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学校的篮球事件

　　柴可真给肖子吕倒了一杯热水后，坐在了肖子吕对面的沙发上。

　　“谢谢。”肖子吕端起玻璃水杯，打量着柴可真家里略显简陋的客厅，问道，“你爸爸妈妈不会回来吗？”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爸爸很忙...还有，我没有妈妈。”柴可真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噢...对不起啦。”肖子吕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其实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没有妈妈，这不算什么秘密。”

　　“这样啊。”肖子吕说完看了看表，又接着问道，“那你爸爸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能明天吧，也可能下周日，我这一礼拜一直都是我自己。”柴可真的表情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放心你这样一个人在家吗。”肖子吕有点吃惊。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他工作的地方在别的城市。”

　　“原来如此。”肖子吕不敢继续问下去了，便接着说道，“可真，你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柴可真沉默着，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才回答道：“我可以告诉你啊，只要你不往外说。”

　　“这个你放心吧，我肯定谁都不告诉。”肖子吕赶忙说道。

　　柴可真随即便起身去了卧室，随后拿来了一集相册，打到某一页后放在了肖子吕的面前。

　　“这是...”肖子吕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便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你小学时候的照片？”照片上一众阳光开朗的小孩们在开心地笑着。

　　“嗯，你能在里面找到我吗。”可真说完羞涩地笑了笑。

　　肖子吕立刻开始寻找，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柴可真，一般来说女大十八变，但柴可真却是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看着小时候的柴可真，肖子吕感觉有点不舒服，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照片里柴可真冷漠的神色与她周围的同学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就是你吗。”肖子吕笑着指出来，“你为什么感觉不太开心啊。”

　　“我爸爸的工作出了问题...先不说这个，你再接着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你认识的人了。”

　　“噢。”肖子吕听完就接着寻找，但这一次就有点费功夫了，过了大约三分钟，肖子吕才惊讶得发现了，“这，这不是...”

　　“你没有看错。”柴可真点点头。

　　“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漂亮多了。”肖子吕说完便放下了相册，看着可真，可真微笑了一下。

　　“那一年，她爸爸将我爸爸彻底挤出了公司，我爸爸没有了立足之地，后来就带着我去了B市，这些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爸爸为什么要和你爸爸过不去啊。”肖子吕问道。

　　“这个，我也很难说，但是后来我们又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爸爸告诉我，那一年她的爸爸曾经让我爸爸给我转校。”

　　“转校？为什么？”肖子吕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是我的猜测，有我在的时候，她永远成不了班里男生众星捧月的对象。”柴可真说完脸又红了一下。

　　“你们小学就这么早熟了吗。”肖子吕想了想自己的小学时光，要说自己那时候到底有没有意识到男生和女生的区别都很难说。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可真的神色略显尴尬，“就是其实大家也只是喜欢和长得好看一点的异性玩而已，你不要像个大人一样地说教好不好。”

　　“好好好，我开个玩笑而已。”子吕赶忙道歉，“然后呢？”

　　“然后这已经六年级了啊，我爸爸不想让我太折腾，还要去融入新的环境，何况我当时的成绩也不是很好，转校的话可能会去很差的学校...就...虽然她爸爸是我爸爸的顶头上司，我爸爸还是拒绝了。”

　　“所以她爸爸就...”肖子吕觉得这父女俩可有够无聊的。

　　“对啊，当然这些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和我爸爸的猜测，但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来。”柴可真说道。

　　虽然肖子吕觉得有可能是柴可真的爸爸工作上犯了错，不好意思告诉可真才编排了这么一回事，但他毕竟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

　　柴可真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就去了B市，我爸爸总算也找到了一份还过得去的工作，本来我也就把这边的生活忘了，但后来又出了一档子事。”

　　“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什么红颜祸水的那个？”肖子吕想起来了。

　　“对，就是...我...我在的那个学校，有个男生追我，其实我还没有同意，结果又一个男生也向我表白，一开始的那个男生就生气了，他们两个在教室里就大打出手，后来，俩人都住院了。”可真轻描淡写的说道。

