又过于美好化。更木北细想了半天,拿起了搁在一边的抹布擦着桌子,微微摇头。
除了晓,她一无所有,除了除掉晓的隐患,她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摘掉围巾,她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更木北笑笑,表达了自己感受。
——稍微有点寂寞了。
追寻了斑太多年,现在真相大白,隐患解除,什么都没有了。
角都生出了怜悯,对于一个女人的怜悯,鼓励人的话他说不出来,蠍也是说不出来。最终他也只能说。
“抱歉。”
提起了令人难过的话题,告知了一个人的绝望。
更木北笑笑摇头。
——没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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