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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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气勋章


      第五十八战 勇气勋章

      豪爽的藏族汉子油门踩得生猛,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必去的景点,一边飞速换挡,其手速之快,简直要让自诩钢琴键盘手的安容与无地自容。

      全程猛停猛起步的代价就是,还没感受到高原反应,便提前体会到了晕车带来的恶心感。不过睡的正香的言澈应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竟是只用了一小时多一点,最后停在酒店大门时,安容与直觉得谢天谢地,再折腾一会儿恐怕就得多出几百块洗车钱了。

      掏了车费后,他有样学样地捏了一把言澈的脸,肉嘟嘟的相当软和。在飞机上瞪着眼睛蹲守天象长达八小时的言澈被闹腾醒了后,率先从后座钻出,司机大哥已经将行李箱抬了下来。

      两人再次谢过这位热心肠的藏族大哥,走进了造型不太现代化的酒店大堂。言澈订的是大床房,红着脸抛出个说辞:“当时不确定你会不会来,订标间一天得多花十块钱”。

      安容与忍着笑拼命点头应和,赞赏他这种勤俭持家的行为。待房门刷开后,将行李和背包一撂,就用嘴给人家喂了一颗薄荷糖。

      这一路奔波的大半天,身子跟着各种交通工具都快被摇散了架,再经过刚才一阵催吐,安容与只觉得倒还不如直接晕了过去来得舒坦。忍了这老久,总算能品味到活着的滋味,不由得加紧了唇舌的动作,几乎要将那炙热的舌尖吸到自己嘴里好好保护着。可怜的白圈圈儿糖,硬是在这个狂风骤雨般的深吻中,被搅成了好几块。

      这才两天过去,刚刚戳破玻璃纸的小情侣,竟已如此娴熟,真真印证了那句话:实践出真知。正处于青春悸动期的大男孩们,用身体和欲|望探寻着令心爱之人激昂高亢的秘所,用水润的眼眸与粗重的喘息回应着对方的进攻。

      忽如一夜春风来。勉强脱离了晕车状态的安容与,一口气没喘上来,大手紧箍着言澈就转了个圈儿,华丽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接着就感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满目桃花开,似是故人来。

      一百五十斤的肌肉重重压在言澈那瘦削的小身板上,就着鼻尖上发丝的清香味猛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视线变得清明,四肢传来的麻痹感也渐渐散去。

      言澈顺了顺他的背,没有推开他,在那红彤彤的耳尖旁说道:“慢点儿喘,别急。头晕吗?还是头疼?想不想吐?”

      强忍着胸闷气短翻了个身,躺平在床上后,安容与虚弱道:“没事……”随即又被自己的音量吓了一跳——这小弱鸡是谁?

      看见他这副娇柔的模样,言澈皱着眉头猛地从床上撑了起来,随即又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两人躺在一起,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结果又同时停了下来,缓缓喘着气,什么歪念头都不敢再想——高原反应果然名不虚传。

      明明下飞机时还自我感觉良好,意气风发地觉得别说洗澡了,就是吻上个大半宿都没问题。结果刚刚缠绵不到五分钟,就不得不作咸鱼状躺尸。

      两人头碰着头躺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于是窸窸窣窣地起床,脱掉外套,因为没怎么出汗,便忍着没洗澡——万一着凉了就麻烦了。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慢悠悠地刷牙洗脸,然后开着电视再次躺回了床上。

      因为接吻也十分耗费体力,所以两人一致忍痛决定,就这样和平地抱着睡觉。不久后,静谧的夜色中传来两道平稳的呼吸声。

      这大概是安容与第一次觉得连睡觉都不舒服,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还总感觉像是被什么压着胸口似的,呼吸不畅。迷迷糊糊睡到快十点,勉强爬起来放水都觉得头重脚轻。

      两人症状差不多,费老大劲刷牙后,一点胃口都没有,但眼下也不能不吃饭,于是从背包里摸出几根能量棒,就着热牛奶,补充了一些糖分。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下午才慢悠悠地踱出房门,准备吃些正餐。正午时分的拉萨,太阳当空照,温度虽然不算高,但却晒死人。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防晒服和遮阳帽的作用。

      考虑到要刺激一下食欲,两人随便挑了一家川菜馆,点了辣子鸡、毛血旺、清炒时蔬,以及两碗青菜瘦肉粥。吃完饭后在街上随便走了走,买了两份牦牛酸奶来吃。因为不敢运动太久,于是闲逛了两个小时,便又回到酒店休息。

