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之戰 破四方

　　22 请君入瓮

　　瑶光被玄武给吓坏了，可她一直是个善于冷静的人，她趁着玄武正开心着回忆过往问了玄武说“玄武，可是我是人你是神，我们不可能再有跟过往一样的生活了。”
　　玄武毫无经过思考的说“不！我们会再次相遇！你等着我，我们今生可以再见！”
　　瑶光脸绿了，所以一切都是为了让青龙与玄武的人身再次相遇吗？
　　玄武赶紧说“不！不！不！我们是想要先把四方给破了，把青龙的力量全收回来，等四方自由了，我跟青龙也自由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惬意的过着我们一直想要过的日子。瑶光！你想要怎么过呢？”
　　瑶光想了许久说“我想要一间咖啡馆，卖着我亲手做的甜点，再搭点简单的餐食，我可以在咖啡馆的一边隔一间小隔间，接几个个案…”
　　玄武开心的说“就知道你的本质上跟青龙就一个样，青龙以前就喜欢待在一处简单的过日子，一切都没问题，我去准备！”

　　隔夜，瑶光梦见自己走进一间咖啡馆，老板腼腆地走过来招呼瑶光，为瑶光端来一杯咖啡，转头想为瑶光拿点糕点来，瑶光看着老板看到老板店里的糕点一蹋胡涂，竟起身进入后面的厨房给老板做了一个蛋糕，老板倚在门边，用温柔而热切的眼光看着瑶光，身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手舞足蹈开心的等着瑶光切蛋糕，一切是如此的温暖而平和。
　　下一幕，老板打电话给他的律师好友，律师好友赶过来将老板的身家财产说得清楚明白，老板认真而急切的问瑶光是否愿意留下来？
　　瑶光突然觉得不妥，她看看四周，那是个位处在北欧某城市边陲，瑶光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两个女儿，她还没跟高颍说清楚，瑶光从不是个一意孤行、不顾一切的人，她无法突然抛下一切就这么跟着玄武住在遥远的城市里，她还有责任在身。
　　下一幕，高颍来了当着老板将瑶光带走，瑶光看着老板失望又哀伤的眼神，不由得惊醒过来。

　　瑶光惊醒后一直记得玄武失望又哀伤的眼神，那眼神就如当年瑶光娶高依儿当日玄武的表情，瑶光一想到就心揪着痛。他真的舍不得，他情愿上战场让敌人又砍又杀的也不愿意看到玄武那伤心的表情，比割他的肉还疼。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惊醒，玄武那个形象与环境是瑶光期盼的生活，可是瑶光清楚着她的责任与义务，她不能将两个女儿放下，她与高颍的关系还未解除，她怎能就此与她人在一起呢？
　　她认为既然不能为一段感情负责就不该去撩人，她是最在意责任，也最不愿意辜负别人的人了。她难得觉得还好她早以忘怀与玄武的过往与感情，即使青龙一直说着他们两人的点点滴滴，可是瑶光就是觉得那是他人他事。
　　瑶光自始至终都无法将自己跟青龙当成同一个人，他时常觉得自己那么多与鬼怪交往的经验，最多这次就是给青龙写故事，她跟青龙就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

　　随着青龙说着故事，瑶光越来越常有即视感，好似她就在现场经历着青龙过往的事件一样。瑶光原本就因为婆家的事情情绪低落，当青龙与玄武的处境困难时，瑶光的心情会更加难受，时常夜不能寐。
　　还好有红仪可以诉苦，让瑶光可以稍稍感到欣慰，瑶光还是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好在眼前的工作轻松，难度不高，让瑶光不至于担心自己的经济问题。
　　瑶光一向对国际情势冷眼旁观，因为青龙的故事开始关注大国的局势。大国的西方纷乱，瑶光想起红仪说的白虎，还有天山之巅的天铁链，想着若是青龙与玄武真的破了四方，那会如何？就与红仪聊起大国的局势，红仪觉得青龙的故事若与大国局势相迭那可太可怕了，瑶光也觉得此事该就仅仅是个故事，只要把故事写完给青龙看就是了。

