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再信我一次(穿书)

作者:雾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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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白忱,《盛世独宠:绝色女杀手》的男主角,一个明明是当反派的好苗子却稀里糊涂成了男一号的人,黎月对此人最大的印象,便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是个白切黑,还是置死地而后生地逐渐黑化。

      总而言之,这人很危险,黎月决定暂时离他远一些为好,毕竟在小说中,她和陆昙风的结局几乎都是拜他所赐。

      ……

      “你都回来第五日了,怎么老是待在后山吹风。”陆昙风提着一壶清茶,落座白忱身边。

      白忱一只手搭在木亭栏杆上,宽松的衣袍被山风吹得肆意飞舞,他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衣,与他袖中的白底黑字纸扇相称至极。

      “这里清净,可以不用听到很多声音。”他言语淡淡,接过陆昙风递来的茶杯,道:“人家都是腰间悬着一壶酒,你这算什么,一杯茶就将人打发了?”

      “我若是带了酒,待会儿岂不是有你受的,再者,你的身体还是少碰酒为好。”

      “也对。”

      陆昙风轻笑,道:“这段时间因你和黎月,山庄都热闹了不少,你这次容貌恢复,也是件喜事,旁人好奇的谈论,就让它们随风散去吧。”

      “是啊,也是件好事。”白忱随口道,似是别有心事。

      陆昙风替他倒好茶:“怎么样,是不是与你先前的容貌几乎一样,那位老前辈医术很高明的。”

      “这么多年了。”白忱举杯饮尽,竟是将这茶喝出了烈酒的滋味:“我本该是什么模样,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陆昙风给自己倒着茶,没有说话。

      “其实当你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不记得恰好是幸运的,只有忘记了那些让你不舍的东西,痛苦才会减轻几分。”

      “你说得对,有些时候,忘记也是一种解脱。”

      “多谢你这么辛苦替我寻医,这么多年,我自己都差不多放弃了。”

      陆昙风也在温柔的山风中渐渐放松,他半倚着亭柱,舒服地半眯着眼,回道:“毕竟你是我捡回来的,总要负责到底。”

      白忱轻哼,不以为然,接着开口道:“我问过谢一凝了,你体内的寒气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我走的这一个月,就发作了三次。”

      因为陆昙风所寻的那位老医师提出要用两种珍稀且生长极端的药材作为酬劳,他才肯替白忱医治,其中一种药材,白忱的师父亲自去了一趟摘花谷求得,另一种因为生长环境太恶劣,也极难长成,摘花谷也不愿出手,陆昙风只好亲身去寻,在过程中遭遇意外,身体落了极难除去的寒气,每每发作,便痛不欲生。

      “我问过大夫了,一月发作三次已是极限,不会更糟糕了,这病要不了命的,你别太往心里去。”

      “你别急着安慰我,痛在你身上又不是我身上,我是想说,我有办法除你体内的寒气。”

      “怎么说?”

      白忱缓缓道:“那位医师昨日来信说,很感谢你帮他寻找药材,他正好研制了克寒极有功效的药,对你有用的,让我过去拿药呢。”

      陆昙风望着他:“信呢?”

      “自己看吧。”白忱手一挥,一封已经拆过的信封就出现在了陆昙风眼前。

      陆昙风匆匆扫过信上的内容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白忱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位老前辈医术很惊艳,你这次去能否帮我问问他,一个人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黎月?”

      陆昙风点了头,道:“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她跟以前很不一样。”

      “你怀疑她病了?”

      陆昙风迟疑了会儿,颔首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世间有一种怪病,能让一个人同时拥有几种不同的性情,甚至连记忆也可能是独立分出的,这些症状都和黎月太像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之前的黎月沉睡过去了,现在的她,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黎月,而是另一个灵魂。”

      “有可能,不过这好像没办法治吧,而且你不是更喜欢现在的她吗?”

      “喜欢?”陆昙风眉间轻蹙,道:“我与她之间,怎么能用上这个词呢。”

      ……

      “你说什么?白忱毁过容?”黎月震惊地扒下自己脸上盖着的蛊毒丛书,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清伶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抗议道:“师姐,你这几天从早到晚都瘫在床上翻这些旧书,简直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说什么你都不听,怎么现在说个人尽皆知的闲话,你反应这么大啊。”

      人尽皆知吗?

      她黎月不知道啊!《绝色女杀手》广大的读者不知道啊!

      不过想想也通了,现在还没到小说开头的时间点,叶莲衣也还没来笑傲山庄执行刺杀任务,不过男主角身上这么重大的一个过去,全书只字未提也不太好吧。

      不过想到那篇小说本来就漏洞百出,挖坑不填,黎月也就释然了。

      “我这几日看书看得昏天暗地的,脑子不太清醒,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你快给我讲讲,他怎么毁容的?”

      清伶撅了噘嘴,娓娓道来:“七年前,陆昙风把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七年前,那时的白忱才十五岁,怎么会这么惨。

      “他一月前离庄,就是为了治好他那张脸,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是挺好看的,还好治好了,不然多可惜啊。”

      “想不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花痴啊。”黎月啧啧道。

      黎月穿鞋下了床,在原地活动着筋骨,随口道:“这几日陆昙风怎么不来找我啊,人家都想他了。”

      “师姐……”清伶刹时又跟见了鬼似的,道:“你和那陆昙风,简直是见一次气一次,每次都不欢而散,你至于这么找虐吗?”

