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之那个助手

　　艾弗尔和葬仪屋不知不觉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而艾弗尔在Under Taker担任了主厨的角色。

　　虽然死神不需要吃东西来维持自己的能量，但如果能吃到美食，还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最主要的是，葬仪屋除了烤小饼干，其他都不会做，艾弗尔不想一天三餐都吃小饼干!!!

　　“呐，葬葬，我出去买菜咯？”艾弗尔已经不再是当初在死神协会的装扮了，金框眼镜早就被她抛弃了，打扮倒是和在死神协会相差不大。为了方便携带死神镰刀，她的死神镰刀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小阳伞，但玫瑰的元素一点没少，甚至还加了一些蕾丝作为点缀……

　　这还是葬仪屋教她的：如何把死神镰刀藏好来躲过死神的追查。不得不说，葬仪屋会的东西很多，虽然人阴阳怪气的，但是两人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所以相处倒还和平。

　　言归正传，艾弗尔只是礼貌性告诉了葬仪屋，人家一整天基本都待在棺材里，管的事太少了，更让人诧异的是，葬仪屋意外的有钱。艾弗尔好一段时间以为揭不开锅，结果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英镑。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这大概就是异性中的纯友谊？除此之外，艾弗尔的厨艺有了不小的进步，任谁隔三岔五的就开锅，厨艺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虽然艾弗尔前两次做的真是黑暗料理，就是黑糊糊的一坨，葬仪屋还是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死神的味觉只是比正常人弱10倍，连艾弗尔都觉得难吃的味道，杀伤力可想而知。

　　艾弗尔原本是想找一些关于自己生平的线索，但这些年可谓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而葬仪屋开的棺材店，生意说上一个惨淡都嫌多。

　　不过葬仪屋开了四十多年到底还是有一些贵族来这里订棺材的，虽然一年可能都没有一个。

　　这种生活持续了四十多年，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您好，我是文森·凡多姆海威伯爵。”一位优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墨绿色的西装，左手撑着一个拐杖头上的，高帽在进店之后拿了下来。

　　艾弗尔从内室里走出来，她不知道葬仪屋跑到哪里去了，葬仪屋通常躲在棺材里，等他出来迎客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就暂时充当销售员了。

　　“您好，凡多姆海威伯爵，您是为了棺材呢，还是？”艾弗尔知道葬仪屋有一个副业，既然葬仪屋不想出来，那她随便说说也没关系咯。

　　“啊，失礼了，我是为了这个。”凡多姆海威伯爵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呈现在艾弗尔面前。

　　“夏洛蒂亚·本。原来伯爵是想找这个人吗？”艾弗尔似乎想到什么，笑的很甜美，因为刘海太长，她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显得很渗人，特别是她现在笑的时候，有种魔力。

　　而艾弗尔还没在心里嘲笑完这个倒霉女人的时候，葬仪屋出现了。他从摆放在门口旁边的棺材里出来，手里拿着那个眼熟的骷髅头。

　　“伯爵，你知道的，向我们问情报是要报酬的哦。”葬仪屋说完，得逞似的嘻嘻嘻笑了几声。

　　艾弗尔也咯咯笑了起来，显然和葬仪屋学坏了，想听人类的段子。

　　那位凡多姆海威伯爵只是笑了笑，然后门铃又响了，走进来的是一位两鬓微白的老人。

　　“听闻只要让两位店主大笑，就可以获得想要的情报。”老人彬彬有礼地走进来，艾弗尔和葬仪屋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得到情报的条件。然后那个老人就开始讲起中东地区的单口相声。

　　等老人说完，葬仪屋就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艾弗尔，你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

　　艾弗尔也是嘴角微微扬起，好歹是在一起生活四十多年的死神了，葬仪屋笑点低她是知道的，真的会被她鄙视的程度！！

　　“伯爵，这人死得可是很惨哦～”葬仪屋阴阳怪气地朝凡多姆海威伯爵咧开嘴笑，在这棺材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阴森。