　　“真幼稚啊。”肖子吕虽然觉得这些男生的行为确实荒唐，倒也不怎么吃惊，他觉得柴可真有这个魅力。

　　“是啊，但更幼稚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可真接着说道，“其中伤得比较重的那个男生父母挺有权势的，他们坚持认为是我误导了他们的宝贝儿子，非让学校对我也做出处罚。”

　　“学校怎么说？”

　　“我爸爸据理力争，说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他们，我不应该被处分，但学校最终还是取消了我可以升高二的资格，让我读完高一立刻转学。”

　　“你就回来了？”肖子吕突然有点想感谢那两位不明事理的父母。

　　“对，那里的别的高中都不是太好，我爸爸就让我转学回来了。”

　　“这对你来说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吧。”肖子吕暗暗撇撇嘴。

　　“是啊，尤其是我爸爸告诉了我小学的事情之后，他只是想让我让我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但我知道之后还是生气了好久。”

　　“这是当然的，谁碰上这样的事会不生气啊。”肖子吕安慰道。

　　“但生气归生气，我也渐渐就忘了这事了，我也没什么太远大的目标，安安稳稳地过完这剩下的两年，考一个差不多的大学就是了，可还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可真暗自咬了咬牙。

　　“还是...”肖子吕吃惊地说道。

　　“不是，是侯依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柴可真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肖子吕仔细回想高二时候发生的事情，总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大事发生过。

　　“那天，我被叫去谈话，刘树勋让我一定要管好自己，他说他已经知道了我在原来高中的‘劣迹’，本来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我入学，但现在既然我已经来了，就只好多出一只眼来看着我，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肯定第一时间知道什么什么的...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真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

　　“你一定...很伤心吧。”肖子吕莫名觉得有点心疼。

　　“是啊，我没有和刘树勋吵架，但我出来之后把他大骂了无数遍，哭了整整一天。”柴可真眼圈变红了。

　　看情势不太对，肖子吕赶忙接着说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虽然生气，但也慢慢地忘记了，刘树勋是老师，我能把他怎么样呢，我也不想让我爸爸继续因为我的事焦心了。”

　　“嗯，我明白。”肖子吕点点头。

　　“可后来有一天，梁斯文来告诉了我真相，他说刘树勋知道这件事不是巧合，是侯依然告诉他的。”

　　“侯依然？她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肖子吕不想放过一点细节。

　　“我刚来这边的时候，杨高就追过我，我觉得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拒绝了，但他还是有点...你知道的，其实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好上，但侯依然就恨上我了。”

　　“那侯依然是怎么知道你原来高中的事的。”肖子吕觉得这个问题不那么关键，但还是想问一问。

　　“不是侯依然知道的，是苏欣告诉她的。”柴可真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噢！那...是侯依然去告密的吗？”肖子吕多少有点吃惊。

　　“是，应该是苏欣挑拨她去的，这些也是梁斯文跟我说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他告诉你这些，应该不是没有原因的吧。”肖子吕渐渐明白梁斯文在整件事里的作用了。

　　“当然不是，他想让我帮他报复一个人。”

　　“杨高？”肖子吕脱口而出。

　　“没错...”柴可真瞪大眼睛看着肖子吕，“赵昭跟你说的？”

　　“是，但我也就知道这些了。”肖子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然后我就答应帮他，但条件是他也帮我报复侯依然和苏欣。”

　　“你们就结成了同盟？”肖子吕暗暗有点醋意。

　　“说同盟也可以，不过其实现在我才知道，梁斯文选上我也不过只是因为我和他有相同的利益追逐。我当时以为他也有点喜欢我的。”柴可真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喜欢他吗？”肖子吕酸酸的说道。

