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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修修修
罗西娜的那一磕,被磕成了轻微脑震荡,而且手也摔骨折了。而我要幸运得多,仅仅受了擦伤而已。
赫尔曼最先赶来,他站在病床边,看着自己昏迷中伤痕累累的的恋人,怒不可遏地说,“这帮无耻的法国佬,只会欺负女人吗?我定要杀光这群法国畜生。”
我捂着包着纱布的手臂,坐在一旁,惊魂未定。海因里希接着赶来了,他看到愤怒到几乎失控的赫尔曼,拍拍他的肩,劝他,“赫尔曼,你冷静一点。”
赫尔曼甩开了海因里希的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病房。我和海因里希却还能在病房内听见,他离去时嘶声力竭的咒骂声,“该死!”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的海因里希,替赫尔曼说,“他只是太愤怒了。”他比我更了解赫尔曼,所以我觉得我那句解释,在他如常的神情下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如果是你躺在病床上,我会比他更失控。”他说道。他轻轻地扫了扫病床上的罗西娜,坐到了我身旁,直勾勾地看着我受伤的胳膊,抬起头来,温柔地问我,“疼吗?”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小伤而已。”他怜惜地拉起我的胳膊,直勾勾盯着我胳膊上缠绕的纱布。他的眼神太温柔,温柔得让人好心动。
“如果我那时在就好了。”他说,“我多希望每一个你需要我的瞬间,我都能陪在你身边。”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伤痕。
“我现在就很需要你。”我说。
他抬起头,眼眸抬起的刹那,纤长的睫毛扑闪而开,深邃的眼眶下藏着一双举世无双的眼,“所以我来了。”
他对我微笑,给与我无限的安慰。
这时阿道夫和夏瑜同时来了,我忙收回我受伤的手臂。海因里希却依然冷静的要命,他只是看了看阿道夫和夏瑜,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神经大条的阿道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和海因里希的小动作,他只是站在病床旁,皱着眉,叹息着说,“赫尔曼得心疼死。”
夏瑜是个细心地姑娘,她看到了海因里希和我之间见不得人的一幕。但她只是露出了一个明白了的表情,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居然都是羡意。
我知道她是误会了,她一定是把海因里希当做成我的恋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夏瑜一同走在安静地街道上。
“他直勾勾看着你的眼神,好温柔。”她在说海因里希,“他一定很爱你吧?”
“不……你误会了。”我忙摇头,想要解释。
可夏瑜接着说道,“眼神骗不了人的,阿姐,我知道你也很爱他。”
我愣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盛夏的时节已经过去了,巴黎也渐生了凉意,在她说话间,一片树叶在我眼前落下。我抬眼注视着那片树叶上独一无二的经络,纵横交错,复杂却很规律。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夏瑜接着说,她微笑着祝福我和海因里希。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海因里希是别人的未婚夫。我当然没有忘记,海因里希拉起我胳膊时,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夏瑜的祝福很讽刺,又在心里鞭笞着我自己。
“我要回中国了。”夏瑜接着说,这时她眼里已经冒出了泪花。
“怎么了?为什么?”我忙问道。
“家父知道欧洲也战乱了,他觉得我还是回去的好。还是和家人在一起比较好,你说呢?”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是啊。”我回答道。
我很羡慕她,她还有家可以回,有港湾可以停靠。而我,只能继续一个人漂泊着。我踩过落叶,和寒风一起穿梭在陌生的大街。
这件事是巴黎抵抗组织做的,他们本来是想除掉赫尔曼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赫尔曼并不在场,所以干脆除掉赫尔曼的情人吧。这个愚蠢的决定当然激怒了赫尔曼。
赫尔曼那天回去之后,不顾曼施坦因的命令,处决了几个监狱中的抵抗组织成员以泄恨。为此他被曼施坦因罚了一个星期的禁闭。海因里希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居然嘴角带笑,“赫尔曼是该好好冷静冷静了。”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并没有,你看错了。”他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当然对于赫尔曼的报复,抵抗组织们就回击以更疯狂的报复。就在第二天,抵抗组织暗杀了又一名党卫军官来示威。
我和罗西娜本来下榻的是德军为赫尔曼征用的房子,但是它现在被抵抗组织炸毁了。海因里希提议让我和罗西娜去他那里居住。而他和赫尔曼一样,回军队里睡。
因为罗西娜还未出院,我先一个人搬了进去。那一晚,海因里希还没有离去,他终于一脸得逞的将我拉进他的房间。
他对我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拥吻我,我们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在此刻爆发。我被他霸道地推到床上,他俯身下来吻我,他身上的汗味和混杂着洗衣粉的味道,咸湿的味道妙不可言。
我将手搂过他健壮的脖颈,指尖穿进他柔软的金发,掌心抚过后脑,捧起了他的下颌。我们用力的接吻,尽情的相拥,恨不得要将对方揉进骨血,他的吻滑过我的下唇,我的脖颈,我的锁骨,再温柔地解开我的衣扣。
就在我们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他年轻的小副官维尔纳站在了门口,“报告长官,我把弗林斯小姐的行李收拾完毕了。”
维尔纳打开门的瞬间,脸红了起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即他会意道,“对不起长官!我马上就走!”
我看着维尔纳的离去,竟然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海因里希有些不悦地又回头看了看我,我看着他,微笑着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他也和我一起倒了下来,将头埋进我怀里。兴子一扫全无,我好咬了咬他的耳垂,“下次吧。”
他被我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我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着装。看着失落的躺在床上的海因里希,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祈求道,“拜托了,夏莉。”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像是在撒娇。
我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回头对他说道,“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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