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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秦琛走后,袁俏不开心的板着脸,“曾爷爷,你都没让我和他说句话,怎么就让他走了?!”
袁华成看着秦琛的背影:“俏俏,这就是只商场的老狐狸,你和他走不到一块儿。”自己的曾孙女几斤几两他清清楚楚,傻白甜一个,有些小心思还都是一些不入流的。
“他还能吃了我不成!”她声音放大,撒娇的声音变了味。
“俏俏!”大儿子呵斥道:“没规矩。”
袁华成结婚早,十八岁就有了大儿子,比最小的一个儿子都要大上一轮了,大儿子这一脉严格的步袁华成的后路,早早的结婚生子,在小儿子还在为儿子的婚事着急时,大儿子都有了二十岁的孙女了。
所以袁家上上下下对这袁俏是宠的无法无天的。
“爷爷!我说错了吗?我就看上秦琛了,他又没拒绝我,曾爷爷也不帮帮我。”
“胡闹!”袁华成拐杖重重的敲在地砖上,脸黑下来。
袁俏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秦琛没开口说起这事是给我这个老头面子,场面话看不懂吗?!非要他指着你鼻子说对你不感兴趣?!”
大儿子扶着袁华成:“爸,你别和俏俏置气,她就一小孩儿,看见喜欢的东西就非要得到手,没人理她过一阵就消停了。”
袁华成气缓下来:“刚他故意招手替我拿水时你没看到吗?他结婚了。”
袁俏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袁华成:“你别瞎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
“药。”
自从跟了秦琛,陈星也知道他有严重的胃病,几次都胃出血进了医院,可他在医院稍稍好转了一点就出了院。
他随身带着药,他能拿手去顶胃就说明已经痛到他无法忍受了。
“水。”
陈星将调好水温的水递给他,“现在回酒店吗?”
秦琛闭着眼睛半躺在沙发上等待药效,一门之外隔绝着哄闹声,随之而来舒缓的音乐声。
“跳舞了。”
这么场名为金婚典礼的派对,男女主角都是朴实的群众,不会跳舞。商场上的人都习惯利用各种名头结交权贵,寻找资源。
他秦琛也不例外。
“你帮我盯着点嘉庆的陈总,他女儿下个月订婚,到时帮我看着他会分多少股权到他女儿女婿手上。”
“好的。”
“今天陈总假意说等女儿订婚了他就要退休养老,把棒子交到女儿手上,我觉得其中有猫腻,回国去查查,他们和我们合作的那个项目有没有问题,那块地他们迟迟不动手,在等什么?”
陈星说:“老板您的意思是......那块地有问题?”
大概对药有了抗性,秦琛的胃一抽一抽的:“这块地我们当初也有接洽,但那时秦氏自顾不暇,没争过他,当初废了那么大劲从我们手里抢过那块地,现在又有卖的意向,不奇怪?当初审核的专家们一致承认那块地地基牢固,周边发展迅猛,人流旺盛,可两年过去了,周边全都建起来了,嘉庆却一动不动,他等什么?”
陈星说:“好的。我立刻去查。”
秦琛闭着眼睛在胃痉挛的折磨下昏昏欲睡,“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下,林小姐那边结束了你来叫我。”
陈星点头,无声无息的走出门,并细心的关紧。
这里是袁家别墅,装修的颇为富丽堂皇,一楼安排了几个房间给有需要的客人暂作休息之地。大厅的声音响起一瞬,又被隔离,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
房间灯没开,昏暗的房间总是会让人有落寞的感觉,尤其是秦琛还在剧烈的胃痛。
他手搭在眼睛上,陷入黑暗,意识忽沉忽浮的,两年间他回去过几次,安然这个小妻子的本份也做的异常妥帖。她不喜欢他找人看着她,他便撤了所有的人,她不喜欢一个人住在那空旷的大别墅里,他便任着她平时住在她那小小的出租房里。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提着气放轻了脚步走过来。
窗外院子里的灯光明亮,秦琛头仰后靠着沙发上,手背贴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胸膛欺负匀称,像是睡着了。
袁俏蹑手蹑脚的拿着手机靠近,就着斜照进来被玻璃挡了一半亮度的路灯,凑进了观察秦琛。
他以前就见过秦琛几次,她这身份,跟着家里人参加各种宴会酒会,一个圈子的,总会碰上几次。
他容貌出色,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不同,清俊矜贵,周身都是冷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满是良好的教养,不过分亲近,也不凶神恶煞。
她出身生活在国外,早就被这里的风气影响,从十六岁开始就不断的交往男朋友,各种肤色的都尝试过,在见过他之后,才觉得还是黄皮肤更得她心意,搅的她心痒痒。
不知道这种禁欲风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也是冷冷淡淡的。
结婚?
