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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温柔攻势
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床上,简天书从容多了,自信多了,他跟司徒菀的配合也比那天在客栈里协调多了。然而他的要求也高了,真是刚学会走路就想要飞跑。他画过那么多唯美的春宫图,根本就是他想象出来的,有些招式是像杂技一样高难度的,他现在要在现实生活里试试行不行。
事实证明,很多招式中看不中用,司徒菀不满意,他简天书费力不讨好。他现在心里有数了,他那些画,就只能满足观感,根本不实用。可是卖得真不错呢,可见观感有多么重要。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醒来,简天书又要晨练,司徒菀没兴趣,推开他,闭上眼睛接着睡觉。简天书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
他把迷迷糊糊的司徒菀拉到楼上的画室,打开书柜取出一个卷轴,神秘地,慢慢地把卷轴打开。
原来是一幅令人惊叹的裸女图,呈现出美丽的背部,肌肤如玉,线条绝美。深陷的腰窝让人想象那小蛮腰的不盈一握,纤纤的长腿让人觉得这女郎站起来必定是娉娉婷婷。
司徒菀马上就醒了:“这是谁啊?”
她声音里很有敌意。
简天书心想,坏了,她误会了。
他赶紧公布答案:“你啊。还敢是别人吗?”
“我是这样的吗?”司徒菀仔仔细细地看起画里的细节来。
“就是你。”简天书把司徒菀抱住了,展开温柔攻势:“我们的第一个冬天,在你家湖边的小楼里……我看见的……就是这样的。”
司徒菀想起来了,那天他们差一点就……
“天书,你那时候还不会吧?”司徒菀的声音也很温柔了。
“既不会,又紧张,连摸索都不敢。”简天书老老实实地说:“但是心里很想,回东洲以后天天想,只能拿这个解渴。”
“天书,你好可怜啊。”司徒菀心疼了。
“我要晨练!”简天书不失时机地又提出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了她,那画也挑动了她,因为她身上已经发烫了。
“嗯,我也想要你晨练……”她动情了,声音很腻人。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美,她骄傲,陶醉,不能自已了。
司徒菀软绵绵地缠上了简天书,先前说没兴趣的是她,现在不想等的也是她。
简天书又好好练了一场。他酣畅快乐,也让她心满意足。结果是又赖到接近中午才起床。
出了房门,去前厅的路上,司徒菀说:“我们以后不能这样了。女主人要有女主人的样子,我要早起去打理家事。”
“你第一重要的家事就是打理我。”简天书坏笑着说:“让我吃饱喝足,乖乖地听你的话。”
司徒菀又想起书里说的“度”的妙处,心想,你看我以后怎么打理你!不乖不许上我的床!但是这样的战略大计当然不能直白地告诉他,要让他有神秘感和新鲜感。
司徒菀避开简天书的话头,强调说:“等我把家事安顿好了,再好好打理你。”
“你要安顿什么家事啊?”简天书不解地问:“我家里其实是井井有条的!还有什么需要安顿的?”
司徒菀认真地答道:“一个女主人,第一要管人,第二要管钱,所有的规矩都是关于这两件事的。你看,你还在说‘我家里’,你把我当女主人了吗?”
“我说错了,”简天书服服帖帖地说:“是我们家里。我是你的俘虏,你都是我的主人了,不是女主人是什么?”
“我要看我们家的账本。”司徒菀明确指出来:“看看进账和支出,要有储蓄,不能超支,不能坐吃山空。”
这都是最近这几个月高卿卿教给司徒菀的。
“账本?”简天书连连摇头:“没有账本。我从来没有记过帐。反正银子够花,差不多就行了。我不欠债,也不借钱给别人。”
“那我们今天就要立下记账的规矩。”司徒菀说得很坚决果断。
前厅里,一家子上下到齐,简天书和司徒菀坐上首,其余的人分列两边。司徒菀说:“往后我们家里要有个账房了,账房主管就是我。每个人经手的事务和采买家用物品所花的银钱,都要记下来入账。小到买菜,大到置田产,都要有个数目。”
除了青儿梅儿之外,其他几个人多少有些心虚。公子一向大意,手松,现在来了个大娘子,以后揩油恐怕不容易了。但是没人敢出声。
“你们不要紧张,该做什么做什么。”司徒菀接着说:“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是懂的。而且我奖惩分明,不会让老实人吃亏。”
她那言下之意也很明显,“我不会让偷奸耍滑的人蒙混过关”。
简天书点头,马上就简政放权了:“你们都听大娘子的,以后这些事我都不管了。”
大娘子的权威立即生效。散会。开饭。
午饭过后,简天书和司徒菀这对新婚夫妇就到北境王爷府上去谢恩。袁吉在偏厅里招待他们,见简天书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袁吉打趣说:“简公子,昨夜辛苦了吧?再不唱‘今朝独醒,郁郁难平’了吧?”