      脱下遮阳帽后,言澈白皙的脸蛋晒得有些红,这才想起来出门前忘记涂防晒霜了。安容与在那两块红晕上轻轻吻了好几口,又在稍稍有些脱皮的嘴唇上啄了两下,总算感觉舒坦一些。

      待到夕阳下山后,两人纷纷觉得好受多了,便又出门吃了正宗的藏餐,喝了酥油茶、青稞酒,吃了糌粑、烤羊排、牦牛肉、人参果饭。期间还和老板娘聊得投缘,听她说了好些拉萨几十年间的大小变化,以及民间趣事。

      果然在这种少数民族聚居区,体验民风民俗,与当地人交流,也是旅行的意义之一。

      第二天延长了散步的时间,尝了几家不同的藏餐,到晚上时,感觉已经完全适应了高原环境,于是便决定隔日动身,按照行程计划去各大景点。

      甩去一身疲惫,两人踏着清晨的微风走出酒店大门。

      大昭寺壮丽恢弘的大殿内,虔诚的藏民一一转动380个转经筒。

      八廓街手工打磨的石道上,巨型香炉顶昼夜烟火缭绕。

      小昭寺明廓后部的墙壁上,怀着敬畏看那六道轮回。

      布达拉宫长长的阶梯上,一步一个台阶祈求着地久天长。

      罗布林卡的永恒不变宫中,感其命名偷偷相视而笑。

      哲蚌寺庄严华美的殿堂楼宇内,连声赞叹种类繁多的珍品文物。

      色拉寺古树参天的辩经场中,信徒们手舞足蹈地探讨对信仰的理解。

      甘丹寺红白相间的砖墙外,轻薄飘渺的云烟缠绕在藏民身上。

      羊八井宛若仙境的温泉池中,赤诚相见伏案而赏远处皑皑的雪山。

      纳木措清澈澄净的倒影中,极目远眺那一顶顶山头的荚状云。

      羊卓雍措令人神迷的星空下,紧握着双手许下一生一世。

      一路上大小庙宇遍地开花,各式穿着打扮的藏民喇嘛随处可见,干净清透的蓝天白云令人心旷神怡。众多异乡游子在这被虔诚信仰包裹的世外桃源中,都不由感到那颗泡在红尘俗世里太久的凡心受到洗涤,几乎想要叩首在这浩瀚天际之下。

      七天的旅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奈何藏区风景实在太好,就算待上一两个月也不够滋味。两人只买了些牛羊肉干,其余手工艺品一概不敢瞎买,被坑事小,万一买到忒讲究的还得麻烦死。

      行李箱勉强塞进肉干,放进软卧的行李架上后,两人坐在下铺,见四下无人,安容与伸长了手臂就去抱言澈。站台上人来人往,硬座与硬卧车厢节节爆满,每个离藏的游客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带着精心挑选的虫草、乳制品、哈达、唐卡等物,朝着各自的车厢跑去。

      安容与抱着言澈,放肆闻着他发梢的淡香,时不时落下一个吻,又用鼻尖去稍稍拨乱那头发丝,外头的离愁别绪与他们无关。

      虽然来之前答应过粉丝们开直播,但一来是去的大部分景点是寺庙,二来是剩下的那些湖光山色信号都不太好,于是只能在逛完一天后,仓促开一会儿美食直播,将酒店附近的藏餐尝了个遍。

      相拥着坐了几分钟,一对晒得黝黑的年轻情侣走了进来,笑着与他俩打招呼,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得知这对情侣辞掉工作后,一路从杭州西行过来,在西藏待了整整一个月,原本白白胖胖的小两口,耍的又黑又瘦,但笑容是不会骗人的。

      列车开动后,那对情侣纷纷睡下。将隔间门一关,就是一方清静的小天地。安容与长手一捞,将这几日奔波下来愈显清瘦的言澈整个揽进了怀里,从身后抱了个满怀,把头搭在那纤细的肩膀上,时不时上一旁晒成小麦色的颈窝处香一口。言澈要是回头看他,准会被狠狠亲在嘴唇上。

      夜色渐晚,两人分别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后,也准备睡觉。言澈正要往上铺爬,便被安容与一把抱了下来,轻轻放在下铺的床上。接着,他俯身凑了上去,先是在额头和嘴唇落下两个吻,然后不由分说就将言澈抱在靠墙的地方,侧躺着闭上了双眼。

      虽然是软卧,但床铺绝对算不上宽敞,两个成年男子面对面侧躺着,紧紧相依,这才勉强不会掉下去。

      列车在暗不见光的璀璨星空下一路东行,中途放下了几批客人,又收上了几批客人,每一节车厢都没有消停过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身子难受,还是在这种晃荡的环境中睡不踏实,在荒无人烟的山区刚刚醒来的时候,言澈动了动腿,便将那死死抱着他的人也弄醒了。

