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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虐童案卷十四
因为虐童案闹的太大,很多出租车晚上都不愿往丽江小区开,白泫好说歹说把车费从原来的十元提到二十五元,司机才勉强同意去。
车子刚到丽江小区的门口,白泫前脚刚下的车,司机立马掉头就把车开走了,动作快的跟逃难似的。
现在是晚上十一二点,丽江小区大门口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大门口的两排路灯都比别地暗,时不时还闪烁两下,气氛跟鬼片似的。白泫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夜深天凉了,还是被这渗人的气氛搞的,总觉得后背飕飕的吹来凉气很不舒服,但人已经站在这了,总归是要进去看看的,再说了自己也确实担心赵小四的安危。
“干嘛呢?”一个干瘪的声音透过门卫保安室,一个瘦老头应声打开门卫室的窗户。
“大爷,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他叫赵小四,顶着个大脑袋,个子不高,人瘦瘦小小的。”白泫翻出自己的老年机,虽然手机是破旧了点,但好歹还能拍几张像素不高的照片,里面就有赵小四的。
“没见过,没见过!”瘦老头看也没看手机,挥着手不耐烦的赶着白泫。
“哎,别啊,大爷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哥们脑子不好经常乱跑,都丢一天了,你说这天寒地冻的,我要是再找不到他,他可能就冻死在某个角落了……”白泫说的有板有眼的,那表情还真就唬住了瘦老头。
“不是我不帮你,这大半夜的还有谁会来丽江小区,连野狗都绕着走,哪来的人?”
“大爷,这话说的,我不就是大活人,再说了我就不信这小区住着的人就没个上夜班啥的。”白泫边说边往瘦老头的保安室蹭过去。
门卫老头上下打量着白泫,“想进来?”
白泫嬉笑着点头。
瘦老头盯着白泫后背看了好一阵,又朝大门口瞄了一眼,轻哼了一声,才慢吞吞的打开了保安室的门,“我看你小子长的也是老实,进来坐吧。”
白泫也不客气,缩着身子就往里钻,这秋天的大半夜怎么就冷的这么渗人。
哪知道白泫刚一进门就被瘦老头一把按住了肩,啪啪两下打在他肩头,顺着后背一捋,使了一个巧劲,一个指关节刚好打在白泫尾椎骨上,震的白泫下半身一阵酥麻。
“大爷,您这是干嘛啊?”白泫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腰。
瘦老头拍掉白泫扶门的手,一把关上了门,一脸嫌弃的说,“看你全身抖的厉害,现在好点了吧。”
白泫本来全部注意力都在发麻的腰部上了,现在听瘦老头一说,动了动腰,发觉身子居然从尾椎骨开始发热起来,浑身上下除了有点麻确实很舒服。
“你说你找谁?”老头回身坐在一张小木桌边,咪了一口小酒暖了暖身子。就开个窗户的功夫,感觉就有冷气跑进了保安室。
白泫赶紧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赵小四,“大爷,你看就是他。”
“叫啥?”
“赵小四。”
“这娃子不是小区的人吧,啧啧啧,年纪轻轻的就脑子不好使,真可怜……”
“呵呵……”白泫尴尬一笑,“他亲戚住这小区。”
瘦老头指了指临窗的桌子,“你去翻翻登记表,我老了也记不清楚每个来的人长啥样了。”
白泫赶紧去翻登记表,这登记表上寥寥几人,除了第一面稀稀落落写了几个名字,剩下的全空白,不过好在赵小四的名字就在其中,上面登记的日子就是6月8号。
“大爷,我就说他今天来过吧,你看这上面还有他的名字。”白泫举着登记表指着赵小四的名字。
瘦老头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白泫,这眼神看的白泫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了……大爷?”
瘦老头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白泫,将手里的酒一口干下,身子骨暖了一点才悠悠的开口,“小伙子,我看你二十还不到吧。”
“啊?我十八。”白泫也不知怎么的就老实回答了。
“小孩子家家的大半夜的不回家,瞎跑什么,赶紧回去!”瘦老头皱着眉头。
“不是啊,大爷,我真的找这人有急事。”
“再急的事情也得明天说。”瘦老头突然语气严厉,表情也变的异常严肃。
“不是……大爷……”白泫本来还想多辩解一两句,但看瘦老头的样子是不肯再多说了,自己口袋里的钱也不够打车回去的,难不成这大半夜的还要自己走回去?明天再来也行,都不知道赵小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电话里头声音听起来很是奇怪,再耽误下去恐怕会……
“大爷,要不你现在放我进去,我一找到人就走,绝对不耽搁。”
“黄毛小子就是胆大,都跟你说了赶紧滚,怎么听不懂人话啊!”瘦老头作势就要推白泫出保安室。
“不是!大爷,我没钱打车回家……我保证找着人了就马上滚!”白泫趁着瘦老头不注意立刻按了大门的开关,一转身就往丽江小区里面冲。
“你个作死的崽子,这门开不得!哎……”瘦老头往前追了几步没抓住白泫反倒让他溜了,比起去追白泫,瘦老头更紧张这被打开的大门,火急火燎的返回保安室,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门开不得……这门开不得……”
白泫顺着门缝一路跑进了丽江小区,这小区里面比外面还要冷清,主路两边的大树黑影斑驳,好几个小路口的路灯都坏了,白泫也不知道赵卫萍家具体住在哪里,只能先顺着亮着灯的主路找找。
一阵冷风吹过,白泫浑身冷的打颤,真的有点后悔没有听瘦老头的话,明天再来找,现在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更别提自己连他们家的具体地址也不知道就一时脑子发热跑了进来。
白泫四处乱晃,不远处树丛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周围实在安静,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搞的白泫头皮发麻。听声音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爬行,声音一会靠近一点,一会儿又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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