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Chaldea Cafe

　　06

　　Caster诸葛孔明与Rider伊斯坎达尔——并排位列光芒消逝的召唤阵中，虽然嘴上从见面起就在针锋相对，实际却有深厚的羁绊刻印在二人的关系之中。

　　也许此时此地的伊斯坎达尔并不会记得，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是绝无可能忘却那场圣杯战争的。

　　“什么情况……？”因曜打通冬木特异点获得的Caster·库丘林这才姗姗来迟，刚才他正被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带着四处参观，现正想来给御主打个招呼，不料眼前竟是这般混乱的景象。

　　“哈哈，看来我们又有新同事了~”Lancer的库丘林冲手持法杖的另一个自己打趣道，总觉得御主能同时召唤出两个本质上是一个人的状况怪怪的。

　　但迦勒底的召唤机制不同于传统形式，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在服从同一御主的情况下，还是会尽量做到和谐相处。

　　“居然真的抽到了……”曜松开玛修，满脸写着不可置信，走向房间中央立着的三人，“征服王？”

　　她用带着因喜悦和激动而发颤的声线唤道，因为伊斯坎达尔是那部动画里自己最喜欢的从者，而呼唤也立即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应——

　　“没错，小姑娘！”伊斯坎达尔骄傲地扬起头颅，强壮的身躯透露出王者的霸气，仿佛要把整间房都撑满，一举一动无不在向他人宣告：“余就是来自马其顿的征服王！”

　　“还有你是……诸葛孔明？”曜转而看向一旁外披红色风衣、内着合体西装的绅士，感觉他似乎很眼熟。

　　只看过Fate/Zero的曜还不知道，这就是长大后的韦伯·维尔维特。

　　“也是时钟塔的埃尔梅罗二世，但我继承了孔明之力，所以没有问题。”孔明侧过头，神情忧郁地仰望着身边高大威猛的王者。

　　“曜还不知道什么是拟似从者吧？”屏幕上的达芬奇好心解释道，“简单来讲，就是英灵会选择他们认为适合自己的魔术师凭依，将自己的精神和力量赋予魔术师——如此形成的一种从者。”

　　“我大概明白了。”曜努力使自己去理解她的话，对孔明伸出手，“请多指教，孔明、还是……埃尔梅罗先生？”

　　她在如何称呼这名以智慧闻名的从者的问题上，有一些纠结。

　　“叫我孔明就好，我是以他的身份参与此次事件的。”男人轻轻回握住她的指尖，带着温凉的触感。

　　“好的。”曜笑得尴尬，因为她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在这种正式会面的场合未免过于随意，便赶紧走到下一位面前，“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能来帮忙。”

　　作为Caster现界的库丘林没有穿戴枪兵那样的铠甲，而是身着一袭柔软的长袍，手持魔杖，原本梳在脑后的长发也变成披散下来的模样，给人一种更好亲近的邻家大哥感。

　　“终于不无视我啦？嘛……三星从者也就这样吧，我会尽全力的，御主！”库丘林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她的肩，爽快的性格同枪阶的他如出一辙。

　　“不介意就好……但你到底有几种职介啊？”曜苦着脸吐槽。

　　“已经有三位Caster了。”迪昂默数一遍后对玛修说道，“难道是因为御主与术阶的相性更好？”

　　刚才召唤阵翻到金色的Rider卡牌时，她其实非常希望能看到玛丽王后，可惜未能如愿，毕竟曜所抽的卡池是FZ联动活动的概率UP。

　　——但一个十连抽出两张SSR，这好运也是相当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呢，迪昂小姐。”玛修回答，“三位的宝具类型也是各不相同。”

　　这时，罗曼医生离开监控台走到达芬奇的身边，向大伙传达他刚刚获得的新发现：“监测到新特异点了，地点仍然在冬木市！”

　　「活动任务Fate/Accel Zero Order 已开启。」

　　孔明本就拧紧的眉间皱纹更深，在听到罗曼说出那个令人怀念的地名后，眼神悄悄游离向身旁对新任务跃跃欲试的征服王。

　　“辛苦你了，罗曼医生。”曜颔首，对着屋内再次壮大的从者队伍环视一周，“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她打算明天去打新活动，今晚的遭遇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

　　“可是……我希望能留在御主身边。”迪昂忧心忡忡，注意到曜愈发疲惫的语气，敏锐如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随时守护在御主身边，就像她对法兰西一样。

　　她的话令不少从者纷纷响应，因为今井的出现令他们意识到，这边的世界也同样潜伏着许多不可预测的危机。

　　“不必了，但还是谢谢你，迪昂。”曜却拒绝得干脆。

　　她不想把只属于自己的烦恼带给从者们——这本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而且那都已经过去了。

