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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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位鞋


      第六十一战 相位鞋

      明明应该是一句令人恶寒的狂乱之言,但当时言澈正伏在他身下,眼神迷离,徘徊在痛苦与极乐的交界地带,竟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咬牙挤出这么一句,声音却还是那么温润清雅,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博美对着一条无辜大金毛嗷嗷发火,让人不禁想笑。再加上一开始进入时,言澈疼的死去活来,几乎要失去意识,却又湿着眼眶一边不小心抖出几个“疼”字,一边张开双臂拥着安容与的脖颈,咬牙说着“进来吧”,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棍子,彻底将安容与脑中最后一点理智与清醒搅得稀巴烂,随后他便被开了闸似的,疯狂倾泻着长久的相思。

      回到房间后,安容与想将言澈抱着坐到软椅上吃饭,但屁股刚一挨着东西,他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子。无奈之下,急中生智的罪魁祸首只能将枕头拿开,把盒饭铺在床头的位置,让言澈趴着吃。

      言澈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哭丧着脸艰难嗦粉。安容与端着碗看着他,那模样又可怜又可爱,扒拉了两口凉面,看的好笑,一不小心就噗嗤了出来。言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噘着嘴说道:“你还笑!”

      做错了事的臭小孩赶紧凑过去亲了那气鼓鼓的男人一口,忍着笑说道:“哥,我错了,要不还是我喂你吧。”

      言澈现在是又肿又痛,连躺着都不舒服,就算想喂饭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只能摆摆手拒绝。

      原本吃喜欢的食物应当是享受的事,不过却因为不得不用一只手肘发力而弄得肩膀酸痛。再加上刚才这一个多小时本就用手过度,吃完饭后,那两只手臂竟是像面条一般,软绵绵的脱了力,连按个遥控器都费劲,真是苦不堪言。

      饭后,安容与收拾好房间,又抱着言澈去漱口,等自己也洗漱完毕后,就上床拥着言澈,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没多久就双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言澈仍是不能站起身来,在第三次被安容与抱着洗漱后,他的脸终于彻底垮了下来,表情幽怨地看着手机,而后又一脸看破红尘的咸鱼状瘫倒在床。期间安容与多次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歉意,还真心求解道:“哥,怎么一晚上了还那么疼?”

      言澈被安容与那副补课时遇见难题后来问他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总觉得这臭小子是借故自吹自擂,但那神情又极度自然,于是他难得说些情侣之间的俏皮话:“别问,问就是你器大活好、超长待机,行了吧?”

      安容与被他这句话惊得够呛,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似乎是真的刚考虑到这层原因。此时他正在搜索“同志第一次性行为后红肿疼痛怎么办”,起初还以为这是gay之常情,结果竟然是因为自己不合常理,不免有些害羞,又洋洋得意。可高兴归高兴,毕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每一次做完言澈都要这样瘫痪一天,那岂不是只有周末可以做了?转念一想,言澈即将开始单休制工作,自己不久后也要到离城区比较远的地方讨生活,那时大概也只能周末相见了吧。

      言澈看见他脸上这阵阴晴不定,将他心里这些小九九猜了个七八成,努力爬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情我愿的事,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唔,可能第一次……就这样吧,以后就好了。”语毕,言澈的脸突然就红了,索性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哥!”安容与饿狼扑食一般扑了过去,“我真是……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说着就用头去蹭言澈的颈窝,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

      随着言澈吃痛的一声惨叫,那不知轻重的大笨狼被一脚踢到了床下面,脸上还在傻笑。

      一直到这天晚上,言澈才勉强起床,能进行慢速行走而不会因为牵扯到受伤的地方而疼痛。两人慢慢踱着步子,荡到了一家烤串店,饱食一顿后又去江边吹着晚风散了散步。

      长长的临江步道上尽是行人,三三两两的各自谈天说地。偶尔路过一块小空地,都一定会有一群中老年人在跳广场舞,热闹得很。

      河对岸的山体上零散分布着几家住户,点点灯光成了那一片唯一的光源。眼前这边的堤岸上,种了一整排垂杨柳,风一吹,繁茂的柳条就哗啦啦地响,安容与不禁想起了言父画的那幅杨柳图,想必正是以此处为背景作的。

      突然觉得就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少了大千世界的万般诱惑,每日与心爱之人出来散步赏花、呼吸新鲜空气,可谓是心旷神怡,延年益寿。