　　好不容易瑶光写完了一世的故事，瑶光开心的想着总算把故事写完了，虽然故事的结局是个大悲剧，可至少有些青龙不知道的事情，青龙由故事知道了，青龙难过了许久，而有些青龙没让玄武知道着事情也让玄武知道了，瑶光依稀知道为此玄武跟瑶光好似有些争执。
　　没多久青龙就说起另一世的故事，瑶光脸都绿了，与青龙杠上说“青龙！你可是当我好欺负！明明写完故事了，还来！”
　　青龙一派轻松的说“你明知道我就是你，既然如此，故事从原古开始怎么可能在隋朝就结束了呢？我之前不就断断续续的跟你说，我后来几世都待在西方帮狮鹫跟那个天外来的伪君子周旋，我也知道玄武给压在四方之下，以玄武的能耐与脾气肯定跟金龙闹得不愉快，可我对这段时日没兴致，所以这段故事就甭写了。”
　　瑶光开心的说“既然如此，故事都写完了，你还来找我做啥阿？”
　　青龙有些恼了说“我都说了，我就是你，你便是我，你都活到现在，就还有数百年的事情你还不知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吗？”
　　瑶光翻着白眼说“我可以不想知道吗？我自己的日子已经过的够惨的了，再继续听你那揪心的故事真的是太难受了，你可以去找别人写吗？红仪说我只是你的灵魂碎片，这世上应该有很多你的灵魂碎片不是嘛？你能不能找另一个阿？”
　　青龙压着火说“你当这世上每个人都学会如何疗愈自己吗？你当我的碎片每个都懂咨商吗？你当我傻吗？若是还有别人可以找，我找你做甚么？我不会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找你这个老太婆有意思吗？”
　　青龙偷偷想，我当年就是几乎灰飞烟灭被红龙收起来带走放进海湾里养着好些年，等又稍稍聚集了才进入你的身体，你当你跟这世上其他神灵的碎片一样，还有别人有我的碎片吗？去！
　　瑶光火了说“是！你说的对！你就不该找我！找我你就是个傻B！你总该为玄武想想，他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该给他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好歹也找个跟他相当的女人！最好还要是跟他同个国籍的，可以容易相处！你找我有啥用处？我都老的不能生了！若玄武还惦念着要你给他生个孩子，那该怎么办？当年你可是让凤凰给你生了个孩子！”
　　青龙说“我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事情为何会搞成今天这番光景，是你懒得听的！”
　　瑶光赶紧说“别别别！你可别跟我说！我不想听！我已经写了三十多万字，都是我硕士论文的两倍多了，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啊！我说过多少次，我的文笔不好，写这些已经够把我脑子里的字给榨干了，你可不可以换个人来写啊？”
　　青龙火了说“你你你！真是够烦人的！叫你写就写！哪那么多意见！我让玄武跟你说好了！我知道你拿玄武没辄！”
　　瑶光火了(#`皿)凸“你的事情干嘛每次都拖玄武下水！你就是这个个性才害的玄武后来看不下去又放不下你，只能帮着你把自己给毁了！”
　　青龙更火说“你还不是明明可以干脆跟玄武一起就算了，还硬要把孩子跟高颍解决了才愿意跟玄武在一起，现在又揪心在年纪上、外表上，我倒想要问问下次你还打算为了啥事推掉玄武阿？”
　　瑶光抓狂了“(#`皿) ╯︵┴─┴！老娘我还有一堆责任在身！你当我爱吗！自在快活的日子谁不想过！你既然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何尝不世老是为了一身的责任而丢下玄武！你倒是只会说我的不是！你要是真得厉害就该早早阻止我嫁给高颍，那现在就甚么事都没了！”
　　青龙也火着说“你当我不想吗！我的记忆剩多少你会不知道？你可是跟我一起，我能记得的就是你记得的那些，玄武的事情我当时全忘记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所以我才想要从故事里面搞清楚！”
　　瑶光怒着说“你还说呢！我记得的本来就少，你还动不动就把我的记忆给删了，你是当我不知道吗？我会记的少还不都拜你所赐！”
　　青龙“谁让你一点小事就难过那么久！我跟众神说事，你动不动就大怒，提那些前因后果的辩论，烦都烦死了！”
　　瑶光接着说“你敢嫌我烦！你若不是觉得自己以往的行事作风有问题你干嘛让我去念咨商！你大可继续让我跟着我爸学从商，继续用弱肉强食或是利益交换的做法来因应一切的事情！不需要还要学其他的方法！你更不需要跟我花大把的时间去追朔自己过往做的事情！”
　　青龙咬牙切齿的看着瑶光，心想自己还真是搬了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也无法反驳瑶光所说的，唉！谁让他真的得好好的弄清楚这一切的恩怨该如何收拾。
　　青龙只好说“好啦！老啦！你怎么说都成，反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也没甚么好纠结的，倒是你觉得这高颖的事要怎么解决？”
　　瑶光无奈的说“我待他可是仁至义尽了，我现在剩下的就是对两个女儿的情义，她们可是我的宝贝，我是说甚么也不会放下！”
　　青龙想着说“也是！当年我可疼杨启跟杨玄的，你肯定也疼爱高启跟高玄的。可是…若是高启跟高玄希望你一直跟高颍在一起呢？”
