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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王妃
陈木回房许久,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完了,这下更解释不清楚了。
她这一晚上翻来覆去,很晚了才睡着。
梦里一会是萧琅,一会是姜霆洲,一会高兴的咧着嘴,一会紧皱着眉头似哭。
早上,小鸟牌闹钟如约而至,她却实在是睁不开眼,迷糊着睡到日上三竿。
姜霆洲正在院子里和周老伯一起劈柴,看到陈木迷瞪着从屋里出来洗脸,心里鄙夷,这小村姑不仅毫无廉耻还如此懒惰!
等陈木磨蹭着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差不多就到点吃午饭了。
姜霆洲一上午和周老伯夫妇俩已经熟悉了,很自然的坐在周老伯和周婆婆中间,反正就是不要挨着那动手动脚的小村姑。
陈木也还没走出昨晚上的尴尬,对姜霆洲的疏远视而不见。
“霆洲啊,来,尝尝这个卤水豆腐,这可是我们老周家的独门秘制”,周老伯特意天不亮就起来做的新鲜豆腐。
“等等,你叫他什么?霆洲?”
“对呀,姜霆洲,晋城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周老伯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呵呵,果然不是萧琅了,这一回是叫姜霆洲吗?
“姜霆洲,你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会洗着澡忽然就晕倒了呢”,陈木咬着筷子,看着他,等他回话。
“咳咳......”,还好意思提昨晚......
“无碍”
“还无碍呢,上次在树林里,要不是我发现你,你早被猛兽吃了,你那时候衣服上全是的血”,陈木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那些血迹,是在深山里碰到了猛兽打斗所致”,姜霆洲并不想多说,有些事知道多了对他们无益。
“小洲啊,你不是晋城人嘛,晋城离这里千里之遥,你怎么会在后山里呢”,周婆婆直觉此人不简单。
“哦,再过几个月便是家里长辈大寿,我是为了寿礼来的。听闻此处深山有白狐出没,特意来寻得。”
“你要抓白狐啊,那白狐可狡猾得很,很难抓到的”,周伯伯常听村里的猎户们提起白狐,可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抓到过白狐。
“那你家中可曾娶亲?”,周婆婆心想,若是娶亲了,一会吃完饭就赶他回晋城,趁早断了陈木的念想。
“尚未,不过,年初的时候,家里长辈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只待今年年底便要完婚”,姜霆洲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隐瞒。
“哦,呵呵,吃饭吃饭”
要不说,食不言寝不语,陈木听了最后一句感觉自己饱了,那么香的豆腐也吃不下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陈木放下筷子,去外面小河边溜达。
她捡起一块块石头,‘扑咚咚咚’的使劲扔到河里,一朵朵水花在河面上炸开、扩散、最后融入水中。
“都定亲了,还来招惹我,把我召唤来吃干醋吗”,她嘴里念念碎,又扔出一块石头。
“别生气了,一会我就回去把姜霆洲赶走”,周婆婆在岸边看陈木扔了半天石头还没解气,这么大太阳,再给晒黑了。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缘聚无望,不如趁早分开。
“婆婆!你干嘛撵人家啊”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陈木也不扔石头了,回到岸上柳树下,坐在周婆婆身边,双手托腮,思考了一会。
“当然不同意了,他不过是定亲,又没成亲......”