司徒菀马上脸红了。原来这位王爷跟人熟络以后,私下里就不拘小节了。
简天书却装傻说:“昨天刚回,整理东西是有点辛苦。不过今早真的很高兴,娘子开始打理家事了,我可以偷懒了。”
袁吉笑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你脸上都写着呢!”
司徒菀的脸更红了。其实是她的脸上写着呢,王爷不便打趣她罢了。
简天书不装了,很坦然地顺着袁吉的话答道:“王爷是过来人,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昨晚,真的很好。”
这下司徒菀的脸红得像火烧云了,赶紧低头掩饰。
袁吉见司徒菀受不住了,再打趣他们就不妥了,于是真诚地建议说:“就把你们脸上的笑容,写成一首《艳阳天》吧。此情此景,不记录一下,可惜了。就像我的当年,一下子就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只有零星的碎片了。”
简天书很理解地笑笑说:“王爷是重情之人。我也正想作一首新的曲谱,王爷起的曲名正好。”
这时候司徒菀的脸色已经平复下来,抬头说:“王爷,我有一个打算,想听听王爷的主意。”
“你说来听听。”袁吉鼓励地说。
“我想把我跟天书的书信往来集结成书,印刷出版。”司徒菀说:“能不能请王爷帮我们作序?”
“有意思!”袁吉很感兴趣地问:“都是火热情书吧?”
“算是吧。”司徒菀认真地说:“但是我有把握,绝不是伤风败俗之语。”
“这个我相信。”袁吉爽快地应承下来:“你把文稿整理出来,拿来给我先睹为快,然后我会保质保量地给你们作序。说不定,借这个机会,我也能在文坛上打个名头出来,岂不快哉!哈哈!”
简天书惊奇了:“菀菀!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啊?出书绝不简单轻松,一大堆的事情谁去做啊?”
“当然是我和你去做啊!”司徒菀取得了袁吉的支持,乐不可支地说:“我要开办一个印刷作坊,先出版我们的大作,以后还可以出版别人的作品!”
“你要开印刷作坊,”简天书本能地觉得不安了:“是怕我无力养活你啊?”
“简公子,稍安勿躁。”袁吉安抚地说:“三小姐,不,现在要叫她简大娘子了,是怕你辛苦,不,是怕你白天辛苦。”
简天书对这句安抚哭笑不得。
司徒菀解释说:“也是怕我闷出病来。本来在家里上学的,一下子闲下来,总要做点事情才好。再说,我母亲教过我,银钱也好,物品也好,都要闲时备来急时用。我们现在年轻,要懂得积谷防饥。”
袁吉听了这话,很满意地说:“你母亲好家教!想必这些道理,五小姐到时候也会懂的吧?”
他心里总在为袁景打算呢。司徒菀会意地点头笑笑。
简天书听司徒菀说是为了让她自己有事做,才安心了,也就不反对了。
简天书和司徒菀两夫妇从袁吉那里出来,又准备到袁景的书房去跟他聊聊。
路上简天书埋怨说:“开印刷作坊的事,你也不早点跟我商量。”
“我也是刚才看见王爷说话熟络,才突然动了念头,请他给我们作序。”司徒菀解释说:“机会难得,下一次见到王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说,还要看王爷的心情呢。”
简天书有些担心地问:“那你会不会很辛苦啊?会不会没有劲跟我……那个啊?”
“你有劲不就行了?”司徒菀嗔怪地说:“几时轮到我用劲了?”
“我们以后要试的招式,就是要女人用劲的……”简天书开始凑近司徒菀耳语。
“回家再说吧。”司徒菀推开简天书:“在王爷府里,你老实点。”
简天书这才老实了。
“简大才子,”袁景一见他们,也打趣:“这时候才来,今天又是中午才起床吧?”
“老弟,真让你说对了。”简天书在袁景面前一点也不装。
司徒菀在袁景面前也不像在王爷面前那么脸红了,微微低头偷笑了一下。这笑里的快乐让袁景看出来了,很羡慕,心里希望他的小美人司徒蕙将来也这样快乐。
“景公子,”司徒菀抬起头说:“我们先去见了王爷,他答应帮我和天书的一本书写序。你看,你是不是也做点贡献?帮我们写个后记?”
简天书加一句:“机不可失啊!我们要带着你一起在文坛声名鹊起!”
“行啊。”袁景说:“那我就出点力,也顺便沾点光。”
他连出什么书都没问。他父王都答应了,还会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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