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08射鵰,欧阳克同人,康克、靖克)

作者:Alice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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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出逃蒙古


      这一天,欧阳克突然想起之前从郭靖手中拿到的九阴真经,便拿出来阅览一番。欧阳克来到蒙古后,由于蒙古军对他的忌惮,以及企图招降的想法,定期让欧阳克食用无法顺利运功的药丸,但欧阳克实在是不想再卷入这些凡尘俗事,当初投奔王府,是为了叔父的认同,如今又被叔父抛弃,何必再搞这些令人心烦的国事,这样自暴自弃的心态,让欧阳克差一点忘记自己身上的九阴真经。

      「欧阳克,你在看什么?」

      「你写的九阴真经呀!」

      「欧阳克,你不能练这个经文?」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经文是假的。」

      「什么?」

      「七公师父要我窜改经文的内容,所以……不能练。」

      「叔……叔父……啊~」

      欧阳克一时激动,又忘记自己的双脚早已残废,脑中只想着要赶紧离开告知叔父,他们拿到的九阴真经被窜改过,欧阳克硬是跌了一跤。

      「欧阳克,你没事吧!」

      「郭靖,你给我滚!」

      欧阳克一开始确实是出于报复心态,才会和郭靖相好,但日子久了,郭靖的善良体贴,让欧阳克开始觉得,就这样和郭靖一辈子待在蒙古也没什么不好的,欧阳克万万没想到,郭靖竟然也骗了他。

      在白驼山时,欧阳克就活在谎言当中,欧阳锋明明就是他的生身父亲,他却只能叫他一声叔父;在荒岛时,黄蓉骗他欧阳锋活着来到荒岛,结果被黄蓉用计废了双腿;在牛家村时,杨康要欧阳克等他,为了这两个字,欧阳克忍耐地待在蒙古,心想杨康会救他出去,没想到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却杳无音讯,欧阳克只觉得自己英明一世,居然又被骗了;如今在蒙古,欧阳克以为郭靖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不会骗他的人,结果,老天爷好像在开他的玩笑一样,郭靖终究还是骗了他。

      过了几天。

      「欧阳克,师父们传讯要我回到中原,我得走了。」

      「……」

      「欧阳克,你别生气好吗?」

      「郭靖,把九阴真经原始经文交出来。」

      「我知道了,你拿去吧!」
      郭靖老早就抄写了一份真的经文,打算交给欧阳克。

      「郭靖,你……」

      「放心吧!如果我在中原见到欧阳前辈,我会告诉他真的真经全文在你的手上,我走啰~」

      「……」

      「欧阳克,如果你要我留下来,我……」

      「你走吧!」

      「你知道师父们为什么要我回中原吗?」

      「我不想知道。」

      「师父们想撮合我跟蓉儿,准备上桃花岛帮我跟黄岛主求情,让蓉儿嫁给我,这样你还要我回中原吗?」

      江南六怪得知李萍死讯,后悔反对过郭靖和黄蓉,总想着若是郭靖和黄蓉能早点成亲,也许就能让李萍亲眼看到婚礼。郭靖离开荒岛并返回中原后,询问二师父朱聪关于九阴真经的事情,江南六怪才知道洪七公曾替郭靖向黄岛主提亲,并因为朱聪误取九阴真经的事情,导致婚事破局。

      江南六怪了解黄岛主悔婚的原因以及得知李萍的死讯后,便打算前去桃花岛请求黄药师同意婚事,希望能让郭靖和黄蓉有情人终成眷属,更重要的是,说明九阴真经被盗取的真相,确实是个意外,朱聪当时只是想从梅超风身上取回多年前遗失的郭家匕首遗物,而不慎将刻有九阴真经经文的人皮连同匕首一起拿走。江南六怪不知道的是,郭靖从来没想过要娶黄蓉,只是洪七公误以为郭靖和黄蓉俩人相爱,才会出手相助。

      「……」
      欧阳克仍旧没有出声。

      「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保重。」

      郭靖已经离开蒙古将近半个月,欧阳克却是一点儿沮丧神情都没有,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只是欧阳克没想到,现在改换另一个人来打招呼,原来是郭靖临走前,拜托托雷好好照顾欧阳克,所以托雷也就照三餐来问候欧阳克。

      「欧阳公子,你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了,四王子,谢谢。」

      到了傍晚。

      「欧阳公子,你用过晚膳了吗?你……哭了!?」
      托雷看到欧阳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感到非常地紧张。

      「我没事,不劳四王子你费心,晚膳我已经用过了。」

      「你在想郭靖吗?」
      托雷发现郭靖自中原归来后,三不五时便往欧阳克待的营帐跑,甚觉奇怪,便跟踪了一两次,赫然发现两人是情人的关系。

      「……,没有。」
      欧阳克停顿了一下,才出口否认。

      欧阳克经由托雷的提示,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地在意郭靖,原来他早已经付出真心,但郭靖早就离开了,甚至即将和黄蓉共结连理,如今又剩下他一个人。

      “真心?那是什么?”