      言澈盘算着这几天逛过的地方,最后说了句:“明天早点起,趁太阳出来之前去爬山,回来后带你去我以前读的小学和初中看看,后天回去。”

      回到酒店后,言澈坚定拒绝了安容与想要伺候他洗澡的请求,抱着衣服毅然决然地进了浴室,锁上了门。安容与坐在浴室门口,竖着耳朵监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刚刚好转的言澈又晕过去。

      不过二十分钟过去无事发生,言澈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有光泽,将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安容与看得有点呆,随即被言澈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催促着去洗澡。

      虽然心里烧得慌,但考虑到言澈身体还未恢复好,安容与强作吃斋念佛状,当晚乖巧地抱着言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言澈的闹钟悠悠响起,他伸出手掐掉后,便去摇安容与,结果这大块头睡得死沉,摇了几下都没醒。言澈心生一计,朝着前两天探得的一个地方,狠狠拧了一把。

      “啊——”安容与吃痛,同时又感到一阵酥麻的暗爽,惨叫一声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正想发难,看见言澈的脸,便什么起床气都没有了,反凑过去亲了亲那两片花瓣唇。

      洗漱完毕后,言澈牵着他上山,路上介绍着这座山,和一些过往的故事。其实这是一大片连绵的山脉,每个山头都差不多高,所以也没有个什么主峰。只有其中两座靠近城市的山头铺就了水泥路,唤作“峦青峰”,稍大的那座为“大青峰”,另一座便是“小青峰”。两座山连在一起,山尖上各有一座佛寺,隔空相对。

      小青峰上长满了松树与青竹,密林间松针层层叠叠铺了老厚,下过雨的清晨便会长出不少可以食用的蘑菇。而春天来临之前,竹海里又有清脆爽口的冬笋拔地而起,不过近两年开挖过度,政府立了牌子禁止私自挖笋,成效倒也还不错。

      大青峰上种了一个山头的樱花树,夹杂着一些桃树、梅树、梨树,每年花期,都美的像仙境一般,尤其是早晨起雾的时候,云烟缭绕,枝繁花茂,着实是一派引人入胜的美好景象。待到十月,那些梨树又会结满金秋梨,沉甸甸的要将粗壮的树枝压断,于是游客们会随手打上几个带走。不过这梨子虽大,口感却稍涩,酸的居多。

      上山的主道好走,坡度很缓,只是修的十分蜿蜒曲折,就像来时的临江山路一般,似乎在这座依山傍水的小城中,所有的路都是这样九曲回肠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山上的花草树木都自由生长着,奇形怪状的,言澈偶尔能找到几株树莓,不过已经过了结果的季节,此时只是空有繁茂的枝条而已。

      走到两个山头中间最后一个平台上,两人找了块地站定,像模像样地做起了伸展运动。山间的空气清新干净,混杂着竹子和松针的清香,偶有虫鸣鸟啼,好一派山水光中的景象,让人只想搬个藤椅过来躺上一天,吹着清凉的山风,看看书,喝喝茶。

      “哥,这儿真好。早上能来爬山,白天工作完后,吃顿好饭,去河边走走,有山有水的,真是惬意。”安容与微微笑着,看向言澈说道。

      “你喜欢的话以后再来,我也得回去好好搬几年砖,存点养老钱。”言澈摸了摸安容与的头,十天下来,头发明显长长了一截,软趴趴地倒在头上,倒也没那么扎手了。

      一句话点醒那梦中人,安容与点点头,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趁着年轻,得赶紧打比赛、开直播赚钱。之后存个百八十万的去做个投资,安享晚年。他听说干IT这行的,都是天天修仙随时猝死的命,要不是他现在还没甚本事,真不想让言澈去上班,哪怕投资开家店都好。

      下山之后,先后去逛了逛小学和初中,规模都不大,比起上安市内的学校来说,朴素的简直像是希望小学。十年过去了,无甚变化,只是稍稍粉刷了墙皮,修葺了花坛。

      这座小镇,街道、建筑都是简单的灰色,而天空、山水、居民却是五颜六色的,兴许这样的灵地,倒是也能养出一些心境超脱的人杰。

      不知不觉又到饭点,这几日大鱼大肉吃的,安容与不禁感觉肚皮都变的有些松垮,而言澈却还是一副吸收不良的样子,看的他心疼。这晚倒是没再想着吃顿大餐,安容与心心念念那碗粉,想着只有这里能吃到就不免难过一番,于是又去那家只在晚上开店的苍蝇馆吃了个舒坦。

