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生

作者:南塘秋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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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第二天是周末,阳光大好,韩玫一起床就快乐大声难听地开唱:“中国拳法,举世闻名,最高荣誉,号称拳精……为了理想忍受严酷修行,为了目标克服重重困境……”(小南:你怎么不去参加快乐男声?)
      陈夕不胜其烦地告诫了她几次后,她手一伸:“房租,哼哼没有吧,我的地盘我作主!”
      十点刚过,门铃响,搬运工上来把冰箱搬走了。
      “你真的缺钱?”搬运工离开后,陈夕冷着脸问。
      “要是我真的缺钱你会不会帮我偷一点来?”韩玫缩着头小小声问。
      陈夕的脸更黑。
      “没有啦,不是有你在吗,要冰箱干嘛?所以我就卖了啊。”(小南:我都抽搐)
      “你把我当……”陈夕被气糊涂了,还好及时在“冰箱”两个字上刹了车。
      “嘿嘿,还有,我拿卖冰箱的钱买了套家庭影院,”韩玫故意顿了顿,“所以,以后看鬼片你要陪着我。”
      陈夕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可爱?”韩玫死乞白咧腻过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比让一个优雅帅哥形象尽失更能满足她的变态心理了。
      “那个年代还没有这词。”陈夕的脸已经堪比锅底。
      “我去荡秋千了,你要是一个人闷就看电视,哈。”韩玫装做好心,咧着嘴下了楼。
      晃在秋千上,蓦然就拾起了奶奶在世的回忆,只不过从那个窗口看进去,不是白发苍苍的奶奶,而是一身素衣的陈夕。
      韩玫突然心头一暖,用唇语念道:“真的只有我能看到你吗?”
      不知道窗内的人是否看明白,总之是翘了翘嘴角,转身去书架上找书。
      在那一瞬,韩玫惊觉自己的内心在体验着从未有过的经历,却不得要领,然后自己就可以回避了去深想,仿佛是怕想通了就永远不会再快乐。
      院子里忽而有金黄的光闪过,熟悉的身影,是小胖急匆匆往这边冲,韩玫看着他大步流星捂着嘴偷笑,一不小心笑大声了,前面的人回过身,站在那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又红了。韩玫赶忙对他招招手,同时让出秋千的一侧来——觉得自己的招式活象“怡红院”的姑娘了。
      小胖走过来小心翼翼坐下,秋千都没有晃动,一时竟然无话。
      韩玫闻到他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青草味,意识到自己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生如此近距离相处,(是“正常男生”——小南注),近到可以看到他嘴唇上方细细的绒毛和鼻尖上小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觉得十分有趣。然后,她的眼神开始变的散漫,透过他看着远处,发呆了。
      但小胖并不知道她在发呆,一直半低着头不敢动,直到脖子终于变的麻木才闷闷咳了两声:“你饿不饿?”
      “啊?”韩玫如梦初醒,又刚巧赶上小胖的脸由白变红的过程,随即不好意思对楼上吐了吐舌头——如果没估计错,刚才那一幕被陈夕尽收眼底了——因为他的表情真的有点僵硬。韩玫忙补救地对着窗户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意为:我对你男人没什么想法。
      好象金庸小说经常出现的那种巧合,没一会,李玉携男友前来蹭吃蹭喝,四个人(除了一个透明的——小南注),刚好凑成一桌。
      刚收拾好碗筷,韩玫就顶着“电灯泡”的压力尾随李玉二人出了门,临走对陈夕眨眨眼睛,意在弥补看了“他男人”的过失。
      “你干吗老拣黑的地方走啊?”李玉一转身就发现韩玫又不见了。
      “没……”
      “你是存心照到哪里哪里亮啊?”李玉一向心直口快。
      “我……”我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忽略我嘛,韩玫扁扁嘴,知道李玉没有恶意,却更觉得尴尬,“那个,我要趟去超市,有东西要买。”
      “好啊,我们等你,快去快回。”李玉停下来。
      “不用,别妨碍我偶遇白马王子。周一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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