　　至于后遗症，她寄希望于未来漫长的时光可以将它治好。

　　“你们都请回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达芬奇望着明显是找借口匆匆离开的曜，若有所思地开启了传送装置。

　　“可是……”当御主低着头与自己擦肩而过，玛修还想说些什么时，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迦勒底。

　　“曜前辈不想告诉我们呢……”少女哀叹着，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无助的哭泣声，“应该是有过什么很伤心的事吧。

　　美狄亚回想起那张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所以我早就说过，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库丘林靠着他的枪大声说，“老子回去休息啦！”

　　“真是无忧无虑呢。”孔明对着枪兵远去的背影呼出一口烟，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好似永不停歇的暴风雪，“这里就是迦勒底吗？”

　　其实他是因为冥冥之中听到某人的愿望而响应召唤的，没想到跟自己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他以为再也无法遇到的男人。

　　——真神奇呢，这里。

　　“诶，征服王呢？”他突然听见玛修问。

　　孔明夹着雪茄烟的手一颤，发现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竟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

　　——真是的，他果然没变。

　　初鹿野曜顶着张湿漉漉的脸走出来时，门外站着的人令她不得不仰头凝望，同时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眸。

　　“您怎么不回去？”

　　耀眼的赤红，填满了视野中的每一角落。

　　“能请余喝杯酒吗，小姑娘？”大帝咧嘴一笑，开口要求道，“跟余说说你的愿望——我是听见那个才抵达此地的。”

　　“请跟我来。”她屈服道，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但我这里没有高级的红酒……鸡尾酒您爱喝吗？”

　　“乐意之至。”

　　深夜的咖啡馆内，店老板却化身为一名调酒师——虽然这不是她的本业，曜也自认在调酒方面学艺不精，但面对伊斯坎达尔的邀请，她也想鼓起勇气去试一试，让他尝尝自己努力调出的味道。

　　她打开灯光，看到大门的锁已被砸坏——都是今井干的好事，心想明天还要联系锁匠来修复，感到一阵头疼。

　　但现在不是为那种事担忧的时候，曜走近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柳橙汁，又取出几块冰丢进准备好的长型高脚杯中，再从上方最旁边的小酒柜中拿出一瓶龙舌兰。

　　伊斯坎达尔将他庞大的身躯靠在柜台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曜的一举一动。

　　作为英灵的他被赋予了现代酒类的知识，但还从未喝过这种他认为犹如儿戏的“饮料”。

　　他看见曜像是做化学试验般——量取、混合，最后用引流的方式缓缓倒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石榴糖浆。

　　杯中调好的鸡尾酒呈现出漂亮的橙红色，而且是从上至下富有层次地越来越深，令他联想到日出时天边一望无际的朝霞。

　　——那是他生前无悔的征程中，几乎每个清晨都能映入眼中的美景。

　　简直和变魔术一样，征服王心想，虽还未尝到味道，但他敢肯定自己会喜欢这杯酒。

　　“请用。”用薄荷叶做好最后的点缀，曜把酒杯推给看起来正为之着迷的Rider，“很久没试过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好喝！这酒叫什么名字？”他端起酒杯，起初想豪迈地一饮而尽，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舍得地喝了一小口——毕竟它的色彩太美妙了，能令他忆起许多快乐的事物。

　　酒的辛辣被橙汁与石榴糖浆的酸甜完美地中和为温柔的口感，不够烈，却更添一层青春般的希望与活力。

　　——刚才调酒的她明明是如此安静。

　　“龙舌兰日出。”曜在水池边擦洗器具，浅笑着回答，“您喜欢喝就好。”

　　“你渴望和余一样，去世界的各个角落去看看——是吗？”

　　面对征服王突如其来的询问，曜没有犹豫地点点头：“是的，我希望能遍访世界知名或不知名的咖啡馆，虽然这一点也不切实际——等等，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个过于理想主义的愿望早就被深深埋进心底了。

　　“哈哈哈~你的心声已经清晰地传达给余了！”他大笑出声，举起手中犹如朝阳的酒，“这才是你所希冀的样子——是你内心深处的写照！所以御主哟，不要犹豫地去追寻和实现它吧！”

　　“因为所有的障碍终将粉碎——征服是为了见到每个下一日的太阳而不断前进的！”

　　第二天的……日出？

　　如果我可以的话。

　　——我当然也想真正看一次，那样壮丽的景色。

　　然而我却一直身处黑暗中，连这愿望都被判定为卑微而无法实现的。

　　“感谢您的指引，我会铭记于心。”曜向他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

　　“也要谢谢你，余喝得很尽兴。再见了，小姑娘。”Rider与他飞扬的红袍消逝在空气中，仅在台面上留下一个空空的酒杯。

　　所以在那之前，需要我尽全力去了结这一切。

　　时过午夜，曜打着哈欠回到二楼，便立刻倒进床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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