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轮回

　　“今天，不是鼬要参加集会的日子吗，鼬不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已经和父亲说过去执行任务不会参加集会。”
　　“诶……鼬居然为了和我在一起和父亲撒谎了吗？这样会让我有负罪感呢。”
　　尽管鼬没去参加集会不仅是因为她，但他也没有告诉绯颜不去参加集会的真正目的，只是微皱着眉说道：“反正我也不愿意参加那个集会……”
　　鼬没有掩饰脸上的反感，绯颜随即笑着说道：“那我要好好珍惜鼬逃掉集会和我相处的时间才行呢。”
　　“不过……等集会结束后，我要去找一趟止水，今晚不能留在这陪你，抱歉。”鼬轻轻抚摸着绯颜的脸，他的手因为常年修行的原因有一层茧，粗糙的指腹滑过绯颜的脸，细嫩的皮肤立即出现了红痕。
　　“知道啦，鼬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太在意我。”
　　绯颜脸上仍挂着微笑，鼬心里有些愧疚，“绯颜……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我对你亏欠太多了。”他也很想每天都和绯颜在一起啊，但是现在，这是不被允许的，在没有阻止一族的动乱前，他都无法毫无顾虑地抱紧她。不过如果今晚和止水的计划成功的话……就能阻止政.变，也是宇智波一族迈向和平的开端。
　　“一点都没觉得委屈啊，我知道鼬有自己的事，所以我不想给你添任何麻烦，不想成为你的压力。鼬只要放手去实现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而我这里，是你永远的港湾。”
　　心中不断跳动着猛烈的情感，鼬忍不住将温柔的绯颜抱进了怀里，此刻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他们的心意是如此相通。

　　-

　　鼬独自站在约定的悬崖上，等着止水的到来。太阳渐渐西下，夜幕马上就要降临了，集会已经临近结束了吧。恐怕现在止水现在正用别天神控制着父亲的思维吧，止水说过父亲改变成反对政.变的立场之后，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察觉到身后有异样，鼬马上转头朝后看去。
　　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不少到来的止水，紧闭的右眼流淌下来的血已经干了。
　　“止水……”
　　“抱歉，鼬，计划失败了……”止水摇晃着走向鼬，然后经过他身边，站在了悬崖边缘。
　　“你的右眼怎么了？”
　　“我没能接近富岳叔，现在集会已经快要结束了吧，今天的集会恐怕会强调政.变的主要内容，我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面对止水对右眼的回避，鼬执着地继续问道：“是谁干的？”
　　“团藏。”
　　鼬的胸中瞬间燃起了一股怒火，紧接着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阴险的用绷带缠着半张脸的男人。
　　“鼬……看上去已经阻止不了一族发动政.变了，要是因此导致木叶内战的话，别的国家肯定会趁机大举进攻的……紧接着，战争就会爆发……”止水的声音听上去越来越虚弱了，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现在的和平是靠五大国互相牵制勉强维系的，一旦木叶内战元气大伤，战争就会爆发。
　　“当我正要使用别天神阻止政.变的时候，团藏把我的右眼挖走了……他肯定是不相信我，他不想让人干预他自己守护村子的方式……我的左眼也将会成为他的目标……”
　　止水说着抬起手伸向自己唯一的左眼……
　　“在我的左眼被抢走之前，交由你保管。”
　　止水的左眼皮里不断流出鲜血，掌心是他血淋淋的左眼，万花筒写轮眼。
　　他把自己的眼睛托付给鼬，也就是允许鼬使用这只眼中所寄宿的力量，宇智波最强幻术别天神。
　　但鼬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因为好友的名字刚到嘴边，鼬就已经泪如泉涌。
　　鼬从来没在人前哭过，他决心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忍者，哭泣是相当于败北一样的行为，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软弱的行为。看到传马被杀，写轮眼开眼的时候他也没有哭泣。但是现在，在做好必死觉悟的止水面前，鼬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请务必，守护好宇智波一族在村子里的名声……”
　　止水伸出来的手中萦绕着查克拉，一只从虚空飘下来的乌鸦停在了止水的手上，他手掌中的眼睛被乌鸦的左眼吸附进去。
　　失去了最后的眼睛，止水什么也看不到，脸上却浮现出了安心的笑容。
　　“鼬，你所拥有的才能是宇智波一族中无人能及的，要是你的话一定能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命运……”
　　“止水……”鼬的脸被滚烫的眼泪濡湿。
　　“能够遇到你真的太好了……之后就拜托你了。”这是止水在世上最后留下的话。
　　他的身体轻盈地往后倒去，投入了悬崖下的南贺川，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
　　鼬站在原地，低垂着头颅一动不动，血混着泪水从深红色的瞳仁中流淌而下。