“再说了,他命中注定是我的,跑不了的”,陈木最初的心火都发泄出来,经周婆婆一点拨就明白过来。
“好不知羞的丫头,我怎么没看出他注定是你的”,周婆婆对陈木做的决定都支持,真的是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了。
“哎呀,你不要笑了,我也很害羞的好伐”,陈木撒娇似的挽着周婆婆的胳膊,把头贴在她的肩膀上。
热乎乎的风,夹杂着树间的蝉鸣,不分方向的涌动在周围。
“婆婆,我跟他就像这树上的蝉,夏天过了,蝉也消失了。”
“小小年纪,瞎说什么呢,你既不说,我也不问,你是个好孩子,上天会眷顾你的”
静静流淌的小河,阳光下波光粼粼。绿树成荫,鸟鸣阵阵,岁月静好。
陈木想,这一次,既然你忘了,那换我来追你好了。
总之,在河口的时候,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哎,那不是邬华佗吗,好像是来我们家的”,周婆婆发现小桥上,邬华佗背着药箱子正往自己家方向过来。
“走了,回家看看”,俩人起身往回家走,陈木想这次要好好问问邬华佗,姜霆洲得的到底是何病。
邬华佗天刚明的时候,就进后山里采药,中午回来就抓紧制药,连饭也没顾上吃,一刻也没耽误。
现在没什么比医好这个的病人更让他感兴趣的了。
邬华佗到了周家后,先给姜霆洲把脉,心中的疑虑又消去几分,虽无完全把握,却也有十之八九的胜算。
“邬大夫,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还晕倒了”,陈木看邬华佗皱着眉思量半天,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没给他们说吗?他这是中毒了,而且年常日久,毒侵五脏,损了神经,才会时常晕厥”,邬华佗捋着胡子,神色轻松。
姜霆洲听了邬华佗的话,心中暗暗惊奇,这邬华佗的名号还真不是虚的,居然能诊出自己身体的毒。
“那......还能治吗”,陈木小心翼翼的问,就怕听到否定的话
“十之八九吧,这三天先给他用这些药,三天之后我会再来诊脉,此毒不是一两日就能清除的,
但服药之后肯定不会再晕厥了”,邬华佗把药放下,嘱咐用法之后就走了。
姜霆洲听了邬华佗的诊断,心里并没抱多大希望,本不想吃药,奈何床前三人盯着,大有不吃药就不走的架势,只好乖乖吃药。
陈木看周伯夫妻俩去院子里了,拿食指戳了一下姜霆洲的后背。
“哎,你不是富人家的少爷吗,有没有银票之类的,值钱的玉佩也行啊”
姜霆洲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从床头上摸了个荷包扔给她。
“这次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一些银票,你转交给周伯吧”
“哇,好多银票,这个暂时归我保管了”,陈木拿了荷包便出去了,毫不见外,理所应当的样子。
姜霆洲的医药费,再加上俩人在这里白吃白喝。对了,还得去买匹布给他做两身衣服,周伯的衣服偏小,他穿着也不得体......
还得给周伯他们买点礼物......
陈木盘算了半天,有好多需要买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些银票够不够,她拿了荷包去找周婆婆。
周婆婆直言,邬华佗还没收诊费,等陈木直接把诊费药费给他就好,其他的银票让陈木收好,她一张银票也不要。
推脱了半天,陈木说不过她,便问明天能否去镇上采买些东西。
周婆婆爽快的答应了,明天让周伯带着他们一起去。
歇了响午之后,村里锦儿娘带了一篮子葡萄来串门子,言语间想让周婆婆明天去帮忙绣个被面。
周婆婆向来是来者不拒,爽快的点头了,说明天一早吃完饭就去帮忙。
锦儿娘高兴的连连点头,“大力明天一早要去镇上,我让他帮忙捎了糖果点心,木儿明天也一起来咱家耍耍吧”
“大力明天早上要去镇上吗”
“对呀,说是要去把前几天猎的皮毛给卖了”
“那太好了,木儿和小洲本来明天要去镇上的,一会我去找大力说说,让他捎着他俩一起去,年轻人在一起还有个伴”,周婆婆一拍大腿,说走就走,跟着锦儿娘回了村里,去了杨大力家。
晚饭开饭的时候,周婆婆才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对着陈木和姜霆洲说了明天坐大力的马车去十里镇的事。
陈木连连点头,大力哥人不错,正好去买点东西答谢他那天的相助。
姜霆洲很是无语,周伯两口子怕不是把自己当成侄女婿了吧,还让自己多照顾她,不是自己才是该被照顾的病人吗?
去十里镇看看也好,整日闷在这小院子里,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翌日一早,俩人收拾妥当,便跟着周伯伯去杨大力家汇合。
姜霆洲脚步略慢,走在俩人后面,被陈木身上的栀子花香熏陶了一路,直觉自己也被腌入味了,
周身也带上了栀子花香。
他正默默吐槽的时候,听到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大力哥,又见面了”。
叫的这么亲,还大力哥......
只见那杨大力眉眼含笑,活脱脱见了心上人的喜悦之情。
什么情况这俩人,这小村姑不是心悦自己吗?
姜霆洲好奇的心里抓耳挠腮,却又端着不问,面上冷清淡定。
“姜霆洲,你那天在树林里昏迷,多亏了大力哥把你背回来的”,陈木一转身就看见姜霆洲便秘般的臭脸。
“哦,兄台,多谢了”,姜霆洲咬牙,叫他大力哥,叫自己却连名带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直以为自己是小村姑的意中人呢,如此看来她的意中人可多了去了。
哼!
姜霆洲此时就像一条喷火龙,一言不合就能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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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力哥是人家李荷花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