　　瑶光说“这我倒是不担心，她们两很说道理的，我也有跟她们说了，我虽然没有遇上其他人，可是我也不会因此就跟高颍一直拖着。我有说等两个孩子都大了，我会跟高颍离婚的。虽然当初的事情错不在他，可是他从未保护过我，每次当我需要他时，他从未照顾或保护我，反而我得要为他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而我的辛苦他总是视而不见，让我很心寒。他并不珍惜我，他只是需要我，要我做一些他需要我做的事，这真的是太令人哀伤了。我不是个爱算计的人，也不喜欢斤斤计较，除了当初跟我爸做生意，得时时盘算，我平常跟人相处都很宽容的，也很慷慨的。这一些我都跟女儿们说过，她们都知道。她们知道我对她爸已经放弃了，没期盼了，也不想要再浪费精神了，只有高颍一直认为我不会离开他，也拒绝跟我谈这件事。我想了很多次，我不会再浪费精神在他身上了，我累了，也老了，不想再经营另一段感情，这生就这样吧…”
　　青龙听了说“你这话可不要让玄武听到，玄武之所以没动高颖是因为他认为妳跟高颍有夫妻之实，有情有义，若是让他知道你对她早已经放下了，难保玄武会开始跟他算账。”
　　瑶光愣了一下说“撇开我跟高颍的事情，我倒想要问问你事怎么想高依儿的。”
　　青龙看了瑶光一眼说“我就觉得对不起她，把她卷入我跟金龙的恩怨。可是当我知道玄武的死有她一份时，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我当初是顺着她的意，让她跟着一段日子，是她不肯走才死在崖上的，而那是我促成的，感觉上我又欠了她一笔…”
　　瑶光想着说“所以我今生还是嫁给高颖，就是因为你还是觉得欠了高依儿？”
　　青龙说“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我没想清楚，你帮我顺着故事想想，那世还有甚么事情遗漏了？”
　　瑶光想了想问“你除了隋朝还有跟高依儿或是玄武有干系吗？”
　　青龙说“自隋朝之后我没再见过玄武，至于高依儿…，我上一辈子就是女儿身，还嫁给了她，我不懂为何还没还了这笔债。我记得我不只嫁给了她，还尽量满足了她的期盼，虽然也是恩恩怨怨的，可我在她身上可是花下心思的。”
　　瑶光说“说真格的，我觉得阿，你就是个亚斯！”
　　青龙愣了一下说“说人话！亚斯甚么的谁懂阿！”
　　瑶光坏笑说“你啊！感情这种事哪是用交换的！一笔哪能换一笔？我倒想要问问你，你就不觉得欠了玄武吗？”
　　青龙皱眉说“我跟玄武是不分彼此的，他才不会跟我算这些，我更是不会跟他算！”
　　瑶光笑说“唉！可惜我没那种对象，真羡慕你啊！”
　　青龙听了瑶光的话，开始得意着说“我跟玄武可好着了，可惜啊！我们都有身体时就只有在隋朝，所以我们只要一得空就黏在一块，那怕是做到精疲力竭都觉得爽快！”
　　瑶光心里苦啊！说“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也别让我看到阿，老太婆承受不起”
　　青龙看了瑶光一眼说“我何时让你看了？我不过就说两句，我又不是那种爱刻意让人看的人。”
　　瑶光无奈的说“你前些天不是不在吗？”
　　青龙说“我不是让玄武跟着你吗？你把文传上去，引来玄武，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人，所以我让玄武跟着你，难不成还有人敢来跟你嚼舌根？有玄武在应该没人敢在你面前多说话才是…”
　　瑶光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看着青龙好一会。
　　青龙才咳了一声说“你不能怪玄武阿！他就是对你把他都忘记了心里头不舒服！那天看高颍爬上你身上，他可怒的咬牙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瑶光皱了皱眉说“这事我也要跟你说说！我是知道你会把一些事情掩盖住，不让我知道，可是玄武…我对他的感觉就是毫无头绪，我就不懂了，为何我就是不记得呢？”
　　青龙心虚得看了瑶光一眼说“我…，我一开始是不想让你突然就全部想起来，也怕你对玄武的记忆会让你对身边的人事物突然改观，所以就一直保持着我说，你听的状况，若是你突然全部的记忆都恢复，我担心你会消化不过来，更何况你也有你的事情，你的事已经够麻烦了，若是你还承受了我的事，说真的我真担心你会真疯了。其实这多次的投身，我跟人身都还是会保持些距离，只有在西方时跟上辈子我是几乎都随着人身，我发现这对于人身实在太沉重了，人的身体无法负荷，后来都会早逝，你当初若不是我出现，也几乎耗竭而亡了，不是吗…”
　　瑶光不发一语。
　　青龙说“玄武心里头不高兴，你就由着他吧至于高颖，他是自作自受，我想等我们把前世厘清了，事情就该会清楚了。”
　　瑶光叹了口气说“我对高颖的感情已经几乎磨光了，若接下去的故事里他还有些甚么，那加上我这辈子也算是做够了，你也释怀了吧…”
　　青龙说“所以了，咱们两就继续吧”
　　瑶光愣了一下说“继续啥？”
　　青龙说“写故事啊！”
　　瑶光叫着说“啥？我何时答应你继续写的！”
　　青龙说“就刚刚阿”
　　瑶光恼了说“我那哪是答应！你就不能自己想吗！为何还要我写！我欠你了吗？我就说我不是青龙！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就是两个人！我为何得要帮着你啊！就算我自觉要当个助人者，可我的个案的人生也就数十年，你这日子也太长了吧！恩怨又哪么多！我做你一个得抵一堆人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没道理吗！我这也太亏了吧！还有别让玄武跟着我了，他太热情了，我老太婆消受不起阿青龙！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青龙赶紧闪人，不听瑶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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