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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又昏睡了
临近黄昏时刻，听到敲门的莫笙起身开门，看到外头站着一个穿便服的男人，他眉眼很浓，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眼，她就认出他了，那个去乡下查案的男人。
吴云一愣，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在这里能碰上她？
他探着脑袋问她，“我想找一个人，请问是住在这里吗？”他出示了一张照片，是莫要，穿着西服倚在墙角的画面。
“阿笙，是谁来了呀？”
听到门外的动静，方妤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有撵好的面条没下锅，看到吴云她一愣，省城知名十大杰出警官，就算她很少关注案件新闻，也能知道这人来此目的没那么简单，“您好，请问您？”
吴云也没想到居然是方家，方妤他曾在报纸上见过几次，他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您好，我叫吴云，是锦南派出所的，今天过来是想找个人，了解一下有关于前几日在云河商场失火的一些小情况，请问这个人是你家的？”
方妤一看照片，目光闪过几丝疑虑，“哦哦，这是我先生，莫要，过会儿回家，要不你在这等等？”
莫笙退回客厅继续看电视，方妤赶忙去清洗了手又摘掉围裙，出来时手上端着一杯茶。
“吴警官，麻烦您跑一趟了，不过这商场失火……”她局促看了一眼莫笙，“您是说平安夜那天晚上吗？”
那天莫笙回来有些狼狈，连着小白身上都是黑不溜秋，莫要一回家黑着脸，她当是莫笙顽皮带着小白胡闹，后来莫要提了几句关于商场失火的事情，当时没别的不对，她也就没有多想。
“是的，平安夜那天云河商场的火锅店起火，好在火势不大，也及时控制住，没造成什么伤亡，只不过当中有一件事情……”
说到这话，吴云看了眼正很认真看着电视的莫笙，“那天他带着的一个小女孩在商场里救了另一个女孩……”
莫笙听到他的话，面色没什么表情，反倒是旁边的小白猫“喵呜”叫了一声，蹭蹭她的手背。
莫要回来的时候，方妤和吴云已经聊了有一会儿，看到他终于回来，连忙起身迎上去，他换鞋时她抓着拖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天莫笙救过一个女孩？”
言语里暗怪他的隐瞒，莫要一愣，抬头看到吴云目色幽幽，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
“莫先生你好，我是吴云。”
看到莫要拿的东西已经递给方妤，吴云没等他问话便说道，“我是锦南派出所的，关于前几日平安晚上商场的火灾，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方不方便和我走一趟？”
虽然话里是询问，可人已经站起身来，等着他一同出门，莫要无法拒绝，“好。”
莫要回来已经是夜里十点，方妤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几天林嫂回了乡下，起夜给方觅泡一次牛奶她便久久不能入眠，翻出手机看一个小时前发送的消息。
莫要：马上回来，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她在键盘上打打删删，心知自己着急没用，片刻听到外头有开门声，她连忙起身披上外套，刚开门就看到莫要进厨房倒热水喝，看到她没睡似乎有些意外，“吵醒你了？”
方妤摇摇头，“没有，林嫂回家这几天一直就没睡好觉。”
莫要放下水杯，去厨房也给她倒了一杯，“哦，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她扶额，有点头疼道，“说是孙子不舒服，这次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莫要酌了片刻，“要不……再找个回来吧！”
方妤抬头看着他，眼底有几丝波动，“昨天……我妈让我把觅宝也送到她们那边去。”
前几日方母找个借口过来把方令接走，后来因为她不小心多嘴了几句，提到他们在商场遇到火灾的事，方母又提出要将方觅带走，甚至让她跟着去住段时间，可这样一来不等于是直接把莫笙一个人丢下吗？
莫要沉默着，心知她为难里的意思，自从莫笙来之后，家里就没消停过，他自己仔细想了想也是，打从她在乡下遇到事情开始，再到他接人险些被砸……他虽不信这些命理之说，可这些事情加之一起，让他不得不有些担忧。
想了想，他妥协，“那好吧，要不你们去暂住段时间。”
既然不能再送莫笙回乡下，那让她们暂避一段时间总没问题吧？
想到这，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莫要担忧莫笙今后在方家的处境，是否比放在乡下更加糟糕，而方妤心中是觉得，这样避并非一个好办法，总不能避着一辈子。
“哎……”
“哎……”
两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落在莫笙的耳朵里，让她有些眼底酸胀。
她真是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灾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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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很小的时候，奶奶想去打麻将不想她吵到她，就会给她点零花钱，让她去村口小卖铺买些零食吃，买完之后她都会躲在村口的那颗大树底下栖息，发着呆她总回想大城市里的生活。
可真是回来了，她竟然又有些想念当初在乡下那种宁静惬意的感觉。
闭着眼躺在床上，小白总在身边作乱，在她脸上来来回回蹭着，时不时还压到她的胸口上，猫着身体在她耳朵旁边呼噜呼噜。
小白呀小白，有你陪着我就好了……
即便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爱她，她依然有不会抛弃她的小白，大概……这世界她最爱的也是小白了。
她没念着话，小白突然往她身侧钻了钻，想和她贴得更紧一些。
顺着它的毛一把一把摸着，从心内感觉着它的变化，小白从流浪猫变成备受照顾的小宠猫，腰肥了一圈，脑袋大了一圈，毛发变得顺滑了，手也变得柔柔的……
手？！什么手？！
莫笙脑子一闷，下意识甩开手，脚上跟着一蹬，瞬间与小白拉开距离，还没从温存里脱离的小白很是茫然望着她，被她吓得跳上桌台撑着前爪，那白嫩爪子弯着好看的弧度……
她伸着手指轻轻碰了碰，不是刚才那种感觉，又试图闭上眼睛碰了碰，柔柔的……“啪”的一巴掌，她条件反射甩了下，小白一屁股坐在桌上更是无辜，不时还低低“喵”几声。
为什么她闭着眼觉得小白爪子是只手？还是只很细腻的手。
想到这，她心底有些发悚起来，起身干脆将窗帘完全拉开，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斜斜映入房间内，照着灰白瓷砖在粉嫩色的墙壁上漾起一层叠影。
小白半蹲在床上，对她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她没了睡意，干脆拉着一把凳子坐在窗口前，试着拉那把莫要送给她当生日礼物的小提琴。
她被送去乡下，但在衣食住行上他们都尽力给到最好，只不过很多时候这些好会转化成牌桌上的筹码，最后被输得精光。
唯独每一年生日，莫要都会精心挑选一个礼物寄回来，而今年的生日便特意带她去自主挑选礼物。
她曾在某个晚会上看到有个女生拉着小提琴，那一头黑色长发披肩，拨动琴弦时发丝如瀑布般跟着摇动……她向往那样沉迷于音律之中的忘我。
她想得过于入迷，没注意到小白正慢慢踱步到她身侧，伸着爪子一直挠着她的脚背，她下意识用脚推了一下，它继续挠，她再推。
没几秒，她感觉有些不对，低头看到小白已经平躺在地上，已然没有动作。
她摸摸它，它还在呼吸，松了口气，就把它抱回床铺内侧的小窝里。
小白又昏睡了，不知道这次会睡几天？
最次好像睡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急。
除了有这个特殊的毛病之外，它一向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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