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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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披风


      第七十四战 微光披风

      “唔……”言澈的嘴被指尖轻轻撬开,随即又被蛮横吻上,接着一股苦苦的暖流蹿了进去,他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咳咳……好苦。”

      虽然安容与极力用唇堵着言澈的嘴,但药水还是顺着嘴角溢出了一些,一阵要命的咳嗽后,又跑出来一半。没办法,安容与又去化开了一片解酒药,故技重施,喂了一半给言澈。

      这药真是苦死了,安容与心想着,口腔里苦到发麻,眉头苦到能夹起一根筷子。药渍粘在言澈的T恤上,源源不断地飘出苦味,简直令人窒息。

      安容与脱下言澈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便抱着他去洗澡。兴许是药太苦了,言澈孩子般的不停念叨:“苦……要吃糖。”五官皱在一起,看起来委屈极了。

      安容与受到会心一击,呼吸粗重地跑去找糖,家里没有零食,他只好取来了白糖罐子,喂了两勺给言澈,“哥,甜吗?”

      “甜。唔……不够甜……”言澈喃喃道,长长的睫毛筛着湿热的空气,“没有宝宝的嘴甜……”

      “哗啦啦——”满满的白糖罐子猛地扎进了浴缸里,细细的白砂糖像沙子一般流入水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如果心是一根弦的话,那么安容与的心便被狠狠弹了一下,就像大动脉突然被掐住,又突然被松开,一股铺天盖地的暖意飞向全身,四肢轻飘飘的,仿佛登极乐一般狂喜。

      “哥,给你,给你,都给你……”安容与颤抖着双手去碰触言澈的脸,嘴里的苦味都暂时无法传导进神经单元,“糖给你,嘴给你,唔……什么心肝脾肺肾,你想要的话就都拿去吧。”

      安容与强势地吻了上去,苦涩被砂糖的甜味冲散,两人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浴缸壁,感受不到彼此心跳的速度。

      “宝宝,进来……”言澈不满道,用手敲了敲硬硬的浴缸,“这个坏东西挡着你。”

      “好。”安容与飞速把衣服一脱,跟着进了浴缸,热水顷刻间溢出。此时的吻便再也没了阻碍,唇齿交融,身体贴在一起,好似要将空气点燃。

      亲了一会儿后,言澈突然用手推了一波水,咧开嘴笑着说:“好甜啦!”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回到小学的言澈,安容与简直要疯了,只想压着他狠狠亲,好好抱着揉一揉。

      此时电话铃响起,外卖到了。安容与完全忘了这茬,赶紧穿上浴袍跑了出去。小区里到处都有路灯,虽然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但却让人莫名安心。

      谢过外卖小哥后,安容与又急匆匆跑回去,生怕这短短几分钟内言澈会翻了天。打开门,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水声。走到浴室一看,言澈正在玩水,在酒精作用下的动作歪歪扭扭的,眼睛半眯着,瞳孔有些涣散。

      安容与笑着帮他洗完澡,出浴缸时他连站都站不稳,扶着墙就直往下滑。于是安容与又抱着他去餐桌上喝粥。坐在椅子上,言澈看上去还是不太舒服,任何细微的晃动都会疼的皱眉,看东西也有重影,哪怕盛了粥的勺子就在嘴边,他也会咬在安容与手上,啃到了就傻傻笑,看的安容与心里痒痒的。

      好不容易喂了半小时,把一小碗粥都喂完,结果言澈转头又都吐了,安容与气的想打人,又心疼的不行,看言澈状态越来越差,当机立断抱着他打车去上附第一医院。

      在车上时,言澈已经开始昏迷,脸色苍白,似乎并发低血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安容与尝试着和他说话,却只得到了有气无力的哼唧,到后面更是只能断断续续说出几个“疼”字。

      所幸一院离得很近,平时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司机大哥见情况不对,一脚油门踩到底,就差闯红灯了。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在一院门口停下,下车时安容与给大哥扔了一张红钞,找零都没要就走了,紧接着几乎是哭着抱住言澈冲进急诊室。

      “医生,医生?姐姐,麻烦你……”言澈彻底没了反应,像是进入了睡眠,安容与急的眼眶通红,在急诊室疯狂找人询问,“他……他酒精中毒了!”

      值班的护士脸色一变,通知了医生后,带着安容与进屋找了张推床,把言澈放在上面侧身躺好后,开始做应急处理,测酒精浓度。

      “戴医生,病人酒精浓度44mmol/L,据家属反映已经吐了两次……”护士姐姐向匆匆赶到的医生汇报着情况。

      “对……刚吃了点粥,都……又都吐了。”安容与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但是从医生的眉头来看不会是个好数字。

      “病人喝了多少酒?”戴医生问道。

      “我……我不知道,”安容与急的要哭了,“他们公司聚餐,被劝酒了……好像被灌了不少。”

      “啧!劝酒劝酒,又是劝酒!”戴医生厌恶道,“每年多少急诊患者都是被劝酒躺进来,陋习!真是陋习!”

      “戴医生,病人口唇青紫,体温下降,瞳孔扩大,这应该是重度中毒……”护士姐姐翻了翻言澈的眼皮,“建议实施心电监护。”

      “嗯,再给他补液补糖,密切观察生命体征。吐过了……就暂时先不洗胃……”戴医生点点头,在刚开的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又看向呆在原地的安容与,“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他男朋友。”安容与呆滞地答道,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护士的那句“重度中毒”还在他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病人亲属呢?”戴医生皱眉道,“有几个地方需要亲属签字,还有病人以前的病历带了吗?有什么病史?”