　　「我一定会阻止一族政.变，止水」

　　没有星与月的漆黑夜空，悬崖上伫立着的黑色人影仿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

　　朦胧中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绯颜知道是鼬回来了，连眼皮都没抬翻了个身继续睡。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凉气进了被窝，接着绯颜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绯颜感觉到身后的人在发抖，她往后缩了缩，更加贴近了鼬的身体，拿着他的手放在脸庞蹭了蹭。
　　“鼬……”软软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没有说话，收紧了抱着绯颜的手臂，温热的气息呼在绯颜的脖颈上，有些紊乱。
　　“你怎么了？”绯颜清醒了，想转身却被鼬抱得更紧了，被他握着的手有些疼。
　　“不要转过来……”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着什么而微微发颤。
　　“……好。”
　　绯颜已经察觉到什么，但她只是安静地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没有去问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强行转身要看他。没有多说一句话，静静陪着他。
　　良久，身后的人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伸展出手指与绯颜相扣，“我没事，睡吧。”
　　但绯颜怎么睡得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在思考鼬今晚遇到什么事了，不安地躺到了天完全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绯颜终于转了个身面对着鼬，那双墨色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
　　鼬的脸色很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他躺在床上也一直没有睡着。
　　“鼬？”
　　绯颜又试探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鼬低低应了一声，在绯颜唇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随后起身准备出门。
　　一切都如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洗漱，吃早餐，在玄关拥抱，和鼬告别，目送他出门。
　　但是绯颜知道鼬心里藏着事，尽管他一直对自己藏着事，但是这次似乎跟以为都不同。要不要去问他呢？绯颜纠结着。
　　她从来不会去过问鼬的事情，他想说的自然会和自己说，鼬身处暗部，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也有他的理由，她不会做让鼬为难的事。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她又睡着了。
　　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绯颜在厨房忙碌着，鼬讶异地走过去，发现她居然在煲汤。
　　“鼬！你回来啦！”她见到鼬脱下身上的围裙，兴奋地一把抱住了他。
　　“嗯。”鼬摸了摸她的脸颊，走到厨房揭开有些烫的锅盖，看了眼锅里的补汤，微微扬起嘴角。
　　“我熬了一下午呢，我尝了一下，味道还可以哦。”绯颜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笑了。
　　“特地给我做的吗？”
　　“对呀，不然我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呢，为了防止出差错，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的，幸好第一次做没有失败。”
　　她为了自己即使不擅长的事也会努力去做，鼬有些动容，“谢谢你，绯颜。”
　　“自己试过了才知道下厨这么累，可是我每次说想吃什么鼬都会给我做，体会到这种辛苦，我就感觉自己更喜欢鼬了一些。”
　　绯颜弯着眼睛笑着，不知什么时候起，鼬已经把绯颜在他身边视为理所当然，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容身之所。将心中因为绯颜而产生的猛烈情感压下，鼬重新将绯颜揽入了怀中。