　　“有一点吧，至少当时他那运筹帷幄的样子确实让我有点心动。”柴可真脸又红了一下。

　　肖子吕突然想到了又一件事情：“可真，我想插个题外话，可以吗？”

　　“嗯嗯，你说。”可真赶忙说道，过了两秒钟又补充道，“不用那么拘谨。”

　　“额...你从小长到大，有多少男生追过你？”肖子吕咬咬牙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可真瞪大了眼睛，“我...我也不记得了，可能...十几个？”

　　“那，这么多男生里你就没有对谁心动过吗？”肖子吕觉得反正已经开口了，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有啊，我最早的男朋友...可能是四年级的时候找的吧，后来，他说...”可真扑哧地笑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他说我不跟他一起玩游戏就是不爱他，跟我分手了。我现在还记得他，长得挺帅的，不知道现在在那里念书呢。”

　　肖子吕虽然明知道可真在回避他的问题核心，但看到可真并没有生气还是松了一口气，“帅？有...赵昭帅吗？”

　　“有吧，我也不知道，可能没有，赵昭那个样子...有点，怎么说呢？自以为是？我觉得有点讨厌。”可真说完就立刻看着肖子吕，意思很明确：我这样说你的好朋友，你要怎么办？

　　“我觉得赵昭就算是有点自以为是，至少也是因为他有自以为是的资本啊。”子吕虽然还是给赵昭做了辩护，但终究是在语气上服了软。

　　“我也没说他不能这样，只是说我不太喜欢一个人太傲娇的样子...好了，回到主题，刚才说到哪了？”

　　“梁斯文，你们后来是怎么实施报复大计的？”

　　“噢，对，我们后来就制定了计划，打算从杨高和侯依然之间的关系入手，梁斯文说侯依然很爱杨高，只要能想办法让杨高背叛侯依然，侯依然遭受的打击将会非常之大。”

　　“确实很大啊，侯依然告了整整俩礼拜的病假了。”肖子吕感慨道。

　　“你很可怜她吗？”柴可真意味深长地问道。

　　“也许...稍微...有一点吧...”肖子吕思考了一分钟才作出回答。

　　“是啊，对于你这样的局外人来说，可怜她是正常的。”柴可真叹了一口气之后幽幽地说道。

　　肖子吕觉得很尴尬，便决定稍稍转移一下话题：“可真，我想问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把罪名加到那四个人头上的。”

　　“赵昭没有跟你说这个吗？”柴可真歪了歪头，脸上似乎并不觉得奇怪。

　　肖子吕知道柴可真是在借机调侃自己和赵昭的塑料兄弟情，但他顾不上反驳，只是接着问道：“我觉得学校愿意做出这么大的惩罚肯定是因为杨高直接做出了指控，但我看来看去，杨高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出过头的啊。”

　　“我让杨高写了一份自白书，里面说是侯依然砸的他，然后把这份文件夹在杨高的作业里交了上去，这些都是梁斯文教的我，他说只要这样做，学校就会认为杨高不想亲自出面指控，但又想学校做出相应的惩罚，学校为了□□考虑，只能这样做。”柴可真说完之后撇了撇嘴。

　　“这...”肖子吕感到十分惊讶，过得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所以，被惩罚的那四个人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杨高出卖了他们，所以才没有找杨高算账？”

　　“没错。”

　　“可真...你不觉得，这样做...太太太太冒险了吗？”肖子吕觉得这已经差不多是在刀尖上走了。

　　“我知道冒险，但比起这样做，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我也知道梁斯文这一手还是包含着他对杨高的无限恨意，但我不能没有他，靠我自己是远远不够的。”可真说完摇了摇头。

　　“可真，梁斯文...在利用你吧？”肖子吕小心翼翼地说道。

　　柴可真笑了出来，说道：“你不用这样瞻前顾后地讲话...我知道梁斯文在利用我，但只要他帮我，利用我有什么呢，再说了，在这件事里面，虽说确实是我担的风险更大，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担风险的啊，别的不说，如果我暴露了，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啊，所以我并不在意他利用我。”可真说完低下了头。