      “哥……他父母都不在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病史……没有病历……”安容与脸上流下两条小溪,急的在原地打转,“我就是他的亲属,我来签……”

      戴医生摇了摇头,对护士说道:“先观察一下吧,别让病人一个人睡着,随时查看睡姿。”

      护士点点头,去药房取注射用品。安容与跟随医生办完手续后,守在言澈旁边,看着心电设备的波动,空荡荡的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剩下言澈急促的呼吸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安容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助,紧张、害怕、焦虑、不安,汇聚成六神无主,在他意识所能及的地方黑压压袭来,一望无际。他掏出手机,给钦不语打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嘟嘟声响到快结束才被接起来。

      “喂……容儿吗?”钦不语一副没睡醒的状态,说话慢吞吞的,“怎么了?这么晚……”

      “二哥……”安容与哽咽道,“你有金泽唯的电话吗?”

      “容儿?你怎么了?”一阵布料的窸窣声,钦不语似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金泽唯……我找找,他给我名片了。”

      “二哥,我在医院。”安容与无力答道,“哥……哥他酒精中毒进急诊了。”

      “什么?!”钦不语震惊道,“怎么这么严重?金泽唯整的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安容与喃喃道,“二哥,我好怕……”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别怕,小澈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钦不语推开房门,“你别慌,小澈一会儿醒了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好受的。”

      “嗯……我在上附一院的急诊室……”安容与答道,“二哥,你别骗我,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骗你我是小狗!”钦不语说道,“我马上过来,你陪好小澈。”

      钦不语住的别墅离医院大概有三十公里,凌晨开车应该只要半小时。安容与握着言澈的手,向所有知名的神祈祷,愿意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换取他的平安。

      “容儿,容儿?”半小时后,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钦不语推开观察室的门,看见了双眼通红、形容憔悴的安容与,和侧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的言澈。

      “二哥……”安容与抬头看向钦不语,又是一声推门声,身着便装的钦不悔跟着进来,“不悔哥,你也来了。”

      “嗯,你放心,他一定没事。”钦不悔难得安慰人,他似乎出门太匆忙,平时总是用发胶定型的头发随意躺在脸颊和额头上,有几处还微微翘起,加上T恤和短裤,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医生怎么说?”

      “重度酒精中毒……”安容与死死盯着心电仪,“吐了两次,之后就……就昏迷了。”

      “别急,睡一觉就会好的。”钦不语连手表都忘了戴,也像是随便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就出了门,“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真蠢……我刚上网查了查,我早就该发现的……”安容与喃喃道,翻看着百科上酒精浓度与临床表现的对应表时,其中中度中毒就有一项“阳痿”。当时在浴缸接吻的时候言澈就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这在平时来说是不可能的,“我真是太蠢了……”

      钦不语并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只是继续安慰着他。十几分钟后,观察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身着短袖短裤的金泽唯走了进来。

      “嘭——”拳头冲击在骨头上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金泽唯刚走到病床前,就被发疯似的安容与一拳打在鼻梁上,撞倒了一旁的推车。

      “干什么干什么?”值班的护士大姐冲了进来,“要打架出去打,这里是医院!”

      金泽唯没有还手,从地上爬起来后,人中处多了一股暖流,他下意识用手一擦,流鼻血了。安容与喘着粗气,死死瞪着他,被钦不语拉着,防止再次爆发。

      “要是他有什么事,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还有你手下那群败类!”安容与恶狠狠道,随即就像气消了似的,一屁股坐下,双手捂着脸,“要不是哥说……说后来你替他挡了好几次酒……我……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金泽唯接过钦不悔递来的纸巾,这是安容与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嗓音低沉很有男人味,在冷漠中却又多了几分急切与慌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员工,是我失职。”

      没有人再说话。四个英俊却又憔悴的男人聚集在这压抑的空间内,跟着言澈的呼吸与心跳七上八下。护士每隔半小时就过来查看一次,每次都会被四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围住询问一番,起先还有些少女心悸动,但三次过后便只觉得烦死了,恨不得一拳打爆这几个臭男人的狗头——早干嘛去了?

      好在言澈的状况没有恶化,之后护士大姐按照医嘱推了一剂纳洛酮加葡萄糖注射液,一晚上不见血色的言澈终于不再惨白,呼吸与心跳也渐渐平缓,中途测了两次血液酒精含量,稳步下降,虽然还没有脱离醉酒状态。

      四人就这样各自坐着,不玩手机也不说话,一直折腾到早上,看着外头从黑到白,每个人都没合过眼。七点时金泽唯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提了几袋包子和豆浆,安容与摆摆手,示意没胃口不想吃;钦不语两眼放精光,随即克制住了开心的神情;钦不悔嘴角抽搐,拿在手上犹豫着要不要吃。金泽唯坐下顾自开吃,而后正色道:“多少吃点吧,等他醒来你却晕倒了,你觉得他会开心吗?还是你希望他再来照顾你?”

      安容与二话不说拿过来一袋包子,大口大口吃,三个大肉包转眼吃完。金泽唯又递上一颗薄荷糖,安容与接过后道了声谢谢。那边钦不悔在听见金泽唯那句话后也默默开始吃起了包子,只是吃的细嚼慢咽。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八点一到,护士和医生双双换班,戴医生在下班之前又过来看了一眼,终于给男人们打了一针强心剂:“没事了,酒精含量下来不少,应该是睡着了。现在就等酒精自然代谢吧,以后不能这么喝了!你们公司当领导的真不是个东西!把人灌成这样!唉,不说了不说了,好自为之吧!”

      金泽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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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有害身体健康!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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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
    新坑开啦~炸毛暴躁受总想反攻之快穿粉丝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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