　　但门外突然传来的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
　　“鼬在里面吗？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绯颜皱眉看向门口的方向，“鼬……”
　　“不要紧的。”
　　对面露担心的绯颜留下这句话，鼬沉着脸走了出去，门口除了八代还有稻火和手火，都是富岳的心腹。
　　“有什么事吗？”鼬在三人恶鬼般的目光压迫下平静的问道。
　　“昨天有两个人没到集会现场……你为什么没去集会？！”
　　昨天没去集会的只有鼬和止水，这三个人很可能已经知道止水死了，那么现在就是来质问鼬没有来的理由了，这种拐弯抹角的问话方式实在是浪费时间。鼬的心中腾出一股无名的火。
　　“自从你进入暗部之后就变得非常奇怪，你的父亲也一直用各种借口为你开脱，不过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讲，我们认为没有必要给你特殊的待遇。”
　　想到还在屋内的绯颜，鼬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的不快，用温和的言语开口说道：“……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那么请你们几位差不多该回去了。”
　　如果这三人再这么继续说下去，鼬也没信心能控制住自己……
　　“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昨天晚上，宇智波止水跳南贺川自杀了。”
　　鼬拼命压抑着心中汹涌的负面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道：“这样么……真是遗憾……最近我都没怎么见到他。”
　　“那么，我们警务部队将会全力搜查，直到查出真相。”
　　八代拿出一张对折的纸片递给鼬，“这是止水写的遗书，已经鉴定过笔迹了，确实是他写的。”
　　“如果没有他杀的线索，你们还要调查什么？”
　　面对鼬的提问，稻火回答道：“用写轮眼就能轻而易举地复制笔迹。瞬身止水，不像是会留下这种东西自杀的人。”
　　鼬沉声道：“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就做出判断不太好吧。”
　　“总之，先把遗书寄存在你这里，你拿着遗书去暗部申请协助我们调查吧。”
　　“我知道了……”
　　三人转身离开，鼬长出了一口气，如果谈话再继续下去，说不定鼬会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们走了几步，八代忽然转身看向鼬，“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鼬沉默着一言不发，用力握紧了手里止水的遗书。
　　“这就是警务部队和暗部的根本区别啊，这样置之不理的作风还真符合暗部的作风呢，我们警务部队还有其他和暗部联系的渠道，如果有任何销毁证据的嫌疑马上就会知道。”
　　受够了……
　　“不如直接挑明了说吧……”
　　鼬的话让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的眼睛闪着黯淡的红光。
　　“你们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鼬接着说道。
　　“啊啊……是啊，你这臭小子。”
　　“听好了鼬，你要是真的想背叛一族，那么你就完了。”
　　八代的话音刚落，几个动作的瞬间，三人就被打倒在地不能动弹，鼬站在七扭八歪躺在地上的三人中间，冷静到有些可怕地俯视着他们。
　　“刚才我好像说过了，不要用自己的主观臆想去判断别人……因为我的不断忍让，让你们误认为我是软弱的男人得寸进尺。刚才我也说过了，还是不要光凭外表和印象就来判断一个人比较好，都怪你们自认为我为人沉稳，妄下判断，觉得我不会轻易动手打人，一族一族喊个不停……就因为你们看错了我的器量，不知道我器量的深浅，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场面。对组织的执着，对一族的执着，对名誉的执着……不断制约着自己，不断憎恨和恐惧自己所没有的才能，对外面的事物视而不见……这是多么的愚蠢。”
　　把心中一直压抑的不快倾泻出，鼬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猩红，他盯着倒在地上的三人，猩红色的写轮眼逐渐透出杀气。
　　这三个人是一族的激进派，如果他们死掉的话，那么愚蠢阴谋的势头会削弱不少吧……

　　“鼬……”