　　还没等肖子吕决定好下一句话要说什么，柴可真又幽幽地开口了：“其实我已经很感谢他了，从小到大的男生们哪个不是刚才还对你甜言蜜语，遇到事情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也许是不愿意继续触及可真的伤心事，也许是担心自己会因为可怜可真而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肖子吕决定转移话题：“那现在你们对侯依然的报复已经完成了，下一个你们要对付谁？”肖子吕想了想之后问道：“苏欣？”

　　可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你那时候向我打听赵齐争苏的原委是不是已经在为此做准备了？”肖子吕有点明知故问。

　　“他和我分手了。”柴可真怔怔地看着面前地水杯，答非所问道。

　　“啊？”肖子吕只好放弃继续转移话题。

　　“梁斯文，我们做了很多尝试，前天他告诉我说，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苏欣的弱点，苏欣太可怕了，他决定放弃了。”柴可真眼里面已经在闪泪花了。

　　“然后呢？”肖子吕觉得梁斯文有点太不男人了。

　　“我，我恳求他，挽留他，但是没有用，他最后对我说，我根本不是苏欣的对手，强行进攻只是飞蛾扑火，然后，就走了。”柴可真用手摸了一下眼泪。

　　“苏欣这么恐怖吗？”肖子吕想起了苏欣那个娇滴滴的模样，觉得单就形象而言，苏欣实在很难和强大两字挂上边。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苏欣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我们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造成心理上的打击。”

　　这让肖子吕想起了那首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苏欣也许正是因为无欲，才变得刚强。

　　看到肖子吕不说话，柴可真便接着说道：“苏欣和齐永浩的分手也和我们有那么一点关系，虽说关系不大，但这件事也真真切切地让我们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肖子吕问道。

　　“苏欣恐怕早就不喜欢齐永浩了，甚至我们猜测，齐永浩恐怕从来就没有入过她的眼睛。”柴可真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肖子吕惊讶地问道，柴可真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肖子吕便开始思考，他想起了当年的赵齐争苏事件，如果说钟宏考题案是分水岭的话，那苏欣的反应很明显就是左右摇摆不定之下因为偷考题给赵昭减了分，才选择的齐永浩，如果她压根就不喜欢齐永浩，那最开始两男争一女的局面就压根无法存在，除非...想到这，肖子吕惊讶地看着柴可真。

　　“没错，恐怕，你的死党...也没有入过她的眼睛。”柴可真给当年天真的赵昭下了死亡判决书。就在这时，坐在咖啡厅的赵昭一个喷嚏打到了段紫莹的咖啡里，段紫莹懊恼地皱了皱眉。

　　“那...到底为什么...”肖子吕觉得这件事过于玄幻，但还是想先听柴可真怎么说。

　　“这些...我们也不太能确定，也只是个大致的猜测，你知道钟宏和赵昭的关系吧。”可真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嗯，钟宏认识赵昭的爸爸，他好像也比较器重赵昭...”肖子吕努力地回忆道。

　　“嗯，我们能够发现这件事也是偶然，那天梁斯文在钟良的桌子上看到了属着苏欣大名的一份试卷，就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份复印的卷子，但是是高一时候的。后来梁斯文问钟良，钟良说这是他爸让他好好学习一下步骤的卷子，很早以前就给了他，他忘了某一步怎么写的才拿出来看一看。

　　“你是说。。。苏欣和赵昭保持关系只是因为...钟宏？”

　　“嗯，迹象表明当年钟宏应该是私底下给苏欣补过课的，但是你知道钟宏可是省级名师，给钱都请不到的那种，我们认为，这件事和赵昭脱不了关系，应该是钟宏给赵昭补课，带上了苏欣。”柴可真的语气十分肯定。

