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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之夏
纾家虽然富裕,但是纾父忙于业务,东奔西跑,一年也回不到几次家,大多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而母亲也年轻貌美,可最后也被岁月婆娑,老了也不像当初那样总在家里盼望着父亲的到来,期待夫妻之间的相聚,反而闲时就聚会,偶尔下午的时候就拉着一帮子姐妹打麻将。
把奉承男人的心思也放在了打扮、让自己快活的事情上。
而因为放养的原因,原身倒是因为小时母亲不管不顾的原因,找了一个不靠谱的保姆带着。
因为幼时的虐.待整个人有些敏感、阴沉,没有继承到母亲的好颜色,又因为性格的原因,很少受人待见。
再加上年少时候的高烧。
母亲像朵交际花一样忙于在外周旋,被发现时也就送迟了些医院,最后送到的时候已然高烧和肺炎,这导致了她此刻身体格外的羸弱。
纾眠不知晓为什么,一觉醒来记忆里已经发生的事情记得倒是很清楚。
但是很奇怪的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遗忘的样子,不过也许是不重要的事情,她对很多事情一向是看得很开,很淡。
不过一病过后,整个人头脑好像都清醒多了。
以前记忆里让人头脑发麻、看着就眩晕的数理化的脉络倒都很清晰。
仿佛在纸上勾勒出几笔,后续的程序和想法就会自动在脑海里浮动,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能因为大病初愈的原因,她也越发觉得体质的重要性,现在倒是早晨五点多左右就会起床去晨跑。
虽然一开始跑几步就会粗喘几声,但后面适应了也就好了。
只是难免有时候会觉得在这个世界没归属感 。这大概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已经在这里成长了好多年,但也许是少年人成长的烦恼吧。
而最大改变最大的就是期末突飞猛进的成绩。
除了在学校引起轰动后,对于纾母而言也就是在牌面上多了几分谈资,仅此而已。
虽然盼回了母亲的几分关注,但她却没有记忆中的那种达到心愿的感觉,反而心里是一阵漠然,她大概是个很冷淡的家伙吧。
――
时间虽然过得不紧不慢的、但这种生活节奏她还是喜欢的,毕竟已经计划好了,以着优异全A的成绩,保送到省城里最好的大学,上大学期间可以在公司里历练实习的同时再另修一门课业。等到毕业的时候就可以正式地进入公司,也为以后接手公司打下基础,再晚几年也许还会去国外读个研究生。
一切都步入正轨。
纾母最近不知是怎么的,仿佛到了年纪倒是多愁善感些了,有了年轻时候的如水温柔,不仅对她嘘寒问暖的。
还不时突发奇想就想做点慈善。
这日还没等纾眠进门将大衣挂到门栏上,就叫她随着她一起到郊区附近的孤儿院,想资助几个优秀的孩子。
人到中年,难免会多些悲天悯人的怜悯心,牌也不打了,聚会也少去了,但是因为业务越发做大做多,纾父依旧也很少归家。
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路上未免有些萧瑟,汽车轮子滚动间就留下一层灰沉沉的灰。
那家孤儿院的位置虽然也是在省城里的同一地区,但是比较偏近郊区。
从A市到郊区开了两个钟头的车程才算是到了,再加上路途有些颠簸,拖着也就到了偏下午的时候。
日头有些烈,也就驱散了早晨的寒。
进来的时候也就有着院长领着进去,应该是一早就接到消息,就来候着的。
也许有些人天生也该是很显眼的。
那是一个少年。
他身材消瘦,眉眼隽秀,只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衬衣,和修身的黑裤子垂下的眼帘带着好看的弧度。
也不是花开的季节,但他身边却像是簇拥着繁花。
他没有和一群人混在一起,反而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神情懒散。
不知是看叶还是看树,眼神迷惘又带着冷漠,孑然一身的模样。
衣服是陈旧的模样,大概已经穿了一阵子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崭新,但很干净和整洁,他用脚踢着土堆,手半插进裤袋,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着来到这里的人带着期望与兴奋。
纾母看向他,带着一丝满意道:“那个孩子....”
事实上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怎的总是天生带优势。
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个黑头发的小子打断,他的发型有些潮,露出一口大白牙嗤弄地笑道:“那谁,就一小偷,前后被第七个领养家庭退回来了,听说偷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主人心善,为了维护他的名声,也就没报警。”
他的声音带着邀功的愉悦。
人对好看的东西总是心生向往的,但是听到了这些话,虽然纾母还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选了别的几个孩子。
但也没选那个龇着大白牙的黑小子。
纾眠倒也没有多话,就随着纾母的兴致选,临走时却见那人回看了她一眼,她没甚感觉,打开车门,黑色的小轿车也就绝尘而去。
她发现了,这个世界她好像脸盲。
对了,为什么会说是这个世界呢。
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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