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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黎月被他扯得手腕有些泛红,她站在原地,狐疑地望着陆昙风,他携着一身晚风而来,额边的碎发被风吹得散乱而细腻,脸颊和眼眶都隐隐泛着红,并未见泪光,那层微红伴着的,是他眼底深不可测且暗含汹涌的眸光。
“我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吗?”黎月绞尽脑汁回想着那晚的记忆,却只好记得迷糊而虚弱的感受,还有陆昙风怀抱的感觉,安稳有力,还有些暖暖的,就像最寒冷的冬天有条厚被子盖的感觉。
陆昙风眼神瞥开了,将黎月的手一松,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否则怎么会让你觉得有意思,觉得满意呢?”
黎月被他搞得更懵了,道:“我那时候重伤,真的不记得了,你就明说吧,如果我说了什么浑话惹恼了你,我现在跟你道歉,然后呢,也希望你可以将一个当时头脑迷糊的人随口说的话给忘掉,省的自添烦恼,乱了心绪不是?”
黎月是在真心实意地劝慰他,也不知道是哪个词那句话戳到了陆昙风,他倏地转眼,凌厉中竟带了些少年般的憋屈,他瞪了眼黎月,瞬间又移开,不满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刻意去记,至于你说的自添烦恼,更是无稽之谈,毕竟你受伤是为了大家,我尽师兄之谊来看望看望你,现在看到你无事,我就先走了。”
他话说完,又恢复到以往的表情,嘴角浅浅笑了笑,还真的转身走了。
“喂,陆昙风你今天怎么回事,来大姨夫了?这么情绪化,这么快就走了,坐下喝杯茶啊……”
……
白忱坐在屋顶上,正享受着登高望远的舒适感。
突然,陆昙风从下面一跃而上,坐到了他身边,抢过他手中的酒坛,扯掉盖头,仰头便喝,酒坛的坛口太大,透明澄澈的酒水顺着他的脸颊、下颔和脖颈滴延而下。
白忱一惊,赶紧将酒坛又夺了回来,道:“你怎么回事,这可是烈酒。”
陆昙风的脸瞬间开始变得红润,向是飘来了两朵殷虹的云彩,他晕乎道:“我知道这是酒。”
白忱定睛瞧着他,幽幽道:“遇到什么事了?”
屋顶上最不缺的便是迎面风,可吹着吹着,陆昙风的目色却是更加躁乱了,或许是酒的问题,都怪这酒,太烈。
“没遇上什么事,只是觉得喝酒痛快。“
白忱苦笑道:“你现在是痛快了,再过一会儿,我就得痛苦了,我现在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先走为上。”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觉得自己得病了。”
白忱无奈:“什么症状?”
“一言难尽。”陆昙风又想抢酒,但没有得逞:“如果是正常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蠢事,有这么多蠢想法呢?”
他接着喃喃道:“就因为那个人,那个人说的浑话,我明明知道,她那副德行……我怎么可能会当真,还傻到不知所措,还想着要躲着她,我怎么可能做这些,我为谁也不可能为了她啊。”
白忱轻轻蹙着眉,听着陆昙风语无伦次的片言碎语,问他道:“困于风月难自拔,你是为谁?”
“黎……”醉意铺天盖地袭来,陆昙风一手捂着额头,往前一扑,就睡了过去。
白忱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
……
白忱趁着他还在昏睡,将他拖回了住处,方才舒了口气,一个人又回到屋顶,继续望月赏景,好生惬意。
幸好陆昙风这次喝醉后的表现最正常,只是睡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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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学业任务很重,每天都在做作业忙课堂任务这些,耽误了更新,非常抱歉并会努力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