　　鼬的行动被身后轻柔的嗓音中止了，绯颜微蹙着眉头看着他，目光复杂。
　　不能在绯颜面前杀人。
　　绯颜的出现让鼬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收回了手里的苦无。
　　绯颜走到鼬身边，看向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的三人，语调平稳地说道：“昨天晚上鼬没去集会是和我在一起，鼬一直视止水如兄长般尊敬，他没有杀死止水的理由。我相信警卫部也不会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污蔑别人吧。”
　　绯颜紧紧握着鼬的手，从她手中传递而来的温暖逐渐漫过了四肢百骸。
　　鼬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他们微微颔首，“谋杀止水的人不是我……刚刚略有得罪，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非常对不起。”
　　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道歉，三人也能看出来这一点，依旧不依不饶。
　　“这种情况绝不能原谅……接下来怎么办？”
　　“逮捕吧。”
　　他们明显打不过鼬，给了杆子不下还顺势往上爬，绯颜觉得这三人是真是蠢得可以。她本来不想出来的，但是刚刚见鼬起了杀心，出于各种原因绯颜就打断了他。
　　且不论这三人有没有活着的必要，他们是村里的人，还和鼬是同族，如果鼬就这样把他们杀了。一时冲动的鼬就成了罪犯，这样事态就会变得很麻烦。
　　但现在鼬只是打了他们而已，绯颜理直气壮地对三人说道：“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就算是警卫部，如果没有逮捕令的话，你们也不能随随便便逮捕鼬。”
　　三人咬着牙没再言语，确实如绯颜所说，他们不能就这样把鼬逮捕。
　　“你们三个话也问完了吧？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吗？否则我会以为你们是来上门闹事的，这样恐怕解决的方法就不太妙了。”
　　不再是之前温和的口吻，绯颜的语气带着威胁，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一瞬间迸发出来。泛着光芒的金瞳只瞪了三人一眼，三人顿时僵在原地，全身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力气，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匍匐跪下。
　　懒得再搭理他们，绯颜牵着鼬的手回到了屋内。
　　“这三个家伙真是欠揍，鼬太温柔了，居然有耐心和他们周旋那么久，换做我早就动手了。”和之前清冷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的绯颜，喝了口茶气呼呼地骂道。
　　鼬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说道：“绯颜……昨晚我就见了止水，你不怀疑是我杀了他吗？”
　　昨晚只有绯颜知道鼬去见了止水，而止水就跟着自杀了，任何人都有理由怀疑他。但绯颜没有。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鼬说没有杀止水那就是没有。”她看着鼬的眼神无比信任且坚定。
　　但鼬却回避着那道目光，低下了头，“……我看着止水死在我面前。”
　　“鼬……”
　　绯颜起身走到鼬面前，抬手覆在鼬低垂的头上，对他温柔地说道：“我不会去过问那些让你不愿提起的事，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今后你要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会陪着你。”
　　没有再言语，鼬伸出双臂抱着绯颜纤细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腹上，静静和她相拥。
　　他和止水之间的对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绯颜，因为不想把一族肮脏的事情牵扯到她。
　　父亲他们只执着于一族的小的方面，却忘记了真正重要的方面。村子的和平，难道不是比一族的悲愤更重要的事吗？放弃和村子里的人沟通，一味地活在自己构造的一族的牢笼中，不去看更加远大的世界。
　　鼬已经对这愚蠢至极的一族彻底失望了，为了这群愚蠢的家伙，做出必死的努力，止水选择了死亡……但是，这样一群人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吗？也许这一生鼬都无法和他们相互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
　　“啊！我忘了汤！”
　　什么都没察觉到的绯颜慌乱地跑进厨房去救快要烧干的汤，独自坐在客厅的鼬，眼中却一片阴郁，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对于未来的不祥预感。