　　葬仪屋拿起了人体模型，不急不缓地说道：“夏洛蒂亚·本，1823年6月3号死亡，被人发现时候身体被放在浴缸里，性？器？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水没过躯干，水中还有些昂贵的冰块，尸体没有腐烂，死因是失温症。并且夏洛蒂亚的小腹被剖开，子/宫下落不明，小肠缠在尸体脖子上，还被打了个蝴蝶结，现场没留下一点血迹。伯爵，您那么聪明，应该有点思路了吧？”

　　文森伯爵低头思考了好一会，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难道……凶手特别珍视这个女人，希望让她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还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吗？总之，谢谢你了。”

　　葬仪屋笑着吃了块饼干，像是在和朋友喝下午茶，伯爵离开的时候他还挥了挥手。

　　艾弗尔有些不舍，毕竟第一个“客人”啊，第一个不是来买棺材的客人啊!这四十多年都不能用无聊去形容，简直是度日如年!

　　“葬仪屋，我记得那个女人是妓女吧？这种人死多少个都轮不到伯爵出马呀？”艾弗尔笑了。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呀。

　　葬仪屋也乖乖的吃着饼干，解释道：“嘛，有可能是引起社会恐慌了吧……”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就当艾弗尔以为今天也要无所事事地过去时，葬仪屋开口了：“艾弗尔，你跟小生去教堂吗？”虽然不知道他去教堂的目的，艾弗尔还是答应了，反正死神无尽的生命可以随便挥霍啊。

　　葬仪屋：“那你换身衣服。”

　　艾弗尔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洋装……啊，还真要换一下。

　　十分钟过后，穿着黑白色裙子的艾弗尔出来了，真有点信徒的感觉。

　　“走吧。”葬仪屋坐在驴车驾驶的位置，而艾弗尔只能坐在后面放货物的地方，而且驴车还拉着满满的草料，她只能坐草堆上。

　　“这个位置一点都不好。”艾弗尔吐槽道，然后她绕道后面准备坐下，看着那草料上还有一坨新鲜的牛粪，她又沉默了。

　　“葬仪屋!我要和你坐在前面!!”艾弗尔尖叫出来，马上绕到前面赶驴的地方，坐稳。

　　“走吧。”葬仪屋也没说什么，尽职的当一个车夫。

　　因为前面的位置比较窄，坐一个人倒还算舒坦，但是两个人就比较勉强了，还好艾弗尔比较瘦小。艾弗尔的左手臂和葬仪屋的右手臂紧贴在一起，两人就这么紧挨着到了教堂。

　　“啊啊啊~我亲爱的主啊，请原谅我们从罪恶中诞生，但是我们的衷心是不容置疑的……”艾弗尔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天，很多平民都会来这里祈祷。

　　艾弗尔拽了拽葬仪屋的袖子：“故意的？”

　　葬仪屋还是看着那位神父，咧开嘴笑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艾弗尔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离开了教堂。虽然葬仪屋来的是伦敦最著名的平民教堂，但他还是建在郊外，而不远处就是墓地。

　　艾弗尔冷笑一下，来到了这个装修华美的墓园的门口，走了进去。“真是讽刺啊，教堂旁边就是墓地？”

　　葬仪屋难得开口解释了一下：“这片墓地埋葬的都是14世纪保卫人民的贵族，当时这里还是国王的弟弟和他的女儿住的地方，可惜战争刚开始，这里就被烧毁了。”

　　然而艾弗尔总觉得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她，然后她来到了一个积满了灰的墓碑前。

　　“艾弗尔·麦克唐纳德，1324-1342，卡米尔·麦克唐纳德之女……”艾弗尔忍不住用手触碰那座墓碑上的名字。“艾弗尔……艾弗尔，艾弗尔·麦克唐纳德……原来是我吗。”

　　艾弗尔有些恍惚，原来艾弗尔·麦克唐纳德是她自己啊，难怪呢，一直都找不到自己的生平，没有想到自己的记忆是假的？!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那么艾弗尔·麦克唐纳德小姐，知道自己原本的名字感觉怎么样呢？”葬仪屋倚在墓园门口的栏杆上，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嘴巴，整个人阴阳怪气的，如果艾弗尔此刻看向葬仪屋，一定会发现他眼中的落寞和渴望。