      回酒店洗漱完毕后,两人一个眼神交流,天雷勾动地火,吻的脸红脖子粗,衣服刚脱到一半,手机响了,还是微信语音的那个铃声。

      安容与不耐烦地掐掉,几秒后又响了起来,简直像催命符一样,烦得他几乎要骂娘。

      言澈被他压在身下,此时眼神已经变得柔情万种,笑道:“接吧,打来好几次应该是有急事。”

      安容与无奈之下只能先狠狠亲了他一口,然后板着个脸接起了来自钦不语的视频通话邀请。他皱了皱眉,心里清楚除了之前一起的视频群聊外,这讨厌鬼只会在喝醉的时候给他打视频电话,原因很简单——此奇男子每每醉酒时,都觉得自己帅的发光,可与日月争辉。

      果不其然,钦不语敞着蚕丝睡衣,左手边散着一个公文包,右手拿着一瓶罗曼尼康帝,已经喝的快见底。

      安容与嘴角抽搐,想着亲爹也藏了几瓶这酒,逢年过节的才喝上一瓶,这二世祖可好,一生气就把名酒当水喝,到了又是一顿吐,叮咣四五吐个干干净净。

      “容儿!”钦不语开口便哀嚎道,“我哥欺负我,你也不接我电话!”

      “……”安容与捏着眉心发愁,看来这厮醉的不轻,指不定又得折腾他多久,“正经事被你打断,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钦不语眯着眼睛凑近了看他,笑道:“没穿衣服……你小子,可以啊。”

      简单贺喜后,醉鬼钦不语又开始了长达半小时的控诉,大概就是他在酒吧里见着个看对眼的研一学生,两人饮酒作乐快活似神仙,刚要相约进行深入了解,就被钦不悔拎了回来,理由是“滥交有害身心健康”。回家后钦不语就抢了他的公文包,把里面的资料翻了个风中凌乱。

      “天地良心!我和那小子分手以后就没碰过别人!”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还得加上我回国那两个月,整整一年!”

      躺在身后的言澈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安容与更是笑的要岔气——这对于人肉永动打桩机来说简直就是史上最惨酷刑。

      “小澈在旁边吗?”钦不语又凑了过来,“给我看看……多好的人,竟然被你给拱了。”

      言澈伸过头,还向钦不语打了个招呼,听见他后半句话,又是埋着头忍笑。

      “再见!以后有事儿别找我!”安容与冷哼着就要关掉视频,却又不太放心钦不语的状态。

      “咚咚咚。”房门上传来一阵敲击声,“宝宝,开门,你今天喝多了。”是钦不悔深沉的男低音。

      钦不语没搭理他,将剩下那点酒一饮而尽,孩子气般的哼哼唧唧。不一会儿,门还是打开了,应该是钦不悔怕他出事,拿来钥匙强开的门。下一秒,镜头一晃,安容与只看见钦不悔快步走了过来,拿走酒瓶。

      窸窸窣窣一阵后,镜头被扶正,出现了钦不悔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冷冷说道:“给你添麻烦了,他现在喝解酒汤去了。”

      安容与赶紧朝他道别,将手机随意扔开就扑回去抱言澈。一开始言澈还半推半就的,被他按着猛亲了几口后,情绪被带动起来,渐渐深情回应着,两人抱作一团。

      一开始的进入依旧是如此撕心裂肺,言澈直感觉自己像是被劈开了似的,不住蜷缩着想要逃走。渐渐接受以后又不由得享受起来,在筋骨撕扯感与异样兴奋感中找到了平衡点,情绪一齐冲上巅峰时,只觉得这大概便是人生快活之最了。

      这一夜,安容与像是要将积压了两年半的感情尽数倾泻一般,按着言澈足足做了四次,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笨拙地用身体和行为表达着自己对言澈的爱意,而言澈也悉数回应着,在这夜色朦胧的房间内,将柔情蜜意打翻,伴着甜腻的吐息,爱欲碎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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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内心相当污秽,甚至自动打起了码.jpg
    喵喵喵?突然的锁章?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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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
    新坑开啦~炸毛暴躁受总想反攻之快穿粉丝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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