      黎月坐上桌,咽了壶茶下肚,托腮道:“毕竟,现在可算得上是自己与他关系最缓和的一段时光啊。”

      未来?唉,想都不敢想。

      不过有自己在,多多少少能改变些吧,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

      黎月已是精疲力尽,下午的闲暇时光,本想着弄点小酒,抓只烧鸡吃吃喝喝就过去了,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直接打破了这点可怜兮兮的计划。

      黎月没想到,白忱会来找她。

      “你有什么事吗?”黎月只手掰着烧鸡的大腿,绝对不可能有与他分享食物的想法。

      白忱开门见山道:“跟我去个地方。”

      黎月动作一滞,道:“去哪儿?”

      “毒蝶寨。”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鬼才跟你去呢。”黎月低下头,专心吃鸡去了。

      白忱道:“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那里,毕竟,那里有很多你感兴趣的东西。”

      “不去,我累。”

      “黎月师姐,我前几日才替你解了围。”

      黎月大手一扬:“人情牌在我这儿没用,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特不讲道理。”

      白忱坐到她对面,出手止住了她吃鸡的动作,沉声道:“去寻陆师兄的救命药。”

      黎月听后一愣,问道:“陆昙风的救命药?他看上去不像要死的样子啊。”

      “你还不知道?”白忱稍有疑惑地望着她,随即又释然开,将陆昙风体内中寒的事说了一遍。

      “我问过医师,只有以熔岩蛛丝为药引,才能根除他体内的寒气。”

      “陆昙风知道了吗?”

      白忱默了片刻,道:“我没告诉他熔岩蛛丝的事。”

      黎月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将周身的疲劳感掩饰了去,她站起身,道:“好,我和你一起去,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就好。”

      黎月刚说出那个“好”字时,白忱的眼里就闪过一丝诧异。

      “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他话刚说完,便轮到黎月脸色一变了,黎月像盯着一匹阴险的野狼般盯着他,目光充满谨慎与敌意,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又准备了什么对策?你暗地里做了些什么?”

      白忱面色轻淡,不以为意道:“如果你不答应我,那么那本《奇聞錄》里最为关键的一页,很快就会被发现在你的房间里,届时,你的用意为何,可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原来是你!”

      黎月说到一半,便被白忱打断了,他接着道:“如果你乖乖配合,那一页纸就会在事成之后回到它原来的位置,我保证没人看得出来。”

      “是你把那本书放我房间的,早就计划好了吧。”黎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白忱轻轻笑了,笑容里自带着病态的苍白感,他温声道:“我要去毒蝶寨拿熔岩蛛丝,必须得你相助,师姐,抱歉了。”

      “算了算了,先去找那什么蛛丝吧。”黎月瞪着他,冷声道:“白忱,以后最好别来算计我。”

      ……

      趁着入夜,白忱驾着车,匆匆出发了,黎月一身淡粉色便装,安静坐在车厢里,看星星看月亮,漫漫长夜也不算难熬。

      白忱不时会开口说几句话,黎月却是一言不发,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她没想到,这一路竟那么长,快马加鞭也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抵达目的地。

      “喂,你心里有底吧,那玩意儿好拿吗?”一定要把她带上,黎月对这次行动可一点也不抱什么期待。

      白忱道:“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啊?对了,你不告诉陆昙风我们来这里的事情,是不是怕他知道他的药是我们偷抢来的,就不肯接受了?”

      “是,所以在他病好以前,师姐你可别把这事说出去。”

      ……

      “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阴森森的。”黎月抱着手臂,莫名觉得冷飕飕的。

      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一片深山老林,晚间山风频繁,风一吹,整片森林的树叶就哗哗作响,宛如鬼嚎。

      “嘘。”白忱在前面突然停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黎月跟着往前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两个身穿棕色布衣的男子推着两辆载满了的推车,并排聊着天往前走着,走了没多久便停下了,将推车的两个扶手一抬,车里面的琐碎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堆了一堆。

      “等明天他们来把这些垃圾运出去,咱们快进去,里边还有一堆了,怕是要再忙一阵儿。”

      “好。”

      那两人说完还没转过身,就被白忱一一打晕了。

      白忱蹲下身,开始解那两人的衣裳:“换上他们的衣服,我们趁机进寨子里。”

      换好衣裳后,白忱和黎月便一人一辆推车,弓腰低头推着车溜了进去,毒蝶寨里里外外似乎都在忙着修缮一栋建筑,人们都忙作一团,没人会去注意两个平凡无奇的工人。

      将推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后,黎月给白忱递了个眼色,道:“在哪儿呢?”

      白忱站着没动作,但黎月注意到他是在观察四周,动作做得十分隐蔽,良久,白忱示意黎月跟上他,两人顺着角落、趁着隐蔽的黑暗来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长满了绿莹莹的草,那些草尖儿上泛着有些不真实的蓝光,奇怪的是,草地上大部分都是平整的,右前方的草丛却越长越高,黎月顺着往前走,竟发现那些草长得跟小树一样高,茂盛得看不清前方何路。

      白忱正要走近,却被黎月拦住,黎月提醒他:“有毒。”

      黎月对毒的感知很敏锐,她低头解开腰间的一个紫色布袋,往手里一倒,一只半个手掌大的硬壳虫便爬了出来,那只虫全身通红,微微发着亮光,在这样的夜色下,看起来跟颗红宝石一样。

      “蛛丝是在这里面吗?里面有很多毒物是吧?”黎月转眼问他。

      “嗯,这只虫能解决吗?”

      黎月信誓旦旦地一笑,道:“当然,这只可是百年难遇的虫王,毒中之毒。”

      黎月又取下腰间挂着的一只小巧精致的骨笛,正待动作。

      “等一下。”白忱出声打断她,他静静地望着一个方向,目色微凛。

      他看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穿着银光闪闪的异族服饰,左眼下有一个精致的月亮标记,她在草地上追跑着,银铃般的笑声和着她身上铃铛发出的细小清音,像一首空灵而美丽的歌谣。

      她在追蝴蝶,好多蓝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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