      “当你遇到你想珍惜的人,你就会真心付出一切。”

      这是欧阳克回到白驼山前,和穆念慈的一段对话。

      「四王子,如果没什么事情,请你离开吧!我想休息了,你……」

      托雷走近欧阳克,拿出手巾帮欧阳克拭去泪痕。

      「欧阳公子,你真的没事吗?」

      「郭靖已经离开,江南六怪准备上桃花岛为郭靖求亲,搞不好很快就要跟黄蓉成亲,我怎么样,又有谁在乎呢?」

      「我在乎。」

      「……」
      欧阳克瞪大双眼抬头望着托雷。

      「不能让我照顾你吗?」

      托雷原本就因为在临安地牢时,被欧阳克诱导说出他跟杨康之间交谈的事情,对欧阳克的才智深感佩服,更别说听闻大哥术赤阐述欧阳克如何在战场上大败蒙古军,让托雷对这个白衣男子感到更加好奇,发现欧阳克和郭靖两人是情人的关系之后,看着看着竟然也不自觉地喜欢上欧阳克,只是欧阳克毕竟是郭靖的爱人,托雷便没有特别显露自己的心意,如今郭靖离开蒙古,甚至可能娶妻,托雷也就不避嫌地展现爱意。

      “从小到大,没有人在意我的真心,更没有人在意我的义无反顾,更别说什么非如此不可,所以,我只在意我自己,我不会给任何人真心,更别说有人值得我真心付出”,这是欧阳克对穆念慈说过的话。

      如今对欧阳克来说,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全都不会再有真心了,既然托雷说喜欢他,那就大方接受又如何。欧阳克有时会望着天空,想着最近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之前想亲近叔父和娘亲,却没一个要理他,还一次又一次地伤他的心,如今,他本来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敌人的人,一个个倒是巴着他不放,从杨康、郭靖到现在的托雷。

      欧阳克现在内心的期盼只有一个,“只希望叔父还未练假的九阴真经”,为了能够顺利离开蒙古,欧阳克动身前往木华黎的营帐。

      「木华黎万户长,我可以献计帮蒙古军攻陷花剌子模的首都,但我有一个要求,成功后,让我离开蒙古。」

      「欧阳公子,现在让你离开蒙古有点困难,恐怕要请你再待几个月。」

      「为什么?」

      「再怎么说,你破了我蒙古军的攻金大计是事实,你曾在完颜洪烈麾下做事也是事实,现在大金和花剌子模正想联合对付我们蒙古军,你现在身在蒙古,多少知道一些军事情报,若是你现在离开,怕是会让人误会你图谋不轨。」

      「我知道了,那至少别再让我服药,我就愿意献计。」

      欧阳克知道木华黎是有意为难,不想让他离开,但木华黎的分析,却也是相当符合常理,欧阳克也无从辩驳,便决定退让一步,先让身体能够运功再说。欧阳克不是没想过靠自己破解蒙古军餵食的药丸,但有些罕见药材,他人身在蒙古根本无法取得,也只好作罢。

      「欧阳公子,只要你愿意效忠蒙古,这是小事,我会吩咐下面的人,不再对你用药,就不知道欧阳公子有何妙计,能够助我蒙古军攻陷花剌子模。」

      「在水源下药。」

      「下药!这是个好计策,不论花剌子模的首都如何固若金汤,有秃木峰这个天然屏障保护,但里面的人可无法不提水和喝水,只是,流经花剌子模的部分河流与我蒙古周遭的部分河流是同一条,只怕……」

      花剌子模的首都依秃木峰而建,秃木峰陡峭异常且不易攀爬,都城得此峰作为绝佳的天然屏障,可谓易守难攻,这一点让蒙古军相当苦恼。

      「放心,这药只会让人身体疲软,因而无法战斗或逃跑,不会有其他不良副作用,况且我会制做解药,这药也只有我能解,花剌子模的士兵和居民,没有我的解药,是不可能解除症状的,只要让蒙古军事先服下解药,等到攻城结束后,再将解药投入水源当中即可。」

      「听闻欧阳公子的叔父是闻名天下的用毒高手,欧阳公子又是唯一弟子,你能不与蒙古军为敌,真是我蒙古军之福。」

      欧阳克献计后,不再被餵食会阻挡运功的药丸,便开始修练从郭靖手中拿到的真正的九阴真经全文,九阴真经不愧是众人梦寐以求的武林秘笈,欧阳克修练后,居然渐渐能够不依靠拐杖而自行站立与行走,只是腿伤得太久,即使修练了九阴真经,走起路来还是一跛一跛的,此外,欧阳克并未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能够不依靠拐杖走路。

      「四王子,听闻最近有国家进贡了几只汗血宝马,不知能否送我一只?」

      「你喜欢,我当然可以送你一只,只是,你的腿……,你无法骑马,不是吗?」

      「我虽然无法骑马,总是可以牵着缰绳在草原慢走散心吧!」

      「……,好吧!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派人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托雷认为欧阳克虽然已经没有吃药来阻止运功,但蒙古营区到处都是精锐士兵且守卫森严,欧阳克想要逃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别说欧阳克不良于行,便答应了欧阳克的请求。

      另一方面,欧阳克长时间观察蒙古人驯养马匹的方式,原来是利用特制的马笛产生特殊的音频以相互沟通,且这音频只有马儿能接收到,欧阳克本来就懂得音律,要自制专属音频的马笛并不是难事,便用同样的方式训练托雷送给他的汗血宝马。

      「四王子,我觉得有点闷,可以请你带我去东边的营区逛逛吗?」

      「你想去看营区?」

      「四王子,你可别忘了,我之前向木华黎万户长献计,助你们蒙古军攻陷花剌子模,也许我看了看营区后,还能想出什么攻城妙计呢!」

      「知道了,我这就陪你过去。」

      欧阳克时不时就要托雷带他到营区周边和草原附近走走看看,目的是查看防守的人数、地点、交接时间等,以寻求突破口。

      这一天,欧阳克又来到托雷的营帐。

      「四王子,我想你带我去西边后山的树林里野餐。」

      「好呀!我现在派人准备一些用品和食物。」

      欧阳克、托雷和好几名士兵一同前往树林,欧阳克趁着士兵们打点要休憩的装备时溜走,悄悄地走到树林某处后,利用自己特制的马笛,让长期相处的汗血宝马自行前来,双脚一蹬便赶着回中原找欧阳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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