　　艾弗尔没有回头，她只是笑着，整个人却有些凄惨：“是啊，自从我成为了死神，好多事都忘记了……而且，麦克唐纳德啊……真是令人难过的姓氏呢。”

　　艾弗尔感叹，不知不觉，新旧交替，五百年来的疑惑就这么得到了解答，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但是她有预感，如果真相真的浮现出来，那么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葬葬，你记得过去吗？”艾弗尔站起来，因为她蹲的比较久，腿有些酸麻，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给她打下一片阴影。

　　葬仪屋沉默了很久，久到艾弗尔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葬仪屋说道：

　　“记得，但我宁愿忘记。”

　　葬仪屋说完，过了好久才“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回去吧，今天的诵经已经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艾弗尔总觉得葬仪屋撒了谎，直觉告诉她，葬仪屋并不想忘记过去，甚至还在隐隐怀念。

　　艾弗尔径直走出墓园，顺着来的路走了回去，只剩下葬仪屋一个人靠在墓园的栏杆上。葬仪屋沉默了很久，离开了墓园。只是临走前看了一眼艾弗尔的墓碑，压抑地扬了扬嘴角。

　　当葬仪屋回到驴车的时候，艾弗尔已经等了很久，葬仪屋倒是没有和她争赶车的位置，他也不顾及草料上的牛粪，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和来时的放松简直天差地别，艾弗尔还在回想她身世的问题，而葬仪屋倒像是不想打扰她。

　　艾弗尔和葬仪屋终于坐着一摇一晃的驴车回到了Under Taker。艾弗尔也不知道葬仪屋每天在干什么，但她算是有工作的人。伦敦每天都在发生有趣的事情呀，总有些是她感兴趣的嘛。

　　“葬仪屋，我出门了。”一个老太太，不，应该说艾弗尔办成的老太太对着几十个棺材说，一般人看到别提有多让人毛骨悚然了。

　　没错，这算是艾弗尔找到的“乐趣”，一个老太太，特别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太太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发生。

　　艾弗尔穿着破旧的裙子，带上了人皮面具和假发，头上绑着早就泛黄的白色头巾。好吧，这其实是艾弗尔五百年里的唯二兴趣爱好，虽然真的有些恶趣味。艾弗尔身为一个资深的老太太扮演者，拐杖啊驼背啊这种老人特征肯定都是有的。

　　艾弗尔走在人行道上，一辆飞奔的马车直接冲了过来，所有人都慌乱逃走，而那辆马车如果不出意外会撞向艾弗尔扮的老太太。

　　一群人惊呼，却没人去救艾弗尔。在大街上，艾弗尔也只能站着不动。不过艾弗尔运气比较好就是了。

　　“老奶奶小心!”

　　艾弗尔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麻烦，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青年扑倒了。

　　那个青年把她保护得好好的，艾弗尔也像个老太太一样，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那个青年也马上扶她起来。

　　“老太太您没事吧？”青年带了一些劫后余生的感觉问道。

　　艾弗尔摇了摇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老太太，我叫查理德，是刚上任的警察哦！老太太没有受伤吧？”

　　查理德一副三好青年的样子，如果艾弗尔不是死神，可能会被蒙骗吧。

　　“查理德，你是个好孩子。”艾弗尔锤了锤腰，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查理德。

　　“啊，谢谢老太太，老太太下一次要小心一点哦，我还有点工作，就先走了。”查理德笑着和艾弗尔告别，小跑着消失在艾弗尔的视野里。

　　艾弗尔也拄着拐杖继续往前走，但与之不同的是，她的嘴里唱起了摇篮曲。

　　艾弗尔心情颇为愉快，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到店里。

　　“葬葬，是不是人都不可貌相啊？”艾弗尔问葬仪屋，虽然她面对的是一群棺材。

　　很快，有一个棺材就有动静了，而葬仪屋就出现了：“小生觉得面相是父母给的，灵魂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拿别人给的东西来评判自己呢？”