      此时刚过六点,软卧车厢的人要么就还睡着,要么就躺着不想起。睡眼惺忪的安容与在言澈脸上亲了好几轮,这才感觉身体又恢复了活力,笑着坐了起来。

      一前一后去洗漱后,从背包里掏出面包和牛奶,坐在窗边边吃边看风景。有时是碧蓝蜿蜒的江河,有时是终年冻顶的雪山,有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时是风情万种的城市。

      那对情侣在九点多起了后,又找他俩聊了会儿,也不厌恶他俩几乎时刻都贴在一起的腻歪样儿,反倒是表达了羡慕之情。

      原来这对情侣在大学时就是同一个班的学生,最开始也是很不对付,吵着吵着,反而吵出了感情。大二时便被彼此的室友帮了一把,互通了心意。

      之后工作也都找的离得不远的公司,在杭州摸爬滚打了四年,钱没挣到多少,身体倒是垮了一半。养了三个月病后,索性把工作一辞,拿着几年的积蓄出来走走。

      女子莞尔道:“正好我俩也七年之痒,又开始怎么看都不顺眼,一起看了些风景后,倒是又好了点。看着你们感情这么好,就想起我和他刚处对象的时候了。”

      男人坐在她旁边,笑着削了个苹果,又切成小块,一块块喂给她吃,眼里全是爱意,“我媳妇儿最近话多,逮着个人就得聊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乘坐长途火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有个风趣幽默的人一起闲聊打发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言澈连忙摆摆手,笑道:“怎么会麻烦呢?只是我看你们感情也很好,辞了工作来旅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能做的。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

      安容与在一旁点头,嘴角微微扬起,给言澈喂了一颗松子,随后又咔哒咔哒地剥了一小把,全部倒进了言澈嘴里。言澈嘴唇碰到他掌心时,耳根子都红透了。

      四人相谈甚欢,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时,那男子还请他俩吃了个加鸡腿的盒饭,弄得他俩都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强塞给对方一人一盒纯牛奶。

      饭后,女子拿出电脑,敲敲打打写游记,又连上相机,穿插了数张未加滤镜的风景照,每一张都美的令人神往。

      言澈看了会儿书,打了个哈欠说想睡觉。刚躺进上铺,被窝就被人掀开,下一秒就钻进来了一个热乎的身体。

      安容与一把将言澈抱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左手,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便顾自开始午睡。

      言澈笑了笑,在那厚实的胸膛里滚了几圈,也进入了睡眠。

      就这么悠闲却不够自在地过了36个小时,刚下火车便又匆匆赶去高铁站,马不停蹄坐了6小时,又辗转到长途汽车站赶上最后一班回言澈家乡的大巴,两人只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

      在盘山公路绕了一个半小时后,安容与终于见着了这片生养了言澈的土地。左面是碧绿蜿蜒的河水,偶有泛着小舟捕鱼的船夫;右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青山,被笔挺的竹子覆盖,陡峭处还有些许顽强的松枝,郁郁葱葱。

      又过了一座桥后,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言澈招呼安容与下车,出来活动了一会儿筋骨,这才感觉身子还是自己的,不过暂时都不想坐着或躺着了。

      沿着人行道走了十分钟,言澈指向马路对面的校门,浅笑道:“这是我初中学校,校门好像翻新过了。”

      安容与很想进去走走看看,但眼下拖着行李,只能暂时作罢。

      又走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一座不算长的桥,右侧正是两条河的交汇处,一条是刚刚来的路上那条碧绿色的河,另一条却是浑浊的黄色,交融在一起的那条斜线清晰可辨,河中央飘着几个竹筏样的东西,上面呆立着几只大鸟。

      安容与问道:“哥,那些鸟怎么不飞走?”

      言澈笑道:“那是渔民养来捉鱼的鸬鹚,跑不了。”他又看了眼水位,悠悠说道:“每年夏天都要下暴雨发洪水,喏,这条河上游有水电站,一泛洪涝就搅得黄沙都带了起来,所以是这个颜色。”

      安容与点点头,心想每年都要来上这么一遭,岂不是很麻烦。又看了一会儿那几排鸬鹚,觉得煞是好玩。

      言澈指着桥墩子,说道:“我上高中那会儿,有一年水淹到桥上来了,不过还是没有98年那场雨大。那一片以前是做夜市的,一长溜大排档,摆满了小龙虾。”

      安容与看了一眼目前的水位,离着桥面还有至少三米,不由皱了皱眉头——桥下面的河岸边可还是有一连排住房的,“哥,那他们的房子被淹了怎么办?”

      言澈答道:“认栽。值钱的东西带走,毕竟人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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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忙了……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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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
    新坑开啦~炸毛暴躁受总想反攻之快穿粉丝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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