　　-

　　从八代他们口中得知了鼬动手的事情，富岳抱着胳膊闭目沉思着。
　　今天不用值班，佐助在学校里上课，美琴出去买菜了，家里只剩下富岳一个人。
　　鼬今天也没回到家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任务中吧。
　　和八代他们对峙，还有上次的谈话，鼬的立场十分明显，他要保护村子。杀害止水的线索还未水落石出，但是一族的人们已经深深把鼬孤立了出去。
　　如此也能理解鼬为什么不愿意回到一族的领地，选择和绯颜待在一起。
　　一天只会思考任务的自己的儿子，富岳无法想象他居然会有恋人，尽管对象是从小就陪在鼬身边的绯颜。
　　她比鼬年长一些，无法与同龄人沟通的鼬，和她相处应该会感到融洽吧。在人前根本不表现出自己感情的鼬，却会在绯颜面前自然而然地把心中的情感表达出来。
　　那么绯颜不可能不知道鼬的想法，所以她也是支持鼬和一族对立保护村子吗？
　　“打扰了。”
　　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富岳的思考，他站起来朝玄关走去，有些惊讶地看着刚刚还在自己脑中的少女。
　　“绯颜……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想跟您说几句话，不知道现在方便吗？”毕竟是鼬的父亲，绯颜礼貌的对他说道。
　　“请进来说吧。”
　　外面还下着雨，想着不能让她就这样站在外面说话，富岳将绯颜请进了屋内。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最近一族排外的情绪强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绯颜来拜访了。
　　“是的。”绯颜正坐在坐垫上，看着对面的富岳应道。
　　“身为父亲，虽然我理解鼬想要和你独处的心情，但是你们毕竟没有婚嫁，鼬经常留宿在你那，村里已经有些流言蜚语了。”富岳刚说出口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强硬了，说出来的话好像过于粗鲁了。
　　但绯颜脸上看不出什么不悦，她喝了口茶微笑着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和鼬说的。”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不卑不亢地接着对富岳说道：“不过，我想鼬只是想在结束任务之后，在自己觉得更舒适的环境里休息。”
　　富岳皱了皱眉，绯颜的话很明显，她知道鼬对一族感到不满，那么鼬将族里的事情也告诉她了吗？
　　“请放心，鼬并没有和我多说宇智波一族有关的事。”绯颜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又接着说道。
　　眼前青涩的少女，却轻易看穿了富岳，这让他一瞬间感到诧异和慌乱。
　　富岳面上维持着镇静，对绯颜问道：“你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鼬的事吧。”
　　“是的，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请容许我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请说吧。”
　　“鼬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但看起来鼬的想法似乎和一族并不相同，这点，即使他什么都没对我说，我也能看出来。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对立的观念也并非是不正确的，大家都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同族的人对他的态度如何他不在意，但是，作为鼬的父亲，我希望您能尊重自己儿子的意志。”
　　“……”就连说出口的话，也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能说出来的。
　　绯颜的话让富岳陷入了沉思，气氛一时十分安静，只有雨滴落在屋檐，庭院里竹筒敲击的声音。
　　鼬要保护村子，这是谋划一族政.变的富岳来说，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纠正鼬一类的忍者的观念，是决定政.变成功与否的关键。但是，儿子扭曲的意志就是不正确的吗？富岳也不能作出回答。
　　“我要说的话只有这些。不好意思，还特地前来叨扰，那我就先告辞了。”
　　绯颜说着站起身，富岳却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虽然绯颜停下来回头看他，但富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接下来的话，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蹉跎了一下，富岳终于下定决心舍弃面子开口道：“鼬……那家伙虽然直率生硬，但却真的非常优秀！”
　　本来想更温婉地表达，富岳却还是用自己一贯的强硬口气说了出来。
　　绯颜微微笑了，“我一直都知道，鼬很优秀。”
　　“鼬他，真心对待的人几乎没有。所以请你，不，拜托你，绯颜，一定不要放弃和他在一起，不要舍弃那个家伙。”
　　绯颜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些话会从富岳口中说出来。
　　“不行吗……？”
　　“我一定会一直在他身边的。”她露出刚刚不曾有过的灿烂笑容，语气坚定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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