袁俏凝神去看他盖在眼睛上的手背无名指,上下借了几次光,才看见上面细细小小的一圈。
她嗤之以鼻,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套牢了自己,这个圈子里,结了婚的脱了戒指在风月场所里假装自己没结婚,即使不脱戒指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
袁俏弯着腰仔细的看着他。视线赤裸裸,从上扫到下。
没结婚的戴了戒指的......
自然是挡烂桃花了。
袁俏忽然有些气鼓鼓,他刚才用这枚戒指骗过了曾爷爷,来挡着她了。
她又靠近了些,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了,她抿了抿唇,身体因为好奇而亢奋起来。
她提着脚轻轻的靠过去,正想贴上去,睡着的男人忽然说话了,字字带着冰,冷的发寒。
“哪来的滚哪去。”
袁俏的身体还弯着,却顿在了原地,僵持了片刻,起初被发现的窘迫感消失后,她又跃跃欲试,挑开了天窗,她拿出了平时的作风,直接上手。
秦琛拿下手背,侧身避过,睁着的眼睛没有一丝睡后的混沌,直直的盯着袁俏,目光尖锐,像是盯着一些什么恶臭的东西。
“我没有在你进来后就揭穿你是看在袁老爷子的面子上,还不滚出去?!”
袁俏毕竟年纪小,又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有受到一点委屈过,被秦琛当面用这种语气呵斥,顿时面子挂不住:“这是我家!你在我家的房间里休息,我这个主人不同意!”
秦琛刚刚真的小眯了一会,胃还抽抽的疼,他直接起身,绕过她往外走。
袁俏气的直跺脚,双手用力的摆动着:“秦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上我的床!”
她说这话的时候秦琛已经打开了门,陈星正好走过来,听到了这句话,往门里瞄了一眼。
“安然那边结束了?”秦琛关上身后的门。
“对,我们派去的车子已经接到她们了,正在回来的路上。”他回头看了眼房门,刚刚那句话可真不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该喊的话。
“今天的事别让安然知道。”
“知道。”这事不用秦琛交代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别说秦琛洁身自爱,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而要让他隐瞒,他一个助理也能适时的做个瞎子。
“袁小姐才二十岁,太年轻,还小,不懂事。想来是被家里宠坏了,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秦琛手插着口袋拿出烟,拨开,抵出一根烟,直接用嘴叼上,含糊的嗤笑了一声:“二十岁还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京巴狗都比她懂事多了。”
“安然像她那个年纪早就自力更生养自己了。”
陈星内心震惊,老板这么早就认识林小姐了?二十岁,正常的年纪应该还在上大二,即将跨入大三。
他是老板来美国后才跟着他的,一开始其实并不得他心,安排的也都不是秘密的事,差不多到一年后才有所好转,他开始慢慢的信任他,让他跟着进进出出的时间多了,有什么紧急的事也是第一个就交给他。
陈星按下心头的疑问,说:“夫人刚打电话过来让您务必在回国前回家吃顿饭。”
秦琛在花园里的一棵树前抽着烟,烟雾缭绕,橘红色的火星子越烧越上。
“再说。”
陈星心里叹一口气,这一年里,夫人前前后后约他不下数百次,可老板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夫人直接进大楼,老板就闭门开会。
搞的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上头一通知紧急会议,就是总裁母亲到了,就跟天气预报一样准时。
他一助理无权置喙别人家事。
秦琛抽完一根烟过了瘾,扔了烟头,拍了拍树皮,顶了顶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胃:“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吧,回去了。”
陈星说了声好。
车子快要开到酒店的时候,秦琛远远的就看到前面安然坐的车了,车屁股后头还贴着一个巨大的斯卡LOGO。
他踢了踢陈星的椅背:“车里有香水吗?”
这车是秦琛的私人车,陈星这么个大男人还挺细心,里面平时用到不用到的东西都有备着,但香水老板平时不太用,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埋头在抽屉里找着,还真被他找到一瓶。
“老板,你要干......”
秦琛往车子里喷了喷,手挥了几下。
他淡定的盖好盖子扔回给陈星,语气也淡淡的:“抽过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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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做个香香的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