　　艾弗尔却突然想到个词：“不是说相由心生么？”

　　葬仪屋也没马上否定，过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接着说：“耿直的人是这样，但狡猾的人总能有各种各样的掩饰。”

　　艾弗尔没有再回答，只是脑海中的记忆又深刻了一点，而记忆中的男人却始终没有明确。

　　***

　　一连过了好几天，当艾弗尔再一次去买晨报时，看到了头条：“新人警察竟是开膛杀人犯!手法残忍至极，令同事心寒！”

　　不仅如此，第一版右下角最小一块写了一个藏了许多冰块的大富商在半个月前被偷了大量冰块。

　　艾弗尔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喧闹的街道上并没有行人听到艾弗尔这句话，离艾弗尔五米处一个拐角口正隐藏着一位青年。
　　艾弗尔刚刚看的头条上说的新人警察正是之前救过艾弗尔的查理德，而那被杀的应该是夏洛蒂亚·本了。

　　艾弗尔也不想揣测他人的想法，只是买了份报纸便回去了。

　　然而今天葬仪屋比艾弗尔还早就出去了，现在店里无人看守，虽然店里没什么东西好偷的。
　　不过这一次艾弗尔没办法直接撕开面具了。

　　“不准动哦，老太太。”艾弗尔刚进店，一把刀就架在了艾弗尔的脖子上，艾弗尔只是轻笑，既没有争辩，也没有慌张。

　　“老太太，你居然是卖棺材的呀？”查理德阳光的声音从艾弗尔后面响起，可说的内容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呐，老太太，我可是杀了人的呀，不要乱动哦，不然我一个手抖你可能就……到时候可没人给你做棺材。”

　　艾弗尔诡异地笑了：“查理德，是谁需要棺材可说不定呢，嘻嘻嘻。”

　　查理德也没想到艾弗尔会用嘲笑的语气和他说话，手上拿的刀不知不觉又靠近艾弗尔的脖子一点。

　　“你知道吗？老太太我最讨厌别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虽然你对我没有威胁，哈哈哈哈哈哈。”艾弗尔像发疯了一样，猖狂地笑了起来，手上的黑色拐杖也变成了一柄黑色的镰刀，而那一柄镰刀就在离查理德后颈五厘米的地方

　　“呐，查理德，不要乱动哦。”艾弗尔用查理德威胁她的语气威胁查理德。

　　查理德大惊，手上一发狠，正当他以为可以杀了艾弗尔的时候，艾弗尔鬼魅一般地躲开了，不仅如此，那把巨大的镰刀离查理德的脖子只有一厘米了。

　　“查理德，不要乱动。”艾弗尔还是那句话，但语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或者说艾弗尔带上了杀气。

　　“嘻嘻嘻，艾弗尔，你杀人会被死神协会知道的。”葬仪屋这个时候回来，艾弗尔觉得他是故意的。

　　艾弗尔“切”了一声，但她还是收好了死神镰刀。

　　查理德面上不惊，但心里已经慌了，这两个人他都不是对手，而且就算他们把他交给警察，他也没有办法反抗。

　　“呐，葬葬，这个人怎么办啊。”艾弗尔望向葬仪屋，希望能得到一个办法。

　　葬仪屋“嘻嘻嘻”地笑着，还不忘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嘴：“让他走吧嘻嘻嘻，毕竟人家救过你的命。”
　　艾弗尔瘪了瘪嘴：“明明我不需要他救，我自己可以躲开。”

　　葬仪屋没有理艾弗尔的反驳，对着查理德说：“你走吧，我们大度地放你一条生路，也不想和这个案件扯上关系。”

　　查理德愣了一下，苦笑道：“我走了也是死路一条，但是我不后悔，杀了那个女人。”

　　“小查理德，我们不想听你的悲情史啊，我们只听笑话的。”艾弗尔不爽了，葬仪屋倒是饶有兴趣，嗯，因为他比较无聊。

　　“那个妓，女是我的姐姐，”查理德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眼睛眯了起来：“小时候是姐姐带着我乞讨，偷面包给我吃，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姐姐啊。”