　　“而且，这样连补课费都省了。”肖子吕感慨道。

　　“是啊，大赚特赚的买卖，苏欣的数学天分你是知道的，又有了钟宏这样的老师点拨，她的数学成绩自然就会变得那么好。”柴可真恨恨地说道。

　　肖子吕觉得当年赵昭补课什么的可能并没有过，不然他不太可能不知道。但这并不能说柴可真地推理是错的，因为大方向上来说，就算不补课，平常点拨指导一下，出几道题给开个小灶还是很容易的，便没有反驳柴可真。

　　柴可真看了子吕几眼，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接着说到：“赵昭啊，他真的是挺蠢的，身边就有人那么喜欢他，非要去做那种飞蛾扑火的傻事，差点身败名裂还不自知，明明自己已经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竟然还要...”可真说着摇了摇头。

　　子吕觉得可能永远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想了想之后便问道：“那你呢，还要继续对苏欣...”

　　“嗯，我已经想好了，哪怕把我也搭进去，我也不会放弃的。”可真重重地点点头。

　　“那么我来帮你吧，纵使是我这样的人，两个人的力量总是要大一点的。”子吕说完之后甚至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跑出去的。

　　可真静静地看着子吕，目光从最开始的怀疑渐渐变得柔和，但很快又变得哀伤，随后可真开口道：“谢谢你，但你不需要为我这样。。。”

　　“你听我说，可真...”子吕急着想要表明心迹。

　　“你听我说！”可真蛮横地打断了子吕，看到子吕不再说话之后接着道，“你有那么好的家庭，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这件事情里了，你去好好学习...”

　　“我一定要帮你，一定要！”子吕喊道。

　　可真无比哀伤地看着子吕：“你帮不了我的，我已经就这样了，我不想让你也卷进这场注定要失败的进攻，你没听我刚才说吗，苏欣她是没有弱点的！”

　　子吕怔怔地看着可真，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你说的不对，只要她还有在乎的事情，她就有弱点。”

　　“她有什么在乎的事情吗？”可真的声音分贝依然很高。

　　“怎么可能没有，她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一定有的！”子吕一边挣扎一边拼命逼自己快点想出苏欣到底在乎什么，上天这一次眷顾了他，“我知道了，成绩，她在乎成绩！”

　　“成绩？”可真也愣住了，目光中似乎出现了一丝丝欣喜，但很快又消散了：“就算她在乎成绩又怎么样，我们有什么能力去让她的成绩变差吗？”

　　肖子吕想起了赵昭曾经跟他说过苏欣的理科思维相当优秀，再加上曾经有过好多个名师指导，在已然不足三个月就要高考的形势下，想必苏欣的理科答题体系已然完善，想要从中作梗想必难于登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强上：“有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想出来办法，在那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

　　可真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回答道：“我知道了，但你也不要勉强，如果你什么时候不想再帮我了，就告诉我。”

　　“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可真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点点头，就在肖子吕想着该告辞的时候可真又突然开口了：“你那时候就想好了吗？告诉我赵昭要去找苏欣的时候。”

　　子吕觉得没必要撒谎：“没有，当时我在赵昭家里，偶然知道了他的行踪，我当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觉得知道他的行踪可能对你有帮助，又正好有个好机会，我就告诉你了。”

　　可真听完后拿起手机翻找着：“当时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之后我还吓了一跳，还想着会不会是恶作剧，但后来还是选择相信了，确实帮到我了，谢谢你。”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子吕笑笑，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

　　“嗯好，那个...我以后要怎么联系你？”可真的样子略显踌躇。

　　子吕想了有一分钟后才回答道：“还是我来联系你吧，你联系我恐怕不太方便...千万不要给我发微信！”

　　“我知道，你那时候不就告诉我了吗。”可真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子吕也笑了：“我走了，拜。”打开防盗门后走了出去。

　　“拜拜。”可真站在门后，似乎没有关门的意思，好像是想要等他彻底离开。

　　子吕本想对可真说关门就好了，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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