　　查理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艾弗尔听到这也提起了一些兴趣，因为变，态史听起来好像也蛮好玩的。

　　“可是啊，她要嫁给一个军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结婚!我明明，我当时明明有保护好她的能力了，我都快成为她最喜欢的警察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肯爱我!”查理德有些失心疯了，他抱住脑袋痛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又抽噎着说道：“我……我那么爱她……那么爱……”

　　“后来，姐姐没有嫁成军官，因为那个男人被我杀了……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可以保护好我最亲爱的姐姐。明明，明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凶手，他们，他们怪她，怪她害死了那个军官……他们说姐姐是恶毒的女人，还说这种女人只有送去做妓，女才能偿还……”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她!我……是我害了她吗？可是我这么爱她，又怎么会害她……她，她被人压在身下，她不是我的姐姐……她不是!”

　　查理德虽然疯言疯语，但艾弗尔罕见地沉默了，或许在别人眼里查理的错了，可是她并不觉得，这个被杀的女人就没错。

　　“我去找她，她恨我，她居然恨我!她曾经说她要爱我一辈子，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不小心……我知道她喜欢蝴蝶结，就……我喝了她的血，就算她有着姐姐的脸，可是她已经不是姐姐了，她的血又腥又臭，可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查理德像是紧紧抱住他的姐姐一样，慢慢的抱住自己，然后突然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腹部，像是被夏洛蒂亚·本附身了一样，恨不得查理德去死。他就像感觉不到痛，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Under Taker，嘴里好像说着：“姐姐，我成为了警察，可以保护你了……姐姐……”

　　艾弗尔和葬仪屋面面相觑，最终艾弗尔叹息了一声，人发完疯就跑，给他们添麻烦。

　　不出所料，查理德的血滴了一路，警察找到了查理德的尸体，也不出所料地找上了葬仪屋和艾弗尔。

　　艾弗尔还是哥特萝莉的打扮，她缩在葬仪屋身后，显得很怕的样子。

　　警察进了这家棺材店，只觉得有一阵凉风对着他们的脖子吹，当然，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环境让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为首的警察开口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葬仪屋用袖子遮住嘴巴，难得没有“嘻嘻嘻”笑三声，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小生只是卖棺材的，你可以叫小生葬仪屋，躲在我后面的是小生的妹妹。”

　　为首的警察看了一眼躲在葬仪屋身后的艾弗尔，也没有开口询问，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自然是查理德。

　　“你们知道这个人吧，应该有来过你们店。”为首的警察肯定的语气让他们没法反驳。

　　“是的，小生的妹妹之前在街上遇到过他，没有想到他居然尾随到了店里，当时小生出去买东西，小生的妹妹差点就被杀了!”葬仪屋装出一副有些后怕的样子，往右边移了移，像护小鸡一样挡住艾弗尔。

　　为首的警官也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太过纠结，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他当时手上拿着刀，你们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葬仪屋的嘴角没有扬起，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回答了警官的问题：“他突然发疯了，小生的妹妹乘机把他推开，躲在了一个棺材里，小生回来的时候，他拿刀刺向自己，然后走了，走之前说了一堆疯言疯语，说什么夏洛蒂亚·本是他杀的，他好像还是一个军官。”

　　在艾弗尔眼里，这是葬仪屋三十多年来第一次正常啊，而且他的演技也是杠杠的，看来为了脱离这个案件也是够拼的。

　　“小生和妹妹都害怕极了，他肚子上还插着刀，但是小生不敢让他停下来，小生觉得他已经疯了。”警察没有办法去判断他们话的真伪，几个警察交流了一番，感谢过葬仪屋就走了。

　　警察走之后，艾弗尔马上从他身后出来，玩笑一般地叫了一声“哥哥~”。

　　艾弗尔想象中葬仪屋应该会嘲笑她，但他并没有，而是神色复杂地看了艾弗尔一眼，回到了棺材里。

　　艾弗尔有点不高兴，这人是真的一点情趣都没有，难得她叫别人哥哥耶。

　　艾弗尔看着棺材林立的店面，最后也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棺材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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